《脑补基三小短篇》奎籽

28、卫国保家II（6）

　　辰言还在想有的没的，卫图的手已经伸到了他的裤子里面。辰言想也没响地喊了出来，并用一只手抓住了卫图的手，然而还是没来得及，卫图的手已经触摸到他最敏感的部位。
　　“啊——”初次被人触及那里，辰言脑子一片空白，只是忍不住喊了出来。两脚忍不住颤抖身后的人靠了上来，带着他坐到了椅子上。身下传来的感觉不断，辰言好不容易从混乱中醒来，却只能不停地喘着，“不……啊……”
　　“媳妇……”卫图坐在辰言身下，身子灼热，手不停地揉捏着，头凑着辰言的肩膀，轻声说道，“我从很久之前就一直很想对你做这样的事情，可是一直没有机会……”
　　“你……”
　　说不清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辰言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勉强起了身。身子酸软地不像自己的，回想起昨晚发生过的一切，辰言的脸又红了。从床上下来，哪里都不舒服，哪里都不自在，一个人拿了酒在门口喝了起来。
　　随后便听到有人跑过来对他说，卫图已经带着军队南下了。那人顺手递给了辰言一样东西，辰言稍微摸了一下那东西的轮廓就立刻知道了这东西的来历。
　　那是一把长命锁，跟随了他七八年，是他很珍贵的东西。
　　那人后来说了一长串辰言也没认真听，辰言只是觉得有些难过。
　　说不清为什么，大约是觉得自己被耍了吧？
　　辰言从被卫图带回苍云的那一刻开始便一直想着怎么离开，现下苍云大军不在，卫图不在，他的那些兄弟们在。只要带着他们，就算看不见，他也可以顺利离开苍云。
　　晚上辰言正跟荷包蛋一群人商量着怎么离开苍云，早上给他传话的那位苍云军又来了。说是卫图留了话，让他去洛阳。
　　洛阳他知道，狼牙军一路北上攻城，最后的大营总地就在洛阳。
　　卫图分派兵力剿灭各地狼牙军营，自己手上的兵力本就不剩下些什么，如今还去总地，那不是找死么？
　　深夜，辰言一个人坐在房间门口，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手中的长命锁也看不清模样。而即使是这样，脑海中却总是忍不住回忆起卫图儿时的模样。
　　因为想得太认真，以至于荷包蛋在他身边坐下来时他都没有丝毫反应，“老大，你在想些什么？”
　　“啊？”辰言一时没反应过来，缓了片刻才想起来这人是荷包蛋，随后才说道，“哦，想些事……”
　　“是想离开苍云还是去洛阳么？”
　　辰言没说话，但抿着的双唇却出卖了他。
　　“其实，我觉得他挺自作多情的。”荷包蛋忍不住讽刺道，“你说他凭什么觉得你一定会跟着他去？打个战还得你过去看么，又不是一定能打赢。”
　　“嗯……”辰言应了一声，不知道是听没听进去。
　　荷包蛋还在辰言身边喋喋不休地讲了许多，辰言却没有再说什么。
　　洛阳，卫图带着一队军队守在狼牙大营外。这一次，真的可以算作最后的战斗了吧？
　　卫图手里拿着武器，忍不住想到了十年前的宿千陌……
　　“兄弟们，随我，冲进去！”
　　趁着狼牙军毫无防备的时间，卫图带着一群的苍云朝着里面冲了进去。擒贼先擒王这件事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十分适用，尤其是如今狼牙军大势已去，剩下的不过是些苟延残喘的小人物的情况下。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门外的看守们已被他们尽数拿下，最后剩下的，便是里面的人。
　　“将军……”手下的人上前一步，想要劝些什么却被卫图先一步挥手拦下。
　　军营里的人走了出来，旁边还跟着两位大将。
　　“卫图，你敢不敢和我决一死战？”
　　卫图笑了笑，手中的盾置在地上，发出一阵巨响。随着巨响一同的，还有周围地脉的震动。
　　“你说我敢不敢？”
　　“好，果然不愧是将军，不过，当年你表哥都没赢过我……”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狗头将军你没听过么？”
　　“你说什么？”
　　“狗头将军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了？这么近说话都听不清楚了？”
　　那边狼牙将军气的脸都红了，这边卫图确实一脸毫不在意的模样。卫图身后的苍云军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早知道，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绝对不会去找将军的，要问为什么？曾经有一个副将刚从训练营里调过来的时候，带着苍云军赢了一次战役便洋洋自得。那位副将的年纪比卫图大了不止十岁，当时卫图才十五不到，那副将完全不把卫图放在眼里。
　　然后……卫图就跟他吃了一顿饭……然后，那位副将告老还乡了。
　　稍微跟卫图有些接触的苍云军们会觉得卫图特别地好说话，而跟着卫图一起成长起来的那些苍云军们却是十分敬畏卫图的。
