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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chapter3不知何谓,情愫暗生 ...

  •   弘历聪颖□□而熹贵妃宠冠后宫众人已习以为常。而观赏昙花那日裕嫔母凭子贵,众人在前往景仁宫乃至在景仁宫中请安时明里暗里不免拈酸吃醋一番。皇后不喜后宫是是非非,众人便嚷着要见见住在景仁宫那位颇得皇上待见的青樱格格。
      “众位妹妹如此抬举青樱,只怕她要上天了。”皇后掩面轻笑,吩咐剪秋把青樱带出来。一番寒暄后,皇后就让众人回去了。众位娘娘小主回去后不论地位高低,都给青樱格格送来了礼物,不是为了交好皇后也是为了皇上的青睐,姑侄共事的例子大清朝可不是没有。
      青樱收下礼物后就去请示了皇后,皇后神色淡然像是没什么态度,只说帮青樱备好了回礼,人人一份一模一样。青樱就拿着皇后备好的礼物交给容佩处理,而收下的礼物就随着容佩、阿箬喜好挑了几样去。
      昙花展颜那一夜青樱的晚归皇后没注意到,剪秋却注意到了,私下里禀告了皇后,皇后对青樱与弘历、弘昼私底下交情有些不满,借着马上要到中秋佳节和裕妃的册封礼宫中上下都要忙碌,给青樱找了个抄经文用作祈福的活计变相禁了青樱的足。
      “宫里怎么多了些鸽子粪?”剪秋姑姑一边抱怨一边带着宫女太监仔仔细细打扫景仁宫里里外外,力求纤尘不染、光可照人。“你们几个手脚勤快着,过几天就是中秋佳节了,景仁宫贵为六宫之首就要拿出六宫之首的样子。”
      剪秋向皇后奉上水果时顺口说起来景仁宫里最近常常有鸽子飞来的事情。皇后抿了口茶,“阿弥陀佛,就当这是吉兆吧,景仁宫里以往是少些鲜活的生气,现在有了,就随他们去吧。”这些鸽子这几天才有的,日日停在青樱房间的窗前、门前,皇后十个手指都能猜出来是有人借鸽子同青樱互通书信。
      青樱每日抄写经文,累了就弹弹琴念念书,日子过得也蛮充实的。容佩除了帮青樱磨墨裁纸奉茶,就在一旁打打缨络结结穗子动动针线什么的。阿箬却是个坐不住的,青樱就打发她四处闲逛去,只一点,不许招惹是非。前几天阿箬逛到御花园的时候巧遇弘历和弘昼,弘昼认出她是青樱的贴身侍婢就叫住了她,两人得知青樱要抄写数千篇经文后各自回书房替青樱抄了不少次日托阿箬带给青樱。可是次次日,全被青樱退了回去,理由是皇后本身就是书法大家,青樱交的东西里掺了几分假、找了几个枪手代劳皇后一看便知。两人有心有力却无奈力无处可出,就想了个飞鸽传书的法子,每日给青樱写些段子或者递送些小玩意。
      “五阿哥真是有心,他的鸽子日日都有。”阿箬抱过鸽子,“五阿哥长得也是英气不凡呢。不知道他今天找来什么呢?”
      青樱接过纸条,“是洗冤录的故事,我看过了,你拿去看吧。”
      “那好啊,我把纸条收起来,再喂喂鸽子。”阿箬正要捧着鸽子出去,突然又想起来有什么事情,“格格不给五阿哥回信么?”
