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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秀逗+冬天 ...

  •   安岳的世界突然有些倾斜了,像冬天开了窗,一丝新鲜的空气涌进来,却流失了一些温暖。

      一个名为“吴远”的世界莫名其妙的走了进来,本来的那个自然地震荡了一下。

      钟雷已经是第三次看着玻璃门外的身影咬牙了。同桌白小开一直在思考要不要告诉一起挂在栏杆旁边说说笑笑的两个人还是散开的好,否则某人的喷火视线会烧化栏杆让他们直接从三楼掉下去。哪来的那么大独占欲,就是抢钟雷的地盘睡觉都没见这姿态。

      “哗”身边带起了一阵风,刚才建立起来的思考全线崩溃。

      眼睁睁看着钟雷向刚回前排座位的安岳走过去,然后是校园抢劫事件,白小开觉得这个世界都混乱了。主要是抢劫的对象竟然是……一颗糖!不是吧……

      顺利抢到吴远给安岳的糖,连爱吃甜的都知道了,关系突飞猛进啊!钟雷任性地撕开糖纸,扔进自己的嘴里,小跑回到自己地盘。

      上课铃适时想起,堵住安岳回过头来的话,钟雷得意地舔一舔嘴里的糖。

      但是……酸的……很酸……非常酸……极其酸……相当酸……

      老曹很奇怪的打量起立时一前一后表情古怪的两个人,说了“请坐”。

      他不知道一个是满嘴酸涩咽也不是,吐也不是;一个是憋笑憋到脸色发红,肩膀颤抖……

      “那颗是……秀逗啊……”安岳把没来得及说完的自言自语释放出来。

      钟雷双手握起来,抓狂地问候水粉男……

      十二月终于到来。本着一切为了高考的原则,学校开始有了夜自习,并且高一二三通吃。

      教室里熬着醋,浓稠的棕色液体发出强烈的味道。呛鼻子,但是是感冒高发期的必备措施。化学实验室借来的那套古怪设备摆在门边,白色的瓷碗环出一圈干涸的棕色痕迹。

      窗户上蒙了一层哈气,橘黄色的灯光模糊成一片。晚自习和夜自习之间成功地形成一个空档。吃完饭的人三三两两送作堆,隔离了考试和上课,一切都安逸下来,所以可以开着没有营养的玩笑。

      教室的一角,慵懒的温暖隐秘地流泻出来。

      “就一颗!”

      “一颗也不行!”

      “很痛苦啊!中毒了啊!要解毒!”一双眼望过来,滴出水来的泛着琥珀色,商量的口气却变成肯定。

      “那你就再自己去牙科好了~听我爷爷说那个牙科新换了个实习医生……”偏开头,眼眯起来,努力抑制把手里的糖袋子还给他的冲动。

      手指立刻抹掉了窗子上的糖果图案。在某人的倒影上画了一只卷尾巴的小猪,旁边还有一根叉子。

      “你相信塔罗牌吗?”

      “谁知道。不过看她们很信啊!要不你也去试试。就……就问问爱情运好了!”

      “算了,要是结果不好我才不想知道!”

      “那倒不一定,那种东西就是仁者见仁,总会挠到你的痒处!呐~”说着手袭击了安岳的肩窝一下。安岳收回在爬满哈气的玻璃上画着图案的一只手,身体自我保护要蜷起来。刚刚在玻璃上胡乱涂鸦出又急忙抹成一片的一个心性框架,围着街灯的光好像蜂蜜蛋糕。

      “喂!”安岳看了看四周。真是多此一举,干嘛那么紧张,但是还是有一种暧昧的感觉攀爬心头。

      “坏一点也没关系,反正也是跑不出这个圈……”钟雷淡粉色的温暖手指,在刚才那个佐罗符号的Z旁边抹出了一个A。

      26个字母的循环,离得最远,靠得最近。

      钟雷故意把胳膊环过安岳的腰,一只手一下一下触着暖气。白小开抵挡不住寒潮来临,早就感冒在家,没想到却遂了自己的心意,钟雷控制不住地勾了一下嘴角。蹭在安岳身边,他灰蓝色的毛衣有一点儿起了毛,有些大的挂在肩膀上,毛边上发尾下是白皙的脖子,闻着甜甜的黄桃香味儿在那人的颈窝里飘过来,不禁想把头也凑过去仔细吸一口气。钟雷觉得自己绝对有做吸血鬼的潜质……

      “干吗?”安岳好像感觉到背后人的温度凑过来,不禁回过头。

      “没……没事……”话是说出来了,唇却扫过了他的脸颊。“对,对不起……”还是那夜那样的温暖与柔软,光洁干净。

      “真是的!”安岳只是瞟了他一眼,又转了回去,身体却微微的有些颤抖,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一瞬间千军万马过境,两只手都慌乱的搭在暖气上假装取暖。“烫死了!”抱怨了一声,赶紧把手收回来,搓一搓,抓在耳朵上。

      “又烫到了!我看看!”钟雷低低在他耳边吼了一声,想立刻抓过他手来看。本来想训他两句的,但是看到他把手指放在耳垂上,发尾下脖子都微微泛红了起来,左手的手指也跟着发红,好像,还肿了起来……钟雷的心一紧,替他疼了一下。

      “怎么回事?”

