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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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后我又要去和朝廷大员打交道了么……完全不知道怎么做啊。”桃子有些无精打采。 “想到又要直面那一群官员我头都大了。”
“你难道不是叶芷青的门下弟子么，你师父最擅长此事你居然未得她真传？”桃子从原本在她印象中只会惊讶或者做出其他孩子气表情的左思脸上居然看出了不屑的表情——桃子有点惊愕，随后回过神有点不甘心——“我大师父不是叶坊主，我师父是萧白胭好吧。我是习武为主的，再说坊主擅长与人打交道与我是否擅长此技并没有什么直接联系吧？”
左思笑了下：“你道是官员有几种？”
“官员？无非清官贪官庸官呗。”
“噢？那你认为萧何原来为了赢得刘邦信任而听从了说客的‘今君胡不多买田地，贱贳贷以自污？上心乃安。’的建议？”
“这……”桃子有些语塞。史记自己还是看过的，萧何迫于自保而干出一些应当被负面定位的事情却仍然不减其官品。所以自己对于官员的定位委实是粗暴了些——“这还只是个比较简单的例子。有些权臣，从不贪赃枉法，但是一心只扑在权利争斗之上。你说他是清官倒也没错，不过对于百姓而言，排除了这个因素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庸官。所以你打算直接气势汹汹得去人家府上闹么？”左思轻声笑了笑。
桃子无言以对，只能支支吾吾地说：“哦，看，看不出来你倒是精通此行。”
“哈哈，谈不上精通，我还是个西域人呢。教主会派我来怕是就因为我略知一二吧。”桃子这才领悟到陆危楼为何派其他能力都因遭人暗算而流失的左思了——毕竟常在中原混，怎能不贼精呢。陆危楼也是个人精，先前他在长安宣教的事迹如今过了这么些年头仍在江湖流传；左思想必就是在此方面得其真传的吧。陆危楼自是脱离不了教中事物的，派左思来不失为一桃子个很好的选择。
桃子转向王大虎：“你知道你们师爷的主子是谁么？”
“这个……小的不知啊。从没露面过呢。”
“每次他都是从何处出现？”
“小的从来都是在地道里见到他的，完全不知道他从何来往何处去呢……”
“嘁，一问三不知。”桃子有些不耐烦，“你对你师爷最深刻的印象除了跛足还有什么？”
“额……就是我觉得他的容貌与声音有些不符。”
“什么意思？”桃子觉得有一丝机会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师爷是个年轻人的声音，但是看起来却像是个中年人。”
“声音与容颜不符？”桃子一愣，这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易容，另一种则是容颜遭到创伤看起来显得衰老不堪。如果是易容那就比较糟糕了，毕竟偌大一个城镇这么一个易容的所谓“师爷”从何查起——可是不管这是真的大户人家的师爷还是假托师爷之名，幕后之人必定非等闲之辈。虽说淮河之滨也是一个重镇，绝不是州府可比。但不知道此地卧虎藏龙了些什么大角色？桃子挠了挠脑袋又扭头问三人：“你们可知道这城有什么比较大的官吗？”
王大虎自然是呆若木鸡一问三不知——桃夭夭翻了翻白眼，也罢，久居地道之人什么的都不懂倒也正常。不过果如桃夭夭所料，事情却在左思那儿出现了转机。
“桃姑娘你说大官啊？”左思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额，对啊。”桃夭夭摆出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然后一脸崇拜地看着左思，“左护法是想起了些什么了吗？”
