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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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韩睿醒来时刚过七点。昨天他们已经预定了八点的电话提醒，但是被叫醒哪有自然醒来的惬意呢。
他下床拉开厚重的窗帘，天已大亮，只是天空被厚厚的云层遮住，看不出老天爷是个什么心情。从来不休息的空调让他对外面的温度完全没有概念——一切都是未知的，像是衬托他今天要面对的一切。尽管有小何这样的“商务通”在身边，韩睿还是没什么信心，他省视自己，觉得实在没有什么可以转化为自信的优点。
简单地冲了凉，韩睿裸着身走到漱洗台前，台子上放着两个瓶子：昨天购物时小何确定他有用香水的习惯就帮他买了他一直在用的，又以她目前的身份推荐了一种。
韩睿原来一直在用CK的TRUTH。魔法药水般的海绿色，这款香水有一种清风拂面的清爽，在这清晰透彻的味道里，闭上眼睛仿佛就置身在绿林耸立氤氲环绕湖水深邃的湖畔。
左沐曾经问这是什么牌子的香水，当时他狡猾地一笑，回答说“刺客”，然后看着对方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说“应该是此刻才对”... ...那一刻何等美好。
小何挑选的CK ONE是一种朗姆酒瓶造型的香水。韩睿打开瓶盖在空气中随意喷了一下，闭上眼睛细细体会：前味到中味，是纯净，高贵，优雅的变化过程。那种一直存在的若隐若现的甜味非常迷人。真是典型的绅士香水啊。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那瓶海绿色的透明液体。突然想起一句广告语：如果闭上眼睛，如果不能言语... ...你还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我吗？
所以，我不想让你迷惑。
镜子里的韩睿高大英俊，没有发达的肌肉，但是身材瘦削紧致，以另一个角度勾勒出了男性的美丽。他不是个莫名其妙就会产生对自己的外表产生自信的人，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得到了多么好的遗传：身高、面部轮廓乍一看和韩远几乎无异，漂亮的眼睛，嘴角上翘的唇和记忆中的母亲完全一致。他们的遗传在韩睿身上搭配地如此和谐。韩睿突然觉得他现在去做演员或者歌手模特也许会更合适些... ...在现在的社会上，那些演艺圈里的人大多数不都是靠脸吃饭吗？还有人不惜去毁了自己的本来面目去整容铁了心要进演艺圈或者继续在演艺圈里待下去。他现在的外表和内涵难道不是更应该去那里吗？算了，如果被哪个记者察到他是韩远的儿子报导出什么负面消息的话，韩远会毫不犹豫地杀了自己的。
穿好衣服之后，韩睿试着自己打领带。打领带是件复杂的事情，但是小何对他的态度比打领带更复杂。稍微回忆的一下昨天小何重复的动作，韩睿勉强打好了领带。如果不说话的话，骗骗人应该是没问题的吧。他对着镜子笑了一下。
八点多的时候敲门声响起，韩睿打开门，小何就站在门口，比起昨天小何的衣着正式多了，有些俏皮的妆容也被素雅的妆容所替代。
小何看见韩睿衣着整齐而且连领带也打的没有不妥之后有些惊讶。
“你不是不会打领带的吗？”
“任何事情不都是由不会到会的吗？”
“可是你昨天不是很心不在焉吗？我以为你不屑学这些东西的呢。”
“总会有些记忆的。我觉得连个领带都不会系的话，不论什么理由，应该有些自卑才是。”韩睿挺直了一些，“你看我还算个好学生吧。能得几分？”
“呵呵，”小何笑得甜美，“衣服穿得非常整齐，领带也系的不错，8分吧。”
“那两分错在哪里呢？”
“因为你没让我来做啊。”小何说得非常自然。
“你今天好像大了好几岁的样子... ...”韩睿说得也非常自然。
小何的笑容立刻僵在脸上。
星辰公司的全称是星辰国际贸易公司，位于距离市中心很近，是一座独立的三层楼。向门卫报了名字之后，韩睿和小何走了进去。
一个戴着无框眼镜的女性正在门口迎接。
“请问您就是朝睿吗？”即使已经经过门卫确认。看到朝睿的模样之后邓兰还是忍不住要再确认一下... ...眼前这个人，看上去也太年轻了吧，根本就是大男孩的样子。
韩睿微微一笑，伸出手：“是，我就是。将在贵公司担任总经理秘书的朝睿。以后大家就是同事了，还请多多指教。”
语气温和，语速不急不缓。说话太情绪化让别人觉得你性格急躁不稳，而语速太快太慢则会暴露出很多问题，比如你的经验不足，紧张，甚至给对方不尊重的感觉。这是小何昨天告诉他的。
