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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十九章 如此深情 ...

  •   出院后,雅西一直待在凌家,她告诉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把所有的事都交给凌书祁,一切全听他安排,她变得像个孩子一样听话。
      医生要她静养,她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医生要她卧床休息,她可以一整天都待在房间里,虽然闷,但有了孩子这份牵挂,一切都变得值得。晚上凌书祁回来,他就陪她去院子里散步,有时候他会想办法逗她开心,而这也成了她每天最期待的时刻。
      凌家的院子大的出奇,在秋夜里散散步、赏赏月是说不出的惬意、浪漫。
      从医院回来后,凌书祁很少不回家吃晚饭,偶尔还会回来陪她一起吃午餐,下午会给她带一些她平时爱吃的点心,抽不开身时,他就差范逸带给她,因为有他,生活中好像多了一份惊喜。不知不觉中,她脸上的笑容渐渐多了起来,仿佛这么多年压在心里的石头消失了,她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眼前的安逸。凌书祁从没向她承诺过什么,只是告诉她,他不能二十四小时陪着她和孩子,也不能分担她怀孕的辛苦,但他会把工作之外的全部时间都留给她。
      如此,她已知足,已感动。
      几天后的清晨,凌予芮突然打来越洋电话,通知凌书祁说半个小时后她就将登机回国,要他准备接机。
      可凌书祁并不打算去机场接予芮,也不让雅西去,最后还放下狠话,她要是敢去,他就从此不管尚雅的事。
      雅西说服不了他,只能作罢另想办法,等凌书祁出门之后,她立刻打电话通知在上海的赵雅宁,让她去机场接予芮。
      到了晚上,凌书祁照常回家陪她一起吃晚饭,餐桌上,他对予芮回国的事一字不提,雅西并不清楚凌书祁和予芮之间发生过什么,只察觉到凌书祁并不欢迎予芮的回国,不仅不欢迎,且表现得极为冷淡。如果不是她多心,那他们之间一定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这件事可能还同她有关。
      雅西的直觉是对的,凌予芮的回家,是得到了凌书祁母亲的授意,凌母手术后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经不起长途劳累,就让予芮先行回国。这些是后来雅西从予芮口中得知的全部信息,而凌书祁和他母亲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也只有他们母子之间清楚。
      凌予芮到了第二天中午才到家,同予芮一起回来的还有雅宁,雅宁只在家里住了一天就回了上海。
      这次回来,雅宁给她带回了一份礼物,是小幽写给她的一封信。
      信封上留下了雅宁绵延有力的幼圆体字迹,写着:我最最最爱的西西姐姐。上面还画满了红色的爱心。雅宁转达了小幽画爱心时说的几句话。
      “你一定要告诉西西姐姐,每一颗爱心都代表着小幽对姐姐的爱和想念,所以西西姐姐一定一定要来上海看我!”
      雅宁跟她讲述了很多关于小幽的事。小幽现在一切都好,她的适应能力很强,在新的环境里交到了很多新朋友,她还学到了很多新知识,漂亮了,也聪明了,只是到了上海后,她一直很想念曾经生活过的福利院,想念那里的房间,那里的朋友,还有照顾过她的院长妈妈和姐姐阿姨们。
      原来孩子和大人一样,也有属于她的小小世界。
      得知小幽的近况,雅西终于可以放下心来,可是要再见小幽一面,却变得遥遥无期。
      小幽虽身患难治之症,但天资聪慧,几个月的时间里,她又认得了很多字,就是写的字还是歪歪扭扭,笔顺生硬。这让雅西想起了以前小幽努力学写字时的画面,看着眼前的信笺,很是心疼。
      苏小幽小小年纪,心思却十分细腻。她让雅宁一共带回了四封信,一封给她,一封给凌书祁,剩下两封是写给吴以深和何西的,雅宁一并将其余的三封信件交到了她手里。
      不知道吴以深的住址,雅宁就在信封一角贴了邮票,至于寄不寄就全由她自己决定,雅宁走时这样对她说。
      凌予芮回家的当天下午,凌书祁就让范逸把她接去了公司,安排好工作,要她立刻上班,予芮不干,立刻电话向她求救。
      下午凌书祁顺路回来看她,她刚提起予芮,他一句话就把她挡了回去。
      “这是凌董事长的决定。”一副事不关已的口气。
      她不相信,他掏出手机就拨通了凌董事长的电话。
      “爸,雅西有事问你。”他把手机递到她面前。
      她干瞪着两只眼睛,没想到他来这一招,听到凌父从手机里传出的轻微声音,她马上接过手机。
      “爸,没事,是书祈跟我打赌玩呢。”
      在眼角的余光中,她看到凌书祁急剧收缩的目光和悔意。
      凌父果然提起兴趣:“哦?说来听听,你们在赌什么?”
