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执事】无法回头的彼岸》曲凉

9、第九章

　　阴暗的房间内，一行人严肃地坐在一起，脸色不再是以往的愉悦，而是忐忑，甚至是恐惧。大家在惧怕着，因为一个人。
　　“没想到女王陛下居然让卡米力来处理这件事，他可不是猎犬那么简单就能敷衍了事的，那边怎么说？”
　　“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步步计划好就行。”
　　“哼！可恶！绝对不能让卡米力得逞，否则的话……”
　　“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我们必须准备好一切！”
　　“难道我们不应该探讨一下退路吗？卡米力可不是心软的人。”
　　“是啊……对手可是卡米力！我不想死！”
　　“卡米力·库洛斯，他的名字本身就有着非同寻常的含义：卡米力在日本的音译近似神灵，而库洛斯则是代表杀死，沃克小镇事件已经非常诚实地证明了他和杀戮之神没有区别。女王陛下这次是要动真格的了！我，我，我担心这次没有以前那样……”
　　“镇静一点！要记住，卡米力是在伦敦！他的身份和地位在陛下的管辖之下是绝对不容许发生任何意外的！我们这么多人还对抗不了一个卡米力？我们才是伦敦最大的主力，有了我们，伦敦才能继续繁荣下去，卡米力是不敢肆意行动的。被套上护具，即使是匹狼，也要听从我们的摆布！毕竟这可是‘家务事’，他并不擅长家务事。”
　　“希望如此，那位也是这么认为的。不然的话那次宴会就不是查尔斯携带着他的妹妹一同参加了，这说明卡米力也在忌惮着，他不敢轻易下手。我们要抓紧对我们有利的信息，越是这样，卡米力就越是不敢对我们做出不利的事情，这是一场拉锯战。”
　　“没错！拖得越久，陛下对卡米力的信心就会逐渐减少，毕竟卡米力不擅长应对这些问题，陛下也会思量几分，只要卡米力离开了，一些都会回到原来的样子。陛下对我们依旧是无可奈何！”
　　然而另外一边……
　　卡米力将一封信函交给查尔斯·格雷：“格雷帮我把这封信交给女王陛下，我需要她的首肯，到时候你会明白的。”
　　“难道还有什么需要瞒着我的吗？”格雷意味深长地笑了，任务中途就需要陛下的首肯，这个家伙不会又想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了吧？才刚摸到线索，卡米力不想是那种轻易会丢弃的人。
　　除非这条线索已经无趣到让他不耐烦。
　　卡米力用手撑着下巴，眼神微冷：“只是大约猜到了那个家伙的行动方式，这样一想，似乎也没什么有趣的，尽快结束吧。”
　　“证据？没有证据，陛下才不会答应你的要求。”格雷一把勾住卡米力的脖子，“呐呐，快告诉我你想到了什么吧。”
　　他指了指桌上的邀请函，露出狡黠的笑容：“最大的败因……就是这个。还记得当初我们的任务是什么吗？”
　　“调查贫民频繁出现在上流社会这个异常情况，搜查出是否有官员勾结并抓出证据的同时抹杀肆意走私军火和贩卖三流贵族的元凶。三件事，也可变为一件事。”格雷似乎想到了什么。
　　微微挑眉，卡米力点点头：“案犯自己已经露出尾巴了，接下去的追查难道还有比这个更简单的事情吗？格雷。”
　　“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这样有一股让人忍不住亲近你的诱惑？这里跳动的很快。”格雷执起他的手放在心脏处，眼神不禁温柔了几分，自信的卡米力，狡黠的卡米力，总有一股独特的魅力。
　　然而下一刻，卡米力就一脚踢飞了他，他无奈地看着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的格雷：“你刚才是不是在调戏我，格雷。”
　　“卡米力……你的条件反射似乎把我规划在里面了……”格雷抽搐地伏在柔软的地毯上，不是他不愿起来，是痛的他起不来。
　　微微皱眉，卡米力似笑非笑地回答：“是格雷你突然凑过来的，我难免会误会哟……还没死就起来吧。”
