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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引火烧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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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京城就有公公等在城门边,一见我们进门就说:“皇上有令,宣日慕萧染觐见。”
萧染点点头,正要下马,我抬手拦住他。
“你回去,我去见皇上。”我跳下马,把马绳扔给一旁的随从。
“不行,皇上宣我,你去干什么。”萧染也下马,准备跟那个公公去。
“那好,你可以去,不过我也要去。”我走在前,那公公弯腰行礼后来带路。
萧染赶上来:“你去干什么?”
我回头看了一眼被御军压着跟上的靳王爷,然后说:“我在的话,皇上就不敢欺负你了。”不等他回话就大步走在前。
萧染没有反对(估计他自己也知道此行的风险),我可以想象跟在我后面的他表情一定是阴晴不定的。
到了千圣殿,我吩咐谁都不许告诉皇上我也跟来了(反正我是随时可来的,不通报也不是谁的错),然后在门外偷听。
“日慕萧染叩见皇上。”恩,这是萧染的声音。
“朕听说你是丹城那边造反的首领啊,这是怎么回事?”居然不让平身?这家伙>^<
“回皇上,臣是被冤枉的,臣被靳王爷的军队围困,连鸽子都放不出来,散布的消息全是他们捏造的。”萧染还跪着诶!
“是吗,就算你被冤枉了,他们为何要冤枉你呢?想必是你有什么想要造反的理由吧?否则他们为何不冤枉别人,而要挑中你呢?”嘿,敢情皇上要萧染做替死鬼啊?
“臣没有要造反的理由,倒是有让靳王爷不得不杀臣的理由,被冤枉也是可以理解的。”萧染知道什么秘密?是我从前和那狗王爷的伟大计划吗?
“哼,小人内部矛盾重重,一到紧要关头就相互出卖,永远是成不了大事的。”糟了,看样子萧染是真得做替死鬼了!
“皇上似乎已经认定臣和反贼有瓜葛了,那么臣无话可说,皇上想怎么处置,悉听尊便。”啊,萧染生气了。
“你的口气真不好啊,萧染。”皇上也生气了?
“皇上愿意怎么想都行,我不想浪费口舌,我也早已做好被皇上乱扣帽子的准备了,怎么死还不都是死。”哇!杠上了><
“你说什么!”好大的拍案声,我得出场了!
“皇上。”我跨进门。
萧染不知何时已经站起来,皇上则在案边,见到我突然出现大为尴尬。
“萧染,你先回去,我跟皇上有话要说。”我走到他们中间,拦住互相的视线直视皇上。
“也罢,”皇上摇摇手,“你先出去。”
萧染甚至没有一声告辞就径自出了千圣殿。
“玄舟。”皇上欲语还休,眼睛水灵灵地看着我,我全身一激灵。
“皇上,皇族果然要特殊一点吗。”原来不用问号可以增强气势,长见识了~
皇上秀眉一皱,说:“玄舟,你明知道对朕来说只有你最特别,为什么还问这种问题?”
我冷笑(外加心里呕吐),并不看他:“所以为了我就可以任意冤枉别人了?”
“玄舟!”皇上从座位上下来,快步走到我身边,“你别这样说我啊。”嗬~连“朕”都不用了。
我背对他(其实是怕他看到我欲呕的表情#-#),不以为然地说:“我说错了吗?”
“玄舟……”皇上伸手拉我的袖摆。
“放手!别碰我!”我大声,用力扯出自己的袖摆。
皇上一脸悲恸地看着我,讷讷地原地不动。
“不扰乱我的生活你们花臣家的人不满意是不是?”我不吃这一套,“骧王爷上门找茬,靳王爷造反嫁祸,你不但不明辨是非,反而倒打一耙,拖萧染做替罪羊,我对你来说是这样特别着的是吧?”
“不是啊!玄舟你听我说……”皇上来抓我的手,被我再一次甩开(不是我故意不礼貌,而是我被他抓实在发毛T-T)。
“你到底想怎样?”我质问,本来在大济皇帝就要依赖教主,更何况眼前的花臣释还更特殊,我自然可以骑在他头上。
释看我,眼神越来越悲伤,然后突然趁我不注意扑了过来(哇!!!!娘啊!!!!)。
我大吃一惊,一个站不稳直接被他扑倒在地上,活像个被猎豹捕获的小绵羊。
“玄舟……你别这样说我……求求你……”释伏在我身上,头埋在我胸口,哽咽着说道。
我……我汗到死!!!这个样子是什么跟什么啊!疯皇帝把我压倒在地上,我……我脸都丢到太空去了!!!!
