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虚空都把我当男神》未来的诗蔻蒂

66、第16章 龙裔少女Ⅲ

　　“……哦，真是万分抱歉，这样对待一位女士我真是太过失礼了，鄙人艾普拉·谢兰达在此再次向您表达鄙人真挚的歉意。”鼻青脸肿的暗夜精灵深深地向前鞠躬，淤青间深深凹陷的眼窝里迅速掠过翡翠色的流光，那双挤得都快看不见了的眼睛格外明亮，视线上下滑动……重点观察帝琉斯的胸腰腿。
　　帝琉斯：“……”我注意到你的视线了。小崽子，你怕不是活的太过浪荡以至于想要提前感受一下死亡的美好？
　　然而名为艾普拉的暗夜精灵仍旧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顺便说一句，英俊……美丽的女士，您看这天色如此美好，植被如此茂盛，空气如此清新洁净，周围更是安详的连鸟雀声都不存在……简直是野合的最佳场所，您真的不觉得我们应该打一炮吗？虽然您的胸部较为平坦，但那双长腿和臀部的弧度是如此美好，鄙人的技术保证能让您满意……”
　　暗夜精灵喋喋不休，说话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一点是露骨地赞美帝琉斯的身材有多好【胸部除外】，另一点是含蓄地表示自己器大活好，中心是此时此刻天晴日朗大好时光我们赶紧来鼓个掌吧……
　　帝琉斯：“……”
　　战争之神沉默地抱着双臂，抬头看了看被树叶枝丫遮的严严实实的头顶，又扭头瞅了瞅这阴暗压抑的小树林，就连树木暴露于地面上的根茎都以最狰狞的方式攀枝错节，一根根一条条有如龟裂尖叫的狭长鬼面，泥泞肮脏的石板上杂草丛生，石板与杂草的缝隙中蜷缩着古旧生锈的甲片，残破零落的骸骨随处可见，到处都蔓延着遍布利齿的食肉藤蔓……这种地方她是无所谓的，但是按照凡人的标准，“逢魔之径”怎么也算不上是个好地方吧？
　　帝琉斯：不是很懂你们精灵的想法……不过我想，你敢在这里脱下裤子掏出你的小兄弟，旁边树上挂着的滕蔓就敢帮你做个物理阉割_(:з」∠)_
　　挂在树上努力缩小存在感的藤蔓：……大佬！大佬你放过我！我只是一条普普通通的小藤蔓我没有什么特殊爱好的啊！
　　“……鄙人认为我们可以先从69的体位开始尝试，之后再进行其他新的姿势，或者用点情趣道具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毕竟这里遍地都是材料，鄙人认为一旁树上的藤蔓就很不错——”
　　艾普拉仍在滔滔不绝地讲，非常兴致高涨——他一贯喜欢美人，男女不忌种族不忌，帝琉斯糟汉子一样的平板身材在他眼里没什么所谓，腰细腿长脸好就够了。
　　不过帝琉斯的脸和身材【胸除外】实在是太好了，这让他控制不住求上床的冲动，嘴里黄段子一个又一个往外飚，根本拉都拉不住——不过帝琉斯也不打算拉住他。
　　“藤蔓的用法有很多，比如说——”
　　“咔”
　　“砰”
　　暗夜精灵先生不得不闭嘴了。
　　银发的引导者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生生把他整个精灵脸朝下摁在了地上。
　　不想吃烂泥的话，艾普拉·谢兰达导师就不得不闭上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了。
　　暗夜精灵的长耳朵抖了抖，引导者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居高临下：
　　“你好像对□□挺有兴趣。”
　　艾普拉·谢兰达：是呀~
　　精灵的长耳朵抖来抖去，快要抖出残影。
　　“那你不如自己感受一下。”
　　暗夜精灵屁股上突然一凉。
　　艾普拉·谢兰达：嗯？嗯嗯嗯？难道说？！
　　虽然不做主导方他不太习惯，但另一位是美人的话他怎么样都可以！！！
　　艾普拉满怀期待地扭了扭屁股。
　　来吧！正……背面上我！用力啊美人！
　　突然，一股异样的触感从臀部传来……微凉，丝滑，柔软……鲜血四溅。
　　“啊……啊啊啊啊啊啊——”
　　高亢恐怖的尖叫声几乎要把头顶高耸浓密的树冠震落下来。
　　帝琉斯抱着胳膊冷漠旁观。
　　食肉藤蔓的种类有很多。
　　其中有一种外表细小纤弱的，走的就是下流无耻的战斗风格。
　　这种藤蔓通常生长在低矮的草丛中，盘绕较为结实的根茎向上，伪装成普通的附生植株。只有当猎物经过其旁边时，才会从排泄口进入生物体内，附着于脆弱的肠黏膜上，一路探入组织和器官内部，从内而外吃空猎物的血肉，最后只剩下一具死亡的空壳。
　　倒在地上的暗夜精灵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在巨大的痛苦下蜷缩成一团——魔法侧可没有什么锻炼方式能够增强内脏的防御力——帝琉斯的一只脚仍旧稳稳地踩在精灵肩头，让他再如何痛苦都只能原地扭动抽搐，泥水草叶糊了满脸，几乎堵塞了口鼻眼耳，艾普拉不可视不可听不可呼吸，肺部传来连续不断的疼痛，窒息带来的剧烈烧灼感和体内被撕咬的痛楚混合在一处，令他皱紧了眉眼，而污秽的土壤和水分混入他眼中，一片黑暗的视野中痛苦永不停息……
　　帝琉斯歪过头，看着暗夜精灵的身体最后大幅度地抽搐了一下，然后直挺挺地僵硬着，不动了。
　　帝琉斯撩了一下长长的银发，跨过暗夜精灵僵直的躯体，向小径外走去。
　　即使活的再长再久也不明白……凡人对死亡为何总是如此钟情。
　　【远在某处的死亡之神：不，我不是，我没有，我和拉汶妮丝合不来_(:з」∠)_】

