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飘摇》冬冬22

17、第十七章 常伴天王侧，与女神共落水

　　宴会后的当晚，万娘娘就被召集到天王寝宫内宠幸，其实也正常，像万娘娘这样面若天仙、身材凹凸有致的美女，哪个正常男人看了都会有欲望，之前没当红于天王宫的原因，就是没有出彩的表现，没有走进天王的视野内，这次算是借助宴会成功上位了。

　　我和陈姑娘也被叫到天王身边服侍，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同的是我这会服侍的是天王，陈姑娘依旧是万娘娘。只是奇怪的是，我不是在什么厨房和茶艺屋，而是殿前行事，说白了就是在大殿前负责日常的鸡毛蒜皮的琐事。其实，这个殿前的职务对于我来说是极好的一件事，不时的有前方战事来报，我都能略知道一二，从中能得知曾先生、续兵哥、彭大帅他们的状况如何，自从我从曾家出门后就断了书信。

　　在大殿当值的这些天，逐渐摸清了总管的底细，总管是东王的人，据说还是东王的侄子。虽未见过东王，依稀的感觉到整个天国都被东王把持着，天王更像是一个笼罩在天王阴影下的一个象征符号而已，也确实的感觉到这位洪天王的行为举止有些异常，极少的说话，偶尔还暴躁的摔东西。

　　大殿前前后后的安排听总管的安排，天王除了人身自由外再就是有钦点哪个妃子陪寝的权利，其他的天王基本不关心，什么战事如何、人士安排，多数都是通报天王这后，就没有了下文，更多的决定在东王那已经做完了。

　　这天被吩咐准备些茶点，几个府外的老朋友要来拜见天王。早早的就准备好了茶点，候在那里，心里嘀咕着，就天王这种精神状态，怎么与他们交流。晌午之后，仆人领着三个外人进了大厅旁的侧厅，我一眼就认出为首牧师装扮的人就是橙子的父亲，他见到先是一愣，然后会心一笑。其他两个分别是一个将领的打扮、一个是商人的打扮。看到牧师的到来，我心里都快乐开了花，因为我有可能见到橙子了。上完茶点，总管请出天王，天王依旧面部呆滞，一言不发，都是总管在招呼三位客人，可三位客人却不买总管的帐，只是浅笑应付总管。总管挥了挥手就支走所有的仆人，当然包括我。

　　其实正好，我早盼的出门去找橙子了，出了门一眼就看到她猫着个腰从偏门缝往偏殿里面瞅。其实刚才还担心她可能没有随她父亲同来，现在看到他心跳还加起速来。我轻手轻脚的走到橙子的身后，想突然给她个惊吓，正准备伸手去拉橙子的马尾，就在那一刻却被她发现，她一转身，竟然把她的马尾拉散了，本来立正的马尾瞬间变成了凌乱的披肩发。

　　橙子转身看到是我，生气的说道，“怎么又是你，每次遇到你都没有好事”

　　我知道自己理亏，就傻笑道，刚张口想向橙子道歉时，就被橙子用手指堵住我的嘴唇上。我只好将傻笑进行到底，此时只见橙子转过身，用手指了指辫子，示意让我帮他把马尾重新绑上。我站到她的身后，笨手笨脚的开始为她绑马尾，我哪会绑马尾，只好根据她之前发型的压型来绑马尾，在绑马尾的瞬间，心想若能这辈子一直为橙子绑马尾，即使不回现代也值了。

　　绑完马尾后，我问道“你是跟你父亲一起来的啊？”，可这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了，一句很失败的搭讪话语。

　　橙子看了我眼，把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前做出了一个嘘的动作，又用手指了指门缝。我失落者朝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透过门缝可以清楚的看到偏殿里发生的一切事情，这意外的发现明显是很刺激，有种做侦探的感觉。我和橙子相视一笑，就彼此守着两个门缝，画面极其滑稽好笑。

　　不知道在偏殿里刚开始发生了什么，从我开始趴门缝时，就看到天王一个从一个位置到另一个位置走来走去，然后就是各种夸张的肢体语言，嘴上也是念念有词。看了好一会加上自己的猜测，天王是在一个人扮演四个人的角色，不停得模拟四个人的说话和走位。看的我毛骨悚然，回想起这段时间天王的各种怪异举动，脑袋里突然闪过“精神病”这三字，又不断的反问自己，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天平天国领袖洪秀全怎么会是一个神经病！

　　看到这，我抬头望向橙子，结果和橙子四目相对，橙子快速地躲开我的目光，失落瞬间涌上心头、爬满眼眶。还好橙子又转过头看向我，食指向偏殿里面指了指，我会心一笑，向她轻点下头示意领会了她的手势，虽然我轻点头时她已经转过身去，但是自己心里还是乐开了花。

　　偏殿里面传出的声音越来越大，声音越大外面的我俩听得越是清晰。天王确实是一人饰演四个角色，如果我没听错的话，这四个角色分别是天父，长兄耶稣，天王自己，贫苦百姓。天父居正座，天兄和天王分别站立于天父的左右，贫苦百姓跪拜于天父面前。剧情大概是劳苦百姓跪求于天父，帮其解除疾苦。天王问计于耶稣，不知耶稣什么托词摆摆手后并未上前，倒是天王向天父自告奋勇，帮其解除了疾苦。疾苦大众伏地长拜感谢天父父子。

