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穿越单身狗的日子里》焚城

9、第 9 章

　　白驹过隙,沧海桑田，短短数日，流月城发生的事，一件接着一件，似乎要把千年的空白一次补齐，由不得人细思多虑，一回头早已绝崖断壁。风雨中的孤舟，身不由己，随波逐流，使向也许并非正确的那条路，船上的人也只能由着命运帮他们选择，或无知或通透的走下去。
　　一百三十三年前的动乱，不过区区十字，代表的是流月城七分之一的人口，至神殿则近乎三分之一。过去数日，殿中依旧好似能嗅到淡淡腥味。
　　流月城人不饮不食，沐浴矩木神血，故众人身上每每皆是青木之气，而除了血液外，流月城中再无腥味，又兼死亡之后便是化做飞灰。大约有流月城以来，这大约是唯一一次在这样大的地方腥味占据上风。
　　而一百二十二年前，以谢衣叛逃下界为借口与起始的混乱，绵延时间之久，明里暗里涉及人数之多，相比当年的那次事件竟也不遑多让。谢衣……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永远站在阿夜对立面的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别人的立场与自身的责任，或者你的确是个圣父，呵……

　　“瞳，喝酒吗？”
　　“以前华月说你经常跟谢衣一起偷酒喝。”庭院深深，明月，清风，知己……喝酒倒是免了。
　　“本座是流月城大祭司，若要喝酒用得上偷？瞳，你惹月儿生气了？”
　　“没有，只是性别不同。”
　　“跟性别有什么关系？你要跟我喝酒吗？”
　　“喝酒可以，找回忆就不必，我们之间没这回忆。”
　　“人生已经如此艰难，为什么一定要拆穿。”
　　“这话不适合你用。”
　　“只适合你？”沈夜坐到院中石桌边，自斟自饮，那表情闷得像喝毒药。
　　“我方一出世，父母便因这血瞳意外身亡，幸得烈山部人不饮不食自可活命，否则怕是早早一家团圆。左右邻居见我父母几日不出，来我家中询问，意外发现他们皆已石化，便以为是受了恶咒，急急请了神殿祭司前来。那几个低阶的小祭司一到，立时有一人同样石化。此事层层上报，最后是前大祭司，将我带回神殿，并于你同在一处教养。犹记得五岁之前，双瞳皆有异样，不能自控，一直被要求戴着特制的护目，不得见一人。便是学习偃甲法术，也皆是由人放到空旷室内，紧闭门户，按着教案自行学习，若是前大祭司有空闲，便前来指导一二。五岁之后，血瞳之力稳定，前大祭司为我做了这单眼，才算见得你的模样，恩……惊为天人。”
　　沈夜喝得更急了，真担心酒水会跑进气管，何况喝酒本来就已经鸭梨山大。
　　“所以，你看，无论是什么样的人，总会有人记恨他，否定他，唯愿能杀了他。但也有人感激他，记着他，永不忘怀。”
　　“瞳！”沈夜愤慨之下，直接摔了酒杯，顺势扫了酒坛，“此人与我，只恨没能亲下杀手！”
　　“呵呵，我还记得，年幼之时，你在我手中，一笔一画教我写字，读书给我听，总要逗我开心。那时想，若能一直如此，便是再不得见光明，其实也不错，无怨不恨。”
　　“真能不恨，怎能不恨？”
　　“前缘早定，因果报应，常事有天命。”
　　“那来日，我又要为我今日所做所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来日便知，不急这一时半会。若真是无法淡然面对，那就当他们……本就恨你吧，这样或许能把坏人做得安然自得些。毕竟本来就不是好人，被记恨指责、恶意揣测也能抱以平常心。”
　　“瞳，你恨我吗？”
　　天道你又涮我……“不要撒娇卖萌，我是绝对不会跟你喝酒的。”
　　“那你唱歌给我听？”
　　“想太多。”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瞳，你果然恨我。”
　　“呵呵……”流月城其实并不是真的没有小鸟之类的小生命意外闯入，只是根本活不下去，到最后也只剩下一群不知道为什么活着，到底要不要去死的行尸走肉。
　　“第一批感染魔气的族人，除去当场便有异变的，剩下的不少人也有不同变化。魔气之量看来短时间内，尚不能测算最佳。”
　　“如此便先行停置，待我研究过族人变化，再行熏染。”
　　“砺婴被沧溟困于主干处，瞳需要去看看吗？”
　　“魔气，我已有成算，见与不见，并无差别。”
　　“也罢，此人言语无状，甚是惹人心烦。若是想见，你自可前往。”
　　几近天明，沈夜安静的离开，就像来时，不惊动分毫。说来流月城中人，似乎没多少知晓我与他的关系这般好……
　　偃甲鸟突得飞起，落到石桌上，高仰着鸟头，“你！就是你！”
　　“破布，身为一只偃甲鸟，你到底是用什么办法，让你的鸟翅膀指着我的？”
　　“你管我！从现在开始，不准再去调戏大鸡司！我的高天孤月快被你养成荷塘月色了！”
　　“那样阿夜不是会很难过，很无趣。”
　　“你算计这么多，根本不会改变任何事情，有意义吗？”
　　“那你说，沈夜算计这么多，最后殉城，又有意义吗？”
　　“至少人家的目标是让烈山部活下去。”
　　“我的目标，也只是阿夜活得痛快些。”
　　“江十三！别做无意义的事情，后果不是你能承受。”
　　“呵呵，江十三这种代号感觉跟狗剩没差多少。”站起身，遥望矩木，“如果从现在开始装做忙碌顺势疏远。百年后阿夜就能对着我说出原来的台词吧。 ‘这茫茫浮世，究竟有没有哪怕一事一物，真正为我所有、为我掌控？究竟有没有哪怕一人，和我心意相通，生死与共，永不离弃……’这话怎么能是对我说的呢，明明早就说好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离，最后竟然还是要让他感觉心寒，弃疗好基友变补刀小能手，不能更凶残。”
