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扬州慢》蓝坝娘

4、第二个故事02

　　“所以你们家老爷是从小就在这里的叶府长大的吗？还是在山庄里面先学习才被带过来的？”道空继续问道。
　　“我估计我的公公叶晖是为了防止原本在山庄发生的一件件悲剧重新发生，什么弟弟嫌山庄无聊到处跑啊妹妹又觉得世界太小无处去之类——所以他倒是带着他的儿子们从小就离开山庄四处游历，然后分配好以后的生意范围，带着他们尽量熟悉自己的地盘。我相公叶凌云就分配到北方的这一块，于是我相公是从小在北方长大并长居北方——老家倒是不怎么回去的。”
　　道空和桃子都没做过生意，听得一惊一乍的：唉呀妈呀要培养个管生意的接班人还真不容易。“那么你家老爷基本上都住在这个府里吗？”
　　“听相公跟臣妾说……应该是的。我公公还要照顾其他地方的生意运作，常年到处跑。所以是我公公给老爷配好一切生活必备条件，例如管家仆人，然后剩下的就由我相公自己打点。”
　　“这么说你家相公自小就善于打点财物……？”道空很惊讶。
　　“是的，我家相公对于打点生意这一块天赋秉异。如今才而立之年便掌管了几乎整个北方的生意。噢！茶来了，二位请喝茶。”
　　“看不出来这么厉害……”桃子喝着侍女刚刚送来的茶叶——哎呦还是西湖龙井——一边暗暗揣测着这么年轻有为的叶公子怎么就被恶鬼所缠。难道是因为曾经采用了不正当的手法抢夺生意？或者是因为太年轻有为而让对手嫉妒而死从而选择了死后仍不放过他上演了【既生X何生X】的典型戏码？
　　桃子在这头浮想联翩，道空啜了一口茶抬头便看到了桃子堪称丰富的面部表情就知道——这个丫头又在胡思乱想了。于是便微微地咳嗽了两声：傻丫头回过神啦！然后就看着桃子秒变一副正紧的表情，心中暗暗笑了一阵：这丫头还真是个影帝……
　　道空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盖上杯盖，将茶盅放在桌子上，然后徐徐开口：“从夫人刚才的话可以看出，缠着老爷的鬼魂缘起也应当是这座宅子没错了。若不是这座宅子的话，现在闹鬼的应当是西湖边上的藏剑山庄。”
　　“可是……”夫人有些疑惑，“如果是老爷的老相识追着老爷来到这座宅子的呢？”
　　道空赔笑：“阿弥陀佛，那不就更不用担心了么，老相识怎么着都是好说话的啊。”
　　夫人点点头笑道：“大师说的是。那么……大师和秀姑娘打算怎么驱鬼呢？”
　　桃子一面心想着“你问我我问谁啊”，不过还是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还望夫人能带我们去闹鬼的房间查看一番。”
　　道空看着桃子：这个丫头果然脑袋鬼灵精得很。于是便顺着阶梯下了：“善哉善哉，正是如此。”
　　夫人有些面露难色：“可是……可是我相公因为一夜几乎未眠如今正在房中安睡。”
　　“不打紧不打紧。我们哪怕不进房间也行。但是周围的地形可是要细细观察一下，方便我们抓鬼布阵一类。请夫人放心，我们万万不会打扰到尊相公的。”
　　这丫头脸上真诚的笑容还真是让人不容易怀疑这家伙对捉鬼其实一窍不通……道空心想，演的真是惟妙惟肖啊。也罢也罢，既然她喜欢便依她就好。这丫头聪明得很，没准还能真被她看出什么门道。
　　夫人领着二人继续穿过一条长长的雕满镂空木质花窗的长廊，一个精巧的花园便展现在眼前了。花园本身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假山，水池，移植来的花草树木——“咦——”桃子脸上露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
