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初代 被隐藏的那个世纪》六道唯一

11、成长篇之三（2）

　　——我一直以为身边的每一个人自己都了解，但命运告诉我，这是错的。
　　站在长廊的一边，看着一抹棕褐色从眼前飞掠而过，不禁微微一笑。
　　曾经，我也养过一只漂亮的小鸟，他是一只漂亮的金丝雀。但·····在我的记忆中，他是死了的。
　　仍然记得那时手心里冰凉而残缺的幼小身体，还有那一地的金黄色羽毛。那时我记得我似乎是一个人躲在花房里哭了一下午。
　　——这是谁干的！
　　父亲听到这个消息后，第一句话就是质问庄园的所有人。可没人回答他，也许是不敢，也许是真的不知道。
　　当时我没有在意他做了什么决定，那只可爱的小精灵已经死了，再怎么做他也不会复活。
　　“你们这是……在教育宠物吗，十世。”
　　眼前的青年正一脸无奈地站在一边。银发的男子则死命抓紧手中的东西，防止他逃脱。
　　“啊哈哈，只是有点麻烦而已。”
　　黑发的十世雨守故作轻松地笑着。
　　我将目光对准十世岚守手中的动物……那是，一只游隼。
　　“这个孩子，是我们在总部的后山发现的。它……受了不小的伤，因为从高空摔下来的缘故，除了有点脑振荡外，一只眼睛的视网膜也严重脱落。”
　　“也许以后，它很难在没有人的庇护下，在竞争激烈的大自然中生存下来。”
　　青年的眼眸中快速闪过一丝的不忍。
　　“蠢纲，还不明白吗。”靠在门边有一段时间的男子终于开口，他压了下帽沿，淡淡道，“世间就是这样残酷的，没有能力，就只有坐以待毙地等死，这才是大自然的生存法则。”
　　“弱者，根本不配活着。”
　　“可是，Reborn……”
　　我想青年可能仍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虽然在另一方面，他对于这一原则做得很完美。
　　“Kufufufu，彭格列，这话我也赞同哦。”
　　身边不远的窗口，靛蓝发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漠然。
　　“弱肉强食才是真理——活不下去也只能怪它自己了。”
　　“谁让它，实力不够呢？”

　　“您说是不是，彭格列一世。”
　　我仍旧注视着那只游隼。
　　——MicheIe，就叫这个名字吧。
　　——您确定吗，首领？
　　——有什么不可以吗？Octopus家的，难道还会为了这件事而大作文章。这只是一只受伤的小鸟，又不是带着情报的鸽子。
　　“成长，往往伴随着激励。你们真的不想看看，这个你们都不看好的孩子以后的作为吗？”
　　——Gio，它活不下去的，放弃吧。
　　——既然我也能活到现在，那么那个孩子也可以活下去 。
　　……【活下去，你的归宿是天空，飞翔才是你的使命。】
　　我听见银发岚守怀中，受伤的鸟儿发出了几声鸣叫，那种浓浓的不甘，与那时的他，还有我，真的很像。话说，自从那次金丝雀事件以后，我也就只养过一只游隼。
　　【帮帮我，我想飞】
　　“您刚才是不是对它说了什么。”
　　转开视线，青年正带着惊奇的目光好奇地问我。
　　“……只是一种鼓励，十世。”
　　尖细高亢的鸟呜声再次响起。
　　【我不能帮你，孩子。但你可以帮你自己。】
　　……【努力活下去吧。】
　　【……我要活下去】
　　“先为他养好伤吧，十世。”
　　转身，目光划过窗外的澄澈天空。
　　“然后，就不用管他了。”
　　身体渐渐透明，我发现似乎自己可以随意出来移动的时间又增加了。
　　——“哦呀，鸟语者啊，真是少见。”
　　——“一世永远是你我都无法看透的，六道骸。”
　　——“就是这样子，才会觉得神秘，不然为什么所有人都会被吸引？越神秘，越难捉摸，探索起来才有趣啊。”
　　——“话说……”
　　两个男人旁若无人的谈话终于有人出声打断。
　　二人同时挑眉看向前方。
　　——“你们别太过分了，他可是一世！”
　　——……
　　——蠢纲，你最没资格说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