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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穿越下 ...

  •   直到皎洁的一轮清月挂在无尽的黑色苍穹,这家靠出卖劳动力得以生存的男人们才陆陆续续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家中。面对出现在自家小院落里,正欢快啃着玉米的陌生人李瑶时,性格木讷老实的男人们都显得不知所措的面面相觑,大家心想眼前即便一身粗布都无法遮掩高贵气质的女子是何人?

      亲切中带这几分拘谨和大家打了声招呼,只有年纪7.8岁的男孩一脸新奇的躲在年岁最长的男人身后,羞红着漂亮小脸蛋,怯怯回应李瑶的招手。

      微笑的看着像极了屋内休憩中女子长相的孩子。李瑶大大方方的走到他们跟前,询问其中一人的身份便道出让他们欣喜若狂的消息。

      归家的男人们从最初的震惊到最后的狂喜,身为大家长的年岁应该有三十左右的男人立即催促年纪最小的兄弟在小院里点燃了象征降生女娃的红色天灯又让另一名脚程最快的兄弟赶紧回城,准备禀告当地府衙,最后带领剩余的家中成员来到了里屋炕头边。

      其他人最先都围绕裹在蓝色襁褓里的孩子,满脸欢喜的打量眼前小小的小人儿,不时相互窃窃私语,喜形于色。只有身为大家长、面容敦厚的男人用他粗厚的大手柔情万分的抱起女人,心疼抚摸来没缓过精气神的女子,眼中愧疚让女子微笑的摇着头,柔柔的依偎在男人宽厚的怀里,女子在他的手心里写着什么让男人感动的拥抱了她,亲吻她的额头,嘴里还不时念着

      “你没事便好。。。。。。”

      一直站在一边观看他们的李瑶在看到男人对女子细心呵护,温柔体贴的模样,自惭形秽自己当初的以貌取人,难以接受眼前清秀的女子居然会找个这般不管在模样、气质还有年岁都无法与之匹配的男人。

      看着朴实厚道男人的情深款款和一脸幸福快乐的女子,听着其他男人一一围绕女子跟前,询长问短的关心。被晾在角落里的李瑶心里反而温暖心生羡慕,心想如果哪一日有个男人的目光中只有自己时,她应该也会像眼前的女子那般不管对方的富贵还是贫贱,一定在第一时间毫不犹豫的嫁了。

      默默把一室的温情还给这一大家子,退出房门的李瑶站在已经泛起夜风的寒冷小院,抚摸双臂给自己驱寒,听从里屋里传来的一阵阵欢声笑语,微微一笑。

      踏出小院落,坐在篱笆墙外的石头上,伸手摘一朵白色的荞麦花旋转在手中,神情落寞的遥望夜空上的那道清冷明月。

      “爹爹,爹爹。。。你看。。。妹妹笑了呢”耳边传来,小男孩惊喜声。

      “爹爹,娘亲,妹妹长的真好看。”又是孩子糯软声的夸奖,惹的大人们各个大声欢笑。

      “儿子,以后可要保护好妹妹哦。”

      “那当然了。”

      。。。。。。。

      听着这户人家的欢声笑语,李瑶不由想起凤玉锦在世的种种遭遇,侧身回眸倒影在窗纸上的众人身影,两者一对比,忍不住悲从心来的环住了双臂,缩紧了娇小身躯。

      如今身为凤玉锦的自己以后该何去何从。。。。。。

      微微晚风掠过身边,无声带走了李瑶身边那朵在贫瘠土地都能坚强开出美丽花朵的荞麦花。良久过后,李瑶才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收拾起自己低落情绪。起身,拍拍自己发凉的小脸蛋,扬起一抹给自己坚强的笑容,随后转身顿时傻在了那里,惊愕看着全家出动的阵势

      “你们?怎么?”

      “小姐请受我们叶家一拜。”当家的男人最先朝李瑶下跪,紧接着其他人也附和,异口同声

      “感谢小姐,帮我们照顾清娘。”

      “别。。。别这么客气。。。。你们赶快请起。”隆重的场面让李瑶不愿受此大礼,她赶紧让这一大家子起来。可对方却无动于衷,男子们又朝李瑶叩拜了一次,最后无奈的她只要频频把目光对上叶家名唤清娘的娘子。

      “清娘让你夫君赶快起来。要不然我可要生气了。”佯装生气模样让清娘微笑扯了扯年纪最长男人的衣袖,随后又拉着李瑶来到一边,在叶家男子的询问下,换来了李瑶的摇头拒绝,歪着头俏皮回答

      “我不需要什么厚礼也不需要什么奖赏,你只要留宿我一晚就好了。”

      原来根据凉国的习俗,能帮忙接生下金贵女婴的人是可以分享皇室给予丰盛奖赏的一半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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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夜晚宁静的丰城,百姓们早已经酣然入睡。一名在城墙上守夜的士兵忽然大声呼喊,他的兴奋,他的急迫,纷纷引来同守城的将领士兵们疑惑,各个面面相觑顺着那名无法用言语表现开心的士兵指引,抬头向夜空眺望,只见漆黑的夜,缓缓飘着一盏让人惊喜的红色天灯。

