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StayNight+刺客信条]鹰视狼顾》无风坠玉

27、二十四、don’t cry

　　当间桐慎二找到远坂凛时Emiya阻止了他轻薄对方的举动，却又说出等与卫宫士郎约定的时间到了后自己就不再管远坂凛的言论。在黄金Archer响亮的嘲笑声中Emiya离开石室，在他与黄金Archer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对方轻吐出一个极为侮辱的词。
　　“——faker. ”
　　Emiya离开后黄金Archer也像是失去了兴趣，自顾自的灵体化变成金色碎屑消失。间桐慎二露出渗人的笑容凑近远坂凛，却在下一秒差点被吓破心脏。
　　——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在狭窄石室里回响，子弹精准的擦着他脚尖在地面上开了个洞。
　　间桐慎二惊恐的连连倒退，抬头看向子弹袭来的方向。Buchak白色的身影在房梁阴影里显现出来，他站起来，轻盈跃至地面，正好挡在间桐慎二和远坂凛中间。
　　“又是你这家伙？！！”间桐慎二认出曾在学校偷袭他并杀死Rider的Buchak，表情不由变得扭曲。
　　咔哒一声子弹上膛，Buchak情绪毫无波动，平稳的用枪指住间桐慎二的眉心：“远坂凛是我的目标。所以你——离开，或者死。”
　　“哈、哈——开什么玩笑，远坂已经没有servant了，杀了她什么都得不到的。”间桐慎二几乎被黑洞洞的枪口吓破胆子，热武器特有的硝烟味和常年厮杀糅杂进去的血腥味一齐刺激着他，几乎把他脆弱的神经给挑断。
　　“我说，远坂凛是我的目标。”Buchak把枪口朝前递了递，吐出简短却意思明了的日语：“我要的是人，不是servant。所以如果你留下，就杀了你。”
　　间桐慎二吓的直哆嗦，之前的那场刺杀已经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你、你要她做什么？啊，我明白了。哈哈，你是看上她的身体了吧？诶呀没想到你也是个有情调的人啊——咿——！！”
　　Buchak蓦地跨前一步，枪口抵住间桐慎二的额头：“最后一遍，离开、还是死。”
　　“——你这家伙、不要得寸进尺啊！”间桐慎二吓的几乎坐到地上去，他突然大喊一声“Archer！”，黄金Archer以一种百般无聊的姿势靠在石柱上出现，随意朝Buchak扔了两把武器，表情甚是不耐烦。
　　两把武器分别是一把剑和一柄枪，一前一后刺向Buchak。他身子一侧让开宝剑，同时握着枪的手迅速挥出击歪攻势，锋利剑刃几乎是擦着远坂凛的椅子扎入墙壁。攻击到的很快，第二柄枪在Buchak还没来得及调整姿势时就已经逼到眼前。瞳孔骤缩，大脑在0.1秒内就计算出最佳方案——
　　用身体来挡。
　　速度太快了，他绝对来不及阻止长|枪射穿身后的远坂凛。
　　毫无畏惧的以自身为盾，同时尽全力用枪和另一支手新抽出的匕首来抵消伤害，黄金Archer用嘲弄的眼神看着Buchak，似乎是在期待欣赏下一秒即将上演的血溅三尺。
　　“锵！”
　　然而，响起的不是利刃刺穿身躯的钝响，而是武器相击的清脆声响。
　　艳红的魔枪拖着虚影，轻易就将凶器挑飞。突然出现的那个人用和魔枪同样色彩的眸子看着黄金Archer，语气轻佻：“哎呀呀，你也喜欢这样欺负人么。那边那个大小姐可是我的保护目标，怎么样，要打一场？”
　　“Lancer……哼。”黄金Archer厌烦的瞥了眼库丘林，依旧一脸提不起兴趣的模样：“本王可没有朝乱吠的杂种拿出宝藏的兴趣。——呦，杂修，你还真幸运，这么多人赶着去救你。”和库丘林一样同属红色系、却只会让人感到恶寒的鲜红眼眸望向远坂凛，骇人威压当头罩下，Buchak横踏一步将远坂凛完全挡在身后，无声承受了那股威势。
　　“喔~”黄金Archer用看到稍微有趣点东西的眼神看着Buchak，“不错的勇气，但是未免太狂妄了，杂修。”
　　“【我的目的只是远坂凛，不然绝不会和你作对。】”Buchak稍稍抬起头，露出隐藏在帽檐下的金色鹰眼：“【你不可能被战胜——我的直觉是这样警告我的。如果可以我甚至不想出现，但还是那句话，我不能让目标死在这里。】”
　　大约是被Buchak的话奉承到——虽然Buchak并没有奉承的意思，他从来都只说实话，顶多隐瞒一部分——黄金Archer没有继续表露敌意，而是哼了一声直接干脆利落的走人。间桐慎二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servant就这么离开，无论怎么喊都没过一次回头，气的几乎把牙给咬碎。
