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主调》Narcolepsy

10、番外

　　格雷诺耶感到心中有熊熊烈焰在燃烧、吞噬掏空了他的身躯。仅存洛拉气味的香水瓶已经使用殆尽，但他还是尽力的嗅着，那过于稀薄味道已经不能满足、抚慰他的心了，他像是个发作了的瘾君子，努力寻找着代替品。

　　或多或少与洛拉气味有些相似的村妇、女仆、贵族小姐他都一一弄到手，取一点当年制作出的“潘多拉”她们就像看见了神一样，愿意让他采摘，但那种眼中没有感情只有狂热的女性让他退却。“潘多拉”也有用完的一天，在这之前，格雷诺耶嗅到了自己小女儿的味道，与此同时看到了与母亲如此相似的她。格雷诺耶那可怕的欲念如同破土而出的竹子一般，生长速度快得惊人。等他发现自己的手正放在年仅十二岁的女儿肩上试图做些什么时，他收回了手，将自己锁在了房间里。他没有听到身后轻微地一声叹息。

　　格雷诺耶决定让自己的儿女们搬家，他们不太适合居住在这了，他只是有些害怕，有一天黑暗将吞噬掉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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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雷诺耶也开始喜欢上骑马了，失眠的他喜欢在夜间骑马，在乡间小道上乱窜打发他的燥怒。他用力地挥舞着马鞭，还能再快上一些！一支不按规矩伸在道路上的树枝“啪”的一下打到了他的眼睛上。他掉下了马，昏了过去。

　　等到他醒来已经是几天后了，红发的渔女拿着自己的手帕正给格雷诺耶擦着脸。格雷诺耶闻到那熟悉的腥味和夹杂着的少女香味，他吃力地睁开自己的双眼，发现自己只能感觉到光影，却一点影像都看不见。

　　“先生，您醒了！医生来过了，他说只是暂时撞到头，身体没有大碍的。”渔女看着格雷诺耶暗淡无神的双眼，问道：“您还好吗？”

　　格雷诺耶从未感到如此的……那种还活着的感觉吞没了他，刺激后的疲乏和困倦。阵阵失落、懊悔、惆怅的负面情绪一涌而上。他无神地睁着自己双眼，有些阴郁，说道：“我很好，你是谁？”

　　在村妇以为自己会和那位先生来上一段露水情缘时，他报上自家地址后闭眼睡着了。噢！这简直让人气愤！村妇在房门前走来走起，她得试图让这个有钱人爱上她，带她走。

　　管家很快得到信来了，他们一直在找寻格雷诺耶，不然他的财产就要分给子女了。显然，他们找到的是活人，谢天谢地！离开这座小村庄的不只是格雷诺耶还有那个村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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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一般的盲人而言，或许失明的日子不太好过，但对于嗅觉异常发达的格雷诺耶而言，日子还算正常，除了他不能阅读以外，生活反而比洛拉去世后的荒唐要好多了。管家把这得益于那位红发渔女的身上，她经常在先生身边打转，本职工作却做不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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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拉、洛拉……”格雷诺耶喝醉酒了，渔女走了进来，轻轻拍打着格雷诺耶，说：“让-巴蒂斯特先生，您还醒着吗？”格雷诺耶紧紧抓住渔女的说，深深嗅了一口，闻着那似是非是的香味，脸上浮起难过的表情，说：“噢，洛拉，别走……别再离开我了。”说着他就如同孩童一般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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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如同银沙撒在地面，绿色的藤蔓爬满了黑铁扶栏，只有钟摆认真的走着，整个房间安静地可怕。阳台的窗打开着，风吹起了轻薄的帘子，洛拉最喜欢的吊椅轻轻晃动着，似乎女主人只是暂时离开了那，很快会回来。

　　格雷诺耶看着自己穿着烂抹布衣裳，手指缝中全是黑泥，衣着如同乞丐。他踩在松软的地毯上，心中充斥着不可告人的幸福和秘密靠近着熟睡中的红发少女，缓缓举起了自己的武器。

　　“……格雷诺耶，快醒来。”格雷诺耶听到耳畔细不可闻的声音，他用力的嗅着，似乎又闻到了那缕刻在他灵魂里的味道。

　　“来抓我呀，格雷诺耶。抓到我，我就是你的了。”情景变到了那巨大的绿色灌木迷宫里，洛拉俏皮地冲着格雷诺耶微笑着。格雷诺耶被蛊惑似得朝洛拉点点头，心中却焦虑不安想要叫住跑开的洛拉。……不要跑那么快啊，洛拉！

　　洛拉的头以一种诡异的弧度弯曲着，她的双眼睁着，眼里还有被抓住的夕阳。她躺在青草地上，却永远醒不过来，像是画中的美人一般。香味随着温度而渐渐逝去了。

　　“洛拉，洛拉，洛拉……”

　　“洛拉！”格雷诺耶从梦中惊醒，他睁开双眼却视线模糊，他用力地试图去看清东西只觉得眼睛疼痛难忍，捂着自己的双眼。

　　“先生，您不要去用力用眼。医生！快去把医生叫来。”渔女放肆地坐在床上喊叫着，将格雷诺耶的头枕在自己的胸上。

　　“这样，您好受些了吗？”渔女矫揉造作地声音听着格雷诺耶头疼，他只想再次回到梦中见到洛拉，连那种山寨的香味都让人难以忍受起来。

　　“走，给我滚出去！”格雷诺耶坐起身，推开渔女，大声说道：“加内特，你在哪？把她给我带出去，别让她打扰我休息。”尽职的管家以及看渔女不顺眼的佣人们迅速遵从格雷诺耶的指令，将渔女带出了房间。

　　格雷诺耶便泄气般的倒在了柔软的天鹅绒的被子中，他闻着渔女残留在被子上的气味，又叫人换被子，但是房间还有她的味道。

　　格雷诺耶：“我要到那个房间去，送我进去！”

　　管家担忧道：“可是，主人，您的眼睛……”

　　格雷诺耶：“！”

　　管家：“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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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还以为可以一口气写完，结果实在不行。
因为今天还码了美恐四的文，太晚了明天还有早课，所以先休息了。
洛拉当然是幽灵状态，而格雷诺耶伤了眼睛后就能看到她了。
结局供选择，你们喜欢洛拉附在渔女身上，还是格雷诺耶看见洛拉幽灵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