“起开!”我用力推开他,坐起来,没想到他不死心,再次扑上来抱住我,可怜的我差点又被他扑倒在冰冷的地板上(不过即使没有,我还是被他勒得差点背过气去)。
“玄舟……不要这样说我……我没有……求你……”释的眼泪都流到我脖子上了,我寒到死……
见鬼了,这场景,这对白,简直就是被男人抛弃的女人嘛!我呕~~~
我手向后撑在地板上,尽量抬高头避开挂在我脖子上的疯皇帝。
“玄舟,你抱抱我好吗?我……”释在我怀里,头靠着我的肩窝,手臂圈着我的腰,用力地抱着我。
“放手!你!”我又惊又怕,使劲掰他的手,“你要干什么!”
这家伙!力气比我还大,我居然扭不过他!丢脸了!伤自尊了!
“抱抱我好吗……求求你……求求你,好吗?”靠!想勒死我啊!
“不好!”我非常生气!是非常!
“我好难受,求求你……”见鬼,这家伙整个地蜷在我怀里了是,不过……
“难受?”我还是有点理智,“哪里难受?”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投降抱他。
释缩在我怀里发抖,样子是有点不对。
“你哪里不舒服?我叫御医来吧?”我心虚地问,毕竟摔倒在地,在上在下都很疼,摔坏了?没那么娇嫩吧?
“不要……”释连说话都有点不太清楚了,环着我的手很不安分地乱摸。
“你再摸我把你扔出去啊!”我怒,虽然我肯定扔不动他。
释似乎完全没听见我的话,一面在我背上乱摸,一面拼命往我怀里钻,活见鬼了,该不是装出来的吧?为了吃我豆腐?
我扳起他的头想看看他到底真病假病,结果差点没气死我。
这家伙粗气直喘,脸红得跟玫瑰似的,而且烫的要命……我靠靠靠靠靠!!疯了真疯了!这症状不要医生我都看得出来,这家伙中了种很扯淡的毒——毒的名字么大家都知道,春药啊……
我真想到街上随便拖两个人来砍砍!是哪个小宫女想一步登天居然敢给皇帝下春药?还连累我被吃豆腐~我怒啊怒!
我才不会和男人做,即使对方中春药也没用!
不过出于人道主义,我决定把他扶到床上去然后走人,否则躺在这地板上迟早得着凉,国家不能没有皇帝。
决定已下,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意识已经不太清楚的释扔到了他的龙床上,然后气喘吁吁地从只有我通行的门离开了。
真是越想越气!春药那种东西不是妓院里才有的吗?真见鬼,现在想想还觉得恶心,大男人一个在我怀里干蹭,恶~~~~鸡皮疙瘩都码到膝盖高了。原来以为乱七八糟的小说里才有这鬼玩意儿,这回见着真品了,还真是跟小说里分毫不差啊~寒死我!
“皇上那边怎么说?”我正恶心着,萧染走进我的书房。
我全身一哆嗦:“等等再说吧,一时半会儿不会怎么了。”
“你身上什么味道。”萧染抱臂看我。
什么味道?有味道吗?我怎么闻不出来?在哪儿?
“别装了,”萧染冷笑,“耶蓑是御用贡香,你以为我不知道?”
完蛋!疯皇帝蹭我一身香……可是我为什么闻不出来呢?
“你真行啊,什么事儿到了你手里,都这么容易就解决了,早知如此,我就不用反复顾忌了。”萧染继续说。
“你别冤枉好人!”我刚才的一肚子火还没处撒呢你还惹我,“我是那种人吗!想跟我上 床的人多了够组建一支军队了,我要是那种人我还回家来干什么?看你脸色啊!真是活见鬼了今天,谁都不相信我是清白的!你给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说完,我气呼呼地在书房里来回走,萧染不说话,看我走。
“刚才在宫里,发生什么事了?”他终于问。
“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是都知道了吗?就是你猜的那样你满意了吗?”我吼。
“我不信。”
“不信?你刚才不是笃定地说就是那样吗?现在怎么又不信了?”再吼。
“我说了我不信。”
“爱信不信。”一句话堵死你。
难挨的沉默。
“对不起,”萧染低下头,“我不该怀疑你,一直以来我也不认为你和花臣释有什么,但是今天你要怎么解释你身上的味道呢?”
我吐掉一口气,手担在书架上:“那家伙被人下了春药,自己死气白赖地往我身上蹭,我有什么办法,又不能杀他。”
“被人下春药?”萧染有些吃惊,“御膳房的东西都要先有人尝了才给他吃啊,谁那么大胆?”