　　“怎么样？秀姑娘有什么发现？”夫人急切地问道。
　　“你们的书房紧靠着花园？”
　　“正是……”
　　“你们老爷不睡厢房睡书房？”
　　“嗯……是的……”
　　“这就很奇怪了……噢对啦再问个问题。这个水池是你嫁进叶家的时候就有的还是什么……”
　　“不是的……是后来才挖的……”
　　“这个水是活水还是死水？”
　　“是活水呢……老爷特地自左向右挖了水下暗道想连进淮水的呢……请问这个跟闹鬼有什么关系吗……”夫人越来越疑惑了。
　　“或许吧……我也只是确认一下。对啦，夫人，我需要出府准备一下驱鬼的工具。请允许我和道空和尚出府准备一下。”桃子狡黠地冲夫人眨了眨眼睛。
　　“啊……既然如此那就请便……那么请问秀姑娘大概何时回来，我好吩咐下人备饭做菜。”
　　“嗯……应该要一天吧。我和道空师父晚上回来。有劳夫人啦！”桃子又假正经地作了一揖，然后招呼道空出府了。
　　走出府，桃子又绕着叶府门转了一圈。道空看得莫名其妙——“桃夭夭你一直在绕圈子做什么呢——？”
　　“在看风水呀。”
　　听到这句话的道空大吃一惊：“不是吧桃夭夭……你什么时候都会看风水了？！你真要替纯阳宫的金刚钻揽瓷器活呀？”
　　桃子对着道空吐了吐舌头：“大和尚你这就不知道了吧~别小瞧我哦，原来我经常去纯阳宫玩，那里的师兄还真教过我一些风水之类的玄学。”
　　“……那你能告诉我你看出了什么吗？桃夭夭大师？”道空挑了挑眉毛。这个丫头难不成还真有那么一两手？
　　“以我知道的来看……这个屋子建的更像是一个阴宅。”
　　道空听了有些毛骨悚然：“怎么……就像个阴宅了？”
　　“前低后高，左右有一些建筑物来护卫不可过高，居然中间还有开阔之地并且搞了一条自左向右的活水来环绕——这不是阴宅是什么？”桃子耸耸肩。“而且叶凌云或许还是故意的……”
　　道空几乎把眼睛瞪出来了：“什么？！叶凌云是故意把房子整成这个样子的？！”
　　桃子叹口气：“是啊，我刚才特地问夫人宅中花园之水是否是原来就有的还是后来才修建的。夫人告诉我这还是她嫁进叶家以后的事呢。以我推测，这个宅子肯定是叶晖指挥着盖的而且风水基本上不会出什么太大的问题。叶凌云是叶晖之子，按理说应当叶晖教过叶凌云什么能动什么不能动——他们藏剑就很讲究这个事。我记得小时候叶老大带我去藏剑玩，藏剑山庄的整个大院是建在西湖旁的，甚至和西湖竞地而居。叶老大还对叶晖说‘你们藏剑的风水真是极好的’——而如今叶凌云却干出这种要是让叶晖知道一定会暴跳如雷的事情，依我推测，绝对是另有隐情……”
　　“另有隐情？”
　　“诶！大和尚你就没注意吗，你看那个花园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哪里很奇怪？”桃子鼓着腮帮子看着道空，一副“别逗你一定知道”的表情。
　　“如果说什么让我觉得奇怪的话……就是那小小的河流为何上面居然修了好几座桥……”
　　“真聪明！就是这样子！”桃子弯起眼睛，“那你应当知道桥对于鬼魂的意义吧？不然做什么少林寺的和尚呢……”
　　“鬼通人桥……寻路……原来是这样！”
　　“所以我觉得十有八九叶凌云是故意的。既然叶晖能如此放心地交予他北地的生意，说明叶晖认为叶凌云在这些方面应当是很清楚无需当心的。所以……”
　　“叶凌云是故意这么做的，这个鬼九成九也是叶凌云故意招来的，——这个鬼应当是叶凌云原来很熟悉并且放心不下的一个人吧。”
　　“唉，应该是吧。不过大和尚……我们该怎么抓呢。”桃子又开始发愁了。“虽然说抓鬼一事是夫人允许的，但是这个鬼居然是老爷招来的，如果我们抓走了，你觉得老爷会是什么反应？”