左思还是挺享受难得会被桃夭夭抱以仰视态度的时光，清了清嗓子：“嗯，是想起了一些可能比较有用的……节度使。”
“嗯哼？”桃子一愣，“这地方还有节度使？！”这着实是自己的意料之外的事情。“此处并不是节度使镇地啊？”
“嗯确实不是……”左思点点头，“不过此处有淮西节度使李希烈的封地。”
“淮西节度使的分封地居然在这里？”桃夭夭拍了拍脑门，这个县志里面还真没有被提及过——“左护法，话说这里已经接近淮南节度使的管辖地了啊……”
左思苦笑了一下：“你果然还是知道太少了。”
“什么？！”桃子听到了左思接下去的半句话以后发现，没想到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这里不仅接近淮南节度使的管辖地，还靠近汴宋节度使的管辖地，甚至魏博节度使和淄青节度使要从镇地赶来这个地方的话都仅是短短数日之内。”
“……简直就是个交汇的大熔炉或者说是十字路口。”
一室的人都沉默了。哪怕再不识时务的王大虎也缄口不言，眼巴巴地看着陷入深思的左思和桃子。
有安禄山等节度使作乱在先，运输冶炼兵器原材料的此类变动没准又是几个老军头又在打着什么算盘。只不过先前皇上杀鸡儆猴了一番料他们也不该如此迅速便恢复胆大妄为，毕竟当下皇帝虽然懦弱了些，手下得力的将领也不是没有。皇上没盯着他们看，那些将领以及节度使们肯定也是互相盯梢着。忠心之人自然是为江山大局着想，节度使之间盯梢的理由就复杂多了——或者是利益冲突想抓住机会扳倒对方的，或者是想趁机拉拢对方手下的所谓能人为自己卖命的。理由之多不一一而足。如果真是能做出如此明显的行动针对朝廷的话，大致可以猜出两种理由，要么就是这个节度使真的太蠢了，要么就是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明显得实施计划但是对于他的对手们瞒天过海毫无把柄。
桃子迟疑着说出自己的猜测，左思摇摇头：“你还漏了一种猜测。”
“哈？”桃子嘴巴张的老大，这种事自己总是把握得不太好，毕竟还是太年轻了么。
“额……嗯”左思耸耸肩，“你想没想过，如果这群人形成一个联盟对抗朝廷呢？”
“……”不得不说果然狐狸还是老的狡猾，桃夭夭还是不愿意承认在于这种事情上自己想的不够多，便下意识接了一句：“这，这种很困难基本上做不到，到，吧？”
“谁知道呢？”左思摊手，“安史之乱才过去多久你忘了？”
桃子不语。左思说出了她一直忧心但没确凿证据的理由。“所以左护法决定怎么做才是上策？”
“上策？”左思报以一个苦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当然是走一遭咯。”
为了万无一失，桃子的想法是能更好得摸清敌人的底细——她决定和左思明里暗里一共走上两遭。白日里由左思为首，前去拜访。桃子则作为侍女随从，顺道熟悉一下节度使府邸的地形。晚上——那就是彻底探查节度使府有没有鬼的时候了。淮西节度使李希烈固然表面上老老实实，白天或许会对桃子一行人以宾客之礼待之，但是若是到了晚上——谁知道夜黑风高夜他们会进行什么勾当呢。
“那我们现在就去李希烈府上先探个究竟！”桃子虽然对造访官员这种活儿自己不擅长略微有些头大，但是为了真相还是下定决心走一遭，说着拿起剑就向门口迈步。
左思一把拦下桃子，对着桃子的这副劲装打扮努了努嘴——“秀姑娘，固然你的想法和敢作敢为的精神可嘉，可是既然是造访，你这一身打扮只会我们的探查对象认为是来抄家的从而提高警惕……”说罢还抽了抽嘴角。