“人家不会下在茶里啊?”我没好气。
“你见过他喝茶吗?”萧染反问。
我语塞,似乎上次进宫找他,他都没怎么喝茶,只是陪我喝的样子。他真的不喝茶?
“那水总要喝的吧?”我问。
“从来不见他喝。”萧染回答。
这天下还有不喝水的人,真是人上一百,形形色色……等等!这样说来……
“搞半天你还是觉得我在撒谎了?”我气不打一处来。
萧染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的猜测有误,并不是什么人给他下了春药,我猜是他自己吃的。”
自……自己吃?本世纪最惊悚的笑话。
“他自己吃那玩意儿干嘛?他又不知道我会来,他当春药是胭脂还是什么补品啊?”我连连摇头。
“你以为春药那种东西发作要多长时间啊?等我出去了他再吃都来得及。”萧染笑我没常识般。
我气堵:“那他吃春药干什么?如果他想放倒我不是该想办法让我吃吗?”
“他用什么办法让你吃?那种场面你会往嘴里放东西吗?”
我再堵。
“我猜的话,你平时虽然都拒绝,但碍于身份不好做绝,反倒让他留有希望,以为逼到绝境你会投降。”
我无力,算了,怎样就怎样吧,反正还好我守住了清白。
“后来怎么样了?”萧染问。
我心不在焉:“我把他扔龙床上然后就回来了。”
“什么?”萧染大喊一声,吓我一跳,“你居然这样就回来了?”
“什么话!不然我要怎样啊?”我道。
萧染哭笑不得:“春药不解是会死人的。”
我僵硬……石化……风化……
“那那那……”我一急都结巴了,他要是死了我怎么交代啊,那岂不是帮了花臣恭一个大忙了?坏死了我……
“春药有解药,不过只有配制者手里才有,没有解药的话,只能通过交合解决,如果都没有……”
“那会怎样?”我慌。
“非死即残。”萧染平静地说出事实。
我晕……55555555天要夺我清白,徒唤奈何~~~~我该怎么办啊!
“你现在还是马上进宫去比较好……”萧染的话还没完就被我打断。
“绝对不要!”我声嘶力竭。
萧染捂耳朵:“不是让你去帮他解毒,你至少得找个宫女什么的吧?”
咦?这是个好主意!我来不及谢我聪明的夫人就一溜烟跑了(不是亲妈我说你,这人人都知道的东西怎么到你脑袋里都成高难度了?唉,天要汝愚笨,徒唤奈何)。
我慌慌张张又原路返回,极度没形象地冲进千圣殿,冲到释的卧房……结果我又被吓个五雷轰顶。
床上纠缠的两个人,一个是释,另一个居然是骧王爷花臣眷!
我……我怎么那么想死啊~~~~TAT
我到底生活在一个怎样的世界啊~~~~
看样子不需要我找别人了,我啊还是回去吧。
我默默地退出了千圣殿,嘱咐谁都不准进去,毕竟那是皇帝,传出与大臣有腿还好点,要是传出与弟弟有……我全身哆嗦,在艳阳高照的大街上走着,跟过冬似的。
“大人。”一个面生的人出现在我面前。
我好奇:“什么事?”其实我想问的是你是谁。
“大人不记得了?当日在下帮大人盯梢啊。”那人抱拳行礼。
哦哦哦,是他啊,最近乱子太多,都忘了寄寒那小子很可疑了我还盯梢呢,不过没他我也不会牵出那么多的事来。
我点点头:“跟我来吧!”然后走进路边的酒楼。
找了个隐秘的包房,我又点了些酒菜,然后对着一脸受宠若惊的那人说:“来坐下说。”
“那个……大人,在下不敢和您同桌用餐,所以还是算了吧。”他惶惶然。
“嗳,别管那些,你帮了我的大忙,而且你又不是我的属下,没事,坐吧!”我深知给人尊敬就能赢得人心,反正我这个民主年代的人不讲地位的。
那人犹豫了半天,终于局促不安地坐在了我对面。
“先吃点菜,不急。”当然不用急,你的主子都成反贼了,没人知道你干嘛了找谁了。
他拿筷子都有点不稳当,勉强吃了点东西后就说:“大人,您那天让跟的人一路走着,都没做什么事儿,后来有栋楼里下来个人对他说:‘阁下用剑还是用刀?’他回答:‘在下一介书生,只读圣贤书,不杀生。’来人就请他上楼去坐,我跟了上去,可他们绕到后院,我被拦下了不让进,大约一个时辰后他就出来了,然后就到您府上去了。”
我笑,这寄寒小子果然有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