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死(bleach or stain)》箕子

4、第 4 章

　　……
　　我不想死
　　为什么我非得要死不可，为什么不是你们死
　　我想要活
　　我也想要活下去
　　我不想要为你们牺牲
　　要死，你们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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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喔，来自海的另外一方美食，绝对让你们大为惊叹。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各位同学们，来尝尝，吃完后保证让你们像一条活龙，浑身是劲，有力地冲向死神光明的未来。”
　　在真央学院门口，有一摊贩公然摆着，做起生意来了。
　　“……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在这里摆摊也，嗯，味道确实美味，怎么卖？”一名身穿黑色外衣标准死神装备的人，从院门口走出，看到这里竟然有人卖东西，好奇走向摊贩面前，从三平皿(凉菜盘，稍微有深度的器皿，最早出現時期不可考)夹些小菜到小盘上，塞了两口，嚼了几下，眼睛一亮。
　　“不贵、不贵，新开幕算您便宜一点，只要这个数”手比一比某个数目
　　“太贵了，这都可以温饱几餐了，算便宜一点。”死神飞快地将它吃完，意犹味尽地看着里面还残留的汤汁，觉得不满足地舔了舔嘴唇。
　　“没办法的啦，我也想算便宜一点，可是这是其它兄弟冒着生命危险，从离虚很常出没的地方采回来的，您想看看那多危险啊……万一虚真的出现，牠那样一下，我们就倒了一堆…”摊贩老板苦哈哈地唉着，想要动之以情。
　　“我知道对死神大爷来讲，虚根本不算什么，三、两下清洁溜溜，可对我们这种完全拿虚没办法的老百姓来讲，每次来我们只能逃命而已。所以拨给那些弟兄的费用就会多一点，然后加加减减扣下来基本上也没赚什么钱。”
　　“况且这调味很特别是吧，特地去偷师回来的……”
　　摊贩老板讲完还征求了一下死神的反应。
　　“我们从采集材料到烹调方式都是这么尽心尽力、不敢有一丝马虎，像这样做出来的食物，才配的上死神大爷们啊。”
　　“……是吗？你确定不是在说反话？”死神看着画着鸟纹的小盘，感到有些奇怪的地方。
　　摊贩老板顿时猛摇头。“不是，我是诚心诚意的，不好意思，我的嘴拙，每次讲话都会引些误会。”那是讽刺不是反话。
　　“你讲话方式还蛮有趣的嘛，看似有解释我讲的话，可是实际上隐藏了你想要表达的意思。”
　　“这样被暗削，我是有点不爽，可是……”死神不知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真的很像我家那死老头，想必你们对上战况会怎样的精采，而且你前面店小二演的真假，你那看蝼蚁的眼神，配上哈腰的动作，实在有够不能看。”
　　看着那一副很高兴能娱乐到你的姿态，可是神情却是遇见神经病的反差，死神本来回复正常的脸孔又不自觉地扬起。
　　“嗯，没事，我不笑了，我买我买，我不是来闹场的。对了，你叫什么？”
　　“蓝染，请，这是给您的，死神大爷。”
　　摊贩老板将用长叶打包好的小菜交由死神的手掌心，顺手接上死神递给的钱。
　　“你叫蓝染啊？说起来四十六室里面的仲裁也有一名姓蓝染。”
　　“……是我也叫蓝染才对，不敢称谓在仲裁大人前面。”
　　“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吗？”
　　“您觉得呢？”
　　“不知道，可是，没什么关系的可能性极大，要不然你就不会跑来做了。是吧？”
　　“敝人也多么希望能跟他们高贵的人家有什么关系啊，即使做个扫地的也很荣幸。”
　　“又来了，真刺耳，行了行了，我不杀价也不讲这话题行不？那你以后固定都在这里卖吗？”
　　“如果生意还行的话，那请问大爷您怎么称呼呢？”
　　“我叫山本，祝你生意能昌荣啊，要好好的撑下去啊。”
　　“承您贵言。”才收好钱，就又有人来。
　　“嗯，欢迎来试吃……丹垂寺、射场铁你们好”
　　“老大，你在搞什么，竟然在这里当走狗卖给死神东西”
　　“不卖，我要吃什么，靠什么生活下去？”
　　“对了，还有家人的你们，要怎么养？光是出来去打杂根本不够嘛！”
　　“当然不是，你以前还会带我们打劫落单的死神、贵族。然后再一起分，才有钱可生活下去。可是现在换个人来当头，不知道为什么失败的机率很高，明明是照着你的方式做……所以我们现在的生活也快不能维持下去了。”
　　“简单，跟我一起来做这个……”
　　“谁想要像你一样被别人看不起，去做死神的走狗。”