      “什么?”安岳不解地放下手。

      “你手怎么肿了?别告诉我是烫的!”钟雷定定盯着安岳,双手在底下攥成拳。

      “那个啊……吴远在教我弹吉他嘛。我觉得好玩,就让他教我喽。”微微一笑,安岳想起了自己一直弹错,吴远不停跳脚形象全失的样子。还有什么颓废,看他一边很陶醉一边弹着两只老虎,就是一个和玩伴拿着玩具玩得开心的孩子。不知道凉的坐在围栏上,很大声得唱着真的爱你。还会抢走自己包里常常带着的糖,还说为了你好怕你再长蛀牙啊。或者站在栏杆上,看得安岳心惊胆战的说你下来啊,他老人家倒是很开心的,跳下来扯一扯安岳的脸,说没关系。跟他在一起,安岳反而像有些体会到了钟雷看着自己的感觉。当然还是有区别的,因为从来没见小雷对自己皱过眉头……

      一样的任性,也止不住任性,止不住求证,自己得到的是止不住的温柔吧。心里一股温暖涌起。

      “喂,安岳!”
      “什么?”
      “你走马路牙子吧!我牵着你!”
      “算了吧!”
      “我又不是女生!”
      “哦……”
      “嗯……”

      真是说风就是雨,准是看韩剧看多了……

      吴远总是贴着新鲜出炉的标签,不知道下一步会做什么。接近他的时候,会有一种莫名的自卑,和不自觉的讨好。至于为什麽他会接近自己,安岳还是很迷惑……也许就是一种同类的感觉吧……

      “从前有一个人叫小蔡,结果,变馊了。”

      “啊?”

      “吴远的冷笑话啊,他还说自己加入了冷笑话群呐。哈哈。原来这个人很好玩的啊!”安岳松弛着空气,却觉得压迫感更重了,回身望着小雷。

      “哦……”自己从来也没有故意逗过他开心啊……反而每次都是引发烫到事件。沮丧的松开拳头,叹口气,一抹受伤划过眼底。

      “我倒是想学好吉他哪天可以弹一首你听听当生日礼物好了……你最好点一首先,不要太难……”安岳继续自言自语着,忽略了偏着头的小雷忽然回归的狂喜表情。

      “那让我好好想想啊!”钟雷坐直起来,一种莫名的甜蜜和亲近连同兴奋填充了血管,只为了自己啊!HOUHOU~“算了,你还是先养养你的手再说吧……”瞄到安岳的爪子,觉得真是饱受摧残了,自己手指尖也涌起了一丝无力感,心疼起来。

      “回去啦!让开!上课了!”安岳听到铃响推开钟雷,向前面跑去。

      摸着凳子上那人留下的体温,钟雷右手支着脸颊,无预警的笑了起来。

      脸红了?

      想谁呢?看刚才那一套脸色变化,肯定是早恋了……鉴定完毕!

      晶晶收回投过去的视线,也把右手支在脸颊上,脸侧浮出姣好的粉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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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

      冬天的阳光总是有着骗人的嫌疑,明明就是很温暖的颜色,钻进袖口的却是凉凉的空气。何必还明亮的虚伪?如此明亮的寒冷,就像一颗冰凉的宝石,吸引着所有贪婪的人。

      大部分人还是按照自己的命运正正常常安安全全地生活着,除了电视上和小说里的曲折离奇,大悲大喜,这个世界在我们所不知道的角落里照常运转,毫不懈怠。那本属于每一个人自己的剧本,行云流水,那些曲折的盘盘弯弯,都只是庸人自扰的停留在心里而已。

      安岳和钟雷的生活也照常忙碌了起来,所谓黑色七月的压力也慢慢波及到了身上。催促和压力如影随形,密集到周周都会到来的考试项目开始严重压缩着所谓的大好青春。

      钟雷把头贴在化学书上,淡淡的蛋糕香味钻进鼻子里,不禁把头埋进书缝里微微地笑了起来。昨晚上还是和岳岳黏在一起,岳岳有一搭没一搭地掰着手里的蛋糕往嘴里塞,一边随手把大蛋糕渣子扔到自己的书上,大球立刻嗅着味儿就过来了……真是狡猾的人,明明知道自己对大球没辙……哎~~只是再这样下去……疯了似的学也赶不上岳岳了。他会去哪里上学呢?自己呢?皱紧了眉毛,一种潜藏了很久的担忧感终于更加清晰地浮出了心头。

