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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9. ...
众人回到溪风家的时候,已是当天深夜。溪风进门第一件事便是去找青青,看她窝在沙发上,一副看电视看睡着了的样子,也就放心地笑了笑,把她抱起向大卧室走去。
竹曦温和有礼地从小胖子顶着的盘子上拿了杯水,道了谢,没说别的,径自回了起先安排好的各人的屋子。
景浅肩膀上的猫跳了下来,迈着婀娜的步子去了厨房,她的小鱼干在这场战斗中消耗的很快,必须要补给一些了。
一时间房间里就剩下景浅重楼两人,尴尬的气氛不知不觉蔓延开来。
景浅捏着一把汗,生怕重楼再执拗地问她类似“你说什么”之类的话,她今天是真的有点被重楼吓到了,也从没想过写在契灵上的愿望会对他造成这么大的冲击。
好在重楼只是乜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上楼去了。
景浅松了一口气,盘腿坐到青青之前坐着的沙发上,那地方还带着些人体的温热。她招招手把小胖子叫过来,温言问:“你有没有关于巍婷的资料?”
小胖子脑袋上的灯闪着黄光亮了片刻,机械的女声响起的同时从灯泡上方打出一片立体投影来:“巍然、婷然两人为龙凤胎,魔历XX年XX月生,X型血……”那投影上是两个人的身形,一个是白天见过的彪形汉子,一个是在照片上看到的明艳女子,两个人身上还引出了不少注释,乍看之下竟然是身体尺寸样子的东西。
景浅满脑袋黑线:“说重点。”
电子音顿了片刻,委委屈屈道:“哦。”
投影闪了下,随后变成了幻灯片一样的照片连放:“婷然与人界男子相恋,妹控的巍然无法接受这一事实,杀了妹妹的恋人。那男人也不知折腾了些啥,愣是对他们下了个诅咒,把他二人封在了一副身体内。”说到后来竟是带了些世情凉薄的味道,连景浅都搞不清那矮墩墩的机器里头到底有没有藏着一颗人心了。
“解释,诅咒。”
“诅咒名为月梢黄昏,原是坊间情侣宣誓忠诚的一种仪式,后被加以改造变成恶毒诅咒之一。完成诅咒需要金莲叶,地绵草…”
“如何解咒。”
“无解。”
景浅捧了杯白水沉声道:“不可能,既是有法下咒,一定也有法解。”
小胖子迟疑了片刻,犹豫道:“可能是我的资料库里没有这内容。”
他没有再收到下一个指令,沉默地呆在原地。景浅缓缓陷进沙发里,拧着眉头,心事重重。
照理说这诅咒很少见、很难解的话,凭那一介凡人之力无法完成才是,除非……有什么人在帮他……
眼睛余光中看到一撮白毛,景浅连忙抬头叫道:“阿宁!……你…能帮我个忙嘛?”
正想自顾自回房的小猫顿了一下,随即转身朝这边走了过来,她腮帮子里还鼓鼓囊囊地塞着一嘴的小鱼干,含糊不清地喵了一声。
景浅轻声却坚定道:“我想……请你教我武功。”
“喵?”白猫歪了歪头,纵身跳到景浅身旁的单人沙发上,寻了个舒服的地方盘了一圈,款款道,“为什么想要学武功?”
景浅挂着惯常的微笑道:“因为……不想给你们拖后腿啊。”
今天的事情还是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冲击,重楼、溪风、阿宁或是竹竿,他们都有能力厮杀在第一线,把一切阻挠他们的人统统斩杀,而在这时候,却需要分出一个人来照应她,保护她不受伤害。这样的认知让景浅觉得糟糕透了。
她不想做被保护的那个人,她想要同自己的朋友们站在一起,共同面对未来未知的危险,而不是被严严实实地护在最后面。
白猫一黄一蓝的眼睛闪烁着不定的光芒,迟疑地看了景浅几眼,终于开口道:“我……我的功夫都是这么多年打出来的……是……为了杀而打的,不适合你。”
在与景浅四目相对的那个瞬间,她突然对面前的这个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熟悉感,好像景深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浅浅还是那个浅浅。毛宁心神不定地抬爪挠了挠耳朵,她也分不清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真的景浅,还是那冒牌货假惺惺地在寻求存在感。
景浅得到这么一个回答,露出些许失落的表情来,正欲讲些什么,听得重楼的声音从门廊处冷冷地传了过来:“我教你。”
景浅:……。
毛宁一看魔尊来了,即刻跳下沙发不再跟景浅纠缠这个问题,语调轻快道:“大人,景浅就拜托你调教啦~”
景浅:……喂。
重楼只是习惯使然,在深夜想去厨房拿杯牛奶而已,却不曾想看到景浅对毛宁提出了那样的要求。
……好吧,他只是回房之后始终没有感觉到景浅上楼的气息,不知道她一直在下面磨蹭什么,找个借口来看看而已。有关景浅说的“爱他”,最初的震惊过去之后,不知道为什么,重楼有着不愿承认的窃喜,也并不想在大家面前公开地讨论这件事情。
景浅此时一个头两个大,重楼教她武功?会不会直接被几下打死或者被嫌弃死?……不要啊!
