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站 不一样——青黄（《黑子的篮球》青峰大辉X黄濑凉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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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站不一样——青黄（《黑子的篮球》青峰大辉X黄濑凉太）
青峰大辉没想到会在11月的黄昏里偶遇黄濑，虽然听桃井说过高中毕业后黄濑也升入了东京的大学，虽然几个月前奇迹的成员们也有过一次短促的聚会，却委实没想到会这样偶遇——一个推开店门，一个拉开店门，冷不丁四目相对。
黄濑脸上的惊诧在看到青峰身后的黑子的时候瞬间变成了欢喜，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越过青峰飞起给了黑子一个熊抱，上挑的语调中满是欢欣：“小黑子好久不见！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在这里相遇简直就是命中注定~~天照大神终于明白小黑子是我的本命了吗？”
“请容许我提醒一下，黄濑君，”不闪不避任他抱着，黑子的语气一贯淡然：“如果此时此刻在此相遇就是命中注定的话，我更愿意相信青峰君才是你的本命，因为今天是来陪他买球鞋的。PS:你的鞋盒磕到我的背了。”
“啊啊对不起！！”一边道着歉慌忙收回手来，黄濑一边扭头朝青峰笑了笑：“小青峰也在。”
“黄濑你小子……”什么叫我也在？刚才你先看到的明明就是我好吧？什么时候哲的存在感比我还强了我怎么不知道？
然而难得有吐槽欲望的青峰刚说了五个字就见黄濑已经转向了黑子，兴高采烈地朝他说：“对了对了，小黑子，明天我们社里要进行大一对大二的年级赛，你一定要来看我比赛！你不知道啊，有个大二的学长特厉害，每次跟他对阵我都要拿出十二分的精力。正好明天是周六，你一定要来啊，肯定会是场有趣的比赛的~~”
“请恕我拒绝黄濑君，明天我已经跟母亲约好回老家了。比赛的话，如果可以就让青峰君代替我去给你加油吧。”
“欸？怎么这样？”摆出一副低落的表情，黄濑委委屈屈地抱怨：“怎么这么不凑巧？”
“所以说请青峰君……”
“小青峰哪有那个美国时间……”几乎是急切地黄濑打断了黑子的话，他有些不安地看了眼青峰，呐呐地挂着有些讨好的笑容说：“小青峰没时间的吧……”
“那种话谁都没说过吧？”冷然地看着他，青峰有些不快地皱起了眉头：“时间地点？”
“啊……”有些震惊地看着他，黄濑下意识地就做出了回答。
“知道了。”留下这三个字，青峰转身走进了鞋店。
“那么黄濑君再见。”黑子也跟着走了进去。
呆呆地看着店门被关上，黄濑回过神来，感觉心脏狠狠地跳了几下。
“小青峰……”喃喃地叫出这个名字，黄濑悚然一惊，随即自嘲地笑了一下。事到如今还在想什么呢？
走出鞋店跟黑子道了别，青峰拎着新买的鞋子沿着商店街漫无目的地走着，脑中不知为何就冒出了刚才黄濑的表情——几乎是有些祈求的笑容，祈求着他别去看他的比赛。
街灯次第亮了起来，冰凉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气。青峰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他有些烦躁地“啧”了一声，很少思考的他头一次主动提出了疑问：为什么？黄濑为什么不想让他去看他的比赛？
毫无头绪的脑海中划过黄濑对黑子热切的笑容，再想起他说“小青峰也在”时淡淡的笑容下无法掩藏的冷淡和疏离，青峰没来由地烦躁了起来。
以前的时候，黄濑也是这样对他的吗？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他变得如此客气了？
印象中最后一次近距离接触似乎要追溯到高一那年的对战，那个时候说着“因为崇拜，所以无法超越”“再也不憧憬了”这样不知所谓的话败在自己手下，哭着被人架起离开球场的他的背影明明还一直牢牢镌刻在心里，再回首的时候却突然发现那人竟早已远去。
仿佛命运的安排般，高中后两年的赛事上再也没有正面对决过，一晃神升入大学，马上大一也要结束了，和他，黄濑凉太的交集竟然少得可怜。明明曾被一起称为“奇迹的世代”，明明是曾经并肩作战的队友，明明在社团活动结束后曾无数次one on one 到学校关门……