      “唔......”青樱将正在抄的一小片莲华经裁下来,并书上“感君千千意,青樱安好”几字。
      “格格,不管是四阿哥还是五阿哥,你每次都是截一张佛经留这几个字,真难得两位阿哥还能十几日如一。”容佩奉上一杯六安瓜片,这六安瓜片好像是贡品,是剪秋姑姑送来的。
      “我才疏学浅,就会这几个字。”青樱笑眯眯的接过茶碗。
      容佩暗叹一口气......这其中深浅青樱可有衡量清楚?显然两位阿哥都中意青樱,一方是风流儒雅的兄弟俩和后宫纷纷扰扰的纠缠,一方是嶷然威仪的皇后和世家命途沉重的负担,青樱置身利害之中,又真的看得清这迷局么?如此淡漠的回应恰在不得罪两位阿哥的前提下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也不失理智。扫去忧思,容佩忍不住感慨,“五阿哥看起来比四阿哥木讷不少,想不到竟然比四阿哥更有心。”
      “嗯。有心无心倒也不在这些地方。”青樱略有沉思,“譬如这莲华经,每每裁去一张,受累誊写的还不是我。”无端深意随着凝固的水墨禁锢在暗藏的九宫格中,说不清道不明的烦扰,青樱只能将之付与笔尖,稳稳的落笔,谨慎的回笔,让一切看起来那么泰然。
      容佩看着青樱面色平静的抄写着佛经,自己也是心有千千结,可能青樱自己都不明白,她抵抗的越是强烈越是说明两位阿哥在她心目中有了分量。容佩梳理着丝线,在她心里却像在替青樱梳理心思。女儿家的心思就像是容佩手中的结,看上去很复杂精巧,实际上也是有章法可循。弘昼也便罢了......只是,传闻弘历身世坎坷,眼神中隐隐有些阴郁难测,又是与皇后敌对的熹贵妃之子......这一场即将摆成的珍珑迷局,只待青樱一人做解。
      雍正八年中秋节,裕嫔正式行册封礼晋为裕妃,依照祖例当日裕妃着吉服前往景仁宫向皇上皇后请安,叩谢皇恩并聆听国母教诲。当晚中秋家宴照例设在乾清宫。
      几日前,皇上来景仁宫用午膳,亲口对皇后说要让青樱也出席中秋家宴。此时阿箬把橱柜里的衣裳全部堆在了床上,“皇上皇后宠爱格格,格格可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阿箬左挑右捡,终是觉得都不够华贵,不足以匹配青樱此时的宠爱。
      “阿箬!”青樱对阿箬一心求华美而忽略合适得体有些无奈,阿箬比较倾心的几件在青樱看来都太过点眼了,“这是中秋家宴,再怎么穿也不能越过公主去,和寻常人家的格格一般无二才好!就穿......就穿......”青樱扫了一眼阿箬摆出来的衣裳,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容容!容容!你快来!”
      容佩正在整理青樱这抄写的佛经,准备待会送到佛堂只等到了吉时请高僧开光做祈福之用。听说两个月前皇上大病了一场,皇后有意将这次中秋家宴隆重筹办还让青樱抄了佛经应是为了冲喜祈福,求菩萨佛祖保佑皇上龙体安康,求祖宗保佑大清千秋盛世。
      青樱的呼唤迭声而来,容佩只得暂且放下手中的活。阿箬看着半屋子的狼藉颇为无奈,扫了一圈,最终拿起一件玫红底色印有大片大片太阳花的旗袍和一件银白底色纹有吉祥如意纹的对襟小褂给青樱穿戴起来,又细细的替青樱盘好头发簪好簪子。
      晚宴将要开始时,青樱陪着帝后一同前往乾清宫,乾清宫众人向帝后行礼,后在皇上平身并准许入座的示意下入座。熹贵妃手中抱着两个月大的永琏,祖孙二人一派天伦之乐,皇上看永琏不哭不闹粉嫩的小脸甚是可爱,也不禁逗弄永琏一番,皇后顺着皇上的心意也赞许永琏有富贵之象。待众人入座,青樱入末席随一些命妇格格们一起,身前案几上照例是四干果四蜜饯四饽饽,而其余菜色则是各种小厨房贡献,不仅体现六宫和睦更体现皇家怀柔之情。
      皇上同众人寒暄一番,众人就可以品尝美酒佳肴欣赏歌舞了。歌舞安排力求新颖,但无奈乾清宫殿堂的环境大大限制了发挥的空间。青樱觉得除了菜肴精致可口,皇家家宴死气沉沉的,比之在盛京时的节日庆典少了很多热闹少了很多人情味。
      青樱吃得七分饱便找了个理由溜了出去,留容佩和阿箬在殿里候着。
      “节目不好看么?”
