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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治疗伤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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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内,花漾涧的院落内,一人正躺在槐树的树枝上,秀发垂落在空中,随风摇曳。轻柔的裙摆,也悬落在空中,紫衫轻罗。她眼眸紧闭着,弯弯的睫毛向上翘起,只是眉间微蹙着。许是梦里做了什么可怕的梦,脸上忧愁着,心有所担。
“主子,少将军出事了。”
胭脂走到树下,声音不小不大,刚好能让她听见。
花浅琉听到这个消息后,眼眸迅速张开,起身端坐着面色凝重的问道:“在哪里?”
“在城门遇刺,这会儿恐怕已快到家门口了。”胭脂心知主子担心,便简略直白的说到。
她的话一毕,花浅琉便纵身一跃,向家门口快速的走去。她已经吩咐过挽苏暗中派人保护好大哥,可却还是受了伤,心中不禁一阵担忧。
“小心,小心点,往屋里抬!”门外,刘管家正指挥着两位仆人抬着花云夙往屋里走。
花浅琉俯身到大哥旁,关切的叫唤着:“大哥——大哥——”
只是躺着的花云夙双眼紧闭,眉目聚拢,面色苍白,丝毫没有听到花浅琉的叫喊声。
花浅琉见浑身是伤的大哥,心里痛心不已,随即拉了身边一个仆人就急促的对他吼道:“快——快去请全城最好的大夫,快去请啊!”
她的眼泪一开始在眼角打转,从小她就知道大哥对她极为好,尽管自己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般小,但她还是常常做一些幼稚、顽皮的事来捣乱,而大哥就什么事都迁就着她,宠爱着她。无论是好玩的、好吃的、他都会第一个递给她。如今看着满身是伤的大哥,她的心就像扎了一根细长的针一样,痛心不已。
“小姐,你别担心了,老奴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还是先让少爷进屋吧。”刘管家细声安慰着她。
花浅琉听此,神情恍惚的向后退去,让他们走过。
刚进房里,林凤珍与花博文便匆匆进来了。林凤珍早已泪流满面,她一手捂着嘴痛心的哭泣着,花父沉默着,一声不吭,但面色中还是透着深深的关切。
“云夙啊!你怎么了,你别吓娘啊!”林凤珍一见到花云夙惨白的脸以及浑身的伤就嚎啕大哭起来。
花浅琉听着她的哭声,自己也不禁流下眼泪,二世为人,唯一让她明白的就是,亲人永远在你困难的时候默默的守护着你,不离不弃虽然自己也是满心担忧,她还是走到娘的旁边,安抚的说着:“娘,你别担心,大哥一定会好起来的。”
“老爷,大夫来了!”管家一声喊道,屋内的人齐刷刷的看着大夫,大夫身上挎着药箱,急促的走到花云夙身旁查看他的伤势。
此时屋内的人都屏气凝神,就连花母的哭泣声也越渐越小,他们都希望能从大夫口中说出“没事”两个字,以安慰他们心中的害怕。只见大夫仔细端详他的伤口后,又伸手到他的手腕上,面色沉重。
“将军,不用担心,少将军虽身上中剑,但幸好为伤其重要部位,再加止血及时,小的这就开几副药方,再重新包扎一下,半月后便可痊愈。”
听完大夫的话,大家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大夫,那他何时醒来啊?”花母见仍旧昏迷的儿子,心里还是不停的担心着。
“哦,少将军失血过多,身体也疲累不堪,待等下服药后睡上一觉,明日就应该醒了。”大夫说完便打开药箱,准备为花云夙上药。
花浅琉听此,心中也是一松,揽起身旁母亲的肩膀,轻轻的拍打着安慰着。
书房内,花父端身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额头上的皱纹凝聚着,显得深长,凝重。他想到今日儿子所受了伤,心中一阵愤懑,双手猛烈的拍击着木椅上的扶手。
刚进来的花浅琉听到这一声拍打,小心的关好门,走到父亲的面前坐下。“爹爹不必愤恨,相比这次暗杀并没有那么简单。杀手竟敢在使臣进城的一天谋杀,必定是受了处于权势之位的指使。”
花博文眸光微沉,冷冽之气溢出,手掌紧握着,脸上怒不可遏,“一定是顾瑀那个老狐狸,想借机杀了使臣,再令皇上怪罪于云夙身上。”
花浅琉听父亲如此说,心中回忆起那位老奸巨猾的丞相,顾家与花家一直都是死对头,一文一武,一山容不了二虎,顾瑀总是在暗地里谋害花家。但花浅琉却不那么认为。
“顾瑀虽有那颗谋害的心,却没有胆大到这种程度。今日那些黑衣人各各都是高手,训练有素,更像一个组织派来的。挑这等时机谋杀使臣,如果成功,挑起的就是两国之间的战争”
花父听到这里,心里莫名开始不安,无论是哪种情况都不是他想看到的。炎国最近势力大增,而相对的是邶国实际上已经每况日下了。假使真的为了挑起战争,那么邶国只有吃亏的结局。
“不管怎样,我都会阻止的。你哥如今躺在床上,你又刚刚回来,没有什么事情最好不要外出。”
花浅琉看着自己的父亲,他为这个国家操劳了大半辈子,经历无数次战斗,本以为他会看淡战争,可看似厌倦了战争。
花浅琉平复了一下心情,点了点头答应了他。不过她还是得去一趟龙源楼问问清楚。
“今天如此混乱,不知炎国使臣会不会另有要求?”花浅琉担心的问道。
花父掠了掠自己的胡须,心里仿佛在想些什么,最后无果,一种妥协的语气说道:“那些都管不了的,就算炎国使臣既往不咎,顾瑀那个老狐狸也一定乘机打击。这些都要等到明天才知道了。”
花浅琉看得出来父亲思绪混乱,起身准备离开。“女儿想再去看看大哥,就先出去了。”
花博文轻轻点了点头,脸上一度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