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有》凌鸾蝶笙

51、番外 1+1=4（3）

　　宋为磊都不知道，原来他的杨一是个小学霸。
　　当初看杨一买了本《会计的艺术》回来看，宋为磊以为他对会计方面的有兴趣，将那方面的书买了回来堆在房间，也没刻意让杨一觉得是给他买的，但他知道杨一一定会翻。
　　果不其然，过了一段时间以后，每本书都有翻过的痕迹。有一回他不经意间问了一个名字，考考杨一是什么意思，杨一一字不落地背了出来。
　　宋为磊其实也不知道原句是不是这样，后来他一翻书，不得了了，一模一样。虽然上学的时候杨一唯一一次考试在他的指点之下从倒数第一名变成顺数三十七名就有些惊讶，但现在才认真发现原来他的学习能力并不差。
　　过了一段时间以后又放了几本在上面，再问，杨一也回答出来。
　　宋为磊贼笑道，「翻了我的书了啊？」
　　「不是故意的……好奇……」杨一怕他生气，连忙道，「那我下回不翻了……」
　　「翻，你多翻翻，就是给你买的。」
　　小玥宁四岁的时候，宋为磊给他报名了考试，为了考试教他学会了用电脑。杨一考试前一天睡觉忐忑不安，宋为磊被吵醒了安抚道，「放心……就去玩玩……」
　　杨一还是忐忑不安，直到第二天上考场看到考卷心才安定下来。走出考场的时候宋为磊在等他，杨一挂上安全带回到家上网对答案，答题时对了很多心里还是不安心。
　　等成绩出来的时候，宋为磊看着他的成绩单简直惊呆了，分数接近满分。于是杨一人生中除了初中毕业证，第一个证明他并不蠢的证书出来了。
　　杨一很高兴，连做饭都哼起了歌，不过宋为磊总算知道贝贝的五音不全是遗传谁的了。
　　贝贝读书随杨一，记忆力好还专心致志，墙面上专门留给他挂奖状的小地方已经贴满了。小玥宁经常骚扰在学习的贝贝，都被爸爸轰了出来。电视机上放着三岁以下的学习光碟，贝贝小时候上的贵族幼儿园，几乎是全英文教学，虽然那时候家里没有学习环境，但贝贝聪明英文讲得还挺溜，只是在杨一面前都从来不说。
　　宋为磊跟贝贝能无障碍地用英文说话，贝贝跟宋为磊交流多了还带了些英式发音，有时候说一些小秘密的时候，贝贝就会故意用英文跟爸爸说话，旁边的小玥宁听得一愣一愣的，后来竟然也能插上几句。唯有杨一，他们说英文的时候，他就躲得开开的。
　　宋为磊后来跟贝贝说，不可以这样，爸爸会不高兴。杨一就偷偷学起了英文，但对语言方面他好似没有天赋，学得很慢。
　　转眼间小玥宁四岁了该上幼儿园，贝贝上幼儿园好似还在昨天，现在都上小学三年级了。想到贝贝小时候的事情，杨一想跟宋为磊说，不要让小玥宁上贵族幼儿园，最后还是宋兴下了结论，该上贵族幼儿园。
　　以前是杨一自己没有这个能力，让贝贝被对比的同学受了委屈。而宋兴更多是出于小玥宁的安全考虑，贵自有贵的道理。还有宋为磊像贝贝那么大的时候英文一个单词都说不出来，而贝贝已经能说得很溜了，甚至见到外国人就热情地上去交流。
　　杨一也只好听从安排。
　　宋为磊在她要去上学的前一天晚上就十分不舍，「宁宁，你会想爸比吗？」
　　小玥宁小手掌贴着爸比的脸，「会呀~」
　　贝贝坐在一旁看电视，冷眼看着上演八点档的父女，「不就上个幼儿园……」
　　杨一也说道，「贝贝小时候去幼儿园都不哭，让他去就去了。」
　　小玥宁乖乖地说，「爸爸，我也会像哥哥那样，不哭~」
　　杨一笑道，「我怕你爸比……会哭……」
　　贝贝跟着附和，「我也觉得。」
　　小玥宁把手放在双颊做出羞人的动作，「爸比哭……羞羞……」