　　黄金Archer离开后，Buchak突然跨前一步，揪住间桐慎二的衣领猛地掼在地上，空闲那只手毫不客气的揍在他脸上。
　　“呜咿——！！你这家伙、发疯了吗？！！”
　　“不。”Buchak举起拳头，面无表情的盯着间桐慎二，“只是不喜欢你，因为你想outrage远坂凛。”说着又是一拳狠狠打在同一个地方，那里迅速青肿起来，连眼眶都紫了。两拳揍下去Buchak心满意足的松开手，踢了踢间桐慎二：“离开，不然杀了你。”
　　看着间桐慎二一边威胁的骂骂咧咧一边逃远的背影，Buchak挑起一边嘴角讥讽的笑着，却没发现自己的笑容和Emiya几乎一模一样。
　　一直旁观的库丘林朝他吹了声口哨：“不错吗小子，正义感还蛮强。不过你是不是解释一下，什么叫做你·的·猎·物。”他咧开嘴，露出一个凶狠而野性的笑容，仿佛一匹争夺猎物的狼。
　　“【被委托保护远坂小姐的安全，那么自然就是目标】”通过那两拳稍微出了口不能和Emiya一起行动的气，Buchak神清气爽的回答，偏头看向库丘林。
　　金色和红色对峙，一个如钢铁般冰冷坚硬，一个如烈火般炽热潇洒。
　　“【凯尔特的光之子，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之前不就说过了么，来保护大小姐的安全啊。”
　　静立片刻后Buchak点点头，朝门口的方向稍微走了两步：“【那么请随意。】”不管远坂凛的呼喊，他走到之前黄金Archer靠着的石柱旁，突然出手刺向那里！
　　一个人影迅速闪开，Buchak想都没想就开枪射击，对方却双手交叉挡在面前直冲过来，一头撞进Buchak怀里。
　　“咔！”清脆的骨折声在室内回响，被撞的身体弓成C字形的Buchak吐出一口血，却露出胜利的笑容。
　　——在他的左手，细长锋利的袖刃早就弹出，深深刺入对方心脏。
　　远坂凛这才看清突然打起来的另一个人是谁。
　　言峰琦礼。
　　“绮礼——！”她挣扎着想过去，库丘林咋着舌划断绳索，与此同时Buchak收回袖刃捂着断掉的肋骨朝他们走来，却听到远坂凛发出另一声尖叫：“背后——！”
　　“What——”再次一声骨折的脆响，Buchak的瞳孔瞬间扩散，脖子被言峰琦礼生生拧断。
　　松开手任由尸体砸在地上，言峰琦礼拍了拍被血浸染的法衣，微笑着看向两人：“——又见面了，凛。”
　　————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Buchak很熟悉这种状态。他像一抹灵魂一样重温自己最初的那场死亡。
　　子弹最先用完，他冲入圣殿骑士中用匕首和袖刃肉搏，如同一把尖刀撕开对方的防御，一直突破到核心——那个圣殿骑士总指挥，在杀手界排名仅次于他之后的家伙，持有伪造鹰眼和另一枚器。
　　搏斗很艰辛，毕竟人数不对等——己方只有一个，他能撑到现在还没死也是个奇迹了。当然，圣殿骑士打算活捉自己而不攻击要害是最重要的原因。
　　每个刺客都有在身上藏武器的习惯，大部分都是私下改装过的。Buchak袖子里藏的就是搭档友情提供的微型烈性炸药，像一片年糕那样贴在衣服里，却足够送方圆十米的人去见上帝。
　　在穷途末路之际，他引爆了炸弹。
　　感官消失，又重新出现。仿佛置身与宇宙，轻飘飘的没有一点重量。
　　外界的声音开始隐约流入。
　　“————炼狱也因为你比其他人都厚颜无耻而叫你打道回府！像你这样的无能啊，在不合你性格的天国有针的宴席在等着你呢——！！！”
　　“言峰，你应该知道远坂已经归我了吧。找她有事的只有我，你是要在教会里等我回头给你汇报情况就行了。”
　　“不，事情的话还是有的。我必须要她，在这里成为圣杯。”
　　……
　　“言峰，你……”
　　“把这垃圾收拾掉吧Lancer，作为容器不需要心脏。”
　　……
　　“对不起卫宫君，我看来，要先退场了……”
　　……
　　“我拒绝，这回的命令我不能答应。如果想让我干的话，就用你的令咒吧。”
　　“什么？”言峰琦礼皱起眉头，和库丘林冰冷的眼神对视。片刻后他一脸叹息的伸出左手：“……是吗，那就没办法了。那么我命令你，自——”
　　就在这一瞬间，本已经死亡的白鹰突然暴起！左手的袖刃捅入后心窝，然后一直用力直到整只手臂都穿过言峰琦礼的胸膛！
　　鲜血呈扇形喷洒的到处都是，有一些甚至溅在远坂凛的脸上。她双眼瞪大到极致的看着那只手收紧五指，啪一下轻易就捏碎了言峰琦礼的心脏。