11月的东京漫着一股湿冷，看到熟悉的书店青峰下意识地就走了进去。
好像小麻衣新的写真发售了。
熟门熟路走到杂志区，低头寻找着番号，不远处有人在争吵着，青峰微微皱了皱眉，在听到黄濑的名字的时候不自觉地止住了手里的动作。
“是我先拿起来的！”
“明明就是我先看到的！”
两个女生在为了以黄濑做封面的杂志争执不下，最后一本，谁都不想让给对方。
一个男声不耐烦地响了起来：“这个黄濑凉太到底有什么好？不就是长得帅点吗？颜值高身材又不错的话随便谁都可以当模特吧？摆个pose拍几张照片出本杂志就可以骗你们这些外貌协会女生的钱，这种人活得还真轻松。”
“才不是！凉太的歌唱的也很好听的……”
“他不是专业的歌手吧？好听只是你们爱屋及乌的错觉吧？”
“他篮球打得也很棒……”
似乎是被男友瞪了一眼，女生的辩解声小了下去。
“不准你污蔑凉太！既然你不喜欢就把杂志让给……”另一个女生气势汹汹的话语戛然而止，她看到一个气势凌然的男人裹着凉意冲了过来，下一秒杂志已经落入了他的手中。
“只会在这里说风凉话，有本事你也出本杂志试试。”把杂志紧紧握在手中，满脸煞气地睥睨着男生，青峰咬牙说了句“他的努力你又怎么懂？”拿着杂志便去了收银台。
慑于他的气场，争执的三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青峰已经走出了书店。
冻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青峰咒骂一声把杂志揣怀里大步往车站奔去。
直到洗完澡躺到床上的时候，青峰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做了不符合自己性格的事情。
小麻衣的写真没买到，却买了娱乐版的杂志回来。真是的，以前黄濑吵着要送他他都不要，现在却巴巴地掏钱去买……
轻啧一声，反正无聊，青峰拿起了杂志。封面上的黄濑，单手插兜里，一手压着帽檐，头微低，从帽檐下看过来，笑得俏皮而……勾人。
青峰为自己的用词惊了一下，再仔细看去，确实勾人，既纯真又带着说不出的诱惑。
黄濑，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吗？
好像，是第一次如此认认真真地看他。他微微上翘的眼角，挺直的鼻梁和弧度优美而润泽的唇……
青峰的身体热了起来，他慌忙把杂志扔到了一边，有些茫然地盯起了天花板。
黄濑，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的目光中总是带着一往直前的率真、永不服输的坚定，总是那么热情洋溢地笑着，跟个粘人的大型犬科动物一样不厌其烦地喊着one on one、one on one。他的笑容跟他的发色一样让人心生温暖……
不，这只是残存在记忆中自以为是的美好。
青峰颓然地闭上了眼睛。
脑子不甚灵光的他恍然意识到那个温暖的黄濑已经离开很久了。“不再憧憬”——他专属于他的笑容跟着这句话一起离去，不甘的泪水阻绝了沟通。从此，他再难过问，他也不再主动靠近，直至在淡漠中分道扬镳。
青峰的心突然痛了一下。
还能重修旧好吗？
他突然有些不明白，那场对决他明明是用了全力的，用了全力，带着敬意，获得了胜利。黄濑还是没有赢过他，为什么他却不再憧憬他了呢？为什么不再邀请他one on one？为什么刻意疏远了他？即使不在同一个学校，即使东京和神奈川隔着半个小时的车程，也该有一两次一起打球的机会吧？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若不是今天发现了他对自己和对哲的不同态度，粗神经的他怕是根本就发现不了原来他和黄濑如今同在东京，却已咫尺天涯。
提前一个小时来到黄濑的学校，青峰鲜有地有些心绪不宁。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昨晚相遇到现在满脑子都是黄濑的影子，国中、高中，直至上一次的聚会，能回忆的场景几乎被回忆了个遍，对黄濑的定义却越来越模糊。
吵吵嚷嚷笑得没心没肺的是他，凌然决绝把泪藏到身后的是他，疏离冷淡挂着客气而得体的笑容的是他，阳光帅气透过镜头还能勾人魂魄的也是他。
每一个他，都能让他的粉丝兴奋尖叫；每一个他，却都已和他青峰大辉毫无关系。
走到体育场，以为可以看到他练习的样子，却没有发现他的身影。找个角落百无聊赖地坐下，闭上眼睛却没有睡意，每隔几分钟就忍不住睁开眼看看他有没有出现。