      青樱出了乾清宫往南走着,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月华门。她左看看,没有人,又看看,还是没有人。
      “抬头看啦。”
      只见弘昼坐在墙上一人独酌。青樱伸手示意他拉她上去,待坐好后嘟着腮说,“你还不是一样......”青樱比了一个遁走的手势。
      “这是我们编排的,我早看过数十遍不止了。”弘昼虽然在笑,但眉眼却不似往日舒朗,青樱分明看见有团浓浓的雾气笼罩了他的双目,似是浓浓的茫然,似是浓浓的无奈,又似是浓浓的自嘲。
      雍正八年六月,雍正大病一场,缠绵病榻之际曾急诏几位王爷、大学士及内大臣入宫,似有嘱咐。同月,后宫第一人熹贵妃之子弘历府上早已传来大福晋富察氏诞下嫡子的消息。那时前朝后宫就各有计较,不可不谓暗潮汹涌。如今,两个月后,皇上大病痊愈,陪六宫观赏昙花,亲自关怀弘时课业,弘时又有皇后做养母,身份贵重;裕妃母凭子贵,他日弘昼又怎么不可能子凭母贵?
      “世事无常耽金樽,杯杯台郎醉红尘。”弘昼酒到酣处,起身吟诵。
      青樱亦是七窍玲珑剔透心思,弘历哥哥和三阿哥有心争取上位,弘昼哥哥身在是非中有心避也避不开这漩涡,心中但觉“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新凉”。“可我相信我命在我!”青樱攀着弘昼的胳臂也站了起来。
      “中秋家宴你还穿着寻常绣鞋?”弘昼被拉的身子歪了一半,刚要送到口中的酒瓶被拉开了。
      “皇上不管皇后不怪,无所谓。”
      乾清宫灯火通明,弘昼见自己在月下独酌,却有青樱妹子相陪,眼中雾气尽褪,心中顿觉开朗。青樱看着一轮明月,视野宽广又可以直面明月,比起在乾清宫里好了不知道多少。弘昼看着青樱一脸满足之相,突然萌生了花前月下红颜知己的感慨,“人生难得一知己,推杯换盏话古今!”
      “啊?”青樱刹那间甚是迷惑,继而又十分释怀,他们皇亲贵胄的无奈身世和腹有诗书的潇洒涵养让他们在思想上更加亲近,此时无声胜有声,青樱细细品味着一种欲要潇潇洒洒自在二为却不得不深陷桎梏的惋惜、无奈与哀伤。须臾,青樱扯扯弘昼衣袖,“你看,乾清宫那边有两个人影。”
      弘昼向青樱手指指向的方向看去,“好像是四哥和三哥?”看样子两人似有争执,“我过去看,别在家宴上出了什么问题。”
      “我陪你过去。”
      乾清宫殿房檐之下,青樱和弘昼方知,原是最后独舞的舞女扭伤了脚,两人意见有所分歧。弘历抱臂沉默,弘时因怒而面红耳赤。
      青樱问明最后一支舞蹈是什么的时候,只觉得头都晕了。“惊鸿舞你们要找谁顶上?!有同样彩练过惊鸿舞的舞女么?”此舞是弘时一手筹划,弘时伴奏,青樱心里直呼愚蠢!他只知道惊鸿舞好,难道不知道这舞是皇上与纯元皇后以及熹贵妃定情的舞蹈么,他这是要置皇后于何地?这舞跳的的不好是对纯元皇后和熹贵妃的不敬,跳得好就是对皇后的不敬啊!而弘历弘昼事前不加阻拦,估计已经算好了皇上就算不悦也会全部发泄在弘时身上。
      “没有。”弘时闷声闷气的说道,本想着能投皇阿玛所好,多次彩排以为万无一失,不想却出了这样的岔子,还要被一黄毛丫头教训。
      “青樱妹妹可会?”弘历柔声问道。
      “不会。”青樱七分无奈三分赌气,这惊鸿舞是跳不得,连青樱自己都懂的道理弘历哥哥没理由不懂“换个别的可好?”惊鸿舞不能上总可以拿别的代替吧。
      “这怎么行?配乐伴舞都是准备好的,怎可说换就换?”弘时斩钉截铁,坚决要求以惊鸿舞收束宴会。
      “皇兄莫冲动,不如听听青樱妹妹怎么说。”弘历只是想维护青樱并非为了弘时。
      “你们三个带我去那些舞女休息的地方。”
