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202-德国之旅(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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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前若无其事，没有任何反省的跟不二前辈归队。
费了好些功夫才终于止住汉娜眼泪的其他人，看着不二手里拎着的蛋糕，想也知道这两人在他们抓耳挠腮，不知该如何时候的时候，没心没肺的跑去潇洒了。桃城和菊丸立即勾住越前的肩膀，将他拽到一边，小声逼问他跑去哪里吃香喝辣了。
越前一脸无辜，“没有啊。”
“不信你们问不二前辈。”
如果桃城和菊丸敢去问青学天才，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地胁迫他了。两人气急，看着越前厚着脸皮，顶着再无辜不过的神情耍赖，伸手便去挠他的痒痒，要将他就地正法。
见状不好，扭身从菊丸和桃城的魔爪下敏捷逃脱，越前拔腿直奔无论何时都严肃认真的部长身边。反正印象里，没人敢在部长面前造次，包括他。果不其然，追过来的桃城前辈和菊丸前辈看到站在旁边的部长后，顿时止步原地，直敢朝他抛几个凶神恶煞的眼神了。
越前的得意都堆上了眉梢，他左手的小手指匿在腰侧，悄悄冲两位前辈挑衅地勾了勾。然后心满意足的，看着两人被气成河豚，却拿他没有半点办法的憋屈模样，心情舒畅的扬眉勾唇。
不料，他的所作所为都被当作靠山的手冢部长瞧了了个正着。正得意着，余光不经意瞥到部长一直镜片后不动声色的目光，意识到对方一直都注视着自己的越前一秒变脸。那些喜形于色的骄纵被他瞬间压下，皆转为疏离的冷淡，一本正经的板起精致好看的脸。
仿佛刚刚幼稚的家伙不是他越前龙马一般。
手冢没有揭穿少年的伪装，他只是肃着脸，稳稳捉住了少年不安分的左手，握拢到自己手心。突然的肌肤接触令越前诧异，他本能的回避，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在他感知到，与部长给人那不敢亵渎的高岭之花的清寒印象所截然不同的，温热体温时，越前戛然而止了抗拒。
因为阿尔泽的缘故，越前实在不喜与旁人过分亲近。
但又因为长久以来，作为无知无感精神体时的虚无使他堆积太多不安，在回到自己的身体后，越前忍不住迷恋人体的温暖和肌肤的柔软。就像他过分耽溺口腹之欲一样，在重新为人后，越前病态的渴求许多正常人类习以为常的存在。他自己很清楚这点，但他不想克制自己。
越前安分了下来。
即使心中有太多疑惑，心绪因越前的巨大变化而复杂不宁，青学天才的注意力也一直在越前身上。看着少年与手冢双手相执的亲近，眯着眼睛的不二突然微笑起来。这让他旁边，有着如蛇类般感知危险的海棠莫名打了个哆嗦。
*
众人一道返回复健中心。
按照计划，他们将会在复健中心留宿一夜，然后搭乘明天下午的飞机返回日本。虽然这次出国来去匆匆，但能见到部长，还能在慕尼黑转转，大家已经非常满足了。
回到复健中心后，汉娜作为这里的教练，还有别的工作要做，不再跟他们一起行动。已经完全收拾好自己心情的汉娜在离开之前，对着越前下了战书。
“我会作为职业选手复出的。”鼻音还很重的汉娜道，“等到那个时候，再比一次吧，越前龙马。”过去的悲伤和当下的软弱似乎都随着眼泪流尽，此时此刻的汉娜已经燃起了斗志。
“噢。”越前点头，表情冷淡过头的接下了战书。
他如此反应，也是怕汉娜在不小心被他刺激哭。显然，他的前辈们也是这么想的。在前辈们隐隐威胁的目光下，越前识趣的装哑巴。乖巧体贴的不得了。
不知情日本国中生们想法的汉娜却认为自己被这傲慢的亚裔少年轻视了。她先是感到委屈和不甘，羞愤烧红了脸颊，继而这些羞愤又转为了更加凛然的战意。汉娜攥紧拳头，在青学众人担心这位女士要被越前气得给他一拳的时候，她突然又扬起明媚的笑容。
“越前龙马，你还まだまだです。”