桃子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衣服，扯了扯袖子——也是。虽然比起其他门派，秀坊所制的衣物还算温婉秀气，但是毕竟是个武林门派，衣物皆是为练武，在外出行或者方便行动而设计。比起普通女儿家，自己的衣服怎么说都着实硬气了些。
“好的吧……那我换一身。”桃子究竟有些不爽，第一次被各种嫌弃怎能舒心？但是人在江湖漂……自己还要调查其中的猫腻呢。桃子掂量了一下自己包里的银子还有飞钱——也罢，去置购一些平常女儿家的倒也不是什么坏事。穿起来飘逸的裾裙怎么想都很美……
桃子便出门在成衣店买完裙裾，让老板给自己换上，还顺道置办了一些胭脂水粉花黄一类的物品让老板把自己打扮了一番。当桃子置办停当的时候出了店门，便看到一辆装饰考究的马车停在店门口。左思拉开车窗帘子冲桃子招手：“来，上车。”
桃子迈着小碎步上了车，左思打量了一下对面的桃子：“哟，其实不得不说你打扮起来还是蛮不错的嘛……”
桃子凭空翻了个白眼：“护法的意思是，我原来很丑吗。”
“啊啊啊并不是……”左思发现自己说错了话，“风格不同，风格不同。原来是女侠行走江湖快意恩仇，现在是小家碧玉儿女情长嘛，嘿嘿，嘿嘿……”
桃子腹诽着左思不搭调的时候还真是个蠢货，一边扯了扯裙子：“唉，这种长裾裙走起来还真是不方便。”
“没办法，你现在是我西域富商左思的侍女嘛，必须装扮华贵，符合体统。”左思得意地晃了晃脑袋。
“不过左护法，作为西域富商，去拜见一个节度使居然没有点什么意思一下？”桃子有点疑惑。“怎么可能没有！”左思愈发得意了。“你觉得好东西都是大宗器物？非也。”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
一股莫名香味丝丝缕缕地钻进鼻子里，桃子便擦了擦鼻子省的打喷嚏：“这是……檀香木盒？”
“嗯。不过不是最值钱的。”左思打开盒子，一块白玉扳指映入眼帘。
“这是……”桃子不由一愣。““汉使穷河源，河源出于阗，其山多玉石哦。”桃子看着左思，思索着如果他有一条尾巴，那么现在肯定已经翘到天上去了。不过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玉石——嗯就是和田玉——桃子还是非常好奇的：“这么漂亮的玉，肯定值不少钱吧？”
左思点点头：“这块玉是上好的籽料。据品鉴师的鉴定，应该是白玉河直接产出的上上品。你看这个圆润的外形，并非人工，而是由河水冲刷而成的。”
桃子吃了一惊：“冲刷的这么完美？那还真是自然的鬼斧神工了呢。”“对啊。”左思点点头，“这块扳指的更神奇之处，在于原来在河水中长期冲刷，浸染了其他天然的颜色。你看。”左思把扳指翻了个个儿，拉开帘子——只见正面洁白无瑕的玉扳指反面却泛起异色光。其实如果拉近扳指，仔细观察其表面，又只能看到亮白的一片。桃子赞叹道：“真是神物啊。左护法搞到这个必然是花了一大笔大价钱吧？”
左思笑笑：“其实还真不是。你知道我教夜帝卡卢比的一些往事吧？”
“略知一二。”桃子点点头，“早年惨遭族人追杀后来才来到地面的吧？”其实这段往事还不是为了当初和师姐们八卦于睿师叔的情感经历才知道的……想到这，桃子在心里暗笑了一阵，没想到还真有用上的时候。
“大概如此吧，反正后来卡卢比成为和我一样的护教法王后，他的族人仍然不愿意放过他。我猜他也是终于忍无可忍了便带着一帮弟子反击。说来也是个笑话，那夜之队看着我教众多弟子居然就认怂了。可见先前也不过是欺负卡卢比形只影单吧。那次卡卢比还真是解气，直接又追回他们的老巢来了个一锅端，结果在自己族内长老房间内发现了这个东西。也不知道是长老从何处搜罗来的这个神物，居然私吞了自己把玩。卡卢比拿到这个东西倒也没稀罕，回去就交给了教主。教主就先收着，此番出行他交给我，让我适当的时候定夺做个人事。哈哈。”
