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执事】无法回头的彼岸》曲凉

15、第十五章

　　“有人对你说过，这样非常像一个跟踪狂吗？”卡米力对着阴影处无奈地扶额，被死神跟踪的感觉并不好，至少他很不喜欢。
　　威廉扶了一下眼睛，严肃地回答：“这是任务。”
　　“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和我站在一起，威廉。”卡米力提议道。
　　威廉毫不犹豫地拒绝道：“抱歉，我拒绝。鉴于那个所谓的‘能力’，在没有彻底调查清楚维奥莱之前，我拒绝直接接触调查对象，因为这会影响我公正的判断，和扰乱严谨的死神程序。”
　　“好吧……”卡米力叹了口气，没有去勉强威廉。
　　这时菲普斯走了过来，他恭敬地行了一礼：“卡米力大人。”
　　“菲普斯，你怎么过来了？”卡米力有些好奇，毕竟菲普斯在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离开陛下半步的，今天怎么会……
　　不远处的维奥莱突然以闪电般的速度冲了过来，一下子抱住了卡米力的手臂，兴奋地抢答：“那是因为亚修执事回来了，有他在，女王陛下就让菲普斯陪我到处走走了呐……菲普斯好棒的！”
　　“是吗……”卡米力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搞得有些不适，那散发着迷人香气的发丝几乎将他熏晕，到底是哪位执事给她用的香水？该死的！还有那裙子上的钻石，法国人最近都是在流行奢侈风吗？这股钻石流光都快闪瞎了他的眼睛……
　　威廉无视卡米力的小尴尬，默默地躲在阴影处在记事本上飞快地记下了一行：超越寻常人的听力和行动力，对于饰品有着极为强大的执着力，体现在——裙子上钉的足足999颗3克拉钻石。
　　看着卡米力有些僵硬的脸色，维奥莱有些暗喜：卡米力一定是吃醋了呐！不过吃醋中的卡米力依旧是美丽的令人心动啊！
　　及时发现了卡米力的不适，菲普斯恭敬地拉开了维奥莱，说道：“是的，卡米力大人。亚修阁下已经回来了，等接手完手里的事务后，我相信他第一个想要寄拜帖的人一定是您呢。”
　　“我也很期待能够见到他。算起来……也有大半年没有见过面了。还真期待他在那里的奇闻趣事，也很想听一听他的卓越事迹。”卡米力的脸色总算好了一些，说起来，他是真的想见亚修。
　　维奥莱却是有些不满：“菲普斯，别拉我！”
　　尽管菲普斯迅速地爱上了她，但是她的心还是会属于美丽的卡米力的，卡米力是这么的高贵，善良，又那么的美好！哪怕菲普斯如此炽热地爱着她，可她的目光只要一沾上卡米力就移不开了！
　　啊……她一定也是爱上了卡米力！可她还有塞巴斯酱，怎么办？
　　“抱歉，维奥莱公主大人。”菲普斯恭敬地弯下腰。
　　维奥莱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
　　她刚想说什么，卡米力地抢先说道：“请原谅菲普斯的冒失，因为美丽而犯下的一些小错误，我相信大家都是可以理解的。”
　　“卡米力……”维奥莱顿时红了脸，没有再多说什么。
　　威廉歪着头，似乎有所察觉般地扶了一下眼镜，自言自语道：“人类还真的一种复杂的生物。”
　　虽然维奥莱的外表的确很美丽，但在卡米力面前，他不得不承认他所谓的“搭档”更为出色，因为那是一种源自于灵魂的迤逦。文森特曾经是唯一目睹了卡米力所有黑暗的人类，也目睹了他所有的辉煌，当然，也仅仅是曾经……
　　因为在那片红色火海中成功收割了文森特·凡多姆海威灵魂的存在就是他——威廉！
　　在文森特的走马灯记忆中，他的人生在遇到一个人之后，生命中大部分时间都属于了那个人，哪怕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都非常的需要他。文森特设计了那个人，引诱了那个人，却也将自己引入了无底的深渊之中。人类是一种复杂的存在，明明是自己选择去设计的对象，结果到最后，即使死了也想着去爱着那个人，唯独可以确定的是——感情永远是无法预料的。
