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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丈夫的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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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女而已,她未免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我笑答:“请您必须收下我的夸赞,在强大的波旁家族统治下,我伦巴第公国的贵族总是这样出色,圣迹剧的创世主教大人,著名的学者赛凡多伯爵,收复艾特鲁斯的英雄耐罗爵士,为教皇大人与圣主而战的圣骑士团有十分之一都出自我伦巴第公国。”
丽萨的脸色变得苍白而尴尬,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她。和这些贵族比起来,她的成就看起来那样的卑微而平凡。
“就连身为平民的您也是如此优秀。您一定也为出生于强大的伦巴第公国而感到自豪,我说的对吗?”
丽萨尴尬的答不出话,让纳蒂亚恢复了贵族式的高傲,得意的为我扇扇扇子。
“难道不是么?我们的贵族骑士们保卫着臣民,为神圣的信仰冲锋陷阵,让您和您的家人得以安全的生活,不被蛮族战乱侵扰,我很难过,您竟然不为他们感到自豪并充满着感激之情吗?”丽萨不回答,我装作难以置信的样子,忽然想到什么,打开扇子掩住嘴唇笑道:“难道您认为我伦巴第公国应该为您的成就而感到自豪?”
纳蒂亚和身后的仕女不屑的嗤笑。她们都身为贵族,兄弟们都是骑士团的一员,永远在冲锋陷阵的前线,那是他们尊贵的代价,血与死亡奠定的家族荣耀,一场战争下来,死掉的贵族不胜其数,才得以使他们的血脉近亲变得如此高贵,受人尊敬,享受荣华富贵。
这样的尊贵,是丽萨这种平民永远无法企及的。丽萨不得不僵硬的答道:“不,我当然为出生自伦巴第公国而感到骄傲,并感激您们的赐有与牺牲,这点毋庸置疑。”
“这是自然,永远为了神圣的主战斗,为了保卫臣民们战斗,这是我们的责任,丽萨小姐请不必惶恐。”
我高傲的昂首,眼睛扫到丽萨蕾丝袖口下的手指紧紧的攥成拳,忽然她松开了拳头,恢复了挑衅的笑道:“殿下,请原谅我的无礼,亲王殿下正在等候我,为王太后的宴会表演圣迹剧,请容我告退了。”
纳蒂亚还没开口就被我瞪了回去,愤怒的又开始扇扇子。
“您请便。”
“她简直是太无礼了,太轻浮……哦,神圣的主请原谅我。”纳蒂亚发现自己说的话不太合适地方,用折扇捂了捂嘴,在额头肩头画了个十字架。
行了礼节,我看着她迤逦远去的背影,扬起唇角,说道:“一个平民而已,注意自己的身份纳蒂亚,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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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露白的一刻,我已经站在花园的中央,广袤的花园一眼望不到尽头,修剪整齐的植被郁郁葱葱,各色雕塑林立,喷泉的四周一片雾气。仕女还未起床,农奴却早已在花园中劳作,这里的一切和紫禁城的一样,充斥着权利和欲望。
“日安,公爵殿下,晨露湿重,请您务必保重身体。”值夜的仕女气喘吁吁的行着礼节,那长期被鲸鱼骨紧束的细腰禁不住奔跑几乎要断掉,急匆匆的从城堡抱来厚重的外袍,为我披上。
“嘘。”我浑不在意她的失礼,将手指立在唇边,指着东方即将破晓的光芒,眼睛散发着奇异的光芒,叹道:“看,太阳要出来了。”
仕女诡异的看着我,却不敢放肆。
我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没有礼教,我也曾经和这些仕女一样,拥有不低的身份,却在更高身份的人身边为奴为婢的伺候,只为了获得更多的权利和地位,每日此刻我已经踏着晨露在慈禧的宫前守候她的醒来,无论严寒还是酷暑,而唯一能让我喜悦的,就是破晓的一瞬,这是我在死气沉沉的紫禁城中唯一的鲜活,给我无限勇气。
太阳升起,阳光如利箭立刻穿透茂密的植被,射入我的眼中,我微微眯起眼睛,却执意看过去,满眼光斑,风扬起浅金色的长发,像是被点燃的蝴蝶,华丽的飞舞着。
“亲王殿下!”仕女的惊呼惊醒了我,下意识的转过身,费恩斯穿着一身骑装站在不远处,身上都是露水,不知道外出了多久,表情古怪而僵硬。
在索菲亚的记忆中,他作为亲王,自然是骑士团的一名首领,骑士团的严格和能力,与一个王国的繁盛息息相关,我可没心情像索菲娅一样和他怄气,行了个礼节道了早安准备离开。
“您今天可真是令我吃惊。”费恩斯忽然开口说道,我不得不停下脚步,面对他。
“亲王殿下为何这么说?”