桃子不得不暗叹陆危楼还真是个人精。正说着，马车便缓缓停下了。左思“唷”了一声，得意地搓了搓手：“到了，到了。”于是他便先下车，然后搀了桃子一把让她方便跳下来。桃子撅了撅嘴：“长裾裙真的好麻烦。”
左思上前轻轻地扣了扣门，一个奴仆开了门，态度倒不似突然发迹之人的家谱一般粗鲁，而倒是恭恭敬敬地问：“客人是谁？找何人？请递上名帖。”
左思递上名帖：“在下西域商人，汉名胡万财。今路过此镇，发现生意可能仰仗于此，且将军居于此地，特来拜访。望日后提携。”说着还塞了仆役一枚碎银。仆人看是左思气宇轩昂，衣着不凡，马车装饰考究，旁边跟着的侍女亦是不似常人，且左思礼数周全——自然自己是不敢怠慢的。仆役倒也没推辞那枚碎银，点了点头道：“容我通告主人一声。”于是掩门而去。
桃子在一旁憋了半天方才终于可以笑出声：“堂堂左护法居然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旺财……噗……”
左思翻了个白眼：“你明明北方长大的怎么南方口音这么重。”
桃子抬头，发现偌大的一处府邸，居然连个牌匾都无，感到有些奇怪。她拉了拉左思的袖子，向门上指了指牌匾的位置，悄声对左思到：“这个府邸或许有些问题，你要多加小心。”左思点点头表示意会。
此时刚才离开的仆役又回来了，他敞开门对左思和桃子到：“贵客快请前行，我家主人就在前方会客厅等候。马车请随我来放至后院……”
左思便不客气往前走，桃子紧随其后。真是好一处气派院落。桃子仍记得她去叶凌云府邸的时候，叶家固然财大气粗，但是整体建筑风格延续了在江南的玲珑之美。李希烈府上倒是能看出些当年长安士大夫府邸的影子。桃子莫名便想起先前读过的太宗的诗“高轩临碧渚，飞檐迥架空。余花攒镂槛，残柳散雕栊。”花园平整干净，并不挖什么大大小小的假山池。固然是一介武夫，李希烈倒也是干净利索得舒畅。整个府邸很明显并没有建高层阁楼，可见此人相对低调，但不知道是否是城府颇深呢……
不多时，二人便见到了李希烈本人。时任淮西节度使的李大将军正饶有兴味地品着茶，见左思桃子二人入堂，便热情地起身迎接。
左思不敢怠慢，忙拱手弯腰道：“鄙人胡万财久仰李大将军威名，今日得以幸会着实三生有幸！”
“啊胡先生莫如此客气。”李希烈倒也表现得礼贤下士。李大将军生得圆脸长耳，眉毛倒八上挑，眼睛不大，看自己和左思二人之时，却有一种被一道光线直射的感觉。桃子正估摸着这家伙应该是个老油条，便听左思接着道：“此乃随身侍女小桃。”桃子也只好福身行了一个礼。李希烈点点头：“胡先生气宇轩昂，连侍女都如此不同一般。请上座，奉茶！”
接下去便是一些不温不火的寒暄，左思把来中原的目的胡诌了一番：“我胡万财是个粗人。相中此地为淮水之滨，行船甚是方便，便打算以此为一个行商的据点。偶然听闻客栈小二说道李大将军居然有府邸于此，便想着来拜会一下，日后还望多多提携啊。”
桃子站在一旁听着左思瞎扯淡，没想到这话说完，便发现李希烈表现得很感兴趣，开始死死盯着左思。桃子暗道不好，这句话讲得有点白，是不是暴露了什么？没想到李希烈听完左思的介绍，徐徐开口：“胡先生，其实知道我居于此的人并不多。我的左邻右舍皆道是我手下的府邸，你所住客栈的店小二还真是见多识广呢。”
桃子心想坏了，果然是因为李希烈并没有暴露过自己的行踪，如今左思说破了话可怎么收场。她倒不是担心出不了这扇门，但是如今桃子在考虑左思讲这番话的目的是什么。
左思只是微微一笑：“李将军，常言道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听这消息的时候也是半信半疑，毕竟讲的人也是‘听说’来的。不瞒您说我也是打探了好几天呢——毕竟您深居简出。后来我倒是想通了，如此严以律己的行为以及良好低调的生活习惯，还能是谁呢。原本只想拜见一下一个上等士官，没想到最后居然真是个封疆大吏。”