　　“不要……绝对不要！”格雷下意识地拒绝道。
　　懒散地打了个哈欠，卡米力松了松衣服：“我上楼休息了，晚安。”
　　“我帮你梳头，卡米力！”格雷立刻跳了起来，跟在他身后。
　　微微瞥了他一眼，卡米力扬起嘴角：“还是收拾好东西，明天直接出发将信函交给陛下吧。我希望我起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你的马车已经离开这座府邸的大门，而不是等待你的起床。”
　　第二天，卡米力正用早餐的时候，科诺走了过来：“卡米力大人，凡多姆海威伯爵过来了，正在正厅等待。”
　　“我知道了。”卡米力擦了擦嘴，露出一丝笑意。
　　“夏尔，你来了。”卡米力温柔地笑着走了过去。
　　夏尔立刻站起身，微微行礼：“卡米力大人。”
　　“这次邀请你过来，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卡米力简单地说出了他这次的目的，“准确的说，是需要你的执事的帮助。”
　　“帮助？只要是卡米力大人的要求，我等一定会满足的。”夏尔微微有些诧异，随后肯定地回答，能需要塞巴斯酱的帮助，一定是遇到了很棘手的问题。
　　卡米力笑着看向塞巴斯酱，说道：“呐……脱衣服吧。”
　　“诶？”夏尔吃惊地瞪大了双眼，他没有幻听吧！
　　他可不会认为卡米力是看上了塞巴斯酱，这样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只不过这样突如其来的说出来还真是让人吃惊呐。
　　就连塞巴斯酱都有些吃惊地看着卡米力：“卡米力大人……”
　　“塞巴斯酱阁下，这是给您的衣服。”这时科诺走了过来。
　　夏尔不免有些好奇：“卡米力大人……这是……”
　　“我需要一个强有力又不容易暴露身份的人作为我的清道夫。”卡米力交叉着双腿，优雅地回答，完全看不出对刚才有意的恶作剧而感到半分内疚。
　　顿时沉了脸色，夏尔知道清道夫的含义：“卡米力大人是准备要在这里动手吗？但是这里可是伦敦，女王陛下她……”
　　那一夜的噩梦，他绝对不会忘记，所以下意识地想阻止他。
　　即使明知不可能成功。
　　“在我的任务中，只有我是主宰，而陛下所需要知道的就是任务结果，就是这么简单而已……夏尔有什么疑惑吗？”卡米力笑着回过头看着夏尔问道，眼神中却是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
　　夏尔一愣，摇摇头：“不，我没有异议。”
　　如果在这个情况下拒绝卡米力的话，他直觉下面会发生很糟糕的事情，因为他是卡米力，卡米力要做的，没有人可以阻止。
　　不，是曾经有，现在……已经不存在了。
　　“那么久麻烦塞巴斯酱了。”卡米力再次温柔地笑了。
　　塞巴斯酱歪着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危险：“那么从哪里下手呢？卡米力亲王大人。如果要彻底清除的话……”
　　“就从这封邀请函开始。”卡米力抬手示意让科诺将邀请函递过去，“我只要子爵，因为还有一些话想问一下他。”
　　塞巴斯酱从容地点点头：“是的，卡米力亲王大人。”
　　“今晚执行。”卡米力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塞巴斯酱恭敬地行了一礼：“是的，卡米力亲王大人。”
　　“那就麻烦你了。夏尔，最近新得到了一套茶具，不如一起去花园用茶？你一定会喜欢的。”卡米力向夏尔伸出手。
　　夏尔拘谨地点点头：“我想我会喜欢的，卡米力大人。”
　　慢慢得跟在卡米力的身后，夏尔不由陷入了深思，不可否认，卡米力是举国公认的绅士，是地位崇高的亲王大人，但越是了解他就越是感到寒冷。卡米力身上没有怜悯，没有同情，任何阻挡他脚步的人都会被清除，为什么父亲大人会和这样一个存在成为至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