　　重新复活的Buchak不止捏碎心脏，他还抬起一直未松开的枪抵在言峰琦礼的后脑上扣下扳机，在这种无限贴近的距离下对方整颗头颅都被强大的火力轰飞，白花花的脑浆溅在Buchak和远坂凛的脸上。
　　甩臂扔开破破烂烂的尸体，Buchak一言不发的看了眼远坂凛，对库丘林道：“【我敌不过你。但如果你要杀远坂凛，我哪怕复活到世界末日都会一直追杀你——而你无法真正的杀死我，凯尔特的光之子、神枪使，库丘林。】”
　　库丘林静默片刻，突然大笑出声：“哈哈哈——！你这家伙，我喜欢！”他一把将长|枪扛在肩上，表情里含着赞赏：“放心吧，老子可对大小姐中意的很，不会对她不利的。”
　　“【记住你的话，也请记住我的话，光之子。】”Buchak点点头，走出房间用鹰眼感应属于Emiya的魔力，片刻后颇有些失魂落魄的朝大厅那里跑过去。远坂凛和库丘林对视一眼起身跟上，却没有发现，空无一人的房间里一团黑泥凭空出现，包裹住言峰琦礼残破的尸体消失。
　　————
　　“我赢了，Archer。”
　　“啊啊，同时也是，我的败北。”
　　将剑拔了出来，投影出的剑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就哗啦哗啦的散架了，卫宫士郎摇晃着，几乎站立不稳，模糊的视野里却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轻盈越过二楼阳台的栏杆，漂亮的落在地上朝他跑过来。
　　……那是……谁？
　　近了。对方靠的更近了。
　　啊啊，纯白的卫衣，蓝色的牛仔裤，金棕色半长的发丝，还有那双金色的眼睛。
　　——Buchak。那个自始至终都只注视着英灵卫宫的、曾经的朋友。
　　卫宫士郎将视线移向Emiya，看到对方诧异的脸。
　　——诶，果然，只是为了这家伙来的吧。
　　——自己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啊，现在的我连灰尘都不是，未来的我却是他豁出性命去追随的人。耍人呢吧。
　　然而在Buchak刚跑过一半路程、远坂凛和库丘林刚翻下阳台的时候，在那一瞬间，发出了必杀的一击。
　　复数的剑刃之雨瞄准傻傻站着的卫宫士郎无情的落下——！
　　“咕……！”身体被撞飞了一米左右，卫宫士郎一屁股坐到瓦砾上。他感到一阵旋风刮过自己身旁，然后是一声沥血的哀鸣：“Sir——！！！”
　　Buchak徒劳的伸出手，眼睁睁看着Emiya在他眼前撞开卫宫士郎承受了全部的攻击，被数不清的剑贯穿躯体。
　　“————！！”他觉得自己的双腿瞬间失去力量，跪磕在布满碎石的地上时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是颤抖的伸出手，却在碰到那鲜红衣角前颓然滑落。他张着嘴，嗓子却仿佛哑掉了，连一丝一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don’t cry
　　眼角湿润。
　　——don’t cry
　　炽热的液体涌了上来。
　　——don’t cry
　　有什么东西冲刷着脸颊。
　　——don’t cry……fucking don’t c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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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那两句英文是“不能哭”“和去他妈的不能哭！”
话说有亲在评区了说出了非常重要的东西：【红A只是个背景板，毫无特点。】
我想说这点我早就发现了，真的很要命嗯……其实我不是个合格的写手，因为我完全不擅长把握人设，水平一直停留在初中，像红A这种人我每次写到他都思来想去“这种时候该什么反应”“这种时候怎么嘴炮”“妈呀嘴炮到底咋写QAQ”……最后就扔键盘了OTZ
当然最后还是乖乖把键盘捡回来写了个崩掉的红A
红A我对不起你（沉痛的）
会写这篇文只是为了找个人对红A说“你是个英雄”、“别总是傻傻的自责，这世界上还是有人在感谢你的”，所以完结后我不打算再碰红A了，除非我能完全把握住这个人物，崩掉喜欢的人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糟糕透了Q_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