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StayNight+刺客信条]鹰视狼顾》无风坠玉

24、二十一、第八个servant

　　Buchak收集情报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他利用鹰眼可直视魔力的特性顺利追踪到Lancer，并惊讶的发现——对方的Master，居然是言峰琦礼。
　　之前Buchak他们赶到教堂的时候只看到一条血迹。Caster亲口承认她杀了言峰琦礼，但远坂凛却以“没看到尸体就不能下定论”而否定了死亡，现在看着完好无损的言峰琦礼，Buchak更加确定这个神父绝对身负不可言说的秘密。
　　藏身处，言峰琦礼带着奇异而沉稳的笑容对身前的蓝发少年说：“——新的servant已经交给你了，如何行动是你的自由，我不会再做任何干涉。”
　　新的servant？Buchak微微一愣，在心里飞快的过了一遍：先生、Saber、Assassin和Caster现在是一组的，排除；Lancer是言峰琦礼的servant，排除；Rider已经被杀死，排除。远坂凛说过只有在原本的Master死亡或失去令咒的前提下servant才可以更换Master，那么，难道这个间桐慎二得到的是Berserker？
　　——虽然不可思议，但……很合理。Berserker的Master，那个伊利亚斯菲尔·艾因兹贝伦被自己打成重伤，虽然在最后关头被Berserker抢了回去，但是那个年纪的孩子不治身亡的概率也是很高的。
　　鹰眼视觉里，灵体化的Lancer那双血红色的眸子朝Buchak的方向扫过来。Buchak心里一惊，加深气息的收敛。好在对方只是看了眼就转回头去，并没有发现Buchak。
　　在Lancer前方，面对重新获得servant的间桐慎二，言峰琦礼勾起嘴角深沉而自信的说：“圣杯一直都在我手中，你唯一需要做的只是将填充物收集起来而已。有那个servant在，这是轻而易举的。”
　　“哈、哈，我当然知道，本少爷怎么可能会输给那些不入流的家伙！倒是你言峰，说出那种话，是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意思吗。”
　　言峰琦礼“嗯”的简单回了一句：“曾经受过间桐当主的相助，你如此理解，也是可以。”
　　闻言间桐慎二大笑起来，声音里藏着得意：“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哈哈！很好，我没有任何问题了。那么，现在就去碾压吧！把其他servant依次杀死，最后向那家伙献上一份谢礼呀！哈哈、啊哈哈哈哈——！”间桐慎二大笑着离开。Buchak在留下来和跟上去之间略一犹豫，选择了后者。
　　Lancer的资料已经收集到了一部分，而且这一组的藏身处也被掌握了，现在去确认间桐慎二的新servant以及他的行动目标才是更重要的。
　　一路跟踪到间桐宅，Buchak看着被间桐慎二呼唤出的新从者，却并不是推测中的Berserker，不由得呼吸一滞。
　　无关身份，而是对方身上的那种气势。
　　——压迫感
　　——无法与之为敌
　　——那是不可战胜的
　　“喂Archer，走吧。第一步，就先去艾因兹贝伦那里好了。”
　　间桐慎二以Master自居着，但那个黄金的servant却态度冷淡。不，与其说是冷淡，不如说是完全没把对方放在眼里。被无视的间桐慎二咬了咬牙，笑容有些变形，却故作宽宏大量的又说了几句，然后拦下一辆出租车。
　　“去国道森林。”
　　有着可怕威压的servant早就化作金粉消失了，但对Buchak来说对方灵不灵体化都没有区别，在鹰眼里他依旧能看的很清楚。回忆了一下地图，Buchak无声离开原地，直接从林立的居民楼顶穿梭而过，抄近路赶往冬木市通往国道森林的唯一路口。
　　隐藏在黑暗里的刺客舒展身躯，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奔跑起来。那姿态与其说是奔跑，还不如说是在阴影里滑行。
　　如果有人能够看到的话，一定会为这景色赞叹的吧——已经是接近青年了，常年的锻炼和厮杀让Buchak拥有一副连模特都羡慕的好身材，一举一动都带着力的美感。当他舒展身躯奔跑起来时仿佛一匹漂亮的野马，任谁见了都会移不开目光吧。
　　无需进食，无需休息，也不会疲倦。Buchak把自己这不正常的特性发挥到最优，不但赶在需要在城里绕远路的出租车前面到达国道出口，更是隐藏在对方后面一直跟踪到目的地——其实不是Buchak想用脚跑，而是坐出租车跟踪的话实在是太显眼了，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没钱。