　　『If I'm not I'm not wearing masks of ghost』
　　【如果我不是，不是戴上了魑魅的面具】
　　『Half vampire and half angel』
　　【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鬼姬】
　　『Am I fallen who will know』
　　【我堕落与否，又有什么关系？】

　　帝琉斯轻声哼着歌，脚步轻快地向正常的校园区域走去。
　　她足迹所经之处，破裂石板上的血污锈痕蔓延生长，一路留下斑驳腥锈的轨迹。
　　——战争所过之处，血与火如影随形。
　　闪耀着银色光辉的神明身影渐渐隐没，旧日残存的丛林遗迹又回归原本的阴沉静默。
　　树林远端传来衣料与枝叶摩擦的悉索声，不过片刻，戴着兜帽的骷髅从树林里钻了出来，洁白的眼眶中，幽蓝色的灵魂之火安静燃烧。
　　修黎法尔看着地上暗夜精灵僵直的尸体，打开下颚骨，咔嚓咔嚓地叹了口气。
　　——他就是来找点做实验的材料而已，怎么就又撞上这后辈死在面前了？
　　不过……算了算了。
　　暗夜精灵的尸体多少也是个材料库，趁着还没活过来先取点用吧——补充一下他那已经枯竭了的实验室材料储配。
　　骷髅巫妖掏出工具，开始拆分暗夜精灵。
　　——有个亡灵法术专精的先祖，不仅意味着你可以随意作死，还意味着你可能随时随地被他拆分重组_(:з」∠)_