      “是关于予芮工作的事。予芮跟我说,她暂时还不想进公司,怕您不答应,又不敢跟您说,所以予芮想让我跟您说说看,刚刚书祈回来,我跟他提了一句,他就跟我打赌说爸您一定不会答应。”从凌父的犹豫中,雅西明白凌书祁应该是没有骗她,便乘热打铁说,“爸,予芮才刚回来,您就让予芮在家多休息几天,也让她陪陪我,我一个人在家怪无聊的,书祈又没时间陪我。”
      凌父笑着问:“你先告诉我,书祈跟你赌了什么?”
      雅西说:“如果他输了,他就答应接新区的开发案。”
      “赵雅西!”一旁的男人低吼了一声,伸手想要夺回手机,她一个转身躲开,气得他呲牙咧嘴。
      凌父的语调有一点小小的激动:“真的?”
      “真的,爸。”
      “小西呀,冲你喊我这一声‘爸’,这件小事我帮定了。”
      “谢谢爸!”她冲凌书祁眨眨眼。
      “好,这段时间就让予芮在家跟你做个伴,工作的事以后再说。”说完,凌父准备挂电话。
      “爸,等一下,”雅西望着凌书祁,问凌父,“今天予芮和书祈都在家吃晚饭,您要回来和我们一起吃吗?”
      “好,我安排一下,你们多等爸爸半个小时。”凌父的话语里颇有几分感慨,“是很久没一起吃饭了,今晚我们就一家人一起吃顿饭。”
      “那我叫阿姨多准备几个拿手菜等您回来。”
      “好。”
      收回手机,凌书祁见她如此得意,不禁调侃起来:“同样都喊一声‘爸’,差别竟然这样大,真是不公平啊。”
      她哈哈大笑。
      他一言不发,静静的提醒她:“谁答应你要接新区的开发案了?”
      她继续笑着:“你不答应也行,你把君姐借我几天。”
      “张君?”他眯起眼,“你想干嘛?”
      “你猜。”
      凌书祁将她按进沙发里,半笑半警告道:“你哪里都不许去,从现在起,你就乖乖给我在家待着,要是我儿子有什么闪失,我跟你拼命。”说完,他拎起外套就往外走。
      “那你是答应接新区的案子了?”
      凌书祁头也不回:“你自己惹的麻烦自己看着办。”
      她早知道凌书祁的心高气傲,明明有心帮他父亲这个忙,就是不肯主动些,让凌父知道他的心意。雅西做了这个顺水人情,也是想给他个台阶,他倒还不领情。

      晚饭后回到房里,雅西便钻进被子里不跟凌书祁说话,起先,他一个人坐在书桌前看书,没过多久,他也爬上床,厚着脸皮说什么要给他儿子讲故事。从他嘴里听到“笑话”这个词眼,本身就很好笑了,雅西只差没笑出声来。
      他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圆的讲了起来:“有一个男人和他老婆吵架后,老婆不理他,到了中午男人饿的不行,就在纸条上写下‘我饿了’三个字让家里的小狗叼在嘴里给他老婆看,结果等了半天还是没动静,男人就悄悄跑到客厅去看,你猜他看到了什么?”
      他顿了顿,又清了清嗓子眼道:“他看见他老婆一边拿着火腿肠喂小狗,嘴里一边说着,‘我就知道你饿了,来,多吃点。’”
      雅西没有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心里不禁感概:凌书祁竟然连故事和笑话都不分,要是肚子里的孩子真能听懂,不知该作何感想。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去问他:“对了,这几天怎么没有看见可乐?它是不是生病了?”