　　“叶凌云这个表现有点像走火入魔。不如这样，我们今晚先去看看能不能撞见那个鬼然后再从长计较？”道空沉思了半晌，最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嗯，如此甚好。”桃子托腮点头。“……那么天黑之前我们先去玩吧~！走走走！陪我买马！”
　　道空哑然失笑：“……果然还是个孩子。”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桃子和道空才见到叶凌云。和印象中的叶晖相差有点多，要做个对比的话，在相貌方面，桃子把叶凌云归到叶凡那一档的——嗯，更像叔叔。眉毛如薄刀一般，眼睛不大但是很深邃，眸色很深，有天然的眼线……属于少女杀手那一档的。高鼻梁啊薄嘴唇啊身边的那个大和尚也有，帅哥通用反而没啥特点了……就是眼睛……“桃夭夭你盯着叶凌云看了快一刻钟了。”桃子这才从神游中回过神来发现左手臂挨了道空的右手肘一下——“嗯叶大公子确实秀色可餐嘛。这个也是他们家的风水吧？都是小儿子长得帅。我看叶晖就是一副大叔样……”
　　“有我帅？小僧法号道空别名道帅！”道空很自信地拍拍自己胸脯。
　　“诶~~~~~~~~”桃子毫不留情地送给道空一个“得友若此，不如去死”的眼神。
　　虽然估计夫人已经跟叶凌云解释过了自己和道空的来历，但是桃子看叶凌云对自己二人眼神总觉得没那么友善——也对，叶晖一支一直不愿意涉足武林过深，虽然秀坊跟土豪山庄还是邻居——人家从小在北方长大的你谁啊！桃子叹了一口气，低头扒饭。
　　全桌气氛诡异持续了大概半个饭局，终于换来了叶凌云的一句话：“二位是武林中人？”
　　桃子差点将辛苦扒了半天的饭全部喷出来，先是很憋屈如小媳妇一般地“嗯”一声，然后马上一个杀人的眼神转向柳湘玉——“你不是说已经告诉你家相公了么！”
　　柳湘玉显然是被吓住了，她也万万没想到叶凌云还会装傻地再问一遍。只有道空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的碗咽下口中的菜：“叶公子，贫僧是少林的道空，这位秀姑娘是七秀坊的桃夭夭。如果之前令夫人传达不清的话，贫僧是很乐意再介绍一遍的。”
　　叶凌云估计发现道空并非平庸之辈，也开始恭恭敬敬了：“是叶某过中方起，思绪不清。望高僧和秀姑娘见谅。”
　　“阿弥陀佛，哪里哪里。我也很了解叶公子的情况，我二位既为客自当无须见怪。公子大可不必自责。”
　　桃子心中腹诽着“官话和尚真该去当个吏部尚书一类的官儿的怎么去当和尚了渡法和玄正瞎眼了吧……”
　　然后接下去便是觥筹交错吃菜夹菜之类的，桃子推脱年纪小不能喝酒，道空那个酒肉和尚居然说自己出家人不喝酒！——然后整个宴席在友好的气氛中结束了会谈……（。）
　　接着便有仆役领着桃子和道空到各自的房间休息。不过为了商议晚上的捉鬼事宜，桃子趁人不注意一个轻功通过开着的窗户闪到道空的房间里。
　　“窗户关上！”
　　“秀姑娘，大晚上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什么的……”道空突然开始装模作样捏着嗓子讲话。
　　“非要逼我大晚上在别人家的房间里面练剑？我觉得不太好吧……”
　　“……咳咳，阿弥陀佛，秀姑娘别当真，小僧就是开个玩笑。”
　　“大和尚啊。”桃子突然变得很严肃。
　　“啊怎么了？”道空心中一惊，难道这家伙想说什么吗！然后又是一惊，自己在想什么！
　　“你是不是菩提会派来的卧底啊……？”
　　……道空就是一个趔趄。

　　“好了让我们说正事。”桃夭夭打了个响指，“我和夫人交流了一下，叶公子晚上是不和自己老婆共寝的。自从两年前夫人生下他们俩的儿子叶谨后，叶公子就开始天天晚上呆在书房里了。”