借用越前的口头禅，放了狠话的汉娜说完就潇洒离去。
“？？？”越前觉得自己被手下败将嘲讽了一波。
然而，还没等他纠结明白汉娜什么心态，因为出国而快乐的像小鸟的桃城前辈和菊丸前辈已经拉着他去看安排给他们的房间了。对单细胞少年们来说，在这个聚满了职业运动员的复健中心，就连空气都比别的地方清新。
越前对此十分想吐槽，最终还是忍住，没去破坏前辈们的快乐。
两人一个房间，越前跟桃城前辈分到了一起。
龙崎教练单独一个房间，部长在这里有自己的房间，倒也不必跟他们挤在一起。剩下的前辈们，也是两两分配（大石和菊丸，海棠和乾，不二和河村）。越前跟谁都行，他刚回到这个世界，对所有前辈们都是一样的陌生又是一样的熟悉。
晚餐同样是复健中心招待的，是能够满足所有人口味需求的自助形式。
越前对此十分满足，这意味着他不仅可以吃饱，还可以享用众多食物。等他餍足的将餐后甜食也吃干净后，跟他留在最后的青学大胃王——桃城前辈都结束战斗，早在半小时前离开餐厅了。而越前的邻桌，更是已经换了三批食客。
“哇哦，你的胃口可真是惊人。”
在越前最最后，又取来些水果享用的时候，某位观察他已久的男士走了过来。“方便吗？”已经自来熟的坐下了，才马后炮的，文质彬彬的用德语请问越前，自己是否能坐在这里。
越前抬眼，是白天见过的，有着一双令人印象深刻的湖绿色眼睛的TOP级职业网球选手，拉菲尔·德约科维奇。越前耸肩，示意对方自便。插起一小块甜瓜塞进嘴巴里，腮帮子鼓鼓的越前扬眉，用眼神询问对方什么事。
一如白日，只是觉得亚裔少年漂亮可爱而心生喜爱，发现对方又是形单影只，自觉他们已经是朋友（毕竟约定了以后有机会要打一场比赛）而跑来搭话的德约科维奇态度热情亲切，他不自禁地想要关怀、照顾在欧美人看起来还十分年幼的亚裔少年。
“你吃这么多，会不会胃不舒服啊。”德约科维奇关心他。
他们之间没有语言沟通障碍，这也更拉近他们间的关系。
“还好，正常发挥。”越前咬着又脆又甜的瓜肉，一脸淡定。
“真的太厉害了。”德约科维奇发自肺腑的赞叹，“你吃光了——是我三倍还要多的食物！却还是这样瘦！”欧美人大多直率，遇到他们感到惊奇的事情时，更是大惊小怪的会说出许多许多话来表示他们的心情。“而我还被经纪人勒令要在返回赛场前，至少瘦十斤！”
“因为我还在发育期啊。”越前挑眉对这位男士道。
德约科维奇对自己感到沮丧。
因为要治疗旧伤而三个月未能参加任何赛事，没有高强度训练，也没有比赛压力；在这复健中心吃得好睡得好，心情舒泰的现役职业网球选手已经比刚来这里的时候胖了二十斤了。认为他体脂率过高的经纪人前不久命令他在两个月后，返回赛场时至少要减掉十斤。拉菲尔是易胖不易瘦体质，他又总不忌嘴，因此减肥成了他最近最苦恼的事情。
干吃不胖的越前无法感同身受他的烦恼。对于越前来说，他苦恼的只有身高而已。但想到他十八岁时，已经顺利突破了185cm，越前其实也不怎么担心。
嗯，他只是厚积薄发罢了。
*
在餐厅的座位上与德约科维奇聊了会儿天，约莫着食物已经大半从胃囊进入了肠道的越前决定遛遛食。越前每天都要做些网球相关的训练才能安然入睡，耽搁一天他都会全身不舒坦。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在他漂泊异世，无依无定的那些漫长时光里，他剩下的只有网球了。是网球让他还能继续作为越前龙马，也是网球让他还能坚持作为越前龙马。
网球已经真正意义上，成为他灵魂的一部分了。
同样有晚间训练习惯的德约科维奇知道后，非常热情地表达了想要和越前一起的意愿。越前没有理由说不。他拿着德约科维奇借给他的球拍，和德约科维奇去了对方专用的室外训练场。
是法国公开赛专用的红土场。
毕竟是在欧洲又是在复健中心，越前觉得红土场对德约科维奇和部长这种伤患选手再适合不过了。（红土场又称软性球场，最典型的代表就是红土场地的法国网球公开赛。这种场地特点是球落地时与地面有较大摩擦，球速较慢，球员在跑动中，特别是在急停急回时，能有很大的滑动余地。这种场地上的比赛对球员的底线相持功夫是一个极大的考验。）虽然他本人在硬地场和草地场打球更多些。不过场地对越前来说，无关紧要。