　　【斐格文第一魔法院校·初级生院·10006级1班·炼金实验操作课】
　　“斯塔哈格小姐，深呼吸，放松自己，请不要太过紧张。炼金技术本就发源于龙族，直到如今也是龙族掌握着最顶尖的技术，我相信本节课上的内容对你来说没有太大问题，所以请不要过于紧张……旁边的小朋友快要被你的龙威压得窒息了，能收敛一下吗？”
　　实操课的老师和颜悦色地蹲在专为小孩子们准备的炼金实验桌前，委婉地对茵儿提出意见。
　　“好、好的……老师。”茵儿磕磕巴巴地吐出支离破碎的通用语单词，整个人都像弓弦一样紧绷，四面八方的小朋友投射来的视线简直让她坐立难安。
　　——小说里写的胎穿轻松超越同龄人根本不是什么基本操作！超难的好吗！？
　　茵儿委屈的有点想哭，她后悔来人类国家上学了……龙语从小耳濡目染她说起来溜得一逼，妈妈是精灵所以她精灵语说的也很不错，但再学一门外语真的就很难了……老师说的后半句话她完全听不懂啊！是哪几个单词都听不出来，更别说理解目的了好吗？！
　　茵儿委屈，旁边的小朋友憋屈——对，没错，国际惯例，穿越女旁边当然要配上各方面都很了不得的异性了——克索斯·光明一脸冷漠，规规矩矩地坐在小椅子上，一动也不动。
　　……不是他不想动，是不能动啊。
　　旁边的蠢丫头全身上下都在往外漏龙威，所谓霸气侧漏大概也不过如此了，整个教室里的小朋友都被这可怖的气势压在座位上瑟瑟发抖，也就作为一个成年人的老师现在还能说话。
　　“……”炼金老师心情很是复杂，一方面龙威外漏让这一教室跳脱的小崽子都乖巧可爱起来他觉得其实挺好的，另一方面……这威压有点过头，好歹也让他们能动一动啊，动不了的话实验怎么做？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老师陷入两难的困境：
　　怕不是只能让他们坐上一整节课了……？
　　【学生：？！老师你是魔鬼吗？！我们正是花朵一样的年纪，为什么要在这里静坐？！】
　　好在最后这位老师终于用精灵语和龙女小姐沟通成功，把全班同学从年幼但恐怖的龙族威势底下解救了出来，顺顺当当地开始上课。
　　……
　　“演示过程结束，具体步骤和注意事项都已经写在黑板上了，接下来同桌两人为一组，轮流独自完成这个实验。——现在每组派出一个人，到我这里来领材料。”老师把粉笔一扔，浑然不知自己的课堂上将要发生什么惨剧。
　　好的，接下来就让我们进入搞事环节。
　　……
　　茵儿快速地完成了实验，把自己得到的成品结晶小心翼翼地收好，有点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炫耀心里……哼！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做实验上怎么可能和本小姐相比？我好歹上辈子也是化学专业的学生，每天的日常就是反复做试验哼唧~
　　然后她一扭头，面目呆滞地看着同组那个有一头漂亮金发的男孩子，生生地把做实验的手晃出了残影。
　　眼前的景象像是被摁了快进键一样，茵儿甚至根本看不清对方具体的动作是如何，只能从实验药剂的颜色上判断出他确实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差错……这真是个六岁的人类小孩能达到的地步？！这世界的人类都这么藏龙卧虎的吗？！
　　龙女小姐目瞪口呆。
　　正好老师路过他们这一组，认真地看了一会儿，毫不吝啬称赞：
　　“光明同学做的非常好！真不愧是白昼之子……”
　　茵儿：嗯？最后那几个单词的意思是啥？
　　通用语的运用还需要加强啊……茵儿郁卒地想着。
　　教室里的实验正热火朝天地进行着，教室外的长廊那端，隐约响起空灵遥远的歌声。
　　一点一点地，那声音由远及近，逐渐迫近炼金实验室的门扉：

　　『If I'm not I'm not endowed charming look』
　　【如果我没有，没有被赋予倾城的美丽】
　　『Too glamorous to endure』
　　【颠倒众生，莫可抗拒】
　　『Who will be seduced』
　　【会不会有人跪下双膝？】