　　那个黄金servant的气息太过可怕，Buchak不敢靠的太近，一直远远的缀在后面。在进入森林时那两人遭到了笼罩整个森林的结界的攻击，黄金servant用不知从哪拿出来的武器一举轰开一个缺口，脸上原本无聊的表情变得有些……不满。就好像对方应该用最隆重的礼节来迎接他一样。
　　Buchak顺着缺口溜进去，跟着两人来到一座城堡前。那两人可以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进去，Buchak可不行。他四处观察了一番，顺着参天大树伸出去的树枝靠近二楼的其中一扇窗户，以非常专业的姿势纵身飞跃过去，双手护住头部、利用坚硬的膝盖骨撞碎玻璃落在走廊上，前滚翻卸去冲击力后迅速躲藏起来。
　　很好，虽然动静有点大，但没惊动任何人。
　　城堡内部华贵非凡，但不论多高等的装饰Buchak都见过，所以他只是一如既往冷静的观察内部结构——T型走廊，两边都通往大厅，而那里正传来Berserker的咆哮和黄金servant投掷武器的声响，显然已经沦为了战场。
　　直接从二楼潜行过去太容易暴露，应该寻找更隐蔽的路线。根据二楼走廊的高度计算，城堡内应该至少有四层，通过走廊边缘往上望能直接看到穹顶，但穹顶上方应该还有一层阁楼。
　　Buchak找到楼梯，用鹰眼确认没有人后一直爬到最高层，找到一个不错的隐蔽点朝下观测。
　　然后呼吸停滞。
　　——这就是、servant间以一方死亡为结局的、全威力的战斗……吗？
　　何等宏伟。
　　当Lancer对战Saber时，Buchak因为重伤而神志不清，再加上双方都不是奢侈型的战斗人员，所以Buchak只是感慨英灵的武技非人类能匹敌。
　　遭遇Berserker时，Buchak注意力全在伊利亚斯菲尔·艾因兹贝伦身上，只在最后感受到了狂战士的可怕和Emiya幻想崩坏的强大威力。
　　杀死Rider时对方被Buchak打了个措手不及，留给他的唯二印象就是身材很赞很软和体技不错。
　　而现在，看着下方发出响亮咆哮、横扫着斧剑卷起沙尘的Berserker，和他对面如君临般的黄金Archer，Buchak第一次自心底感到畏惧。
　　魔力的激流仿佛能破坏一切，踏在地上的脚踩碎了地板，挥起兵器带来的气压将石柱生生割断，大厅墙面上精致华美的浮雕被连着墙皮一起卷走。就连穹顶上的吊灯都不能幸免，固定用的粗壮锁链在狂风中嘎吱作响的哀鸣着。
　　只仅仅是投掷武器和防御弹开武器，就几乎把大厅给摧毁了。
　　黄金的Archer似乎是感到了厌烦，他抬起右手，清脆的打出一声响指，瞬间身后的武器成倍增多，一齐朝着Berserker激射而出！而原先还能一边防御一边前进的Berserker一照面就被粉碎了四肢的关节，随之而后的巨剑毫不留情贯穿他的心脏！
　　Buchak极力屏住呼吸，在来自传说中的英雄们散发出的威压下缓慢后退少许，确保不会被误伤。
　　他已经看到被Berserker护在身后的伊利亚斯菲尔了。一如初见那日般洁白娇小的女孩面容茫然，四肢看不出一点曾受到重创的痕迹，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servant被一遍又一遍的杀死。
　　“怎么、可能……”她嗓音颤抖着，“骗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宝具？而且这是第八个——！？”
　　圣杯战争的servant只有七个，这点Buchak还是知道的，那么那个金色的Archer果然是规格外的英灵。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黄金Archer的武器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炫耀似得将Berserker杀死了整整七次。Buchak已经震惊到麻木了，不管是对黄金Archer暴发户一样的行为还是Berserker那作弊般的不死身。他稍微调整了一下位置，绕开被流矢掀起来的障碍物继续观察，却被二楼的两个人影给吸引住了注意力。
　　第一眼看到的是显眼的红色上衣，是远坂凛和卫宫士郎。Buchak皱眉看着他们顺着T型走廊绕到大厅的阳台上，各自蹲在两边同样观望着战场。
　　与此同时，黄金Archer放出的宝剑斩断Berserker的身躯，贯穿他的头部，刺进他的心脏。
　　第八次。
　　Buchak沉稳的在内心计算着。在各个国家有一些数字含义比较特殊，据他所知，依次排列应该是4、6、8、9、12、16……Berserker已经死亡超过了四次和六次，下一个界限是八，只是不知道这数字对不对。
　　Berserker咆哮着大步前进，即使身躯被贯穿切裂也未曾停息，用着最鲁莽的野蛮人战法——忍受倾盆而下的进攻，每复活一次就确实的缩小与敌人的距离。
　　“【果然是狂战士，完全没有理智可言。】”Buchak几乎不出声的嘀咕了一句。下方的黄金Archer冷哼一声，道：“毕竟只是像狗一般的畜生Berserker，就只懂得战斗吗。同为半神我还对你有所期待，真没想到居然傻到此等地步！”