      但是没有绝对的精力担忧,时间就慢慢地滑过去了。

      圣诞节的时候,这个城市迎来了冬天最大的一场雪。教堂的尖顶很不清晰的直插进高空,灰色的砖墙和模糊的木棱角天窗简单地仿佛童话。可能是这样会更接近那个叫做天堂的地方。吴远淡淡地说。饮我的血,为你带上藤条编的花冠。我将与你共生于这世间。你知道吗?曾经读过一首诗,怎样才算恨一个人呢——吴远把眺望远方的眼睛收回来——把他的影子腌起来,风干,多年以后,拿出来,下酒。

      “但是,你知道老了时,会发生什么?这个世界太快物是人非。”

      安岳偏过头,也淡淡打量他,不知道这些悲哀而且难懂的句子怎么会从那个人的嘴里滑出来。

      “我只知道,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哼~~”吴远轻轻地笑了一声,把手从冰凉的围栏上拿下来,在嘴边慢条斯理地呵着,一团团的哈气腾起,冻得发白的脸更加模糊了。还是一件黑色皮衣,如果拉高的领口里面还是一件黑色短袖……安岳稍稍有些头疼了。

      “你……扎耳洞了。”安岳注意到吴远的左耳,被冻地由红转白的耳垂上,有着微微的红肿。亮晶晶的黑色和银色排列在一起,使他的侧面都亮起来。

      “恩。”

      “疼不疼?”

      “还好。喂,不要皱眉头啦。……其实,我都有些喜欢上这种疼痛的感觉了……”

      “真是……变态!”安岳说着,不禁伸出手去,沿着他的耳廓,将有些长的头发抿到后面,然后摸上那些冰冷的装饰品。吴远稍稍皱了一下眉头,但是没有阻止他。

      又开始飘细细的雪了,细小的雪粒沾到安岳的手指上。安岳慢慢抚摸着那些冰凉而美丽的存在,软软的耳垂和坚硬的金属使他也有些失神。

      “有人说,扎了耳洞的话,下辈子要做女人的……”

      “这样也好。”吴远微偏头,安岳的手指触到他的侧脸。那上面的笑容里明显有着无奈的含义,轻微的自嘲语气使安岳的左胸处猛地抽痛了一下。

      “但是所以你就不要去扎了哦~~”恢复了一贯的玩世不恭的语气,暧昧地眨眨眼睛,吴远盯着安岳。

      “我……”

      “你什么你?会很疼的啊!!”吴远一副很了解的样子。“好了,今天晚上放学我在门口等你,会有特别礼物哦!”

      “什么啊?神秘兮兮的!”安岳问。

      “who konws?快回去吧,上课了哦~好学生!”吴远拍拍安岳的肩头,顺便侧一下头。安岳才发现手一直按在他的脸上……

      “嗯,啊。”转过头蹬蹬下了消防楼梯,白白的脖颈侧泛起浅淡的红色。

      “就该让他穿耳洞才对,皮糙肉厚的,哪会怕疼……如果就这样到下辈子,多好。”吴远低低叹息。

      “圣诞快乐。”遥望着远处的尖顶,吴远掏出一支烟,慢慢点着,腾起的烟雾和淡淡的味道勾勒着他的轮廓。右耳的耳洞在细碎的头发中若隐若现,只有一个,绿色的十字架,伸出手,慢慢摩挲。

      一个晚上的时光是很好消磨的,浓浓的醋味还残留在空气里,滋润着干涩的喉咙。冬夜在白炽灯光里变长,在一道陌生的习题里变短。出门的时候,有些起风,安岳将自己埋在围巾里,都是毛线头的味道,还有钟雷惯常的浅淡气味儿,隔年的樟脑球也压不住。

      钟雷的身上总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香气,或者说是味道,伴随。

      其实,让人记忆最牢靠的,竟然就是嗅觉的痕迹。安岳喜欢这种味道,也许是习惯,也许是一闻到便喜欢上了。就像中了一种毒,死了也不愿意解。或者说是风筝的引线,忘记的时候,一牵动,就回到了自己的手里,摩擦着自己的指纹。

      钟雷跟在安岳旁边,默默推着车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眉头微微蹙起来。

      吴远果真守在校门口,并且顺利吸引到绝大多数美眉的灼人目光,他便一一浅笑着回敬。黑色的皮衣包裹着颀长的身躯,在反着明亮雪光的月亮地里,环着手臂,灯光滑过他的左耳,聚起一道光弧。这时候张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朝着安岳这边挥挥右手。