　　“跟他的朋友鬼混……？”
　　“哈哈哈哈是的肯定是鬼混去了！”
　　“混了两年叶公子居然没有被鬼一波带走这鬼对他还真是不错……”
　　“不过也没那么夸张，据叶公子的贴身仆人说，叶公子在书房里面多数时间是秉烛夜读，一般约莫到子时，铁打的叶公子还是会撑不住睡着的。然后大约丑时会被惊醒然后大喊着他心心念念的‘阿风’醒来然后一夜无眠，最后到早上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你的时间表划分得真清楚。”
　　“哈哈不用谢！所以我们推算出他的鬼朋友来看他大概是子时以后？”
　　“那就那个时候动手吧。”道空偏头一笑。
　　“那我们得在哪里蹲守呢……”桃子看着客房前的书房。
　　“就先在屋顶上蹲着吧……”道空看着书房无奈地说，“叶晖老爷子那奇怪的品味……居然两边墙角都是那种镂空走廊……”
　　桃子看了看书房，似乎蹲房顶是最好的选择了。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夜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周围的灯火终于都熄灭了，除了前面的书房里还闪耀着对比周围已经很刺眼的光。
　　道空已经把自己房间的烛火吹灭了。还好两个人多年习武早可以习惯黑暗。道空看看四周无人，便无声地打开自己房中的窗户，一个大轻功便无声落在书房顶上。
　　接着就是桃子。桃子倒是换了一身夜行装，连头上的七秀坊姑娘不离身的小扇子发髻都摘掉了，只是简单的梳了个包子头用发绳系着。道空看着桃子用着秀坊看着飘飘然的轻功落在房顶上，便轻轻对桃子耳语：“秀坊的轻功都是这样跟跳舞一般嘛？”
　　桃子有点得意：“那是。我大秀坊以舞入武。”
　　道空又细细打量了一番桃子，桃子觉得自己的脸又要开始冒气之时，道空一个摸头：“嗯，今晚这样子好可爱。”
　　扑哧哧……桃子暗想，还好天黑之看得到轮廓看不到脸红……
　　道空蹑手蹑脚地挪开一块瓦片，便看到叶凌云在屋中读书了。不过也不全然是读书，叶凌云似乎翻几页书便发呆一阵子，还喃喃着什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最后叶凌云直接把自己所看的书合上了。道空眼尖，发现叶凌云读的不是什么四书之类，而是一本很奇怪的书。
　　“桃夭夭你知道什么是蛊经么？”道空低声问道。
　　桃子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叶凌云还清醒的时候二人交流还是尽量少用语言为好。言多必失嘛。
　　道空指指空洞，洞口正对着叶凌云的书桌，桃子仔细盯了一阵子：“是一本书？”
　　“既然是蛊……”道空捻指数次，“跟五毒教有关系么？”
　　“五毒教的蛊我倒是知道一些……最珍贵的是凤凰蛊，然后是类似迷心蛊枯残蛊之类。这都是他们在战斗时常用的。如果有再偏僻的那就不知道了。”
　　道空点点头表示同意，于是两个人屏息凝神在那里等。

　　其实两个人约莫是亥时出房间的。在夜色中等待了了半个多时辰，桃子呼了一口气：“有点冷呀……”
　　“喏，套上。”身边伸过来一只手。
　　“这……”桃子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套上，可是道空压根没给她思考的余地，桃子还在犹豫的当口道空就直接把衣服披在桃子身上，还稍微压了压，“小心着凉。”
　　桃子好不容易冷却下来的脸“蹭”地又烧起来了。
