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的恶作剧》许一诺

11、一波未平 再起风波

　　远离舞池的喧哗，躲在花丛中，坐在冰冷的石凳上，思绪仿佛才从混乱中逐渐变得清晰。
　　“江枫。”心中的声音又一次默念这个名字。
　　念如忧心地搂住她的肩膀，姐姐永远是那么脆弱，孤立无助。为什么在她试着触及幸福时，阴影紧随而至。“放心，都已经过去，不是吗？他是他，你是你，你们不再有任何交集。”
　　“小如，”念惜闻言，“历历在目。”幽叹一口气：“我宁愿相信他的那些话是违心的。”
　　午夜，起风了，泛着凉意。
　　“姐。”为什么姐姐就是如此单纯，池间江枫，你对姐姐所做的伤害，一定会让你十倍、百倍地偿还。念如心里暗暗发誓。
　　“大小姐，二小姐，有人来了。”黑暗中的保镖提醒。
　　“念惜。”熟悉的声音，是泠然。
　　收拾心情，握握姐姐的手以示鼓励：“未来姐夫，这儿呢。”起身示意，念如的脸上已不见刚才的忧伤，换上的是甜甜的笑容，姐姐的事，还是她亲自告诉他为好。“牧野少爷，这么快就寻来了？”她打趣。
　　“牧野？”夜色中的念惜，看不清表情，“你姓牧野？”她抓住念如的手：“小如，我们走。”语气坚决，避开泠然伸来的手。
　　“你欺骗我！”
　　泠然还来不及辩解，她已如蝴蝶般翩然远去，留给他的，是毅然决然的眼神。那么陌生，那么冰冷，在刹那冻结他欲追逐的脚步。
　　念如看着她提起裙摆，落荒而逃，又回视如冰雕般的泠然，惋惜地感叹：“于她，欺骗是不可救赎的。”尾随白色身影而去。

　　二年樱班上空笼罩着一股奇怪的气氛。
　　碧可晴歪着脑袋，正在思考念惜失踪三天的原因。生病？摇头，否决。难道是恋情告急？她回头，泠然少爷似乎是比从前更冷，动摇了她上前询问的想法。

　　你欺骗我！
　　泠然的脑海又一次浮现她离去的背影，以及决然的眼神。
　　座位空了三天，自从舞会后，再没有见过她，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真的不想这样，真的。
　　念惜。

　　澈悄无声息地从后门走出教室，回想那个舞会，真是个糟糕的舞会。
　　亲眼见证泠然与念惜表白心意，胸口闷闷的。池间江枫出现后，发现他亦用炽热的目光注视着她，心中泛着妒意。后花园的刹那，泪水盈眶，毫无准备地撞入怀里，多想从此不放手，看她流泪，心口在疼。
　　原来，不知何时，心已被这白衣女孩占据。
　　现在三日未见，是出了什么事吗？那晚的泪，是为谁而流，泠然，应该是吧。

　　皓月当空，群星映辉。
　　苏父紧皱眉头，靠坐在客厅的沙发。本想着惜儿终于走出阴影，谁料宴会回来竟然连续昏迷三日。
　　“父亲。”念如坐到对面的沙发。佣人连忙上茶。
　　苏父慢慢地吐出四个字：“池间江枫？”
　　“恐怕这次不是这么简单。”她沉思，“交给我吧。”
　　叹息许久，在秘书的催促声中，结果管家手里的外套，出门。
　　“管家。”
　　“是，二小姐。”躬身在册。
　　“明天下午我要拜会池间江枫。”念如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从来就没把你当成朋友！”
　　“一切都是计划好的……因为你父亲，所以接近你！”
　　冷汗不断从额头滑下，手冰凉得可怕，睡梦中的念惜口中呢喃着什么。突然，她猛地从床上坐起，眼里布满空洞，神情憔悴。
　　“惜儿。”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声音。
　　她茫然地抬起头，空洞的眼神，毫无光芒，苍白的脸色，就如一个易碎的陶瓷娃娃，机械地吐言：“夜影，我好想你。”
　　“我知道，所以今早就回来了。”他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亲吻她的额头。
　　“夜影，你知道吗？我真傻，又被人骗了。”
　　“夜影，我真的好累。”
　　“夜影，我要改变自己，你帮我，好吗？”
　　佣人拉开窗帘，暖暖的阳光洒进室内，落在两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