突然感觉这样的自己很逊，而且逊得莫名其妙，青峰不禁更加烦躁了起来。
有些坐立难安，想着先去哪里逛逛的青峰，刚站起来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仿佛心有灵犀般黄濑朝着他的方向看了过来，身形微微一滞，随即微笑开来朝他挥了挥手。
青峰以为他会跑过来开心地对他说“你真来了呀”，然而黄濑只是挥手致意，随即便开始了热身。他这样对待粉丝般的举动让青峰非常不爽，偏偏又找不到黄濑必须对自己特殊对待的理由，只能吃瘪了般闷着。
再说了，黄濑一开始想邀请的本就不是他……
比赛在青峰繁杂的心情中开始，预料到了黄濑的成长，却还是被他的球技所惊艳。当他情急之下用出青峰进入大学后才独创的招式后，青峰整个人都呆住了，随即心里漫上了一股无法言喻的甜蜜。
原来，他有看过自己的比赛。是现场也好，DVD也罢，总之是被他关注着。
青峰没想到这种满足感竟然会让他愉悦到几乎颤抖。
黄濑说的那个二年级学长果然有两把刷子，再加上大多数二年级的素质本身就比一年级的高，这一战打得有些艰难，黄濑一人苦苦撑着，终于在连学长的技能都完美copy过来之后险险地赢得了比赛。
鼓掌和叫好声响成一片，不甘心的学长们咬牙切齿地去拍黄濑的脑袋，黄濑好脾气地抱头笑着，青峰的心又抽痛了起来。
黄濑，看过来！——心中的命令响起来的一刹那，黄濑竟然真的朝他看了过来。隔得太远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却知道他有一瞬间敛起了笑容。
情绪翻江倒海，乱糟糟塞满心胸，青峰下意识地抬脚就朝他走去，却看到他早已转身被队友勾着脖子离开。
再不迟疑抓住一个人问明更衣室朝他追去，青峰不知道追上他之后要做什么，只是知道不能就这样空落落地回去。
更衣室并不远，青峰很快就找到了。他推门进去，看到了一片疑惑的脸。
“黄濑……”
“青峰大辉？！”有人认出了他，“你怎么……噢，是找黄濑吗？他刚才被人叫出去了，急匆匆的连衣服都没换。”
是女孩子……他又被人告白了……
不知为何潜意识里就想到了这样的理由，青峰皱了皱眉：“去哪里了？”
“不知道，你在这里等等他吧。”搭话之人一副兴致很高的样子：“既然来了要不要打一场？即使水平差很多，我也会拼命从你手中夺球的！”
“以后再说吧。”青峰说着走出了更衣室。
那人还不死心地追了过来：“以后是什么时候？你跟黄濑关系很好吗？会常常过来吗？”
对于他的疑问青峰只是挥了挥手。关系好吗？他也说不上来。
以前的话或许还可以用“好”字来形容，现在，已是形同陌路。
没想到一转眼就看到了黄濑，他站在那里，白皙的脸上还带着运动过后未消退的红晕，几乎是兴奋地青峰开口喊他：“喂，黄……”
声音在看到站在黄濑对面的人的时候戛然而止，愤怒噌地爆表，青峰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却在半步开外堪堪停住。他听到黄濑用带笑的声音说：“生日快乐~~”
灰崎祥吾，原来今天是他的生日。
黄濑在对他说生日快乐，送上的礼物……恰是昨晚买的球鞋。
他听到灰崎说了句“谢谢”，故作傲慢的声音小心翼翼掩藏了惊喜。
“欸？小青峰？”
这样近的距离，当然会被发现。不快让青峰的眉皱得更紧了，他转向灰崎：“你怎么在这里？”
灰崎显然也没料到会在这里看到青峰，他有些阴郁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不是很好地说：“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吧？你来我们学校做什么？”
“是我邀请他来看球赛的。”为了缓和气氛般黄濑几乎是急切地插话进来，“怎么样小青峰？比赛……无聊吗？”
青峰还沉浸在灰崎和黄濑在同一所大学的震惊中，没腾出心思来回答关于比赛的问题就听灰崎哼了一声，说：“你的比赛有必要听他的评判吗？最了解你的球技的是我吧？凉太，晚饭我请你，在教室里乖乖等我。”
“拒绝他。”
黄濑还没来得及回应，就听到了青峰这样的命令。
见他有些怔愣，青峰啧了一声，伸手不容拒绝地拉住他的手臂：“不是跟我约好one on one了吗？”
“欸？”黄濑已经完全处于状况之外了，他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看青峰再看看灰崎，还是有些歉然地朝灰崎笑笑说：“不好意思啊，昨天……跟小青峰约好了。”
