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穿越单身狗的日子里》焚城

6、第 6 章

　　十年的谢衣，百年的沈夜。阿夜，流月城必然也只会是你的……若你不在，何存流月。
　　建造过半的偃甲炉，看似永无穷尽的奇特偃甲，谢衣的时代，还是结束在仿佛灭城的震动下，哪怕这动作轻微的几乎让人无法察觉，也是实实在在打动了整个结界。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颜，虽然来来去去，也就这么些人，但至少位置是真的不一样。
　　“小丽丽来得好快……接下来，应该是师徒二人合围心魔，不欢而散……然后一个是心有所动，劝说城主，终得首肯，一心一意，人与城亡。那个却，道虽不同，再接再厉，事出突然，终不能合，孤注一掷，天南地北……看着就像苦情戏，这里有我多少剧情？”
　　“除了最后，必须出面，送谢衣，其他的都可以不参与。不过大鸡司，手下也就这么些人，哪里真能什么也不做。瞳大人的身体果然更适合白发呢，看着更有气质，冰山美人更有风味。”
　　“呵呵。”剧情将开，不得已，天天挂着系统变装器，顶着虚假的形像，每每都担心，会被识破，即便根本没有可能。“咦？小丽丽，是在出现的时候，就已经附上矩木？”
　　“本来嘛，流月城本身就是矩木，一进来就是矩木范围了，哪还需要特别附身，不是多此一举，至多不过是把精神体放在枝丫跟主干的区别。”
　　“谢衣无从分辨也正常，那么低的灵力，阿夜不可能不知道。果然是在开始的时候，一切就已经结束。既然整个流月城都是矩木，为何原来游戏时，小丽丽一直都只在主干上，看起来根本不能离开。”
　　半空转圈的偃甲鸟，停到柜子上，抖抖鸟身，“大概是沧溟城主的问题，毕竟也是全流月城当年少有天生灵力强过大鸡司的人，总不能真是个木头美人。”
　　“说得通。偃甲加蛊虫，流月城全方面无死角监视，应该能安阿夜的心。”
　　“神血之力，已经被你控制太久，大鸡司偶尔不适，也多半是天道为了做给谢衣看的，哪怕谢衣根本看不出哪里有问题。但这一次，你绝对不能玩手段。神血之力被大鸡司使用后，灼烧病症，必须加重，加密。”
　　“那就从现在的一年两次，加到一年四次好了。你也知道神血早就被我抽了一半力量，充给你用了，难道你这主谋，现在要找替罪羊吗。药就从中正平和协调神血改造的，换成压制拖延病发的，待百多年后，一次性暴发，正好赶上剧情。”
　　“当年你给我的神血不是从矩木里拿的？我说怎么只有这么点！以后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哼！药的事情，也是你早就算计好的！你这人，怎么能这样！”
　　“物尽其用罢了。正好上一次的药效也到了期限，过几天，阿夜使用神血正是好时候。别忘记是沈夜自己说的，病症这些年加速恶化。”
　　“说说你就信啊！而且参照物根本不对。”
　　“是没有参照物，从开始就只有沈夜自己。”
　　“谁说没有，有小曦啊！三天一次！到了最后大鸡司应该是几乎每天都有！”
　　“呵呵。”睁开眼，坐直身体，收回四散神识，“阿夜来了，自己找个地方待着，本体在柜子里。”

　　总有些许迷茫的人，现下似乎突然找到了方向，找到了目标，明白了自己最后的归处。从而，坚定不移，一往无前，虽千万人，吾往矣。背光而入的沈夜，第一次即使我什么都不做，也能像个活人，而不是等死的行尸走肉。
　　“瞳，结界破开了。”沈夜笑得很温柔，很安静，这一回不再需要别人的认同，不再需要别人的支持，好像一个人便能成就整个世界。“那个魔物，力量如此特殊，瞳对灵力感应在我之上，你发现了吧。”
　　“魔物一进流月城，便已附上矩木……不必过多理会，以他之力，暂不能奈我等如何。”
　　“今次结界破开之时，我与谢衣……下界浊气之重，超出预计，便是泂天福地，怕也多有沾染。过些时日我会派人下界寻找，哪怕机会渺茫亦当竭尽全力。”
　　谢衣啊谢衣，哪里都有你，即便明知道这一次必定有你，也还是让人很不耐烦，“下界浊气，谁人能抵。”
　　“那魔物说，可为族人熏染魔气，抵御下界浊气。”
　　“暂无他法，姑且一试，以古书记录魔族心性，可是有其他条件？”
　　“为他收集下界七情。”
　　“心魔吗？以何为媒介？”
　　“矩木。”沈夜嘴角上扬，似笑非笑，不置可否。“你上次说过全城都已布下监视？”
　　“除城主与你，全城人，随时随地，任何事情，你说不希望监视沉思之间。”
　　“好，我会说服沧溟城主，在为族人熏染魔气之前。”
　　“阿夜……”我觉得我一个人呆得太久，大概真的病了，居然会有不现实的想法，并且准备付之实行。
　　“瞳？怎么，你不同意跟魔物合作吗？”
　　“无论你做何种决定，我陪你。”
　　“果然……呵呵。”
　　也许剧情真的不能改变，只是比起不明不白的做了恶人，自暴自弃的承认罪行，至少明明白白的到时也能甘之如饴吧，那么骄傲的沈夜，怎么可以不完全掌握一切。便是天道真要人死，也该让人死得心甘情愿。
　　“你知道，我病了很久，一直有在自己身上试验各种不同的治疗方法。”看着沈夜的脸色，这大概算是捅刀吗，“我前些日子，意外做出件不知是什么的物件，可以小范围隔绝浊气，只存留清气。但只有很短的时间，现在只剩下十二个时辰，十二个时辰后，这东西就再不能用。因为原料，也不会再有第二件。”
　　“瞳？”
　　“心魔附上矩木，到现在已有不少时间。有些许矩木枝，已被魔气改变本性。你取一节，我用神、法术切断……矩木枝与心魔的联系，不改吸收七情的效果，你……带下界去……”手抚着额头，眼睛望着地面，有点说不下去了，脑海深处那抽动的感觉，“而且十二个时辰，也够你好好看看下界，就当是……呵呵，说来这也是阿夜你早年的心愿呢。”
　　“瞳，你还好吗，脸色如此难看。”
　　“啊……只是病发，只是今天痛得比较厉害，不要紧。东西在箱子里，是个水滴样子的通透石头。”阻止沈夜用法术为我治疗，眼见着他找到翡翠色隔绝符，一时放松，眼前阵阵发黑，快来不急了，“阿夜，快去快回，你还要去说服沧溟，时间真的不多了。我不会有事，病发也不是一次两次，快去取矩木。”
　　“瞳，我马上回来。”没有一刻耽误，沈夜瞬移离开，沈夜取回矩木，施术封印连接，沈夜离开下界，终是可以睡过去了……大概我这一生都没有过这样的快速，破记录有没有……

　　阿夜，我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到底是对是错，提前让你知晓，你的所做所为所言所行，带来的杀戮与血腥，踩着他族的尸体，堆出烈山部那个或许光明的未来。阿夜，你恨我吗……让你转眼便失去，初生的期待与最后的善良，天真的少年，你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