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拉普拉斯的100个童话》绮莉

19、关于拉普拉斯的100个童话(二十)

　　Chapter32.拉普拉斯的圣诞夜
　　Jingle bell, jingle bell, jingle bell rock
　　铃铛响，铃铛响，铃铛摇啊摇
　　Jingle bells chime in jingle bell time
　　铃铛在铃铛响时合奏出声音
　　Dancing and prancing in Jingle Bell Square
　　在铃铛广场跳舞和腾跃
　　In the frosty air
　　在严寒的空气里
　　What a bright time, it's the right time
　　多么快乐的时光，那是快乐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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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拉普拉斯一直在给自己“我心情糟透了”的暗示，但是他发现自己实际上已经到了愉悦得不自主哼出圣诞歌的程度。
　　头上戴着圣诞帽，穿得像个水果拼盘一样的拉普拉斯站在仪葬社门前挂铃铛和彩灯，连摆在门口的棺材都换成了圣诞红和圣诞绿的配色。
　　“喂喂圣诞树可不包邮啊！”
　　门口的老式拨盘电话机里传出伊维格尔芙的怒吼，绿眼睛的恶魔最近似乎旅行到盛产天然圣诞树的新西兰附近，拉普拉斯决不放过任何一个废物利用的机会。
　　他随手挂断了电话，按下彩灯的开关，晶莹的光芒交替闪烁，五彩的星星一样漂亮。
　　“如果这个时间还不乖乖回到床上的话，圣诞老人是不会在你的袜子里放礼物的哦。”
　　拉普拉斯早就注意到了从他挂彩灯开始就一直怯怯地在墙后缩成一团，可怜兮兮的盯着他看的小女孩。
　　“那……那个……你的圣诞帽子……可以给……给我吗？”
　　小女孩裸足站在雪地里，穿着破烂的白色棉布裙，脖子上系着脏兮兮的暗绿色围巾。
　　拉普拉斯对小孩子的请求是没有抵抗力的，他摘下圣诞帽的同时又附赠了水果拼盘外套。
　　裹在鲜艳色彩里的苍白女孩感激得快要哭出来，还好拉普拉斯及时递给她一个绑着彩带的苹果。
　　“我想做圣诞老人……想……想送爸爸妈妈礼物……我看到好多叔叔阿姨头上戴着这样的帽子……我问他们的时候，他们都不理我……”
　　女孩把苹果小心地藏在怀里，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烟斗和一只口红，上面歪歪扭扭地刻着“Merry christmas”的字样。
　　“嗯……大哥哥来帮你变得更像真正的圣诞老人怎么样？”
　　“唉……？真的可以吗？”
　　“当然!”
　　拉普拉斯梳起女孩的长发，挽成花縐苞藏在圣诞帽下面，淡粉色的胭脂让她苍白的脸蛋看起来像苹果一样红縐润，红色的连衣裙，暗绿色的围巾裁剪成束腰。
　　为灵车黑色的车厢挂上彩灯，只要手指轻轻一点，沉闷的灰黑便换成了鲜艳的品红，长着蝙蝠翅膀的骷髅马披着棕色的马铠，脖子上挂着铜黄色的铃铛。
　　穿着鲜艳外套的少年和红帽红衣的小女孩驾着他们的圣诞雪橇，他们停在一幢小小的红砖房子门前，女孩背着装礼物的牛皮背包，踮起脚悄悄地从上了窗花的窗户观察房子里的情景。
　　拉普拉斯拦腰抱起身材瘦小不及窗户一半高的女孩，窗户外和窗户里的景色是如此的不同，仿佛是被这层薄薄的玻璃所划分开的两个世界。
　　红砖房里的一家三口围坐在餐桌旁享受丰盛的圣诞晚餐，胖胖的小男孩穿着天使装，背着小翅膀和小光环，好奇地盯着餐桌中央的烤火鸡，头上顶着驯鹿角发卡的母亲在玻璃高脚杯里倒满红酒，父亲戴着圣诞帽和白色的假胡子，正在给照相机安装胶卷。
　　母亲搬出一个大大的相框，小男孩从椅子上跳下来，蹦蹦跳跳地走到相框前面掀开黑色的遮光布，父亲用三脚架固定相机，一家三口与相框一同合影。
　　即使站在窗户外面，也可以很清楚地听到小男孩奶声奶气的模糊发音。
　　姐姐。
　　女孩的双手抵住木制的窗框，脸紧紧地贴在冰冷的玻璃上，眼泪在苍白的眼眶里打转。
　　“那孩子在邀请你，要进去吗？”拉普拉斯微笑着，“小孩子的眼睛总是可以看到一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不，不用了……我可是……圣诞老人呢，怎么可以打破……惊喜……”
　　圣诞夜的钟声响彻小镇，女孩学着圣诞老人的样子爬进高高的烟囱，她悄悄地走进父母的房间，把系着丝带的烟斗和口红放进床头的袜子里，俯下縐身亲吻父亲，母亲，和睡在两人中间未曾谋面的弟弟的脸颊。
　　沉重却清脆的钟声宣告着旧的一年的结束和新的一年的开始，也宣告着更多意义上的终末。
　　“Merry Christmas.”她的小小的身体在雪地里渐渐透明，“谢谢您给了我这么棒的圣诞礼物，化妆师先生。”
　　“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
　　等到小小的幽灵在新年钟声里完全消失，拉普拉斯回过头看着小小的红砖房子，脸上浮现出难以描述的复杂情绪。
　　他哼着圣诞歌走向灵车，把圣诞帽和彩灯，铃铛一起丢弃在雪地里。
　　“果然心情还是糟透了啊，这种到处都是红色的倒霉节日。”

　　给愿意看但是看不懂的人:

　　chapter32.拉普拉斯的圣诞夜:本篇的女孩是个人畜无害的小幽灵，为了完成最后的心愿找上了拉普拉斯，很简单的故事，也没想过要写的很扭曲……拉普拉斯讨厌红色和圣诞节是他还是人类时的经历造成的，至于他又喜欢圣诞节……还是因为他曾经是个人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