灰崎“切”了一声，充满敌意地看了眼青峰，抛下句“那改天再说吧”自顾自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远去，黄濑烫着了般猛然从青峰手中抽回手臂，躲闪着眼神不自在地问：“小青峰……是有什么事吗？”
虽然他拒绝了灰崎，青峰还是有些不豫地看着他，开口问：“你和他什么时候关系好到可以送礼物的程度了？”之前不是彼此最大的敌人吗？高一冬季杯那次，要不是他发现得早去揍了灰崎，说不定灰崎早就做出伤害黄濑的事情来了。不过是短短的三年时间，怎么关系突然就变好了？
“欸？”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黄濑小小地苦恼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说：“我也不是很清楚，打过几次球赛，后来又进了同一所大学，自然而然就这样了。再说也没有多么好，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你还知道他鞋子的尺码？”
“之前我生日的时候他有送过我球鞋，我想拒绝的时候他说不要就扔了，反正他比我大一个尺码也穿不上，我就记住了。”
“……”
“那个……我送他礼物，是因为不想欠他人情……”不自觉地就做出了这样的解释，意识到的时候黄濑有些难堪地咬住了嘴唇，随即尴尬地笑了笑：“真是的，我对小青峰说这个做什么啊？小青峰又不感兴趣……”
“……”主动解释的黄濑，让他心中的阴翳瞬间烟消云散。妄自菲薄的黄濑，又让他隐隐地心疼。“黄濑……”开口叫他的名字，禁不住伸手揉乱了他的碎发。
“欸？小青峰？”慌忙躲开，黄濑抱怨着：“不要随便破坏模特的发型啊”然后又卡壳了般讪讪地摸着自己的头发沉默了一瞬，随即害怕沉默般又提高音调说：“小青峰还没对比赛做评价呢。怎么样？还不算……太无聊吧？”
“啊。”意味不明地答应着，青峰心里想的却是：他的表情真丰富，每变换一次就牵动着别人的心跳一次。奇怪，以前也是这样的吗？
“小青峰……”已经无话可说了，黄濑急着想找点话题，却发现大脑根本就转不动了。是啊，他和小青峰已经多久没有这样单独面对面了？
“one on one 去吧。”
青峰突然说出了这样的话，黄濑震惊地抬头看他。他和小青峰虽然曾经无数次对阵过，似乎却是第一次由他来主动邀约。
看到他呆傻的模样，青峰竟没来由地有些紧张，他怕那呆傻的表情过后会是故作轻松的淡然和毫不在意的拒绝。
然而黄濑却还是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好啊！”即使是理智告诉他要拒绝，身体还是自顾自地做出了肯定的回复。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一次one on one，并不会改变什么。开心地享受一下不好吗？毕竟是第一次，是第一次由小青峰提出的one on one啊！
酣畅淋漓地打完，黄濑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息着，声音中透着久违的不含一丝杂质的开心：“果然小青峰就是厉害啊，我还以为这次肯定可以从你手中抢到一球呢。”
“笨蛋，你是因为刚打完比赛体力消耗太厉害了吧？”轻翘唇角笑着，青峰没发现，此时的他眼中竟然鲜有地蕴藏了温柔。“走吧，我请你吃饭。”
“欸？为什么小青峰要请吃饭？”
“要不换你请？”
“让输了的人请吃饭，小青峰竟然若无其事地给别人雪上加霜！哇！好可怕！”
“吵死了！”
“嘿嘿……”没关系，没关系的吧？不过是久违的一次靠近，马上就会离开的。吃完饭就离开，回到之前的生活中。刻意疏远小青峰的日子，假装不在乎他的日子，已经习惯了不是吗？
可是青峰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邀请了黄濑。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仿佛时光倒流回了帝光中学最欢乐的时候，他热爱着篮球，黄濑用炽热的眼光看着他……
不，还是有些不同的。One on one的开心过后，他开始为黄濑的离去感到寂寞。
想要跟他多待一会儿，黄濑却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必须离开。工作、功课、社团练习……他知道他很忙，却还是感觉很火大。
