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庶民的胜利》moyx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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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塔说：“阿德莱伊，对不起，我跟他们也是一伙的。”

　　阿德莱伊从噩梦中惊醒。梦中不断出现西塔被凯恩带走时的情景。现在他知道了——他们中计了。
　　西塔希望凯恩留下阿德莱伊的命，他说：“我会把他的记忆夺走的。”
　　但是西塔夺走的记忆，以梦境的形式还给了他。
　　梦的最后西塔说：“对不起，哥哥，我不希望你忘记我。”
　　“我期待着，你们的革/命。”

　　听声音，西塔居然是笑着的：“你可以杀掉我的。”
　　我们身处同一个国家，但实际上，却属于不同的阵营。
　　还记得吗？
　　——与其被杀，不如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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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阿德莱伊后，除了任务需要，西塔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他的实力比被称为“一人旅团”的艾尔艾尔弗更叫人惊诧，他的远征队伍战无不胜。隔着茫茫宇宙，除了战功，西塔的所有音讯都被彻底隔绝。

　　阿德莱伊觉得，自己似乎太被动了。

　　他将枪口对准了紫发少女。
　　“你是valvrave的驾驶员吗，流木野咲？”
　　“我有太多问题想要问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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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德莱伊短暂地休息了一下。
　　“哥哥，我不希望你忘记我。”
　　他又做了有关西塔的梦。这次，是真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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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塔正在指挥室，掌控着全舰、乃至整个队伍的命脉。
　　莉泽露蒂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他的脑海。

　　——终于，见到他了。
　　西塔皱了皱眉：“我会杀掉他的，你不要开心太早了。”
　　——对不起，我的孩子……
　　他感觉掌心开始发烫。

　　西塔和莉泽露蒂的契约，几乎等于共生死。
　　西塔跪倒在地，失声痛哭。

　　——爱一个人的感觉，实在是太奇妙了……就算你活了千万年，也躲不过爱来时的浩劫。
　　——我好开心啊，至少，Michael，希望他可以活下去……

　　西塔似乎看到，隔着亿万颗辰星，莉泽露蒂全身散发着幽绿色的光，双手按在火箭表面，准备走向无尽的黑暗。

　　年幼的西塔躺在莉泽露蒂脚边，全身的血液被抽干又送回。
　　他伸出血淋淋的手，和她的手掌相触。
　　莉泽露蒂悲伤地说：“你长大了，可以报答他了。可是，他不会感激你的。”
　　西塔边哭边说：“呜呜呜……我不痛……不痛……”

　　西塔看到自己周围浮起点点绿光，离开他的身体，消逝在黑暗中。莉泽露蒂的符文即将耗尽，被契约所困，他将自动献上自己的符文。
　　他的嗓音嘶哑：“莉泽露蒂……他不会感激你的。”

　　但回答呢？一定和当初的他一样，没有回答。

　　莉泽露蒂在遥远的地方微笑。
　　——对不起，西塔，没办法和你再次相遇于……没有黑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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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塔回归的消息很快到了阿德莱伊耳中。
　　“西塔少佐希望见您一面。”
　　阿德莱伊定了定神，拒绝了：“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阿德莱伊作出了自己的抉择。他爱自己的国家，他希望它秩序井然，同时又和平安详。和艾尔艾尔弗约定的革命，对艾尔的不信任和误解——他首先要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最终战很快开始，也很快结束了。
　　阿德莱伊站在艾尔艾尔弗面前，说：“我认为，西塔是魔使。”
　　艾尔艾尔弗转过头看着他。
　　阿德莱伊抿了抿唇：“他还是我的爱人。”

　　艾尔艾尔弗摇了摇头：“不，魔使有着极强的自愈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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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塔在养伤。
　　一切都很平静。

　　西塔坐在轮椅上，阿德莱伊推着他，在花园里漫步。角落里开了一株红色的、开得绚烂的花，阿德莱伊要把它摘下来，西塔阻止了他。
　　莉泽露蒂几乎耗尽了西塔的能量，让他变成了一个普通人。他像常人一样受伤，像他们一样体验伤口慢慢痊愈的、有点痒痒的感觉。
　　西塔抬头看看阿德莱伊，露出一个有点羞涩的微笑：“而且，哥哥，我好像明白了，什么是爱。”
　　阿德莱伊淡淡的应了声：“什么是爱？”
　　西塔停顿了几秒。
　　“爱就是等待，是付出，是……错过了一点点，就无比心痛的感觉。”
　　西塔勉强微笑着，清澈的眼眸里有点点泪花，他轻声问：“哥哥，你为什么不早点来？你早点来，我可以更爱你一点。”

　　从出生开始的记忆，西塔在慢慢失去。
　　“我会跟你一样，慢慢老去，慢慢忘掉以前的事。”
　　西塔微微颤抖着：“只是，我老得更快一些，忘得更快一些。等到我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就是我走了。哥哥，这个人就不是我了，你不要爱他。”

　　他问阿德莱伊：“你可以接受吗？”
　　像当年那个怯懦的小鬼，伸出脏兮兮的手，想要和他做朋友。
　　阿德莱伊握住他的手，盖上轻柔一吻，作出肯定的答复。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