重楼把拿牛奶这一茬抛到了脑袋后面,满脸不耐烦道:“还不快来。”说完也没有留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潇洒转身朝楼上走去。他想了想,一边把披风招来,一边径自朝顶层的阳台去了。
溪风常年不在家,阳台却被小胖子照顾得很好,中间一片空地,层层叠叠的绿叶植物错落有致地遍布余下整个空间,月光成片地洒在这里,给所有植物都镶上了一道银边,在夜空下朦胧而好看。魔界的植物样子都很奇特,秉承了魔族一贯嚣张跋扈的气场的盆栽放在角落里,叶生得肥厚宽大,张牙舞爪地圈了一片地;而架子上搁着的却恰恰相反,那叶子细碎,花儿也小小白白的,一副弱受的样子。
景浅硬着头皮跟着重楼上了阳台,却被眼前新奇的景象摄住了。
重楼招呼披风自己趴到景浅背上,注意到她的神情,冲着地上那叶子宽厚的一盆抬了抬下巴,解释一般道:“那便是金乌草。”
“金乌草?”景浅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就是那死尸奶茶里的东西。”
一说奶茶,景浅就算想起来了:“哦……你说参商……嗯?你怎么能这么称呼他呢!”
“?”重楼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他确实已经死了,凭那鬼血吊命的。”
啊?景浅脑袋上噌地冒出一个大问号来:“你说,参商已经死了?!鬼血……又是什么?”
“就是他喝的那红色液体。提炼了新鬼的三魂七魄辅以人血三味调和而成的。”
景浅脑袋上的问号咻地一下变成了叹号:“所以……他确实已经死了?”
重楼干脆地点了点头。
“这样啊……”景浅开始跑她的反射弧,沉默了片刻,没什么意义地又冒了一句,“原来是这样啊……”
重楼深知景浅反射弧长,没等她继续反应,从空间里取出一把长剑来,道:“你不是说要练武。”
景浅被他这么一打断,略带惊悚地看向那柄剑,那正是那天看重楼练剑使得那一柄,可……他不是把它钉在酒窖门口了么?无法理解重楼的行事习惯,景浅只好仔细打量那把剑。
剑身长逾三尺,剑身青白、偏细并雕着浅浅的花纹,柄末无穗,只有样式简单的缰绳供以绕在手上。景浅忘记在哪里听说过,剑穗不仅是为了美观,更是给剑身增加稳定性,所以不配穗的剑使用起来是很困难的……
她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便听重楼理所当然道:“小精小怪打打闹闹的不用学了,要学便学些正规路子。此剑名为零荒,赠你。”
“……”景浅艰难道,“我只用学些防身的就行。”
“那怎么行?”重楼拧起眉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景浅,“我看你也有些底子,来。”他摆出架势冲景浅招了招手,那意思竟是要与她过几招。
“……”景浅费力地咽下一口唾沫,迟疑道,“一定要这样吗?”
