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天的月光》天之月

16、第十五章 自北京希望 注定的拒绝

　　医生甲：“病人的体温和血压多少？”
　　医生乙：“体温32.5，BP70/55mmHg。还在缓慢下降！”
　　医生甲已经着手再次检查病人情况：病人神志清楚，瞳孔，我靠这是什么布摘不下来！脉搏 45 次/分，呼吸 34次/分，心率 112 次/分，律齐，脚掌、手掌有贯穿性伤口，右胸部一五处圆形创口，我靠怎么像是人掏心爪的？颈部大动脉有两个微型创口。”
　　医生方昕：“马上安排病人照胸部 X 线和脑部 CT 。”
　　一个小护士为天月调整体位（平卧位） ，输液速度，调整吸氧，连接监护仪并测量生命体征等。
　　小张和欧阳正想冲进去时，医生乙对他们道：“请你们在抢救室外等候，现在病人多处受伤，有生命危险，我们会尽力抢救的，不要远离，我们随时沟通。”
　　“建立第二路静脉通道，500ml 林格氏液快速输入！”
　　“生理盐水 10ml,奥美拉唑钠针 40mg 于 1 路静推！ ”
　　…………………
　　小张是医学院高才生自然明白这些术语，只是他的心也随着医生的话语而起伏着。
　　这时医生甲出来问道：“你好！请问你是病人家属吗？”
　　小张道：“是，我是！”
　　医生甲：“我是主管医生方昕我先了解一下，病人有没有得过肝病或者其他疾病？ ”
　　“没有，月的体质虽然一直很虚弱，但是绝对没有那些乱七八槽的疾病！”小张急忙回答，开玩笑天月怎么会有那些疾病，倒是贫血、低血压、低血糖什么的倒有可能。
　　医生方昕：“那她有没有什么东西过敏的？”
　　“没有。”这次小张有点迟疑，应该没有吧，也没听常老交代过啊。
　　医生方昕： “我们需要给她输血先挽救生命，不知道她以前有没有输过血啊？血型特殊吗？”
　　“没有，以前月都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至于她的血型我也不是很清楚。”
　　医生方昕：“我们现在按规定从中心血站调配需要的血制品，这样，你先不要慌乱，我们已经开始血液配型了，请你按照要求赶紧到住院部办理一下住院手续，不要耽误下面的治疗。这是化验室护士送来了化验单。”
　　小张从医生手中接过检查单，皱眉不已。
　　医生方昕：“因为病人情况危急，我们需要你代表病人签知情同意书和抢救通知书，表示医生和家属进行了初步的沟通。对了，还有一份输血同意书，你先看看，目前的医疗水平即使正规输血也存在着一定风险，但是我们尽可能把风险降到最低，希望你理解。”
　　小张也明白其中厉害关系，直接签上自己的名字。最后他像想起了什么轻声说到：“拜托你们了！”然后缓缓敬了一礼，同时跟在他们后面的四位战士和欧阳也对医生敬了一礼，然后提枪站在手术室前。
　　那医生一看这情况也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像他们回了一礼，毕竟是解放军第九八医院，有些事情他们也听说过一些。这时他看向少女的眼神充满敬意！
　　这时又是一个小护士急急忙忙跑过来叫住快要进入抢救室的医生方晰：“方医生伤者的血型确定了，是…是RH阴性AB型血！”看那小护士的表情都快哭出来了，她什么时候见过这种熊猫血，血库里也没有这血样啊！
　　医学院毕业的小张和方医生都是一呆。
　　“我靠，这血型！见鬼了！”书生气很浓的方医生似乎把这辈子的脏话都说尽了。
　　“这血样要上哪找啊…”小张脸上充满了绝望。
　　“我说，小张，这RH什么什么的血怎么了，有必要这么惊讶吗？”一看就是学校老师死的早的欧阳开口问道。
　　小张和方医生相互看了一眼，最后还是小张解释道：“简单的说血型有两套分法，一种是常见的ABO分类，在我国AB型血占总人口7%。另一套是RH系统，RH阴性血型人口不足1%。所以在中国找到Rh阴性AB型血源的机会不到万分之三，十分稀有……”
　　欧阳默然，他不是傻子，或者说没有一个异能者会是傻子，他也明白了小张话中的意思。挠了挠头，也呆在那，不知怎么办好，这种事情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要是普通什么血源他就一个电话的是。但是这RH什么型的血，还什么万分之三的几率，晕…
　　“嗯，我打电话给常老，他应该是知道一点月的家人的情况的。欧阳你也不用太着急，月不会有事的，那颗龙元可不是白吃的。”小张安慰着欧阳，只是他不知道天月给他吃的龙元与她自己服下的那颗是不一样的，接近天壤之别，只是没有别人知道，小张也是很久之后才知道的。
