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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使臣进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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邶国凌亦年间九月二十六日。
炎国使者今天就要进城了,萱城门外,邶国的迎接军队早已经在城门外候着,好事的百姓也凝聚在此准备一睹炎国的阵势。花云夙一身红黑色相间的戎装,披着一件黑色大衣。他骑在马背上,牵着缰绳,眼睛直视着前方。秋风簌簌的吹着,炎国使者的队伍迟迟不见身影,他的心也时刻担心着。
终于,炎国的护送军队缓缓而来,从远处望去,整个队伍气势磅礴,步伐整齐有力,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前后四人举着绣有炎字的旌旗,旗随风而动摇曳着宣告着什么。护送队伍中,每个人都面色凝聚着,丝毫没有一点长途跋涉的疲劳。队伍里有几个赶着一座大型轩车,车身宽大,可赶车之人似乎很有技巧,未见一丝颠簸。
花云夙看着眼前这浩浩荡荡的队伍,不过三十来人,竟给人无形的压迫感,眼光微沉,心有所思。待到军队靠近城门时,他纵身下马,欲恭迎使臣的到来。
炎国军队逐渐靠近,到了他面前停住了,从炎国军队里跑来一个小兵,抬头挺胸,略有得意之意,面对着花云夙,开口说道:“丞相中途劳累,不便下车,还请将军前方带路,前去驿馆休息。”
花云夙怀疑地看了一眼装饰华丽的车身,心知这只是一个下马威,可面对着如今的状况,他也不由的咬咬牙,稍有停顿后说:“那还请使臣随我来。”
转身,面对着自己的士兵,威严的说:“分为两队,一对在前,一对在后。”说完,便飞跃上马。
还未等到花云夙发号施令前进时,一个蒙面之人就从空中而降,手中持有利剑,直直的向轩车里刺去。
花云夙察觉身后有异样,起身脚踩着马背,借势转身直入空中,飞到黑衣人的后方,一手拽着他的脚,用力一拉,黑衣人一个跌晃,向后方翻到直落在地上。紧接着,一个、两个、三个、无数个黑衣人向四方飞来,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坐在轩车中的人。
老百姓们开始一度恐慌,各自逃窜,邶国的军队开始进入打斗之中,与行刺的人相互打斗。花云夙也从手下哪里得到了自己的剑,持剑与为首的黑衣人打斗。
尽管现在的场面一片混乱,但轩车里之人,面色悠闲,看到如此的状况,也只是嘴角微翘,眼睛稍斜,注视外面的一举一动。
“琰,你说这是肆意谋杀还是窝里斗?”
一道轻柔的男声响起,碧玉轻纱,白里显绿,两额端各缕长发垂起,狭眉丹眸,脸如桃杏,最为特殊的是左眼下有颗小型黑色痣。他姿态娴雅,等待着对面之人的答案。
他是安芜轩,炎国年轻有为的丞相,不仅拥有着俊美的外表,还具有聪慧的大脑,是个足智多谋的相才。
坐在他对面的是南宫琰,炎国的太子,十三岁就随父征战沙场,十六岁就赢得了人生中的第一次胜仗。在炎国,他是人们口中夸赞的战神,也是亲民爱民的太子。而最近一次战役,就是他带领的军队与花云夙两军交战,虽两人交战数日才分胜负,但最后还是他取得了胜利。
“恐怕两者都有吧!”他眼眸中闪过一束寒光,没有去看车帘外的情形,拿起木桌上的白瓷茶杯,一饮而尽。
“那还真有好戏看了,邶国投降交城,如今尽是这番对待,真是有趣至极啊!”
安芜轩脸上一抹笑意,不浓不淡,嘴角弧度不深不浅,安静儒雅。
南宫琰的也随之一笑,像是夏天雨后略过田野的云影,只是停留片刻,又瞬间消失。耳朵微动,冷哼一声,还未放下的茶杯被他用力一扔,准确砸中外面一想偷袭的人的胸口上。
外面花云夙本是想拦阻那黑衣人,可却因偷不出空而险些酿成大祸,可如今看着倒下的黑衣人,心里不禁大吃一惊,仅一个茶杯居然要了他的性命,此人内力不容小觑。
“将军,小心!”另旁一手下大声喊道,只见为首的黑衣人乘花云夙分心,持剑直往他的胸口刺来。临危之际,一个石子打过那把剑,救了花云夙的性命。
花云夙借此,一招向前,刺死了那个黑衣人。那帮黑衣人见为首的黑衣人死了,却并没有逃离,而是原本想刺杀使臣的黑衣人都统统围绕着花云夙,想灭其性命。
车中的安芜轩见此,大笑:“原来还是窝里斗比较精彩啊!”
南宫琰重新端起另一个茶杯,托起茶壶缓缓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举一动,颇为讲究。他抿着茶,唇齿间留有茶香,眼眸里又带有摄人心魂的魄力。他只顾喝着自己的茶,丝毫未在意轩车外发生的事。
花云夙面对着众多黑衣人的包围,有点束手无策,只有奋力搏斗。外面自己部队想要搭救也是无能为力,不过,他隐约的感觉到有人在暗中帮组他,每当到危险的时刻,总有人投小石子搭救。
“呃”花云夙冷吸一口气,一把剑刺划破了他的胳膊。身上的盔甲已有损坏,已有不少程度不等的伤口,红色的里衣与血迹相间,头上的汗水也滴流不止,握剑的手也开始打颤。孤身一人与黑衣人搏斗,他已经开始体力不支了。
“将军——!小心!”青雾的一声呐喊,其中一名黑衣人已刺入了花云夙的身体。
“噗————”花云夙吐了一口血,身体开始左右摇晃,摔倒在地。
“弟兄们,大家握起手中的剑,迎接少将军。”
青雾一阵喊叫,士兵们见平日待他们不薄的少将军出了事,像森林里狼群一般,斗志昂扬,奋勇杀敌。
那帮黑衣人见此状况,恐慌的打乱了阵行,其中一人在花云夙已倒在地,随之下令撤离。
命令一下达,剩余的黑衣人便往空中飞去,各自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