费恩斯向我走了两步,英俊的脸面在朝阳的照射下格外辉煌,湛蓝的双眼像剔透的托帕石。
“很少见您穿的如此随意,我的索菲娅殿下。”他挑起我披散的发丝,打量着我尚未换下的睡衣,凑近我耳语:“您是如此的美丽,任何一个绅士都无法逃过您的诱惑,陛下如此,大名鼎鼎的赛维斯齐元帅也如此,阿莱修医生也如此,可您是那么的贪心,此时将您未加装束的美貌轻易的展露在农奴面前,是因为连尊敬的陛下也已经不能满足您了么?”
见我蹙眉,他又意味深长得说道:“还是您这是在晨露中等待我,邀请我倒您的寝室去?”
“殿下!”我打断他,耻笑他的无聊:“原来您自小在骑士团就学习了这些轻言浪语,如此,我看您还是不要教坏初级骑士了,要知道对女性的尊重是最基本的礼仪,请您不需要我再提醒您言语的粗鲁。”
传言慈禧用我的身体来笼络红毛外臣,再难听的诽谤我都听过,岂会在乎这点小儿科,他们也只能背后说说,还能把我怎么样?
费恩斯的眼睛瞬间变得阴沉,面上还是无所谓的笑道:“您这样说我,让我很难过。那么我也请您稍微约束自己的行为,我希望我娶到的是高贵的伦巴第女公爵,而不是一名浪x荡的妓x女。”
我脑袋哄得一下,努力让自己不要表现得太过愤怒,却忍不住嘲笑道:“哦,殿下,请不要这样说,这样的女子,您身边已经有一位了,哪里还需要我?”
费恩斯眯起眼睛,笑的僵硬的表情和他恶狠狠的话十分的不协调:“请容我警告您殿下,她与您可不一样,收起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否则,我怕我会一不小心,因为吃醋而伤到了殿下和您的爱人们。”
清晨的冷风吹来,几乎冻得我脊柱发冷,这算威胁么?那么我可以当做抓住了费恩斯的软肋么?我漫不经心的笑着,答道:“是么?那么就请殿下不要把脆弱的花朵放到花园里,我可不想因为不小心踩断了花枝而遭到报复。”
“我会的殿下。”费恩斯讽刺一笑,将我的手抓得几乎捏碎,拉到唇边,礼节性的亲吻,冰冷而无情。
疼痛顺着手掌蔓延,我面不改色,紧紧盯着费恩斯,直到我的骨头几乎被他捏碎,他才松开手。
“今日是王太后的宴会,您的心想必早已飞到了王宫。那么一会儿见,公爵殿下。”
行过礼节,我僵硬的站起身。
好,很好,浪X荡的妓X女?本来本格格本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准备你找你的小情妇,我有我的有情郎,可现在帽子都扣下来了,哪有不做实的道理,原来还觉得索菲娅这么堂而皇之的给你扣个绿帽子不太仁义,现在本格格觉得扣一顶太少了,显得抠门儿。
许久无声,阳光已经开始散发灼热,仕女在身侧小声的提醒道:“公爵殿下,是时候准备梳妆去王宫了。”
“是啊。”我眯起眼,笑道:“是该好好梳妆去王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