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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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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抬眼看看四周,是个小房间,还有几个年纪和我一般大的却都是面露悲切神色的女孩。
我苦笑了一下,两次被打晕以后的待遇竟然是如此不同。
幸好,这次只是简单的被打晕。
“这里是哪里?”我向那几个女孩呆着的地方走了过去。
一段沉寂,然后那几个女孩子泪痕未干的脸上又开始眼泪泛滥了。
女人是水做。贾宝玉的话果然是有科学依据地。
“枕玉楼。”很晦涩的女声,来自房间的另一个角落。
听上去还是蛮文雅的名字,还好!我心里暗暗地吐了口气。
于是循着声音的来源,看到了一个表情很镇定的女孩子,我微微一笑:“是做什么的?卖玉器的地方还是?”
“青楼。”
什么,青楼?这么华丽丽的事情也被我给碰上了。
我的嘴巴张的足够可以放下一个鸡蛋了。
“那这个地方属于哪个郡?”
“茨叶郡。”
完全没有概念,还是换种说法吧。
“这里离京都有多远?”
“快马加鞭的话要半个月。”
虾米,那么远?风澈尘就算是挖地三尺都不可能找的到我嘛。
我的脸瞬时变成一张苦瓜脸。
“到了这里了,就不要想完整地活着出去。”她的话冰冷的让我浑身颤抖了一下。
我仔细看了她一眼,她整个人是完全的没有了生气,就好象是失去了魂魄的活人,眼睛比死谭还要地平静。
一阵冷意蔓延全身,我几乎是下意思地就往后退了几步。
风澈尘,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救我啊,我不要呆在这个鬼地方。
说好有你在谁都伤不了我的,虽然我不是那么地相信你,可是你的话怎么一点信誉度都没有啊?我越想越委屈。
“死也死不了。”她又幽幽地加了一句,然后就闭上了眼睛,再也不看我。
死也死不了?在这么诡异的气氛下,我的大脑慢慢地清醒了。
我要保持冷静,冷静,人不救我我自救才行。
韩塔宁,你是最强的,要加油努力。
嘎吱一声,门开了。
一股浓重的脂粉味传来,很不舒服的味道,因为其中还夹杂着浓的化不开的酒味。
一双式样妖艳的绣花鞋,一身过去华丽的衣衫,有些臃肿的身材,应该是属于身材突变形,然后,我倒抽了一口气,天,她是演戏剧的么?脸上居然涂了那么一层厚厚的粉,过于的白色,是得整个人看起来是如此地可笑。
“哭什么哭?进了我枕玉楼,就别给我想做什么贞节烈妇。”她有些咬牙切齿地说到, “否则,我翠萍定叫你们生不如死。”
目光从我们脸上一一扫射过,到那个和我说话的女孩子上的时候,似乎有些怨恨,仿佛这话是特别跟她说的,“当然,如果你们好好听我的话呢,日子自然是过的舒舒服服的。”
看这个说话的架势应该是老鸨吧,不错,懂的先给人个下马威再采取怀柔政策。
“小绿,小烟,你把这些姑娘带下去梳洗一翻,要打扮地漂漂亮亮的,这样才可以有个好价钱。”一提到钱,她的脸上就出现了非常柔和的表情,果然是把钱当作是自己孩子的人啊。
“是。”门口两个看上去只有十岁左右的姑娘脆声声的答到,我看了看,已经有些美人胚子了。
可惜啊,我叹了口气。
许是老鸨的话吓着它们了,那群原本哭哭啼啼的女孩子都很安静地随着小绿小烟走了出去,包括那个死气沉沉的女孩子。
见我还没有行动的意向,她恩了一声,很是凶狠的眼神看着我。
我站了起来,走上前去笑了笑:“妈妈想不想赚更多的钱?”
“当然。”她很干脆地回答,看我的目光又露出了一丝疑惑的表情。
“如果我能让妈妈赚更多的钱,我可不可以卖艺不卖身?妈妈是聪明人,我想你明白的。”我继续笑了笑,装做镇定的样子。这么一着棋,我不知道,我赢不赢得了,想起刚才那句死也死不了,就僵硬的动都动不了。
在我以为我赌输了的时候,她终于开口说话了“我这里琴棋书画的姑娘都有了,除非你有更好的技艺。”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清了清嗓子:“妈妈你听好了。”
然后我唱起了萧潇的《握不住的他》
银白色月牙映照着脚ㄚ
一寸寸一遍遍
亲吻浪花
泥沙挣扎浸湿眼角
刹那和着眼泪
分不清呀
爱情不只玫瑰花
还有不安的惩罚
快乐呀误解呀
随着时间都会增长
退潮的爱像刀疤
伤过给一个说法
放了才能够快乐
让心好好休息一下
握不住的沙放下也罢
我唱的时候明显地感到老鸨的身体震了一震,这首歌的曲风活泼,词曲也都是很优美的,也许在民间的话肯定是被人批的,但是这里是青楼,所以,应该是没有关系的,而且这个身体的声音还真的是不错,和我在现代的有的一拼的。
“妈妈,你觉得还可以么?”还是保险地问一下。
“光凭这个是不够的,你的姿色是不错,可是和怜心水央她们比起来却差远了。”老鸨就是老鸨,明明是很兴奋的样子还要装出对这个不屑一顾的样子。
“我会的当然不止这些。”我绽放了一个自信的笑容,“模样是否顶尖并不重要的吧,我是卖艺不是卖身啊妈妈。”
“如果,妈妈想赚更多的钱,就相信我。反正我又跑不掉的不是么?”
“好,我给你一天的准备时间,明天晚上登台,至于是否卖艺不卖身么,看明天你的表现了。”老鸨仔细思考了一下,那双精明的眼睛把我仔细瞧了个遍以后说到。
我也打量着她,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美人,可惜在这个地方,又有多少人能干净的了呢?即使是“曲罢曾教善才伏,妆成每被秋娘妒”,也躲避不了“暮去朝来颜色故,门前冷落鞍马稀”的命运吧。
我又能救的了自己多久呢?谁能保证她不会变卦。
所以,我要尽快地让自己红起来,最好红遍全国,这样才可以尽快地离开。
“你登台的时候就叫映月吧。”老鸨说。
“映月,是不是有点太小家子气了?”我试探地看向老鸨。
“那你怎么看?”
“塔凝,无论是什么样的宝塔都把她凝固住,就是把所有的人都一网打尽。”玩了个小聪明,把自己的名字稍梢改动下:“妈妈,赚钱要的就是出棋致胜哦。”
她又仔细地里里外外把我瞧了个变以后,才淡淡地说:“那就叫这个吧。”
我在心里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