　　歌声空灵飘摇，茵儿疑惑地抖抖长耳朵，小脸四处转看发现大家都在各忙各的，全然没有被打扰到的样子，只能就近骚扰漂亮的金发小少年：
　　“……那个、嗯……光明同学，你有没有听见……门外是不是有人在……在……在……”
　　说到一半茵儿又卡壳了，怎么也想不起来人类通用语里“唱歌”这个词组要怎么念。
　　旁边的克索斯做实验的手不自觉地开始发抖。
　　这歌他熟悉啊……最近几天那个该死的银毛动不动就拿手机外放，还总是在他学习的时候放，美其名曰培养注意力！培养注意力个鬼啊……明明就是试图干扰他学习好以此为借口惩罚吧？！
　　克索斯：愤怒.jpg 害怕.jpg 我和我最后的倔强.jpg
　　克索斯·光明之子·熊孩子·搞事小王子·一刻不作天作地就浑身不舒服·光明，在越紧张越愤怒的时候，越是喜欢依照本能行事。
　　熊孩子的本能是个啥？
　　——可不就是搞事儿吗！
　　“这首歌好熟悉啊……是哪个歌手的新歌来着？叫什么……什么……来着？”不太擅长和陌生人展开直接交流的茵儿再度卡壳，阻止她在人类国家交朋友的不只是种族文化差异，还有语言障碍。
　　在茵儿努力回忆人类通用语单词的时候，不搞事不舒服的小少爷一脸镇定地用微微颤抖的手夹起了封魔水晶制作的炼金试管，将它高高悬在陶瓷皿中沸腾冒泡的墨绿试剂上。
　　这显然已经不是课程内的项目了。
　　伴随着教室门扉开启的清响，几缕亮银色的发丝先主人一步探入教室内部，原本因为有砖石相隔而显得极其含混的歌声突然清晰起来：

　　『Because I don't have one more life』
　　【因为我没有下一次生命】
　　『For myself to divine』
　　【来提前占卜自己的命运】
　　『Oh』

　　伴随着女声略长的尾音，克索斯夹着试管的忽然一松，细小透明的水晶试管忽地向下坠落，直直地坠入下方沸腾冒泡的墨绿液体中，晕染开一片闪亮的金色——陶瓷皿下方燃烧的魔法火焰骤然增大爆裂，温度骤然升高，陶瓷皿在突变的高温下炸成碎片四散飞溅，球形的金色液体灿烂至极地浮在空中，呼吸般收缩扩张，随后……光芒万丈！
　　陶瓷皿炸成碎片飞散的时候炼金实验台上的保护屏障瞬间启动，淡蓝色的薄膜构成半圆形的防护罩笼罩住整片实验台，碎裂的陶瓷残片撞在薄膜上又被弹回，除了事情发生的过于突然导致的惊吓之外没有任何人员伤亡……熊孩子搞事情的后果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呢？你也太小看熊孩子这个种族的能耐了！
　　浮在空中的球状金色液体上翻涌起炽烈明亮的光焰，偶尔又有些小的黑色斑点掠过，宛若一个微缩版本的太阳，黑子爆发，日冕闪耀着掀起狂乱的电磁风暴，淡蓝的防护罩在放射的金色华光下碎裂融化，教室里响起幼童恐慌的尖叫声，而金色的光束毫无章法地四到处乱窜，切割过炼金实验桌与教室的墙面、房顶，一切都应声而裂应声融化。
　　“这这这……你干了什么呀？！”
　　茵儿控制不住地尖叫出声，嘶声的龙吼在小小的空间中疯狂震荡，砖石构筑的楼房在骤然压下的可怖威势中瑟瑟发抖拼命战栗，灰烬烟尘自房顶落下，年幼的学生们嚎啕大哭起来，四处游走观察情况的老师身上爬满了害怕的小鬼，像一株爬满树袋熊的老树，根本动弹不得。
　　浮空的金色光球仍旧闪耀，然后……一切的光和热都急剧地收缩扭曲，恒星熄灭坍塌，深邃凛然的黑芒自核心显现，空气被狂暴地抽离，高速流动的气体构筑出气旋和刃流，年幼的孩童们脸色因缺氧而苍白，皮肤上被割裂出细长的血痕，涌动着的气流将血液抽出躯体——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银发的引导者摘下右手的手套，骨节修长的手指拢住了日轮坍塌的那一点黑芒。
　　——把无穷无尽握于手掌，永恒宁非是刹那时光。
　　抽离空气的核心被毁灭，暴风般裹挟着利刃旋转的气流也停止了，氧气重新进入每个人的鼻腔，苍白的脸色渐渐变得红润，皮肤上渗血的伤口迅速恢复——哦，除却教室里的一片狼藉，其他是都变回原样了。
　　重新被空气填满的教室里，女歌手空灵的声音继续响彻：