在简单的热身和认真的韧带拉伸后，他们隔着网，各占一半赛场。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龙马。”
迎着对面，上了球场就气势暴涨，压迫感向他袭来的德约科维奇。越前无所畏惧，快意地向现役职业选手竖起球拍——“请千万不要客气。”他兴奋地勾唇，语气狂傲的不可一世。
*
是夜。
洗去一身汗意，从浴室出来的拉菲尔·德约科维奇裹着浴衣，一边用毛巾胡乱擦着头发，一边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书桌旁，打开了桌上的电脑，迅速拨通了交好的年轻后辈优尔根·巴里萨维奇·波尔克的FaceTime。
同为德国裔职业网球选手的优尔根虽然才18岁，却已经是U-17世界杯顶级职业选手，被媒体多加赞誉，称为“改变了世界网坛的男人”，更评价为“通往胜利的哲学家”。如今他作为主将，在他的带领下，U-17德国代表队已经达成九次霸世界冠军队的荣誉了。
德约科维奇十分看好这位后辈，认为对方已经完全具备了世界TOP级职业选手的素质。而他今次与这位后辈联络的原因，是他预见到在未来的不久，职网将有一颗妖星冉冉升起，掀起腥风血雨。作为老将，德约科维奇认为自己应该预先提醒一下他们的新秀。
很快，优尔根接通了电话。
“拉菲尔前辈？”
优尔根刚刚结束与弟弟巴蒂·巴里萨维奇·波尔克的对抗训练。正在他旁边擦汗的巴蒂听哥哥说是拉菲尔前辈，便也凑了过来。
“优尔根！”才刚泡过澡的德约科维奇依然是亢奋的，他的情绪还没有从刚刚的比赛中平息。关于刚打完的那场练习赛，德约科维奇有太多话想讲了。
“你知道吗？我刚刚和一个超级厉害的小朋友打了一场比赛！”他语速飞快。
“如果不是他年纪太小，体能不足，我就要在抢七局输掉了！”德约科维奇并不介意开诚布公自己的险胜，“真的太令人心惊胆战了！他的球技是我见过最高超的！没有之一！”
“嗯？是什么人，竟然被拉菲尔前辈这样称赞。”年长的波尔克，也就是优尔根对前辈所说的小朋友产生了些兴趣。
他的弟弟巴蒂并不这么认为，觉得前辈夸大其辞了：“那么厉害，最后不还是输给了前辈吗？而且前辈还在进行复健，根本没有发挥出全力吧。”
“啊！巴蒂你也在啊！”德约科维奇听到了巴蒂的声音，热情地同他打了声招呼，继续道：“虽然是这样，但对方也没有使出全力……他破解了我所有的绝招，而我真的是拿他的网球一点办法也没有！最可怕的是，他才12岁啊！你们敢相信吗？！他还是个亚裔！”
并非德约科维奇歧视亚裔。只是科学和现实证明，亚洲人确实没有欧美人健壮，尤其是在青少年时期。在德约科维奇看来，身高152cm，体重40kg的越前龙马实在是娇小的惹人怜爱了。
“他看起来只有十岁！又漂亮又可爱。”
德约科维奇恨不得用一切美好的词语去赞美他口中的亚裔少年。
“前辈，language。”优尔根不得不提醒前辈注意言辞。
拉菲尔前辈刚刚所说的话，足以令人想歪了。
“噢，向上帝起誓，我对那孩子绝无任何不轨之心。”德约科维奇连忙自证清白：“优尔根，你真应该见见他。你就明白我说的都是事实了。”德约科维奇恨不得立刻将波尔克兄弟带到龙马面前。
“在球场上，他就是绝对的王——是网球之神偏爱的圣子！不，我甚至觉得，他就是网球之神。”德约科维奇越说越夸张，他夸奖的话一句接一句，语无伦次地往外丢。
无论波尔克兄弟对前辈所说的话感到如何荒谬和难以相信，出于对拉菲尔前辈的信任和尊敬，都值得他们慎重看待这位拉菲尔前辈口中的天才亚裔少年了。如果德约科维奇知道，波尔克兄弟只是将他口中的少年当作天才看待，一定会郑重其事地纠正他们的认知。
“那么前辈，您所说的这个亚裔少年究竟是谁？”
“龙马，他的名字是「越前龙马」。”
作者有话说
第205章 202-德国之旅(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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