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的恶作剧》许一诺

12、风波无限 彻底决裂

　　潮汐咖啡厅：
　　念如与池间江枫相视而坐。
　　江枫举杯，微笑：“不知苏二小姐有何事？”
　　“池间君以为呢？”她一如先前注视着他。
　　“难道苏氏有意与牧野企业合作？”
　　“合作日后是免不了的，只怕，”她顿了顿，“池间君没有资格做这个主。”
　　如她所想，江枫的脸色微变。
　　“以为成为牧野家的女婿就没人敢动你，那你就大错特错。”她从杯中拿出勺子，不屑地说。
　　江枫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警告：“苏二小姐此行的目的应该是为令姐吧？”
　　神色如常，示意他继续。
　　“如果我不答应，依旧出现在她面前呢？”
　　一杯未喝的咖啡，如愿全部泼在他脸上。
　　“苏念如，你……”他一抹脸上的咖啡，气急败坏。
　　一个响指，招来waiter：“请给这位先生拿一套西装。”
　　“是，二小姐。”
　　“池间君应该还没有掌握牧野家的财政大权吧，真是可怜！这间咖啡厅是苏氏旗下的产业，囊中羞涩时尽管来。”拍拍他的肩膀，语气轻松地说：“好自为之。”随后扬长而去。

　　翌日早晨，餐厅。
　　念惜宣布思考许久的答案：“我想去公司。”
　　“啪”，手中的餐点掉落浑然不知，念如如梦中般掐了一下自己：“真的，太好了！”
　　苏父慈爱地说：“好，好，好，我终于放心了，以后不用政、商两头忙喽！”
　　“今天先去办退学手续吧。”似乎只有夜影现在最为理智。
　　“我会召开记者招待会，尽快公布这个消息。放心，”念如示意，“不会让你参加的。”

　　苏父与念如出门后，念惜蜷缩在沙发里：“夜影，我不想回学校。”
　　“改变的第一步，要学会面对。”夜影的声音永远是那么波澜不惊。
　　“那你陪我去。”圈着他的脖子，任由他把自己抱进车子。“夜影，你会一直陪着我，对吗？”
　　亲吻她的发心，为她寄好安全带。夜影不是一个多话之人。

　　“重大消息，重大消息，重大消息……”一位男同学气喘吁吁地冲进教室，“苏念惜，苏……苏……”由于呼吸不畅，说不下去，他趴在讲台上喘气。
　　“快说呀。”班里的同学催促道。
　　“苏念惜在校长室办理退学！”此话一出，惊诧众人。
　　“咚！”听见一拳挥在课桌上的声音，只见泠然飞一般地冲出教室。

　　“沨轩”是三大家族名下共同财产，因而校长对念惜可谓是客气有加，得知她乃苏家大小姐，恭敬的态度让人汗颜。
　　“苏小姐，我送您。”校长争着上前开门，熟料有人正破门而入，“咣当”，校长应声倒下。猛烈的撞击，使得他鼻血直流。
　　“校……”长。后一个字硬是在看清来人后，咽进肚里。
　　“大胆！”好不容易站起来的校长，不顾仪表，正要破口大骂，见是牧野家的少爷，后面跟着尹家公子，只能借口处理伤口，狼狈地离去。
　　本就清瘦的人儿，下巴显得更加尖削。这三日，过得并不好，是吗？“念惜。”唤着她的名字，却不知接下去该说什么。如何才能让她明白自己的深情，让她明白自己的苦衷。
　　眼角一瞥，不再是光芒四射的眼神，除了淡漠，还是淡漠，波澜不惊，看不出感情。一步，一步，快到门口了。念惜急于离开。
　　不要她的离去，泠然本能地抓住她的手臂：“你听我解释……”
　　“不牢牧野少爷大驾。”她欲甩开他钳制自己的手。
　　“你是我的女朋友！”他大吼，整层楼只剩下他的声音。
　　许是自嘲，许是讥笑，上扬的弧度并不适合她，她别过头去，两行清泪夺眶而出：“我不会爱上欺骗我的人。”
　　“苏念惜，你看着我！”他用另一只手搬正她的身子，粗鲁地摇晃着她。“你给我说清楚！”雪白的手臂被他捏得通红，可他却没有发现。
　　“分手，我说分手。”他垂下头。
　　他惊呆，毫无预示地放手；她依然挣扎，毫无准备地摔倒。
　　头撞上茶几，没有谁来得及推开她，就这样，血染上白衣，红得让人心碎。
　　“惜儿。”一直沉默着的夜影抢在所有人之前扶起她。
　　“夜影，带我离开这儿。”说完，她闭上了眼睛。
　　没有理会旁人，夜影拦腰抱起她，走出校长室，走出“沨轩大学”。他的冷漠，阻止一切上前的人，同学们纷纷退开，让出一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