正在她说话之时,重楼却已闪身向她攻来,一记直拳朝着她面门而去。景浅苦哈哈地皱着一张脸抬手迎上,一个雀起尾卸去了重楼的劲道。他眼神一闪,电光石火间抬手抓向景浅,却又被她翻手一个巧劲带向了另一侧。
试探到这里重楼眉头稍霁,回身袭向景浅的后颈,不出所料地被她借力躲过。景浅顺势扣住重楼的手一个巧劲将他压腕制住,眼前刷了满屏“到此为止吧!”的弹幕,她叹口气,松开重楼,沉声道:“我……小时候学了一些。”
重楼稍活动一下手腕,满意道:“太极?生疏了许多。”
景浅做了收势,淡淡道:“……嗯。当时教了哥哥八极,又说那个劲道太猛不适合女生,我便学了太极……许多年不打,自然生疏了许多。”
重楼点头赞同道:“不错。体质也太差。”他没想很多,景浅却一下子记起那时自己晕倒在浴缸里,闹了个脸通红。重楼完全没意识到景浅的小动作,走到远几步站在空地中央,提剑冲景浅道,“那便教你一套剑法吧。”
这一瞬间景浅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呆呆地看着重楼提剑站在满场的叶摆虫鸣之中,月光如流水一般在他身上缓缓抚过,那人的眼神刚正,却又带了一丝难以言说的温和之意。他起势的那一瞬间,气场陡然更变,一招一式都精准地进击,却又暗自守合,整套剑法在重楼手下更像是一次表演,一种艺术。
景浅的目光死死地锁在重楼身上,甚至忘了看他如何动作,只能看到那双赤红的双眼闪着她从未见过的光华……
重楼心情舒畅道:“看懂了没有?”
景浅被这么一叫,猛然间回神,坚决而果断道:“没有。”
重楼:“……。”
他眼神扫了景浅一下,像是在责怪她没有用心去看,随即走到她身前,把零荒塞进她手里,一个转身绕到她背后。景浅被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弄懵了,茫然地看重楼把剑缰绕在她手上,又将她的手握在重楼自己的手里。
重楼握着景浅的手虚虚摆了一个起势,附在她耳边道:“要开始了,专心!”
景浅:你这样让我怎么专心啊啊啊啊!
因为重楼已经将累赘的大衣外套都抛在了屋里,身上只剩了件薄毛衣,这时两人靠在一起,男人温热的体温从身后传来,景浅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上腹肌肉的形状。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的那天,她满是好奇地想要戳重楼的胸肌,却被他抬手拍了开来。
景浅自顾自地想:不知道现在跟重楼说想摸摸他的肌肉,重楼会是什么反应呢?
重楼抓着景浅的手舞到一半便发现怀里的人跟自己依然不在同一个频率上,他颇有些气恼地做了一个劈刺的动作,也不自觉地走了起神来。今天……景浅说要爱上他呢。
回到魔界之后,重楼瞒着众人偷偷查阅过一次有关契约的资料。古籍里面讲到这契灵曾经倾覆了一个朝代,也曾经硬生生将某个修仙的山头夷为平地。也就是说,无论如何,被写在契灵上的愿望最终都是会被实现的,这不仅是关乎契魂的问题,就仿似冥冥之中有什么看不见的力量在推动这一事情的完成一样。
重楼想,景浅会爱上自己。
他对于这个认知有些惘然。从前,是他自己奋不顾身地爱着紫萱,从未得到回报。也有不少的人对他明里暗里地示过爱,却都是些重楼视为蝼蚁的人。如今,有一个他重视的人,说会爱上他了。
重楼完全没有想过那愿望不是景浅自己的,甚至都没有意识到整件事情的不合理性。他选择性地遗忘了景浅凉薄又迟钝的性格,也没有想过景浅为何要莫名其妙许下一个爱上自己的愿望。重楼只是想着,景浅要爱上自己了。
这给他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而重楼发现,自从遇到了景浅,好像这样的体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景浅平息了他与生俱来的弑杀之意,这次,竟然触及到了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他心情一直不错,现在认真想这件事情,更是克制不住地有些激动了。
连整套剑法都没有舞完,重楼做了收势,低头一看,发现景浅果然又走神了。
重楼笑了出来,就着低头的姿势,轻轻吻在了景浅的发间。
此时景浅已经从重楼的胸肌一路想到了前一阵子吃的鸡脯肉,突然感觉到重楼的动作停了下来,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被他在头顶印了一个吻。景浅像是被电了一样从重楼怀里跳了出来,心里又慌又急,最后干脆挑剑直指重楼面门:“你干什么?”
重楼定定地看了景浅片刻,朗声大笑,转身走了。
最近渣作者进入了考试周。。。各种痛苦【趴地
所以可能会忘记更新。。。【趴地
求不打。。。【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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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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