　　——半神？Buchak一愣。要说半神的英雄，只有神话和过分古老的传说里才有，比如身为半神的Lancer库丘林就是早期凯尔特神话里的主要英雄。
　　中期凯尔特神话里的迪卢木多·奥迪那身为死神之子也可以算作半神，但迪卢木多·奥迪那的武器是双剑双枪一刀，不符，排除。希腊神话里半神数不胜数，但有复活能力……或者说和复活相关故事的并不多，而且Buchak对希腊神话的了解仅限于到处发|情的宙斯和妒妇赫拉。因为驻美中国刺客的关系，Buchak对那个国家的神话倒是了解的比希腊神话透彻，但这两个servant一看就不是中国风格，排除。
　　拥有近乎无限的武器的，还有能超过七次——啊，又死了一次——八次复活的人物……挫败的抓了抓头发，Buchak放弃思考。
　　上帝知道他擅长的是战斗和高科技而不是神话故事啊！他宁愿去圣殿骑士的老巢来个三进三出也没耐心去读神话解析！
　　战斗依旧在继续，Berserker的死亡已经超越了八次、九次……第十一次。他已经突进到能用斧剑攻击黄金Archer的距离，但黄金Archer却拿出一件新的宝具打破了Berserker的攻击。
　　“——天之锁——！”
　　突如其来的无数锁链，就这样将黑色的公牛捕获了。
　　如同禁锢了空间般的锁链慢慢绞紧，然后，整整二十二把武器对准Berserker呼啸而下。
　　“不要——回来，Berserker……！”伊利亚斯菲尔发出惨叫，却挽回不了Berserker的败北。
　　“【极限是十二次吗？唉，依旧猜不到是谁。】”Buchak叹了口气，无动于衷的看着黄金Archer一剑切裂伊利亚斯菲尔的双眼，然后故意刺偏了心脏。被鲜血染红的纯白少女倒在地上，却一步一个血印的朝Berserker的尸体爬去，黄金Archer扔掉剑徒手走过去，看上去是决定空手解决她。
　　还真恶劣。Buchak暗自啐了声，自己生前杀人的手法虽然也很残忍，但那是在高效率的前提下给予目标最大限度的摧残，而不是这种故意悠闲的浪费时间的方法。
　　Buchak注意到蹲在阳台上的卫宫士郎动了一下，下一秒居然直接越过栏杆跳下去：“——住手，混蛋————！！”
　　黄金Archer嗤笑了一声无视卫宫士郎，直直走到伊利亚斯菲尔面前，徒手挖出她的心脏。鲜红的脏器还在跳动，微弱而缓慢，黄金Archer握着心脏斜眼看向卫宫士郎：“还有观众在吗。你想观赏本王英姿的心情也不是不能理解——”他停顿了一下，挑高嘴角，“有点自知之明吧。竟敢命令本王，究竟成何体统，杂种！！”
　　一把剑擦着卫宫士郎的脸飞过，轰塌了阳台，然后黄金Archer握住另一把剑就打算斩下，却被一直没出声的间桐慎二给打断。在炫耀般的短暂交谈后卫宫士郎明确拒绝了间桐慎二的邀请，对方沉下脸，对黄金Archer下达斩杀的命令。然后被站出来的远坂凛给阻止了。
　　Buchak面无表情的看着一波三折的发展，瞄准间桐慎二的枪一直稳如磐石，直到他和黄金Archer离开才放下武器。
　　——已经没有呆在这里的必要了，远坂凛和卫宫士郎没有监视的价值。
　　从藏身点撤退，Buchak刚想顺着窗户出去追踪黄金Archer，却听到大门口传来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
　　“住手吧住手吧。只凭你们两个也想算计她？怎么可能有用嘛，傻瓜。”有着鲜红双眸和天蓝色长发的男人玩味的笑着，看着卫宫士郎和远坂凛独角戏一般相互争着让对方退去安全地点，在对方终于反应过来他不是来攻击的后挥起肩上扛着的魔枪，直直指向Buchak的藏身处：“喂，那边那个小子，藏了这么久也该出来了吧。”
　　“……”Buchak只考虑了不到半秒就走出掩护体，在远坂凛和卫宫士郎惊讶的表情中居高临下的问：“【你是怎么发现我的。】”他自信没有露出丝毫破绽，所以才不解是如何暴露的。
　　库丘林嘿的笑了声：“——当然是在进来前就用卢恩符文探查过了啊。”
　　“——”失策。Buchak皱起眉，双手举高放在头部两侧：“【我现在对你们没有恶意。虽然不抱希望，但还是问一句——可否让我离开。】”
　　“喂，小子。”库丘林偏头看向卫宫士郎，“这家伙之前是跟着你的吧。你们自己解决。”
　　Buchak将目光转向卫宫士郎，金色的鹰眼与金棕色的眼睛第二次对视。
　　“——能不能让我离开，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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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快死了OTZ，明天争取双更（土下座）
话说错别字什么的还请先无视吧我明天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