      “你还没走?”安岳不得不有几分诧异,照理说他是不可能中规中矩挨到晚自习结束的。“嗯?”感觉到右胳膊上落了莫名其妙的压力,安岳稍稍偏过头。

      钟雷瞥着正迎过来的少年,眉头锁地更紧了。

      安岳俯下头,浅浅的笑纹在围巾里扩散开来。“白痴!”含含混混地咕囔一句,周身都有些暖起来。

      “我说过的——圣诞礼物!”吴远夸张地抬高了声调,仿佛一道魔术烟幕打过,一只小小的鸟躺在他的手心里。离得近的女生不禁小小声的尖叫起来。安岳一瞬间楞住了,看着那只毛绒绒的小东西有些瑟瑟发抖的样子,一股剧烈的心疼延着左胸的脉络扩散开来。

      在某个冬天,一个人缩在被子里,确实很寒冷。可以忘记日期,可以忘记有什么人,但是寒冷的感觉还是如此真实。

      钟雷小声“切”了一下,准备收回自己搭在安岳胳膊上的手。感觉到他的动摇,又按了回去。

      “我今天上午捡到的,帮我养,顺便当礼物吧。你喜欢,就送你;不喜欢,就当送我圣诞礼物……”吴远淡淡笑起来,非常认真的微笑终于温柔起来,这瞬间他是如此真实,安岳莫名觉得,很多年以后,即使会忘记时间,也不会忘记这个笑。

      “你自己不可以吗?”安岳有些疑惑。

      “我嘛……倒是有些为难的。”吴远伸出右手,把那一小团毛球轻轻握住,递给安岳,继续清清浅浅地笑。“我只是帮它找到了更好的主人而已。”

      “你没掉线吧?我还……合适?我家还有猫啊!”

      “我只是觉得……很合适而已。况且只有你不是嘛?如果放他一只鸟,岂不是明早就是标本了……它的翅膀好像不太好。”吴远的眼神顿时严肃起来,手心里的小鸟已经开始挣扎了。“失去过温暖的人,才更知道温暖有多珍贵。人这样,鸟也是一样。”吴远看着安岳的眼神明明暗暗的,几分真实几分虚幻,已经分不太清楚了。又开始落下的小雪粘在他的嘴唇上,染白了他的微笑。

      “哼~你就收下吧。”钟雷的声音从旁边响起来。

      安岳摘下手套,伸出泛白的掌心。

      吴远十分温柔的将小鸟儿交到安岳的手心里,收回的手掌泛着淡淡的青色,显然没有带手套又暴露在寒风里久了。

      安岳心里空落落的一下,将自己的手套扔在他的怀里。“带上!”

      站在眼前的落寞少年也随之震动了一下,然后接住戴在自己的手上,应该是小一些,但是停留在上面的温度很真实。“谢谢。”吴远挑起眉毛,也许是冻得僵硬的脸颊活动起来,绽开了一个笑。眉梢眼角,万物复苏。

      圣诞快乐。再见。”吴远转过身,潇洒地留下一个背影。

      这回眼前的人是如此真实,安岳在心里也欣慰地笑了。

      “哎,你不让他一起走?”钟雷低低地问。提醒安岳注意吴远离去的方向,拐角处有淡淡红色火光,明明灭灭,应是有人等在那里很久了。人群都快走散的这时候,更加明显了。

      “不用,我们走吧,雪又大起来了啊。”安岳一只手撑着车把,一只手捧着小鸟儿,将它捂到胸口处。

      “可是……”

      “你就总是真样婆婆妈妈的。他总有他自己的世界。难道你担心?”

      “怎么会?”钟雷赶紧否认,“这样,鸟儿我拿着,你先把手套带上。”说着脱下自己的手套,递给安岳。

      “谢谢。”安岳接了过来,但是只带了一只,另一只掷回给钟雷。

      没有人上车子,两个人只是慢慢走着。安岳的一只手抄在口袋里,一只手扶着车把。旁边的人一只手也是扶着车子,一只手将那小鸟儿探进自己的衣襟拉链里。

      圣诞节的彩灯缠在松树的身躯上,此起彼伏闪烁着,脚下的积雪“吱吱”地叫起来,安静地诱人。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左右了。两个人意外地发现钟雷的妈妈竟然等在门口,远远地就招呼起来。

      原来老家有些事,爷爷回老家了,所以今天把安岳托付在钟雷家。

      “那个……没事吧?”安岳心虚地问,心脏砰砰跳得快了几拍。

      “没事,就是那个老房子啊什么的。”钟妈温和的笑起来,将两个人让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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