　　“呐呐……大和尚，专心等那个鬼魂啦我没关系……”桃子声音越讲越小声。
　　“如果没等到鬼而你又受凉了那就……嘘！出来了！”

　　几乎是一瞬间的，书房的灯就灭了。原本坐在椅子上发呆的叶凌云简直如收人操控一般马上就趴在桌子上。
　　“叶凌云……睡着了？！”桃子惊讶地瞪大眼睛。
　　“必是他的老朋友所为。”道空肯定地说。“马上就有结果了。”

　　……然后等到始作俑者出现的时候桃子傻了。屋内蹦出个唐门小哥是个毛线意思？！

　　“这次赚不到钱了呜。原来搞半天是一个熊孩子炮哥玩闹鬼先是用内力吹灭烛火然后秒撒安眠药让叶凌云睡着最后又想办法把叶凌云搞醒。叶凌云干嘛那么神神秘秘的啊……”
　　没想到桃子的喃喃自语居然被炮哥发现了：“来者何人？”
　　“炮哥的轻功这么好……耳力也这么好……算了我就自报家门好了。”
　　“桃夭夭你看到了一个炮哥？！”道空的声音这才怪异地从身边响起来。
　　“是啊难道你……啊！！！！！！！！！！！！”桃子这才反应过来，“炮哥你是……鬼魂呀？”
　　道空被桃子最后一句话的降调给逗乐了，“桃夭夭你之前不是很怕鬼么。”
　　“没听说过一句话么！一回生二回熟！”桃子拍拍胸脯。既然这个炮哥还在屋内没什么行动说明炮哥心中也没什么恶意，桃子便放开胆子了。
　　没想到话音刚落，屋中的鬼魂炮哥倒是兀自笑起来了。“你们俩这么一闹，今晚叶凌云不知道做梦会是什么内容了呢……”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谈话会进入到叶凌云的梦中？！”
　　“你的倒是不会，但是我的会。”
　　“这样子……”桃子点点头，“你是蜀中唐门的吧？……换个词，你原来是唐门的吧？”
　　炮哥点点头：“你是个秀姑娘没错吧？”
　　“同是武林中人，幸会幸会……等等，叶凌云等下醒来该怎么解释？”
　　“我略施法术，他今晚不会做梦了。”
　　“甚好甚好。一直低头说话好累。这位炮哥，介意我下来进房间跟你聊天吗？”
　　“吼吼吼不介意不介意，好久没有跟人可以直接聊天了呢。不过他们也没这个能力，你是第一个。”
　　“过奖过奖。诶诶，大和尚，下去啦。”桃子扯了扯道空的衣角。
　　道空这次很无奈的耸耸肩：“桃夭夭，这次我看不见这个鬼魂啊。”
　　“什么？那个大师看不到我吗？”
　　道空这次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了，桃子正准备接炮哥的话回答：“是呢他说他看不见……”“桃夭夭我看得到鬼魂了耶！”
　　桃子：“……你刚才在逗我吗？臭和尚下来！”
　　两人跳下推开书房发现炮哥坐在书桌上，周身一圈苍白色的光可以显示他确实不是个人。
　　“这个臭和尚逗我，刚才还说看不到你呢。”桃子气鼓鼓地嘟起嘴。
　　“大小姐，我没骗你，我刚才真看不到这个炮哥。”
　　“那后来怎么又……”
　　炮哥看着面前吵吵闹闹的两个人，笑了一声。“应该是因为秀姑娘的阴性气息尚未融入你的阳性气息。在我出现后，秀姑娘应该还是要再碰碰你，你才能看到我的。”
　　“阿弥陀佛，原来如此。”道空想起了夫子对他说过的那个阴阳平衡之道。“……如果炮哥不嫌贫僧冒犯可否让贫僧问一个问题？”
　　“嗬嗬，无妨无妨。我也大概知道你想问什么。可是为何我一个唐家堡的会和藏剑山庄的有联系？”
　　“善哉，施主英明。贫僧就是这个意思。”
　　“这位大师有所不知。虽然蜀中唐门是一个杀手组织，但是也是有商业活动的。一个很常见但是不为人知的收入便是作为暗卫保护雇主。”
　　“所以你是叶凌云的暗卫？”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