邓兰看着韩睿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手和韩睿握了一下。
“哪能说得上指教啊，只是我这会最有空而已，所以就来引荐您去见我们徐总了。我叫邓兰，刚才真不好意思，因为觉得您看上去似乎太年轻了，才不敢肯定地又确定了一下。”
韩睿暗暗觉得这女人可真会说话，如果在她心里觉得自己太年轻的话肯定是贬意啊，这又不是小说，他平白无故哪来的经验啊。但是邓兰说出来，结合她自谦的话，这意思就成褒义了，还暗含称赞自己年轻有为之意，说话果然是一门学问啊。
他看了看小何，小何正看着邓兰，好像有些不高兴。
“你说最有空是什么意思，你们徐总就派个闲杂人来接他的秘书？是不是徐总的意思是什么人来做这个秘书都无所谓？”
“何小姐，我可不是闲杂人。我是业务三部的副经理助理，我说的是这会我最有空，意思是谁知道我下一刻会不会忙的不可开交呢。徐总规定了，我们公司除了清洁工之外不需要打杂的，所以这些事情，部门经理以下职员谁最有空谁来做。我们公司完全没有闲杂人，一个都没有。至于态度，我对于能当上徐总秘书的人表示相当地敬佩。”
听了邓兰的解释也没能让小何满意起来，她一直都是在朝总身边工作的人，朝阳集团旗下的一个公司凭什么这么拽。虽然邓兰不知道，徐然还能不知道吗？朝总的孙子居然不来接一下，这太不尊重了！
“那真是要麻烦你带我们去徐总那儿了，谁知道下一秒你会不会有什么大生意呢？”小何的后半句话毫不犹豫地表达了讽刺之意。
邓兰很想和这个刁钻的美女大吵一架，但是谁知道这个美女是这位朝秘书的什么人呢？万一是相好，相信这位年轻英俊的总经理秘书会分出一些精力来增加自己的工作量和工作难度的。于是她缓缓地吸了口气，想了一遍以前开会时徐总说过的话；“在公司里建立一个敌人，等于为自己关上一道门。”
“请这边走。”邓兰恢复了微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韩睿确信自己刚刚目睹了一场女人之间的微型战争，两个女人像是拿着一把针准备交给对方让对方自己刺自己于是传来传去... ...站在韩睿的角度，他觉得小何说话是过分了些，邓兰的风度让他对星辰公司产生了些好感。
上了三楼，面对着楼梯口的是一面巨大的镜子。上面贴着八个龙飞凤舞的红色大字：为中华腾飞而经营。
小何看到这几个字不满地嘟囔：“真是的，还以为自己是国营企业呢。”
走到一扇门前，邓兰轻轻地扣了扣门：“徐总，朝秘书来了。”
“请他进来。”
韩睿第一个走了进去，看到双手交握也同样正在看着自己的徐然，那是一种审视的目光，他有些紧张，这不同于老师的审视... ...徐然的目光就像是要连他的心脏是什么颜色都要看透。
小何不满地走了进来，刚想发作，没想到徐总先开了口。
“我好象只说过要请朝睿进来吧。”
小何没有说话，她睥睨着还站在门口的邓兰：“你可以走了。”她轻轻说道，然后重重关上门。
“朝总没告诉你我是朝睿的形象设计师吗？”小何双手撑在徐然的宽大的办公桌前，低视这他。
“那你成功了，他这身行头打扮的可真不赖。”
“我的工作就是帮助他快速地融入各种环境！所以，我就得陪在他身边。要是朝董的外孙有什么麻烦，你担待的起吗？”
“我好像没听朝董说你也会来我们公司工作啊... ...何小姐，我知道你很厉害，擅长的东西很多，可是你再专业能比我这个外贸公司总经理还要了解外贸？”
“你！”小何气得说不出话来。
“还是朝董有什么更深的指示，只有你知道而我不知道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徐然终于把视线从韩睿的身上转移到了小何身上。他抬起头迎视小何，目光中多了一种领导的气势。
“没有！我走！”小何转身欲走。
“何小姐！”徐然及时叫住了她。“朝睿作为我的秘书自然是要跟在我身边学习的，如果你以后没什么非常严重的事情就不麻烦你来公司了，或许你可以有更多的时间研究朝睿的形象。还有我那把门也是公司的财产呢，何小姐不会连朝阳集团的股份也有了吧？”
小何“哼”了一声气呼呼地走了，门也没有遭受二度重创。
“女人啊，最是可怕。”徐然轻轻说道。
“为什么？”韩睿忍不住想知道徐然的想法，因为他也有同感。
“男人的狡猾都是被逼出来的。而女人呢？完全是天生的狡猾。女人的一生，简直就是从小狐狸变成老狐狸的过程... ...要不是大多数女人都很懒，我们男人的压力又得增加了。”
韩睿赞同地笑了笑，这个徐然真是个有趣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