　　“你在这看着，我去打电话。”小张边走边对欧阳打着招呼。
　　十来分钟后，小张走进来，脸上不自觉的带上了一抹轻松。
　　“常老头儿怎么说？”欧阳急忙问。
　　“常老已经安排人去取血了，会用战斗机送来，最多40分钟。”小张简要的说了一下常老的安排。
　　之后两人坐在手术室前，有一句没一句的扯着。
　　十多分钟前的北京某红墙内。
　　几辆黑色奥迪急停在门院前，从车上下车的正是接到电话的常老。天月在红星时参加过体检，有一项就有抽血。对于她的血型是什么常老早就了然于心，再比对一下天月的年纪，以及她出生时发生的事件一对比很容易就可以找到几个怀疑对象，毕竟在这个时代中国的血源信息库的建胜已经很完备了。然后常老找出几个怀疑对象，再一一取血测试，对于他来说动用点私权还是很容易做到的，这样一来常老就找到了天月的身生父母。只是常老从来没有告诉过被人，包括天月，不过他绝不相信那个少女会对自己的身世没有丝毫了解，只是她不愿说破，常老自然就不会说破。只是今天少女生命垂危，需要输血，他不得不来这里，拜访天月的家人，寻求血源。
　　大门被推开，开门的是两个20来岁的年轻人。
　　“青雨，青森，快快带我去见司徒落军那个老东西。”常老急急忙忙的拉着两个年轻人向里屋走去，身后在两人有点古怪的目光中两名年轻漂亮的小护士跟在常老身后也走了进来。
　　“常老您这是？”名叫青森年轻男人不解又有点古怪的问道。
　　常老还没回答，几人已经来到了里屋中，两个老人一把抱住。
　　“常老哥，你这次是…”司徒老人也是奇怪啊，来看看自己也就算了，还带两个小护士是啥情况啊。
　　“你自己看吧！”常老从一个档案袋中拿出几张A4纸，上面是天月的身评事迹，当然很多经历是绝密的不会在里面。
　　“老常啊，你这样瞒着我，可不地道啊！”司徒老人用力顿了顿手杖，不过看上去还是蛮高兴的。
　　“两个兔崽子，你们也看看，青玉有消息了。”老人将那几张A4纸递给司徒青雨和司徒青森两兄妹。
　　“她人呢？怎么没一起过来？”老人近乎颤抖的问，他害怕还未见面就是永诀。
　　“小月儿暂时来不了，她受了点伤，需要输血，你们那一家子那什么血型你自己还不知道吗？”常老直截了当，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
　　“怎么伤的，现在人在哪？赶紧把她接过来啊！”司徒大声吼道，听到常老的话他不淡定了，孙女受伤了自然要问清楚。
　　“这个，现在她正在湖州一家医院的抢救室，太远了不适合转移，而且以她现在的状况不能转移的。况且她也不希望见到你们，等她伤好了再见你们。”常老无奈的开口。
　　司徒落军也是一阵沉默，在他心里也是对这个少女心怀愧疚的。“青雨，青森，你们两个去作一下测试。”老爷子发话。
　　也不管听到消息司徒正夫妇激动的闯了多少红灯。
　　同样是十几分钟前的手术室。
　　“你还醒着吗？”方医生轻声问天月。
　　“嗯。”天月嗯了一声，并不想多说话。
　　“你安心的等会儿，北京那边已经找到血源，最多一个小时就可以送来。”方医生安慰眼前大量失血的虚弱少女，他也奇怪失去将近三分之二的血源人是怎么活下来的，要知道一般人失去三分之一的血液就会致死了。
　　“北京…我知道是谁了。但是不用多此一举了，我不接受…”天月虚弱的话语中带着无尽的决绝！她是不会接受他们的血，即使就此死去！
　　这次方医生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好埋头处理起伤口来。
　　“你对麻醉药过敏吗？”方医生似是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
　　“不需要，也没有作用。我的身体对麻醉药之类的药物基本免疫，绝大部分西药对我来说也是无用的。”天月小声解释，她的身体纯净到极致，绝大部分化学制药对她没有作用，只能以中药慢慢调养我。
　　“这个…你忍不住，就喊出来。”方医生有些不忍。
　　“无妨的，你开始把，我累了。”天月说道，语气淡漠，好像在说别人。
　　冰凉的针线，一针针的扎进伤口，丝丝难忍的痛苦的痛苦袭上天月的脑海。痛痛痛，真是痛啊，天月心中想到，不过相对于被旱魃抓心的时刻还是不如。她努力的放松着身体，让医生更加方便缝合伤口。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天月是觉得挺久的，在痛苦中每一分钟每一秒都是被延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