　　“够了，按原来根本不用装疏远！当年就叫你别乱说话！不过这样也好，想来到那时更加顺理成章，也更苦逼。所以你要忍住啊！男人！不能说不行！”
　　“这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沈夜后妈。”
　　“@#￥￥%…………这是我的问题嘛，他沈夜就这命了，爱过不过。”
　　“反正这一百多年也没什么剧情，能找个傀儡吗，咱们下界旅游。”
　　“要是能做到，早做了，你这死样，看够了！”
　　“之前不是说可以替代清和，怎么现在不行。”
　　“清和那个是意外，而且因为咱们在这世界，所以有特别监控。清和半死的时候，000250立刻帮咱们找了有关部门领导，用特别材料做了个配合此间天道的‘生机体’，当时就送到小世界。清和临死前只要你在场，自带的组织工作人员福利‘瞒天过海’，可以有一瞬间的机会把清和的魂魄塞到‘生机体’里面。不然的话这个世界分分钟死回基础材料。这么多年要不是有这光环外挂加成，帮着弱化天道影响，模糊你的异界特性，就你干的那些事情，罪不至死也够你做个植物人躺到寿终正寝。”
　　“没干什么吧，说说就能信啊。话说回来，这个世界崩坏，对我们到底什么影响。”
　　“好啦好啦，这个世界要是在我们眼前崩坏，特别注意不是由我们玩坏的话。你会在世界崩坏的瞬间精神受重损，原世界有七成可能变植物人。我要被禁止一切权益帮你修复精神体，直到你恢复正常，也许灵魂层面还会留下后遗症，而且期限不定，也不知道要多少年。000250会被停止常规能量源的供应跟总部提供的一切资源支持，取消所有假期及其他福利。如果是被我们玩坏的……如果你能跑那就是天涯海角的追杀，不能跑就是被裂魂，本体当场死亡，轮回世世做苦逼。我要被退化智能，重新回到外挂中心，本来我可是我们那批智能里最有希望成长为系统主神的！至于已经是系统主神的0000250吗，要被散掉灵能体跟半魂，回到外挂时的最初灵识状态，像我现在一样当个老妈子，一把屎一把尿的养活新人。”
　　“所以你的工资是？”
　　“哎哟，精神食粮啦～”
　　想歪这事，一定不是我的错。
　　“就当为你自己！我就算了，本来就是基层员工，000250可是不知道修了多少年，带了多少新人，才能当上主神的，真要被你打回原形，你就坐等生不如死吧。000250可是当年一位大能特别订制号称绝版的存在呢，来头很大啊！而且他跟CEO关系很铁！就像巫山神女一样！你要当着神农面弄死巫山神女试试，寿星上吊，no zuo no die。”
　　“老是外挂外挂的叫，你们的全称到底是什么。”
　　“哼哼，外挂外挂的还不是你自己叫的！听好了！我们的全称是——有限小世界全能界灵、员工随身终端！”
　　“这名字可真是好直白……主神不是天生的？”
　　“老早老早前有批一现世就高人一等的主神级界灵，可成长智能高，甚至有直接集灵成魄的。但这样的主神级管理层，废时废力又因为自主智能很容易走上修行之路，去证自己的道。可如果做成无自主智能的又怕跟不上时代。所以除去最开始的，那些大能少少做成的第一批可成长自主智能小世界灵外就没再做了，并且要求他们在有人取代之前，不得给自己锻造身体飞升证道。那些主神，都是大能按着个自喜好特别订制，有神兽，镜灵，剑灵，山寨各方奇物，最神奇的是咱们现在的最高领导CEO，是按着神魔为样本做的，一出世就自带一个小法则，没有更炫酷。”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这么惨，破破烂烂，还有这么一个名字。”
　　“因为我是流水线批量生产啊！！！！！！！！！！！！！除了最早最高的那几位主神，其他的都是批量生产。000250是N年前一个大能随手做的……就算在当年，去掉能量最高的主神们，他也是独一份！至于现在，整个总部都是精灵妖怪，大能们离开后，000250就更牛了。毕竟连最初的那批主神都差不多已经飞升。”
　　“原来是玩偶……难怪看着……”
　　“……你这人要不要这么冷酷无情无理取闹！不是玩偶啦！是精雕骨偶，高端大气上档次，跟真人完全一样。”
　　“000250没有名字只有编号？”
　　“怎么可能，他叫太上忘情，咱们的最高领导叫长乐永安，山寨宏宇神魔皇之子，长乐王。”
　　“魔皇的儿子，居然不叫魔太子。
　　“魔太子是宏宇太古始魔皇的儿子，魔后生的……”
　　“还真有……”
　　“这些事情只说一次哦，名字也是不能乱叫的，说多了影响这界天道。”
　　“你又知道。”
　　“切，我自己就是天道，又号称全能型，你说我知不知道。”
　　“你那世界虽然五脏俱全，无一活物，不成世界循环，能跟这大天道比？按网络用语，你这只是个小空间，连世界都叫不上，提供的东西还都是从二百五那里拿的。”
　　“这界也是小天道好吧！还只是一个衍生界天道，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成为通天彻地大天道，手掌亿万生灵！”
　　“手握亿万生灵的，不是天道吧。”
　　“哼，我不管。”
　　“骗天光环有什么作用。”
　　“哗X，你想干什么，我是有原则的外挂，死也不会说的！你！死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