　　了解了文森特记忆的他，忍不住对那个人产生了好奇，算起来，他和葬仪屋阁下是一同认识他的。在那片张扬的红色炼狱中，被害者的血液在地上纵横交错，血腥的气息几乎让人呕吐不止，那个时候他便知道了那个人的名字——卡米力！
　　也是在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注定被他吸引，那样的灵魂，的确是少有，不，是罕见！
　　他很期待收割卡米力灵魂的那一天。
　　到底该如何去审核？
　　在他思考中，卡米力已经渐渐淡出了他的视线，威廉立刻悄无声息的跟上，恍惚之中，他有种其实他在暗暗保护卡米力的错觉。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荫稀稀落落地洒在卡米力的身上，就像是给那一袭华丽的白衣增添了些许神圣的光辉，维奥莱优雅地挽着卡米力，双眼不离地注视着他，他也时不时温柔地回以笑容，眼神中完全没有不耐烦和一丝一毫的厌恶，话题就这样一直没有断过。
　　“HI……卡米力亲王，这位美丽的小姐是……”突然间，葬仪屋推着装着棺材的车子向卡米力招了招手。
　　维奥莱顿时愣住了，这身装扮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高级死神——葬仪屋？是他验证了就算脸上有大范围的疤痕却依旧能美丽无敌！
　　卡米力微微点了点头，脸上不见有任何惊讶的表情，语气中甚至能听出略微的嘲讽：“还真是在哪里都能遇见你，葬仪屋。”
　　没办法，他实在无法和这个家伙好好相处。
　　葬仪屋！真的是葬仪屋吗？维奥莱惊喜地推开了卡米力，飞奔向了葬仪屋，传说中的死神，他可是传说中的死神！这一次，她要亲眼看一下这位死神的真面目！如果可以的话，让她沉浸在葬仪屋的爱意里吧！即使她有着卡米力的爱，但谁叫她太过于美丽了呢？
　　这都是美丽的过错！
　　卡米力微微有些诧异，他看着维奥莱扑进葬仪屋的怀里，然后迅速分开那挡住半张脸的刘海，果不其然就听到了她的惊叫声。
　　“看来她丝毫不意外。”卡米力慢慢后退，靠在树干上说道。
　　威廉优雅地坐在树枝上，也是有些惊讶：“她知道他的身份。”
　　“我可以保证维奥莱之前没有见过他。”卡米力微微挑眉。
　　沉吟了一声，威廉默默地在记事本上记下一行字：“不得不说，她对很多并不认识的人非常的熟悉，尤其是面对凡多姆海威伯爵的时候，眼神中甚至会带着一丝同情和怜悯，好像能明白伯爵的痛苦，但伯爵的过往早已成为秘辛。”
　　“你想说维奥莱其实是一个预言家，能透过水晶球看到你所有的过去，甚至是你的未来？所以她非常地怜悯夏尔……”卡米力不以为然地说道，他可不相信这种荒诞的事情。
　　只不过维奥莱身上的秘密确实很多，大多数贵族看夏尔的时候更多的是轻视或者是鄙夷，因为他们并不看好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孩子能有多大的成就，不给凡多姆海威这个姓氏带来耻辱就已经很好了！然而唯有她的眼神是怜悯和心疼，就好像看到了他的所有努力和付出……
　　威廉轻轻敲击了一下自己的记事本，说道：“可她对你是一无所知，在伦敦的地界上，只要听到卡米力的名字，或多或少都会感到敬重、爱慕或者是畏惧，你带给她的只有新奇和吸引。”
　　“我也受到了源自于她的吸引，虽然我不喜欢那过重的香水味和夸张的奢侈风格，但我的确还是被吸引了。”卡米力看着维奥莱死死抱住葬仪屋彻底沦陷的样子，嘴角不禁扯出一个弧度。
　　威廉摇摇头，一看卡米力这个样子就知道没好事的他，无奈的感觉更深了：“你对新奇事物的好奇心，我没有任何看法。”
　　“如果我说……我的确喜欢上了维奥莱呢？”卡米力低下头，语气有些冷，不远处维奥莱依旧幸福地拥抱着葬仪屋。
　　威廉有些惊诧，随后他很快平静下来：“不会的，只有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