      在乾清宫配殿里,青樱吩咐太监找来荧光粉,自己则翻来翻去找出一件纯白舞衣,将舞衣在地上铺好,又熄灭好几盏灯,“弘历哥哥,烦请你在裙摆上画上蝴蝶。烦请弘昼哥哥陪三阿哥在乾清宫安排几位太监宫女待到曲末能够把灯熄掉,只在四角各留一盏便好。”让弘时自己去办青樱肯定不放心,让弘时呆在这里盯着她她更是不情愿,只好让弘昼哥哥跟他一道行事了。弘昼即将走时,青樱又嘱咐弘昼让伴舞的舞娘都不用伴舞了,还让他准备好乐器以免弘时因为紧张而不能伴奏。
      “烂人!”青樱凑到弘历身旁,把弘历推到边上去一点,在弘历画过的地方补上些花朵。
      弘历并不反驳,赧然一笑,一泯柔肠。

      回复18楼2014-01-09 18:59删除|

      乌飏沨汐
      德成柔顺9
      自打中秋家宴后,青樱在宫里的人气陡然高了不少,譬如掌管畅音阁的宋公公请青樱格格去指导歌舞伎,譬如某家的福晋请青樱格格去府里坐坐,譬如某宫娘娘也要请青樱格格去尝尝自己小厨房做的点心。青樱自然忙的像陀螺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每披星戴月回到景仁宫时已经腰酸腿痛。
      为着这些乱七八糟又不能直接拒绝的杂事,青樱同皇后见面的次数成了晨昏两次。某次撞见了弘时。
      “皇额娘,那个青樱摆明了是向着弘历他们!”
      “混账东西!要不是青樱拦着你那个惊鸿舞,你真就是给我丢尽了脸!”皇后真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那日,终舞迟迟不上,皇上正以弄孙为乐并未注意,皇后就着剪秋拿来节目单,看到最后一个时觉得头痛,头风都快要犯了。本来剪秋到处找不到弘时,皇后都决心不管了,当看到青樱一袭白裙翩然而入换惊鸿为折腰时头痛减轻了不少,舞毕青樱更是震撼全场让皇后十分欣慰。
      “儿臣为了这次家宴费尽心思,不思食寝,竟不如一丫头的折腰?儿臣实在不懂皇额娘为何偏心至此。”弘时不服,次次皇额娘都说是青樱救了他,他觉得青樱只会碍他的事,只会让他丢面子。“奇技淫巧!”
      青樱见弘时在同皇后说话就想着在门口等等,等弘时走了再进去,她也看出来弘时不喜欢她,免得弘时看了她没有好脸色弄得她也不开心。却不想在门口候着的时候听到了弘时这样说她,她几时向着弘历哥哥了?
      青樱尚耐得住气,阿箬却受不了了,“我们格格那么好,他这么说......唔......”
      容佩急急捂住阿箬的嘴,压低嗓音说:“你小点声!”
      青樱向阿箬递了个眼神,便跨进景仁宫正殿,向皇后和弘时福了福身“青樱向皇姑母请安,见过三阿哥!”
      “来这边坐。”皇后招了招手,青樱很乖巧的走到皇后身边,“你三哥哥......”皇后不想这件事给青樱留下不好的印象,却觉得在青樱明亮清澈的眼眸下说什么也不能蒙过青樱。“你三哥哥呢......”皇后看了眼弘时,弘时却一脸不屑。
      “三阿哥勤奋上进,是青樱的榜样。”
      “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了。”皇后展颜一笑,拉着弘时和青樱的手。
      “皇额娘,儿臣要去上书房做早课,先行告退。”弘时抽出手掌,躬身道。
      青樱目送弘时离开,松了一大口气,她觉得只要弘时在,她就全身僵硬,浑身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皇后拉着青樱说了会儿家常,青樱便告辞去了畅音阁。
      青樱觉得来畅音阁回景仁宫实在没必要让容佩和阿箬都陪着,一向是自己来这边再自己回去的。等到从畅音阁出来的时候,青樱只觉得四体疲软,才后悔没让容佩来接,青樱动也不想动就在畅音阁的石阶上坐了下来。
      “怎么今天格外累?”