　　『Pick me out out of 12 in 88』
　　【挑选我，将在88个星座中，成为12分之一】
　　『88 lost epic names』
　　【88个曾经伟大的姓名】
　　『Names are doomed to fade』
　　【姓名注定要褪去】
　　『But only I remained』
　　【而我，是留下的唯一】

　　悠长的尾音骤然中断，银发的引导者熄灭手机屏幕，拿着手机一下又一下地敲克索斯的头——风压过大，小少爷现在正顶着一头鸡窝似的乱毛。
　　“嗯？我之前说什么来着？不·许·炸·实·验·室，听懂了没有？”
　　帝琉斯一脸冷酷地盯着满脸花的克索斯。
　　在她身旁，龙族的小公主顶着一头被吹乱的头发，双手捧着被光线打成两段的金丝头冠，呆呆愣愣地盯着她的侧脸。
　　这个人可真好看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
　　小公主呆呆地想着。

　　『Charming……Charming look.』
　　……倾城之貌。

　　很多年以后，龙族的女大公茵·斯塔哈格·安都没能忘记她与那位遥远古老的神明最初的相遇，还有起始于一场校内安全事故的、后来的故事……在龙女漫长又短暂的一生当中，那些经历、那些喜怒哀乐，最终都化为人们口头之上、深藏书卷当中的传奇。
　　很久很久以后……久到光明一世归于神国，久到金发的稚童长成青年又化为耄耋老人，久到那顶象征教皇无上权威的八重冠在一双又一双或苍老或年轻的手中传递下去……世世代代。
　　……久到她终此一生，都再也没有与那位神明重逢。
　　多么温柔的神明啊……多么残忍的神明啊。
　　年迈的龙女在倚靠在松软的床铺上，慢慢地放松身体，浑浊的竖瞳再无年少时的灵动，她充满了褶皱的干枯眼皮轻轻颤了颤，而后缓慢又坚定地向下移动、合拢，遮盖了那双曾被神明赞赏的眼眸。
　　生命一点一滴地流逝，随着时间的迫近，死亡的阴影无声地笼罩年迈的龙女。
　　她已老去。
　　她将离去。
　　这时她回忆年少时的点点滴滴，青涩的时代伴随着青苹果似的芳香，甜美又苦涩。
　　已经先一步离去的人们的身影在脑海里渐渐清晰，金发的稚童性情别扭又顽劣，后续还开发了傲娇的属性，嘴撅的老高；黑发少年正处在成长期，身形向着成年人的高大抽条，海蓝色的眼睛深邃美丽，有着令人沉醉的魔魅力量，但他却尽可能地躲在阴影里，半闭上眼睛，将自己置身于一个卑微阴暗的境地；银发的古神悠然地站在阳光下，绚烂的光焰中，她美的就像是御日而行的太阳神。
　　可是……可是……
　　……可是啊。
　　龙女苍老的眼角晕染出深色的泪痕。
　　那阳光实在是太绚烂了……绚烂的……
　　……她都看不清她的脸啊。
　　她在成为少女的年岁里与神明相逢，却又在一位女性最美好的年华中与神分别。
　　安茵将她最美好的少女时代，献给她一生中最重要的那位神明。
　　但是……但是……
　　在接受了这份少女青春的献祭之后……

　　——直到她化为守望的尘埃，那位古神都再也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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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忙着复习备考，我都在瞎写些什么东西……
我好累，改文改到没钱【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