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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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碧手艺不错，却更愿意与对的人同享。他强撑着不显出醉意，魏弘光却不动声色地一直灌他酒。虽是薄酒，也熏得人欲醉。眼见两人之间距离越来越近，楚天碧踉跄起身，匆忙告辞，逃也似溜走了。
晚风清朗，楚天碧想起当年流落江湖，年少之人贪玩，他那位珍而重之的同伴一身武艺只用来钓鱼，几斤重的大鳜鱼，干炸后外皮酥脆，鱼肉却洁白丰美，撒上花椒盐便是一顿难得美餐。有一年过年，附近的乡镇鞭炮声声，他们互相拥抱在破庙内取暖。冬天鱼也难补，平日难得的加餐此刻却没了，更显凄凉。
年少时不懂，身旁有这个人便什么都足够。两人分着啃了一块馒头，笑闹着将庙中褪色的红漆点在彼此眉间，很快便涂成大花脸。不多时天各一方，楚天碧却时时感到饥饿。万声喧闹中他置一桌宴席，独饮时索然无味。
更衣沐浴，还是一身酒气，贴身的侍女笑他：“明明不能喝，还总这样逞强。”
楚天碧无奈地揉揉额头：“嘉木，萧穆的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这侍女与他一同度过不少风雨，彼此间情分如手足，若这小院中有人能了解他这样细致却不被他觉察，也只有她。
他话未说满，旁人却仍然白了脸：“你知道了。”
“你一直都是他的人，对不对？为何偏要安插在我身旁。”
嘉木盈盈下拜：“寨主只是令我照顾好公子，除平日琐事外并未多问半分，请公子不要怀疑他居心叵测。”
楚天碧失笑：“这还不叫居心叵测？平日琐事，便能推出不少故事。你也跟了我这么些年，此刻留你不得，好生离去罢。”
嘉木忍住了眼泪：“公子……”她还欲再说，却被楚天碧打断：“你看，他都能入我内室如履平地了。”她惊诧地抬头看去，楚天碧叹息一声：“何必做梁上君子，下来罢。”
疾风迅影间，门前已立着一人，口吻威严命令嘉木：“你的任务完成了，且自回去。”赫然便是萧穆。
嘉木不敢再多言，离去时尽心尽责地严严实实掩上了门。
楚天碧又是酒后见他，难免烦闷，拢了拢素白的中衣：“单枪匹马，萧寨主好胆量。”
萧穆丝毫不见外，大马金刀坐在他身边，将他饮了半盏的凉茶一饮而尽：“你独身邀我，我自然单刀赴会。还有，我说了让魏弘光滚蛋。”
楚天碧悠悠看着他：“如果我没猜错，你的人早就躲在附近了吧？主上不会出席，说到做到。”
萧穆借着烛光，灯下影影绰绰楚天碧眉目愈见温润，他方才沐浴过，仿佛话音里都带着水汽，萦回浸润在萧穆心头，就变成心痒：“他灌你酒。”
“是我酒量不济。”
萧穆一拍桌子，“分明是心怀不轨！”
楚天碧倾身看他：“和你有什么关系？”
萧穆涎着脸，进门时的威严气势不知丢到哪里：“那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
楚天碧替自己添了盏热茶：“长得好，出得厅堂。”
萧穆一本正经地捉住他的手按上自己胸膛：“我不止一表人才，最要紧是身体强健。”
楚天碧没拒绝，笑着轻抚他面庞：“嗯……你长得确实很对我胃口，”他的手一路往下，淡粉色的嘴唇在面前开合，萧穆咽了口唾沫：“最后一个条件是……下得卧房。”
还未待萧穆自旖旎气氛中醒来，他便一脚踹上萧穆下身：“——你以为我会这么说？”
萧穆早有预感，敏捷地闪过，只是心有余悸：“你若要会做饭的，我也可以学。以前居无定所，我在野外烤鱼的手艺也不错。”
楚天碧斜他一眼，心头微动：“你愿意与灶台为伍？”
萧穆见机行事，搂住他的腰借着身高之便在他耳边笑着低语：“官人若娶了我，老子就干！”
楚天碧点点头：“很会说话嘛。”身后怀抱太温暖，他不禁有点眷恋。猫崽一样仰着头在萧穆怀里蹭了蹭，“既然这样就先考验你一下，这么晚你也出不去，睡这儿吧。”
萧穆愤懑地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许看不许吃？”
楚天碧施施然点了头，把他的脑袋推走，萧穆今日该是刮了胡子，没那么扎人了：“首先就不许咬人。其次，你既害得我没了贴身的人，有劳萧大寨主替我铺床。”
萧穆瞪眼看着他，楚天碧觉得冷，自顾自缩手缩脚蜷进床里打了个哈欠：“开始吧，娘子。”
萧穆无奈，还是展开被褥将他裹了进去，包得像个白嫩的大馒头。
TBC
作者有话说第5章 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