      “就是那个宋公公啊......”青樱想也不想便开口,等一扭头看到弘历慵懒的倚在畅音阁前的石狮子上便赌气不再说了。
      “怎么不说了?”弘历一双眼睛似水含笑。
      “宋公公说就要冬至啊、过年啊,让我给舞娘们编排一支舞蹈......”青樱手指不自觉的在石阶上画着圆圈圈,她意识到她面对弘时的时候就习惯于端着装淑女,面对弘历哥哥和弘昼哥哥时就自然很多。
      “确实是会很辛苦。”弘历走到青樱身边,拉起青樱,“北京这里秋天来得早,地上寒凉,你这样坐着会落下病根。”
      青樱双腿又酸又麻,脚下不稳就摔在弘历身上。
      “呵。”
      “笑什么啊!”青樱推开弘历。她承认她是被弘历扶住不想动,那不是因为她双腿酸麻么。“弘昼哥哥怎么没跟你一道?”
      “他的福晋这几天害喜害的厉害,他从上书房出来就直接回去陪她了。”
      “喔,听说宝宝闹得越厉害越可能是男孩儿呢!”弘昼哥哥就要添自己的嫡子了,青樱也为他高兴。
      弘历见青樱站的不是很稳,便提议:“我背你。”弘历说着就半蹲在青樱面前。
      “不用......啊!”青樱一句推辞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弘历拉到背上。
      “这个时候各宫宫人都忙着伺候主子用膳,宁寿宫到景仁宫这块没什么人的。”弘历背起青樱,步伐稳妥。
      “哦。”青樱实在太累了,也懒得退却了,伏在弘历的背上有些昏昏欲睡。“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的背好温暖好舒服,让人可以安心......”睡觉!可惜最后两字她没说完就含着口水睡过去了。
      “是么?”青樱是他弘历第一个背在背上的女子,这些话当然没人对他说过。弘历见青樱迟迟没有答话,回头一看便见她歪着脑袋枕在他肩上睡着了,看来这丫头真的是被累到了。
      弘历背着青樱缓步而行,且行且思。皇上素念旧情,惊鸿一舞必定勾起皇上对纯元皇后的思念,这份思念会转而移向同纯元皇后十分相像的熹贵妃身上;而弘时亲自抚琴伴奏,又是弘时亲自安排,无论他多么尽心以皇上的多疑必定会认为他刻意讨好,心里一定对他多了防备;而至于皇后,有怒不能言,一口闷气憋在心里也够受得了。当日,舞娘受伤的消息拨乱了他的算盘,他其实不甚在意,这件事并非他有意筹谋,不过是弘时愚笨白白卖给他的机会,没有付出自然也就不会有失败的滋味。而青樱......是个意外......
      他弘历能机心算尽,也实在算不出青樱这个意外。当日他想,青樱来跳这个惊鸿舞,效果一定超乎他的想象。也许皇上认为皇后连同弘时争宠,也许皇后盛怒却不得发泄,也许青樱不仅仅会被熹贵妃忌讳还会被皇后忌惮。又也许会与他预料的全然不同,也许会动了皇阿玛的情?太多的可能都会发生,弘历不敢再想下去......
      也许让他不敢想的不是那些不确定的也许,而是要经历那些也许的是青樱。也许让他不敢想的是他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为了什么原因他对青樱不仅仅是好感。
      他来这里是为了看看她,暗藏着希望她能刁蛮一点任性一点,她不是冷静理智的人,却在洞悉了一切后如此安然,比所有大家闺秀当有的端庄贤淑更多了一份体贴睿智,这就是她们这些皇亲贵戚天生与寻常女子的不同。细细想来,她也并非寡情淡漠之人,才会在最大限度内尽力所能及的力量,保全她身边的所有人。
      弘历有意放慢步子,可他再慢,宁寿宫到景仁宫的路不算远,这段路还是要走完的。他在景仁宫与延禧宫之间围墙附近遇到容佩因着青樱回来晚些出来寻找,他轻轻的将青樱交付到容佩背上,不发一言以手势示意容佩快背青樱回去。那一刻,弘历眼神因青樱而如清风朗月一般让人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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