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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我不知道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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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我来吧。”魏然把她拉出来,米粒看着他收拾地板,洗碗,突地从他背后扑过去,“魏然,我决定了,以后洗碗都是你的活了。”
魏然:“……”
米粒在他后背蹭了蹭,“我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魏然已经擦好手,拉开她的手,轻轻把她带至跟前,用眼睛示意她说。
“我没有带……衣服过来。”米粒咽了下口水。
“是出去买还是回去拿?”魏然询问她的意思。
“回去拿!”米粒脱口而出,她还想把她的本子抱过来,里面有好多她的宝贝。
结果他们堵在路上了,车子头接尾,尾挨头,堵地前不见头后不见尾。魏然把手搭方向盘上,有些不耐烦,米粒扒在窗边看一对小情侣吵架,估计是堵车给赌上火了,男的斯斯文文的,语气却很火爆:“尼玛的,堵车怨我啊,我让它堵的?”
让女的更凶,“早让你出门了,就知道鼓捣你那破游戏,今天再是赶不到,姐姐不陪你完了,你自己过去吧。”
那男的被噎住了,一圈砸在方向盘上,余光瞥到盯着他俩看地津津有味的米粒,脸上浮出一丝不自然,迅速关上了窗。米粒瘪瘪嘴,又把视线移到魏然身上,魏然侧过头看她,“估计一时半会走不了。”
米粒点点头,都已经堵了半个钟头了,天快黑了,路灯在米粒低头的那一瞬间亮起,骤然眼前一亮,米粒看着方向盘上魏然修长的手指,“ 要不,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
“不来!”魏然毫不犹豫地回绝了。
米粒松了一口气,幸好他没说好,这么幼稚的游戏,她掏出手机,“要不,我们来看电影吧。”
魏然没意见,米粒手欠地点开了《春光乍泄》,刚想关掉,就被魏然制止了,“看看吧。”
米粒佯装淡定地看着张国荣和梁朝伟穿着小裤衩,像两条瘦银鱼,在床上翻啊翻滚啊滚亲啊亲,张国荣被梁朝伟压在身下痛苦而幸福地呐喊时米粒手一颤,差点把手机扔了出去。魏然不着痕迹地接过她的手机,一只手揽住她,米粒便认认真真地看电影。
黑白画面,破旧的小车,梁朝伟在抱怨,张国荣在不耐烦,过往的烦躁汽笛声,面面充斥着浓浓的疲倦。
前面的车缓缓移动,通了!
米粒把上部看完,刚好到家,梁朝伟摔门而去,弹回来的门缝里,原地的张国荣像一个落寞的小孩。
米粒到处找她的本本,魏然站在她的衣柜前,审视着她乱地不成样子的衣柜,床上散着睡衣,外套。魏然脑补了一个米粒每天早晨从衣服堆里爬出来的画面,眉头皱了皱,开始动手给她整理。四处找本本的米粒不经意看到挽着袖子把她衣服一件件挑出来的魏然,不禁吓了一跳。“放着我来。”米粒风一样荡过去,把他往外推,“我来我来,你坐着就好。”
米粒风卷残云一般把床上的几件衣服扫进衣袋里,魏然看着被塞得满满的衣袋,有些哭笑不得,还是给她买新的吧。
临走时,米粒又抓起一个歪猴儿抱枕一并抱走了。
魏然把她的东西都安置在后座上,米粒怀里躺着只歪猴儿冲他傻乐,魏然长手一伸将那猴子掀到后座去了。米粒趁他不注意,又给抓回来,魏然一侧头就看见她把脸埋在猴子毛茸茸的肚子里,扎起来的头发倒成了一朵花,魏然嘴角牵了牵,没有说话。
米粒近几天要进组,特别的黏糊,魏然喝水都要跟着,他是知道她这个毛病的,腻歪归腻歪,一旦进了组,五分钟不到就能把他忘得一干二净的。
米粒也真不负他所望,一进组就忙地晕头转向,晚上魏然给她打电话,她含含糊糊应了几句,就不知道忙什么去了,魏然无奈地笑了笑,将电话挂断。
杨溢左一刀右一刀地划拉着牛排,时不时抬起头来悠悠地看他一眼,魏然起身拿外套,“路上小心点,我先走了。”
杨溢把刀叉扔桌上,“瞧你这重色轻友的,记得把单买了。”
魏然笑了笑,“回去报账不一样?”
杨溢从牙缝里恨恨地挤出一句话,“那能一样吗?”
魏然招了招旁边的服务生,将自己的卡交给她。
杨溢嚼着牛排,没给魏然好脸色,她也确实没有好脸色给他看。服务员很快回来,恭敬地将卡交还给魏然。
杨溢看着魏然轻松离去的背影,刚喝下去的红酒堵在嗓子眼,喉间一阵梗塞。
一个身影闪进来,杨溢看清来人,正是他们的死对头,陈达。陈达笑看她一眼,在离她最近的位置坐下,翘着二郎腿,手搭在椅子上,眼里全是不羁的笑意,一副二世祖的神情。“一个人?”视线却落在对面的餐盘上。
杨溢浅笑盈盈,“是啊,一个人。”
有服务员上来给陈达点餐,“给我上份一模一样的。”他看着杨溢,“刚好我也一个人。”
杨溢心想不是故意堵她来的吧,上次的竞标会上她出尽了风头,外面一向传这个二世祖自负地很,她拿下的那个项目,恰好是他进天陈的第一个项目,估计他这几天日子不会好过。私下寻仇这种事虽说他不一定干地出来,但是逗逗她也不是不可能,这些有钱人都不怎么正常,况且又是个一生下来就有钱的。
杨溢今天和魏然忙了一整天,魏然这几天忙着谈恋爱,她日子过得苦。又抱怨不得,还不能诅咒他失恋,他这好不容易宝贝回来的前女友,眼下正是追忆青葱恋爱的好时机。尽管她一百个不情愿,还是得仔细认真地祝福他俩从此有情人终成眷属。
正在杨溢左想右想之际,旁边传来一声轻笑,杨溢抬头,绝对地轻蔑的微笑!杨溢想赶回去看看金鱼撑死了没,也不想应付他了,捡了个借口就遁了。外面清清爽爽地风一吹,杨溢酒气有些上头,走了两步头昏沉地厉害,杨溢掐了自己一把,居然也不疼了。难道是做梦,杨溢又掐了一把。
“你掐地还顺手吗?”头顶上飘来的声音,杨溢吓了一跳。
成达看她步履有些不稳,做了个空手扶的姿势,杨溢跟见鬼一样跳过去,“你怎么在这儿?”
“噢,担心你被非礼了,想送你回家。”
杨溢开始说胡话了,“谁被非礼?你才被非礼,你全家都被非礼!”又大声招呼迎宾,要找代驾。迎宾看着在她手指尖上打转的车钥匙,看了一眼成达,小声地询问,“先生?”
成达接过杨溢的车钥匙,“我是她朋友,我送她回去。”
杨溢自己去开后座的门,“告诉代驾,我家住双文路滨湖花园A栋501.”然后,没动静了。
成达想起她在竞标会上的狠样,与现在醉酒毫无防备的女人完全两样。嘴角勾着笑,似乎心情愉快了一点。
刚到杨溢家楼下,杨溢就蹭地一下坐起来,打开车门,一语不发地上楼了。
成达在后面看地目瞪口呆,心想这女人是不是拿他当免费的司机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