可是至少one on one的时候他是属于自己的。——以为这样就满足了的青峰万万没想到黄濑会拒绝自己的邀约，而且连续拒绝了三次，用的还是同一个理由；更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感到如此得伤心和愤怒。
抱歉小青峰，今天有点事；对不起啊小青峰，今天也有事；今天也不能跟小青峰打球了，非常抱歉，有点事……
你到底有什么事？——本不想问的，却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隐隐觉得，所谓的有点事不过是拒绝自己的借口。
黄濑沉默了一会，开口的时候嗓音中带着颤抖，语气却异常坚定：“对不起小青峰，别再找我one on one了。”
青峰沉默了，黄濑又忍不住做了徒劳的解释：“那个，你看，我们学校离得并不近，不管是你过来还是我过去都挺不方便的。”
青峰仍旧沉默，黄濑强忍住鼻间的酸意，继续说：“比我厉害的人你们学校也不缺吧？练球的话也没必要非要找我。”咬咬牙，强迫自己说出来：“虽然找到比小青峰厉害的人并不容易，但我们学校也有能够跟我对练的球员。所以小青峰，我们没必要……”
“黄濑，”青峰的语气听不出波澜：“你想跟别人one on one吗？”
“不是想不想……”
“我啊，”打断他的话，青峰握紧了手机，声音也低了好几度：“不管跟你one on one多少次，都感觉不够。”
“！”强忍住眼泪，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什么啊？比我厉害的人那么多，小青峰跟他们对战才会更兴奋更开心吧？”
打球的时候或许那样，他喜欢跟强者对战，黄濑虽强，至少在正式的赛事上一次都没赢过他。可是，那是不一样的。跟黄濑打球，不，是只要跟黄濑在一起，他整个的心境都会发生改变。
“黄濑，出来。”
“什么？”
“上次相遇的鞋店，去那里见面。你如果不来，我就一直等。”
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挂断电话，青峰拔腿就朝车站奔去。
想要跟他在一起。
这种念头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产生的呢？
不想把他让给别人。
突然就有了这样的意识。
或许是那本杂志，或许是他客气疏离的笑容，或许是他那些笨拙的借口，时隔三年，再次将曾经的黄濑带到了他的身边。过去的时光已虚度，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抓住。
因年少无知而不曾珍惜的，因愚笨懒散而不曾考虑的，现在，统统放入心中。
黄濑终究还是来了，不枉他忐忑惶急地期待。
“那个……小青峰……”
他抓着头发，呐呐地，脸上挂着困惑而尴尬的笑容。
青峰一把抓起他，把他拖到最近的巷子里抵到了墙上。
“小青峰？”
他的表情惊讶而局促。
“嘘！”青峰凑到他面前，看着他因震惊而瞪大的瞳孔，抓住他的手下意识地用了力。
“小……”
青峰的唇印到了他的唇上，抬起头来见他没有反抗，于是又狠狠地吻了下去。
......
“黄濑，你是我的。”
被他咬痛，用力地想要推开他，却被他吻到手脚酸软。
好不容易被放开，眸中已溢满水汽。
“谁说的？我才不是你的……”委屈漫上心田。
这算什么？明明他单恋了他那么多年……明明连近距离接触都做不到了，明明已经逃离，已经拒绝了他不自觉的温柔……
倾身吻掉他的泪水，手抚到他的左耳上，那个青色的耳环从戴上就未取下来。
“黄濑，你不喜欢我吗？”
“……”喜欢，喜欢又有什么用？
“喜欢灰崎吗？”
你在，说什么？
“不许跟灰崎接近，不许跟他单独出去吃饭，也不许你再收他的礼物。”
“……”一滴泪滑下。
小青峰，到底在说什么啊？
他的愕然尽收眼底。叹口气，把他的头摁到自己肩窝里，唇贴上他的耳朵，轻轻开口：“我在说，我喜欢你。”
先是震惊，继而是挡不住的喜极而泣。抽抽噎噎着，有些赌气：“比小麻衣还喜欢？”
“比小麻衣还喜欢，一百倍。”
《完》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站 不一样——青黄（《黑子的篮球》青峰大辉X黄濑凉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