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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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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风晴雪转身离去的背影,陵越有些迷茫,有些怅然,然后突地眉头一动,想到了什么。
上辈子陵越不知道原来屠苏体内有太子长琴的一半仙灵,只是以为屠苏被煞气侵体,只要想办法消除煞气,屠苏就能痊愈,而现在陵越明白其中种种,自然不会那么单纯的以为只要自己不断增进修为就能帮助屠苏压制煞气。
这几天忙碌的间歇,陵越也曾经思索过解决屠苏身上煞气的办法,此时看到风晴雪,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幽都秘术,本来就是最擅长操纵世间的灵,如血涂之阵就是一种引灵之术,屠苏去后,他曾听闻风晴雪游历世间,意图用玉衡收集屠苏的荒魂施以复生之术,那时陵越就想过,如果屠苏还有荒魂飘荡于世间,并且能够被玉衡收集起来,那么现在屠苏身上的仙灵又或者屠苏的魂魄是不是也能偶用玉衡吸出来然后暂时贮存?
也许不用等到屠苏解封,仙灵溃散之后,就在现在,屠苏身上的封印还在,仙灵与屠苏的记忆魂魄还有一层师尊设下的间隔存在,那么能不能趁现在就把两者切割开来,然后将那一半仙灵抽出,或者将屠苏的魂魄抽出,然后设法重铸身体呢?
但是玉衡能够有这种功效吗?如何才能保证玉衡储存屠苏的魂魄时不会伤到屠苏的魂魄?
想到玉衡,陵越眉头一动,突然想到了一个对玉衡的功效大有研究的家伙,这世间除了幽都,只怕也只有那个人才对玉衡的功效研究的最为透彻了。
陵越看了眼欧阳少恭居住的院落的犯方向,觉得自己该去“关心”下这个新入门的师弟了。
到了欧阳少恭居住的院落,竟是没看到其人,微微催动自己暗中布下的阵法感知欧阳少恭的方位后,陵越皱眉,心道:这个家伙跑厨房去做什么?
赶到厨房后院,眼见正在劈柴的欧阳少恭,陵越微微皱眉,道:“师弟,你在这里干什么?”
看着正用心劈柴的欧阳少恭,陵越又觉得自己的问题有点蠢,这家伙当然是在劈柴啊,只是他为什么不去练剑而在这里劈柴?
欧阳少恭显然是能够一步到位的理解陵越的意思,笑了笑道:“是师兄们觉得我历练不够,还需多加磨砺才能习剑。”
陵越皱眉,陵端此时重伤在床,自然不可能如上辈子一样欧阳少恭与屠苏亲近便来找欧阳少恭的麻烦,那此时找欧阳少恭麻烦的又是什么人?还是说眼前的一幕是欧阳少恭故意演戏来装可怜来博取信任?
其实不论是哪种可能,都是欧阳少恭自愿为之的吧,若是欧阳少恭不故意示弱,这天墉城上下,除了师尊,又有哪个能真的欺负得了他。
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陵越只觉得与这在世间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太子长琴打交道,真是一件不得不万分小心很是疲累的事情,要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时刻警惕着才可以。
陵越心中这样想,面上却是一贯的端正稳重,道:“起来,这些事情轮不到你来做,随我来。”
欧阳少恭神色上很是诧异,有些为难的看着手中的木柴,似乎不知道是否要放下的模样。
陵越心中又不禁感叹,欧阳少恭与屠苏相同之处……哎,如果人有一张好看的脸,然后又用一种很是懵然的眼神看着你时,哪怕明知道他的狡猾,却还是忍不住心软下来。
陵越道:“放下吧,这些不是你该做的,门中有些年长弟子仗着辈分欺负新进弟子,这种事情多少也是有的,这种风气不能姑息,回头我会彻查,你和我去一趟藏经阁,我有事情要你帮忙。”
欧阳少恭本来似乎还想开口替那些要他来砍柴的师弟们说几句好话,但听得陵越要他帮忙,注意力便被转移了,好奇道:“大师兄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
陵越道:“你记得我和你提过我有一个被煞气侵体的师弟吗?”
欧阳少恭神色倒是平和,仍只是恰到好处的好奇与关心,问道:“大师兄的师弟?我当然记得,他怎么了?”
陵越道:“他没什么,只是我想到了一个可以祛除他身上煞气的法子,只怕需要师弟你相助,所以要你和我去一趟藏经阁。”
欧阳少恭很是温和的道:“在下才能有限,不过医者本分就是救人,只要能够帮到大师兄,在下自然会竭尽全力。”
陵越笑了,笑容温和,一贯的端正严肃的人,一旦笑起来,竟是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让欧阳少恭那颗沉寂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心瞬时一动。
屠苏在等师兄来给他送饭,等了许久,却等来了肇临,屠苏微微皱眉,看着眼眶红肿的肇临,道:“师兄呢?你哭了?”
肇临放下食盒,有些别扭的道:“大师兄让我来给你送饭,还有,我才没哭呢,我是眼睛进沙子了。”
屠苏眨了眨眼,不知道对肇临那明显胡扯的什么“眼睛进沙子”的解释做什么表情,只得继续追问陵越的事情,道:“师兄呢?”
陵端重伤,平素和陵端交情很是不错的肇临这几日难受的不行,不过他才没哭呢!哼!
虽说现在芙蕖师姐是日夜守在陵端师兄床前,陵端师兄虽然伤重,却整日笑得傻兮兮的,但只要一想到那日陵端师兄吐血倒地的情形,肇临还是觉得心里堵得难受,再看看一贯与陵端师兄不对付的屠苏此时一副山中不知世事的模样,肇临满心不解——为什么大师兄突然让自己来给屠苏送饭呢?他们不熟啊!
联想最近天墉城的流言,肇临的眼睛转了转,道:“大师兄啊,他忙着呢,最近有一个新进门的叫做欧阳少恭的师弟,长相很是俊秀,性格又很温和守礼,很是得大师兄青眯看重,被大师兄这段时间大师兄都和他泡在一起,这不,今天两人都在藏经阁泡了一天了,都不知道在干什么?”
说完这话肇临都想打自己的嘴巴,心道:自己干嘛要说那个什么欧阳师弟长相俊秀啊,这和长相又没什么关系。
不过,偷眼打量了下屠苏,眼见屠苏一片茫然的神情,肇临,又有不自禁的愧疚起来,有些不自然的道:“那个……食盒我放在这里啊,你记得吃饭。”
说完,肇临就脚底抹油,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