      红色天灯随着风速,越来越近,大家欣喜若狂,来不及禀报都城大人,一名将领赶紧亲自放了这个都城半年来从未放过的五彩烟火,宣告各地的都城,山清水秀的丰城终于迎来一名金贵女娃诞生。

      五彩烟火随着响声传递到了丰城的各个角落也传到了深夜驾车出城中的一辆刻意显得低调的马车内。葱白如玉的手指撩起车帘一角,望向了黑夜中唯一那抹耀眼的红,平冷着音调,道上一句

      “真是幸福,有女娃的诞生。”

      同车的女子听闻着意味不明的话语抬起了头,偷偷打量倚在车窗边面容平静却越加难懂心思的良衣遥。

      女子见良衣遥久久凝望夜空,有一抹蛇影般的嫉恨划过绝美的面颊,带着天生狐媚的眼睛更是浮现了嫉恨投向酣酣入睡的婴孩,瞧着孩子秀丽的模样,本轻拍孩子的手不由加重了力道引来睡眠中孩子蹙起了小小眉头开始蠕动起小身子。

      心慌中赶紧轻拍孩子,女子用余光扫一下在自己心目中如神邸一般存在的良衣遥,发现他并未注意到自己嫉恨举动逐渐松了口气。贪望着良衣遥天姿般的侧颜,女子想着他的身边以后只有自己时,忍不住窃喜的弯了嘴角弧度

      “衣遥也会幸福的。”

      似朝那名女子投去冷意一瞥,清冷寡淡的良衣遥放下了车帘,厚厚的帘布挡住了夜空上那轮硕大冷月折射到马车内的点点幽光,小小的车厢顿时幽暗了下来。

      陷在黑暗里的女子敏锐感觉良衣遥靠近,有些窃喜有些紧张,女子轻易嗅到跟前那抹优雅淡香,情不自禁红了清丽脸颊。随着浅浅呼吸的贴近,女子情动的轻启樱唇,刚要深情吐露一字,不想双手一空,孩子被转移到了对方怀中。

      女子还未从失落中缓过神来就被良衣遥淡薄疏离的话语打入了冰冷的寒窖。

      “你。。。。出去。”

      咬着红唇,敛下眼帘,女子心虽有所不甘却还是听话的起了身

      厚重的门帘揭开带进了一股冷风,撩起了良衣遥宽大的衣摆。借着马车外头悬挂的气死风灯,女子诧异发现,才两日的光景,里面这人居然瘦了这么多,是否是自己的错觉,女子想看个清楚,不料手上传来钻心的巨疼,她骤然间松开了手,布帘随即脱落垂下,瞬间阻断了她与良衣遥之间的一切。

      女子从来没有想过良衣遥会对自己下手,怔怔对着手腕处那泛着冷光的一枚细细银魄针,悲涩一双秋水般迷人眼睛。

      慢动作般的转过身子坐在赶车男人身边,神情悲凉木讷,她接过赶车男人无声递来的一颗药丸,随同心里如滔天骇浪的痛苦咽了下去。

      车外无声,车厢内也是一片的黑暗死寂。良衣遥抱着从诞下就不哭不闹的孩子,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指靠近了孩子粉透的小脸颊,忽想了什么,赶忙喝一口热气在自己手心,最后一点点抚摸上女婴的小脸蛋,亲吻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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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家今晚是热闹的,陆续打探到是丰城郊外的一户人家诞下一名金贵女婴,丰城显贵们各个卯足劲也不管现在已是戌时,他们都希望自己能在第一时间赶到平生从没有踏足过的贫瘠郊外,来到了山坳处的这一户贫寒人家。

      客人来了一拨又一拨都想要和还在襁褓中的女娃定下亲事,叶家都是老实人也没有胆量得罪任何在场的一家权贵,尤其其中还有一名是丰城城主。正当大家挣的面红耳赤、剑拔弩张之时,还是乔装打扮成男子的李瑶出面,提出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满意、愿意接受的意见,以投标的方式,平息一场没必要的纷争。

      纷纷留下代表各家各户的精致玉牌,等女娃长至十二岁时让她自己选择决定,到时她便是哪家的娘子。这样不仅解决了眼前燃眉还帮助叶家人找到好几家心甘情愿供养孩子未来吃穿住行的长期饭票和免费庇护伞。

      帮叶家解决目前难题,被叶家大家长安排和清娘孩子一起居住一间小土房的李瑶倒心事重重望着相隔不远处,两母女安心又甜蜜的睡相。忍不住扶上扁平的肚子移向腰间,也不知是不是冥冥中的注定被金光灼伤的伤口居然吻合了当日良衣遥残忍剥肚取婴的剑伤。

      素手轻轻摩挲着那道长长的疤痕,回想凤玉锦当初的遭遇,李瑶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仰面躺在土炕上,开始担心被良衣遥送到西北最贫瘠的掖城,越想越焦躁,索性轻手轻脚起了身,悄悄的步出了房门。

      郊外的深夜,寒冷的让当了好多年游魂的李瑶有些意外,她裹紧了衣服朝院外走去,面对前面黑漆漆又广阔的密林,迷惘渐渐出现在了她的眼瞳,无意识抚摸手上的五彩手环,李瑶不知道明日离开这里将要去何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穿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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