不得不说拍马屁这招在哪里都好使。桃子心里嘿嘿嘿了一下，左思还真是个人精。看得出来李希烈也很吃这一套。能看出自己行为的人怎么说都不是普通商人，李希烈笑了下，很有几分惺惺相惜的味道：“胡先生果然是明白人。如此精干，我相信在商场上一定能谈笑如常。”
“那还要多多仰仗大人提携了。”左思忙从袖中掏出檀木盒子，打开递上。“一点敬意，不成体统，还望李将军笑纳。”李希烈何等精明，必然一眼就看出此乃上品。不过还是装模作样推脱了一番，然后唤出一人：“师爷，帮我把此物收好，毕竟是远道而来的西域商人胡先生的一片心意。”
桃子这才注意到从屏风后转出来一人：“大人，在。”声音很好听，也很熟悉——不错，正是在地道中听到的那个声音！其实要是往常，桃子还真的未必分辩得出曾经听过的声音，但是那天在地道中太紧张，这个声音刺激着自己的耳膜，让桃子对这个声音印象无比深刻。桃子如今紧张得背上的汗毛倒竖，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李希烈离得远，自是没听到。不过离得近的左思倒是听到了。左思其实并不知道桃子此时想的是什么，但是他知道她肯定发现了些许线索——于是他伸手装作挠脑袋，然后在自己的后脑勺敲了三下以示告诫，让桃子先镇定下来。
桃子打量着曾在地道中出现的不速之客，感慨了一下：这么年轻的师爷要是能干出——或者辅佐自己那心怀不轨的主子打造出那样一个庞大的地下帝国，顺便经营着连同盗贩私煤拐卖人口的勾当，那还真是某种意义上的人才。师爷留着职业性的八字胡，看上去大体像个中原人——除了那显眼的鹰钩鼻，以及不同常人的瞳色。
左思很显然也发现这一点，他起身作揖：“师爷如何称呼？”
“鄙人姓石。单名一个嘉言懿行的懿。”
“啊，石师爷！幸会幸会。敢问师爷也是西域人？”桃子心中哈哈一笑，左思跟自己果然想一块儿去了。
“先父是西域商人，原来常往来西域与中原结识了身为中原人士的母亲。”石懿回了一礼。
左思笑了笑：“这么说你我抑是半个老乡了。他乡遇故知可喜可贺啊。”
石懿不知为何，不是很自然地咧了咧嘴，然后接过李希烈递过来的盒子便又消失在屏风之后。
左思兴致勃勃地问道：“李将军缘何让一个西域人士做师爷呢？”
李希烈高兴地搓了搓手：“胡先生不知。由于石懿父亲是西域人，所以他从小随父亲往来于中原和西域各国，通晓官话与西域语言。给我的军旅生活带来了极大的方便啊。之前好几仗可不是都与西域人交手么，有时候降将问话之类的都是由他帮我完成的。”
“原来如此……”左思点点头，然后猛一拍额头，“啊，鄙人最近考察河道，发现河道旁仓库虽然多为民属，却大多空空如也。将军信息来源广博，可知这些仓库为和人租赁去使用，好方便我去与其谈判……”
李希烈原本还笑眯眯地啜着茶，听到左思这个问题手突然就停下来了。虽然依旧是笑容满面，不过桃子估摸着或许已经戳到了他的痛处，他再次没有马上回答问题，而是又把左思和桃子打量了一遍。桃子摆着一副木然的样子只做不知，左思仍然装作十分感兴趣地听回答。桃子暗忖，左思目前这个样子整一个钻钱眼里的无误了，倒也装了个十足十。双方似乎正在猜哑谜，不过李希烈应该也没办法判断出自己到底想干什么。桃子心中一横：管他现在想什么后面有什么计划，以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重要的是现在能套出什么线索就好。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