      他低低地“哦”了一声,不敢拿正眼看她。
      “可乐”是凌书祁养的一条边境牧羊犬,它原本的主人是李依然,几年前依然把可乐交给雅西照顾之后,便没了消息。
      雅西特别喜欢动物,尤其是小狗。
      可乐是依然的心肝宝贝,极为聪颖温顺,在赵家非常受欢迎,但她和母亲都是过敏体质,尤其是母亲,接近不得可乐。
      说来也奇怪,凌书祁和可乐似乎很有缘分,可乐很有灵性,刚到赵家的时候,它的脾气变得很暴躁,从前很少吵闹的可乐常常在半夜里扯着嗓子哀声嘶叫,觉轻的她很容易就被可乐的叫声惊醒,母亲和素雅也是如此。
      林妈只得把可乐关在了后院,可乐似乎懂得人情世故,见不到依然,新主人又时常不在家,在后院里,它不再半夜里吠叫,突然之间变得极为安静,之后就开始不吃东西,没精打采了两天后终于病倒。
      那时候雅西还在上大学,周末回到家里才知道可乐生了场大病,幸好凌书祁把可乐送到了宠物医院,才没让她失去可乐。
      可乐身体恢复之后,和凌书祁可谓是心心相通,它总是第一个嗅出凌书祁的到来,也是第一个出门热情迎接他的忠实粉丝,黏着他的样子看得雅西都妒忌万分。她总是乘凌书祁不在的时候骂可乐“没狗性”,可乐似乎听得懂,每回都瞪着它的大狗眼无辜地望着她,望得她越发妒忌凌书祁。
      李依然一走便没有消息,思忖再三后,她把可乐送给了凌书祁。
      凌书祁对可乐十分耐心,把它照顾的很好,受过训练的可乐恢复了往日的神采,每次凌书祁出远门前,又把可乐交还给她照顾。
      凌书祁依旧默不作声,雅西从床上爬起来,看着他问:“可乐去哪儿了?”
      他又默了半晌,才说:“我把它送人了。”
      “送人了?送谁了?”
      “江霁承。”
      “江霁承?”心里忽然横生一种很不祥的预感。
      他把她按回被窝里,信誓旦旦的保证说:“放心,霁承会好好照顾可乐,等你生完孩子,我再把它接回来。”
      她明白了凌书祁的用意,也就不再追问,只是气他一声不响就把可乐送人,因为她时常想,李依然总有一天会回来,到时候她还是要把可乐交还给依然。
      受人之托,便要有始有终。
      她试图说服凌书祁:“江霁承自己都照顾不好,可乐跟着他,想想日子都凄凉,明天你就去把可乐要回来。”
      他笑:“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来的道理。”
      “亏得可乐对你忠心耿耿,你就这样把它打发了?”
      “好了,我保证,江霁承会把可乐当亲儿子照顾,要少一根狗毛我决饶不了他。”说完,凌书祁心虚的往被窝里钻了钻。
      雅西从鼻子里哼出一句话来,“可乐是母的!”
      他偏过头来看着她,微微一笑:“哦!”
      “你……”
      “乖了,睡觉啦。”
      “凌书祁!”
      “明天天一亮我就去找江霁承,睡了。”

      雅西在小幽写给吴以深和何西的两个信封上补全了地址,打算下午让司机递进邮局的信箱,可就在午饭后不久,在她准备上楼午睡前,何西突然登门来访。令雅西深感意外的是,带何西来凌家的人竟是楚延戈。
      老远,雅西就看着楚延戈被何西拽着衣袖拉进了屋里。
      何西的来意,雅西并不清楚,只是看到她就不由得想起吴以深,想到吴以深,她的心突然跳的很快,如果不是隔得远了些,恐怕对方都能听到她心脏“砰砰”跳动的声响,看穿她此刻的强作镇定。
      她为何还会心慌?为何会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
      客厅里,还有一个热情好客的凌予芮在场。
      凌父答应凌予芮一个月后回公司上班,上班之前,她有一项艰巨的任务,就是照顾好她的嫂嫂。
      予芮不认识楚延戈,只当两人是雅西的朋友,热情的招呼阿姨准备茶点。
      趁予芮离开之际,何西快步走到雅西跟前,焦急而诚恳的请求她:“家里说话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聊好吗?”
      雅西没有想到何西会亲自登门凌家找她,其实这两天来,何西已经打过很多个电话给她,她都没有接,看她如此着急的样子,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这件事恐怕跟吴以深有关。
      “何小姐,如果你是有事要我帮忙,很抱歉,我什么也帮不了你。”一向最擅长拒绝别人的人,此刻却不敢盯着何西的眼睛,“还有,如果可以,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十分钟!就耽误你十分钟的时间!”
      楚延戈拉起何西的手要走,但是何西仍然不死心,“好,你既然不想见我,那打扰了。不过,我怕我走了之后,你会后悔。”
      何西咬紧牙关说了句:“再见!”并作势要走。
      雅西叫住转身的两个人,上前两步,“去外面说吧。”

      在江南水乡,凡有个大院子的人家,似乎都会有些亭台情结,凌家的大围墙里,就有一座容得下十来个客人品茶闲聊的六角亭。
      何西登门凌家的目的,雅西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她心里忐忑不安,怕予芮察觉出端倪生出什么是非来,所以她决定在家里接待何西和楚延戈,如果被凌书祁回来撞见或被予芮误会她和吴以深藕断丝连,她也就原原本本告诉凌书祁何西此行的目的和她的态度。
      以后,有关吴以深的任何事,她都会跟凌书祁坦白。
      雅西也开始意识到,她很在意凌书祁的态度,担心他会误解。
      在何西说明来意之前,雅西把两个信封递到她面前:“小幽会写信了,这是雅宁从上海带回来的两封信,因为不知道你们的地址,所以让我转交。”
      何西接了过去,看着信封上的邮寄地址,她开始沉默不语。
      短暂的沉默,更搅得雅西心绪不宁。
      她想快些结束这一场谈话,所以直截了当的问:“我很意外你们会来这里找我。吴以深到底出了什么事?”