　　这剧情让旁观的人感觉有点二，天王一人演四个人的角色，时而上座，时而左站，时而右立，然后又是长跪于前。场面虽是滑稽好笑，但我领悟到的更多是疑惑和恐惧，疑惑的是这样地天王完全有背我的历史观里的洪天王，恐惧的是我竟然服侍在这样的一个“精神病”身旁。橙子看的面色苍白，也许是被天王的诡异行为吓到，也许是在担心自己父亲的安慰。

　　整个偏殿里，三个来客表情严肃，若有所思的盯着天王。总管左顾右盼，不断的观察其他人的面部表情，而天王完全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抑。总管估计是看的烦了，向宾客示意下后就转身离开了。过了小一会，演的极其投入的天王，突然拎起一个罐子抛向我俩所在的方向，吓得我后退了几步，而毫无防备的橙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半蹲在地上的我看着坐在地上的橙子，实在是好笑，但是又不敢笑出声，就用手捂着嘴。橙子瞪了我一眼，起身拍了拍尘土后，转身就往大殿后身的水池旁走去。我见势赶紧跟上去，心想就是被骂成跟屁虫，也不能错过这难得的单独见面的机会。橙子走到椭圆形的水池旁，半侧着身子坐在池边，不时的用手轻拨动池中的水，被惊动的金鱼四处逃窜。我一副笑脸迎上去，坐在橙子身体倾斜的内侧水池旁，可我刚坐下，橙子就转向另一侧。尴尬的我只好死皮赖脸的坐到那一侧。

　　橙子把头偏过30度角，不耐烦问道，“你为什么总跟着我”。

　　她这一开口，我就语塞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总不能直接上来就表白吧，这么直接会被认为是神经病的。

　　“你没印象了，我俩都见过好几次了“，不善于搭讪的我，急的都快冒汗了才蹦出这么一句。

　　“是，见过两次，那又怎么了“。

　　被她的几句话搪塞的我无言以对，尴尬的我不停地在脑海里找词。

　　“不对是三次啊，还有那次，飞机快出事了那次“，本来不想提飞机遇难那次的，因为从这几次见面就可以知道，她也许是完全的不记得那次飞机上的场景，或许是她根本就不是那个空姐只是长得极其相像而已。

　　“你在说什么，你好奇怪啊“，橙子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看着她走远，我一着急起身造成身体重心没掌握好，整个人都仰身倒进水池里，在倒下那一刻，我手臂还在空中折腾了折腾，企图把身体重心找回来，但都是徒劳，整个上半身展开地仰倒在水池里，身体进入到水池的那一刻，出于本能用双手支住在水池底，还好水池尚浅，整个身体进去后瞬间又被双手支起来，滑稽的场景是自己的双脚还搭在水池的沿上。除了双脚和头外，整个身体都在水池里，池子的里鱼早被惊吓得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逃窜开来。心想着，在这天王府还跟水池干上了，已经两次跌进水池了。正一点点的双手往池边挪动的时候，眼前伸过来一只手，这场景就是在飞机上、在上次的水池旁的场景的粘贴复制，抬头看过去是橙子。我心里乐开了花，赶紧握紧她的手，可是这次由于姿势的原因我却一点向上起的力气都没有，完全是在借助橙子的力气拉我起来，奈何橙子长得再高也只是一个女子，力气有限，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想着一点点挪动出去，但是这边橙子的手还在握着，一点点挪出去岂不是浪费了橙子的一片美意，虽然她的面部表情看上去只是想乐于助人而已。我卯足了劲去拉下橙子的手，试图这次起身离开这冰冷又鱼腥味很重的水池，可能是我用力太大并且橙子站在我踩滑的地方，竟然一使劲把橙子拉倒栽进了水池，不偏不倚的压在我的身上，我被完全压倒到池底喝了口鱼腥味的池水后，猛地从水下把头探了出来，看到橙子也是很惨，整个人扑倒在水面上，虽然是扑在我身上但也是整个身子全沾满了水。

　　橙子整个人都快哭了出来，我咧着嘴角惭愧地看着她、向她笑。她在水池了转了下身子，与我一样只有脖子以上在池子外面，刚转到面对面看到我，她就一手轻打过来，打到我的脸颊处，激起的水花又溅满我一脸。等我刚躲过溅起的水花时，她已经起身，走出水池。我也赶紧站起来，在身后怯怯的喊道。

　　“喂，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很抱歉啊““我不想再看到你，每次看到你都没有好事“，橙子接近愤怒的吼道。

　　她虽然没走多远，但是在她的心里已经把我拒之千里之外。每次她都近在咫尺，但又每次只在咫尺的距离都被我搞砸成为千里的距离。也许所有美好事物的感觉都是这样，近在咫尺，而又远在天涯。咫尺的距离让你看到希望，天涯般的距离又让你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