　　以前在集训的时候，他们一群人十有八九都被卫图气个半死，剩下一两个没被气个半死的也被他打了个半死。而偏偏卫图一脸嘻嘻哈哈没个正经的样子，你想跟他生气简直是自己找虐。
　　所以，每次卫图带着他们去打战的时候他们都会特别积极。因为，他们终于能看到将军的毒舌用到对面身上了！
　　一想想就觉得振奋人心啊！
　　“毛头小儿！我今天就代替你死去的表哥教你做人！”
　　那人说着，手中的巨铃砸了过来，卫图拿着盾迎了上去，“来啊，我很敬老的，棺材都为你准备好了呢。”
　　卫图和对方将领打得热火朝天，这边苍云军们却忽然察觉到不对。周围的狼牙军慢慢多了起来，虽然这些人还不至于对他们造成什么影响，但是……
　　“将军被分开了！”
　　一个人望着远处卫图的方向咆哮道。
　　苍云军们立刻动了起来，他们一支军队，卫图从未要求他们培养什么纪律性。记得卫图单独作为将军站在他们面前对他们说的一句话，那句话成为了他们之后不需要卫图监督也努力训练的动力——
　　“我不会检查你们，验证你们训练成果的人不会是我，在战场上，你们的训练结果决定了你们能否活下来，检查你们训练结果的永远都是你们的敌人，如果不想死，就好好训练。”
　　所以，他们不需要培养什么纪律性。他们所要记得的，不过是“活着回去”四个字罢了。但除去这些外，他们还有必须要维护的信仰！
　　“我们在这里垫后，你们冲进去支援将军！”
　　“好！”
　　十年的默契不需要多说什么，苍云军一分为二，一批人留守，一批人朝前冲了进去。一群狼牙军中，他们隐约看见了卫图的身影。狼牙军的首领被砍伤了半截手臂，不得不半跪在地，卫图拿着武器站在一群狼牙军中间，毫无畏惧。
　　“呵，不愧是苍云的将军啊……”狼牙军的首领这样说着，嘴里喷出了一口血，“不过！就算我死，我也不会让你活着从这里出去！”
　　卫图一惊，周围的狼牙军将一边的粮草包掀开，里面堆满了的都是炸药。
　　“就算我失败了！我也要你们苍云军给我们陪葬！”狼牙军的首领从地上站了起来，望着卫图笑了起来，“怎么样？卫图将军，如果你们走的话，我也不会阻止你们的。”
　　卫图咬了咬牙。
　　如果他们现在撤离，那么狼牙军的首领也会趁机逃走，这次的剿灭将会毫无意义。但若是不撤离……
　　“黄五，蒋瓜面听命！”卫图将身边的狼牙军勉强清理去一些，朝着后面的人喊道。
　　“将军！”两人抬头，答应道。
　　“传我命令，带着所有苍云军撤离！”
　　“那将军你呢！”黄五问道。
　　“我在这里，与他们同归于尽！”
　　“不行！将军，绝对不可以！”
　　“你们没有那个能力！”卫图一句话简洁地说明了现在的情况。
　　狼牙军的首领虽然迂腐，但要制住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要想留下狼牙军的首领，那么留下的那个人就只能是他。
　　虽然，他也不必急于一时……
　　“是！”黄五和蒋瓜面最后不得不听命道。
　　看着两人离去，卫图望着头上的天空。
　　“没想到，你居然选择了和我一起死。”
　　卫图将盾随手丢在了狼牙军首领的身上，随后坐了下来说道:“啧，跟你一起死一点儿美感也没有……”
　　洛阳的天空早已被烟火掩盖，卫图望着浑浊一片的景色，忍不住想到了辰言。辰言没有来，应该是，离开苍云了吧。
　　闭上眼睛，周围的厮杀声逐渐消失。
　　阿言，我就想赌这一次，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输了，那便此生不见。
　　“你就这么不负责？”
　　听到声音的时候，卫图不由得回头。许久都没有看到那个人的双眼，卫图差些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再看到了……
　　“你需要我负责么？”卫图笑着问道。
　　站在卫图面前的辰言没有回答，十年没有看见卫图的模样，却一点儿陌生的感觉也没有。儿时的稚气随着年纪的增长变成了英气，剑眉下漆黑的双眼显得愈发地精神，说不出的英俊模样。
　　等了许久都等不到辰言的回答，卫图有些失望。而这个时候，辰言上前，递给了卫图两样东西。卫图接过东西，看着自己手里的……
　　一把长命锁，一条云暮遮。
　　“师兄说过，云暮遮一生只为一个人摘下。”
　　卫图望着手里的两样东西，久久不能自语。
　　“长命锁是以后要给媳妇的聘礼。”
　　辰言望着此刻的卫图，停顿了许久，才有说道:“我都给你了。”
　　又过了许久，卫图都没有反应，旁边的狼牙军首领蠢蠢欲动，辰言懒得理他，只是有些紧张地问道:“你的答案呢？”
　　一边的狼牙军首领望着辰言咬牙，趁着卫图发愣的时候立刻提起武器对着辰言冲了过去。只要能够跃过辰言，他就能冲出去了！
　　卫图起身，刀起刀落不过一瞬间的事，“抱歉啦，狗头将军，我好像不太想跟你一起死了。”
　　“你……”狼牙军的首领明显没想过卫图会这么快回过神来，还没来得及说完接下来的话，便闭上了双眼。
　　卫图走到辰言身边，望着辰言的双眼。
　　有多久，没有再看到？
　　没有再看到，面前人的眼睛里，只有自己的身影。
　　“媳妇，我一定会对你负责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