      楚延戈眸光一抬,开始审视起她。
      与此同时,何西的视线离开手中的信封,落在她身上后,突然站起来说:“对不起,今天打扰了。”
      “何西!”楚延戈一动不动,冷静地叫住下台阶的何西,“今天不把话说清楚,雅西不会安心。”
      “哥!别说,我们回去。”语气近乎于哀求。
      “帮不帮由她自己决定,雅西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以深他会怪我的。”
      雅西一直注视着楚延戈,惊讶于他什么时候窥探过她的心思,敢说这样一番话。
      “雅西,今天来这里找你我们也是迫于无奈,我想你可能不知道凌书祁最近都在忙什么案子,我们现在成了最大的竞争对手。”
      她确实十分惊讶:“什么意思?”
      “我们公司最近投标的两个工程都因为凌盛集团的突然插足全部付之一炬,新城的投标我和以深倾注了全部的精力和财力,这次我们势在必得,因为我和以深都输不起。”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明白我在说什么,”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凌书祁根本就是故意的。据我了解,凌盛一开始对我们公司之前的两个项目并没有兴趣,凌书祁半路杀出来,无非是因为针对吴以深,说白一点,都是因为你。”
      “我?”
      “对,因为你。”
      “你有证据吗?”凌书祁是个商人,他不会拿公司开玩笑,更何况凭他的骄傲,还不至于公私不分,刻意针对吴以深。
      “凌伯伯总不会拿这样的事跟我开玩笑,如果你不信,现在就可以打电话确认。”
      雅西仍力图解释:“就算是凌书祁的意思,那也不能证明他是针对吴以深,他也没有理由针对吴以深,他不会那样做。”
      “你想为凌书祁找借口,我无话可说。”楚延戈顿了顿说,“算了,我楚延戈就算一无所有,今天也不该来求你帮忙。不过雅西,你欠吴以深一份情,如果可以,就帮他度过这次难关,以深要是失去了公司,我怕他承受不了。雅西,以深一定没有告诉你,吴家的酒店,他已经回不去了。”
      阻止不了楚延戈,在一旁听他们谈话的何西到这时才开口说话:“我们准备的那么充分,如果凌书祁光明磊落,他根本不可能赢。这次新城的项目,我们不是怕输,就怕他不敢公平竞争,暗地里又使什么手段,他……”
      “何西!”楚延戈似乎有所顾忌,阻止何西继续往下说,“商场上本就尔虞我诈,我楚延戈还输得起。”
      沉默了片刻后,雅西说:“我能够做什么?”
      “如果你能阻止凌书祁插手新城的项目,我楚延戈欠你一个人情。”
      “凌书祁退出,你能保证拿下新城的项目吗?”
      “不是保证,是一定。”
      “但我不能给你保证,我只能试一试。”
      “谢谢。”
      “不要谢我,我不可能做有损凌盛利益的事,我答应你,只是因为不想欠吴以深太多。”
      离开时,楚延戈欲言又止,走了两步又折回来:“雅西,有件事,我想作为朋友,我应该提醒你。”
      “什么?”
      “关于灵犀的事,你知道多少?”
      她愣了一愣:“你想说什么?”
      “小心灵犀。”
      “你都知道些什么?”
      “她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出院回家之后,她曾接到吴以深的电话,他话不多,只提醒了她同样的两句话:小心灵犀,她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谢谢你的提醒。”
      同样,她也提醒楚延戈:“楚延戈,我是一个特别记仇的人,你曾经联合吴以深骗我的事,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所以最好不要骗我,否则我们连朋友也做不成。”
      “我只关心吴以深,你是以深喜欢的人,我骗你,他不会轻饶我。再说,我还当你是朋友。”他笑了一声,“雅西,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忍受被自己深爱的女人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吴以深却是个例外,所以,如果可以,一定不要再伤害他。还有,做不成情人,总不至于连朋友也当不成,偶尔关心一下朋友,这并不过分。如果凌书祁连这样也要计较,那只能说明他不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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