　　“总比你们这样倔下去，有些需要食物的家人因此饿死来的好吧。”
　　“宁愿他们饿死，也不要来做走狗。”
　　“那你自己去饿死就好啊，为啥要拖累他们？他们要不要这样的死是他们自己做决定，不是你”
　　“说什么混话，我不淮他们去帮死神工作！”
　　“你不觉得你这样太过自私了吗？”
　　射场铁马上回头走人。
　　“老大，我们是来找你商量的，结果你一下就把人气走…”丹垂寺有点好气地说。
　　“喔，原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佛陀、佛法、僧伽-大乘佛教，平安时期末)的你们，对我这已不能必应的人还有事求啊。”
　　“老大！何必讲话这么酸”
　　“事实，要不然咧？不是拆伙了吗？不是各走各的？”
　　“不是啦，那些人只是一时气话而已，而且就算拆伙了又怎样，你还是我们的老大，想要来见你还非得有事不可？老大，不要把我们看的这么势利好不好？感觉真的很差也”
　　此时似乎学生下课了，开始三三两两的学生从校门走出来
　　“先不管这个，过来帮我一起卖东西。”
　　“不要，为什么非得要帮死神才能过活。而且是老大最先说不当死神走狗的也。”
　　“这样啊，你家的人怎么办？就因为我的一句话害死他们，你不怨我吗？”
　　“什么？刚好颠倒，有你在，我们才能活到现在！要不然，我们早被虚吃掉或被人打死，还是找不到食物饿死了，我们家的人非常感谢你，要我好好跟着你、报答你。”
　　“是吗？，即使这样的行为导致你死亡或是你的家人死亡，你们家人不怨，你，亦不怨？”哪来的蠢人
　　“不怨，就算他们亲眼看到你把我杀死，他们也不会怪你，他们知道不是你愿意的，你已尽最大的努力避免我死亡。同样，亦然，何况又不是因为你的关系，我的家人就会饿死……而是即使没有你的关系，我的家人也会饿死，这在流魂街本来就很常见，空有灵力反而死的更快。是你把我们招集起来，是你让我们这些人有东西吃，有力量能保謢自己，在这死亡已是常态的区域让我们活下来。”
　　“……现在不是解散了吗？”这群人中蓝染的毒还真深啊……
　　丹垂寺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怕射场铁会回头，也注意一下来往之人有无认识的，又说了。
　　“你并没有给他们这样的资格，所以只有单方面叫嚣的人脱队而已，其它人配合你的话做，先离开一阵子，在等你。”
　　我怎么都不知道我的话还有什么涵意在……配合个屁啊，这群人没救了吧。
　　“既然我要你死，你都愿意。那我现在叫你跟一起卖东西给真央学院里面的人，为啥你就不肯？”
　　“老大，我们只要对死神到他相关的一切事物都痛恨到宁愿死，也不愿意有所接触”
　　……这下可有好戏瞧了，谁能告诉我，他们这些人是怎么当上死神的。
　　“因为死不是你的底限，所以死你可以接受，但我叫你做的超过你的底限，你就不能接受？”
　　“不是这样的，只是没想到而已，老大，先前不是你最反对做死神的走狗吗？为什么现在反过其行？”
　　丹垂寺又开始头大起来了。
　　“我不是说过我不是蓝染吗？这就是我不是蓝染的证据了。而且为了你要追求的目标，不管什么都要放下，即使是仇恨。”
　　不知道你们能为蓝染牺牲多大……
　　“老大你的计划是要我们先放下仇恨吗？……可是真的没办法，这种恨已到了骨子里，怎么消也消不除。你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即使死也会为你达成，可是真的……”
　　“为什么命可以给，人就不可以？你们为了要跟这个人，没有觉悟到会放弃掉什么吗？还是你们跟到一个底限而已，只要超过了，就没办法再跟下去？”
　　“不是！我们已经觉悟了，不管你要去哪，我们一定在你后面跟的紧紧的，真的。可是……”
　　“还可是啊，那就没办法了，况且只是叫你们先放下而已，又没叫你们放弃，回去吧，等你们真的有觉悟再说吧，我要继续卖东西了”
　　总不会再来了吧，故意踩他们这个底限，比死还痛到都有办法再爬起，那也实在毒的太厉害了。
　　“老大……”丹垂寺欲言又止地看向蓝染，可是又不知道要说什么，犹豫不决的离开了。
　　终于离开了，跟他废话了这么久，不知得损失多少商机吶。
　　“来唷，来唷，漂亮的小姐吃看看，很养颜美容的喔……这位，大哥吃看看，味道不错吧？自用当下酒菜伴礼送给女朋友两相谊喔~~~”
　　“什么？当然当然会算你便宜一点，可是啊，你不觉得算便宜一点就好像污辱到你喜欢她的感情，也是这样被杀价的吗？是吧，毕竟你要送给她的是你的一份心意。”
　　“咦？你说为什么我会知道你要送人？这个啊………”
　　渐渐地越来越多人被吸引住，停在门前阻碍交通，然后里三圈外三圈地围住这小摊贩。
　　真央学院门口，第一次有史以来的摆摊，学生们都很捧场的让它成功了，真是可喜可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