　　宋为磊将她揽入怀里，这个从小被他看到大的孩子，明天就要去开启她新的历程，往后会有更多新的阶段，上小学、上初中、上高中、上大学、谈男朋友，停！他女儿怎么可以有男朋友……突然觉得能陪着他们的时间真是短，贝贝也从天真变成了现在的小大人。宋为磊越想越伤感，倒是杨一比较想得开，安慰道，「晚上还是会回来的啊。」
　　宋为磊深沉地回了一句，「你不懂……」
　　杨一摸了摸鼻子，宋为磊的动作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学了去，「我真的不懂……」
　　伤感持续到第二天，小玥宁开心得挥了挥手跟爸比说再见，就乖乖得跟着幼儿园老师进去了，还真是连哽咽都没有。宋为磊和杨一看了很久，直到小孩子全都进去了才离开。回到车上宋为磊握着方向盘还真的哭了，杨一安慰道，「不哭啦，她都没哭，你哭什么……」
　　「你不懂……」
　　又是这句……杨一回答了一句，「我真的不懂……」
　　「你看她现在就上幼儿园了，以后就有男朋友了，再以后就嫁人了……」
　　「你会不会想得太远了……」
　　「不远……说不定她明天就有男朋友了……」
　　「哎……你还有我啊……」杨一竟然也吃起了女儿的醋，宋为磊笑了笑，「是是是，我还有你呢。」
　　晚上小玥宁回去的时候，高兴得跟爸比炫耀，「爸比，你看~~我给你变出~~糖糖！」
　　宋为磊立刻紧张道，「谁给你的糖糖？！」
　　「老师老师~」小玥宁蹦蹦跳跳地回答，又跑去问哥哥，「哥哥~你看我有糖糖~~」
　　递了一颗给贝贝，「哥哥一颗，我一颗，爸比一颗，爸爸一颗~」
　　小玥宁去幼儿园的第二天，又拿回来几颗糖，宋为磊继续紧张道，「老师给你的糖糖吗？！」
　　小玥宁鬼马精灵地说，「不~~~~是张从~~」
　　「什么张从，谁，男的女的？」
　　「他说他是哥哥，然后说我好可爱，给我糖糖吃~」
　　她这么一回答，宋为磊愣住了，杨一笑着说，「你别吓你爸比了……」
　　小玥宁无辜地对爸爸说，「我没有啊……」
　　一个月后，小玥宁每天收到糖果已经不是新闻，宋为磊也终于见怪不怪了。
　　宋为磊花了点心思将连接着外面商铺的那道门封了打成墙，在阳台处多围了点地在外面隔空打了面墙，装上一个门。这样周末回去宋家的话，小店就可以请兼职店员回来看着。
　　小店杨一和宋为磊商量，卖点小零食，贝贝小时候嘴甜得了很多街坊邻居的喜欢，现在小玥宁可爱，再加上小店价格公道，大家都愿意去帮衬。一般都是放学时候一群小孩子涌进来买零食，其他时候杨一都没什么事做，小玥宁现在去上学了，贝贝也经常不在家，还真有些冷清。
　　宋为磊怕杨一会闷，买了其他的书给他，还教会了杨一上网打发时间。杨一对其他没什么兴趣，就是看到书就想买，小店赚了些钱全部拿来买书。
　　后来相继考了证券从业资格、银行从业资格等资格证书，吕英真、蒋佑史、宋为磊和杨一围在一起打麻将的时候，吕英真问，「你是想干嘛啊……考这么多……」
　　「考着玩……」杨一边打出一个九筒边说道。
　　「不像你，不动脑。」蒋佑史插嘴。
　　「……」吕英真噤声，又关我事？
　　宋为磊笑道，「他记忆力挺好。」
　　吕英真快抓狂了，「他记忆力好为什么打牌这么慢！」
　　蒋佑史又插嘴了，「人家动了脑。」
　　吕英真刚打错一个牌，恼怒道，「闭嘴……」
　　蒋佑史笑道，「你看看人家多安静……」
　　宋为磊出言阻止，「哎，好了啊，他可是我的人。」
　　蒋佑史看着吕英真，「放心，我只是想损损他。」
　　一言不发的杨一抬头笑了笑，摊牌，「胡了……」
　　吕英真欲哭无泪，妈的，杨一才刚学打麻将！
　　杨一静静地看着三个人，心里还有两个正在上学的小宝贝。
　　直到遇到你以后，所有的不幸都变成了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