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萧然一梦 ...
-
现世的樱花开了又榭，往事如茫茫的江水一样流逝，所有岁月几度更替，今年空座町的樱花开的格外盛，一个一袭白衣的少女坐在窗户上看着樱花树，她轻抬右手想要接住落下的花瓣，樱花却从她掌心穿过。
“真可惜啊，没想到连死前的愿望也不能实现。”她转过身，露出胸前断了的锁链。
“有个的方可以实现你的愿望呢，梦落。”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她惊疑的转身问道：“你是谁？”
“让你去另一个的方的死神，灵魂死了之后，会前往尸魂界。”随着他手中的刀柄印在眉心，眼前被一片白光充斥。
“明明不认识你，却总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下次再见时不要戴帽子了，这样我就不会忘记。”她最后的话飘荡在耳边，浦原喜助拿下帽子，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下次？会有下次的。”
当梦落重新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棵樱树下，绿茵茵的草丛里开着许多不知名的野花，阳光温暖的洒在身上，身旁忽然传来一阵哭泣声，梦落向一旁抽噎的小女孩走去，柔声问道：“你怎么了？”
“没有人肯和我玩，只有我一个人。”
“这样啊……”梦落想了一阵，认真地说道：“我来陪你好了，这样你就不是一个人，我们玩捉迷藏吧，不过等待是件很悲伤的事，所以我可不会等你很久。”
“嗯。”
看着女孩欣喜的笑容，梦落闭上眼睛，“一，二，三……”
睁开眼时面前却忽然出现一个人影，他向自己走来，碧绿的眸子认真而专注的看着自己，他说，“我找到你了。”
当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忽然发现自己什么话也说不出了，好像自己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明明只有三秒钟却像过了几百年一样，心底像是有什么发酵了，慢慢的扩散开来，填满了整个心房。
一阵风吹来，两人身后的樱花如霜雪般散落，空气中充满淡雅的花香，将二人紧紧的包裹，他走向她，将她拥入怀中，像是在低吟又像是宣誓，在她耳边说道：“我停下了，如果你不在，那么我会去找你，这次不会再放开了。”
他握上她的手，十指紧扣，脑海中不知怎么响起一句话，“我想在我最喜欢的树下，开着我最喜欢的花，对着我最喜欢的人说，我喜欢你。然后带着最欢喜的笑容，把满满的喜欢全部给他。”
所以现在自己是要笑吗？
好像……是的。
……
在游魂街新开了一家茶室，在它新开张的时候有许多死神出现在那里，其中不乏队长级的人物出现，而茶室的主人是一个始终挂着和煦笑容的少女和一个略显冷漠的少年。
在茶室面前的街道上出现了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从他们的目的看正是那家新开业的店，松本乱菊看着自家队长一直紧皱的眉头，不觉郁结地说道：“队长，你不要摆出那么严肃的表情了，我们是去茶室，又不是去战场！是去喝茶，不是去打架！”
“这就是你翘掉所有的工作跑出来的原因？不过这次的目的不是去喝酒而是去喝茶真是让人意外。”日番谷冬狮郎眉毛一挑反问道。
“哈哈哈，队长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可是全把文件赶完才来的，而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梦落开的是茶室，而不是酒馆。”松本乱菊故作镇静的说道，她身子不自觉的向一旁移了移，加快了脚步。
忽然她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神色一震，停下脚步，坏笑着探究地问道：“队长又是为什么去那里的？还是说是为了梦落？”
“你，你在乱说什么，我只是正常的巡视，才不是和你一样的理由！”
“一样的理由啊……”松本乱菊看向远方，脑海中不由想起了那场战斗的事情，在自己被僵尸化之后能那么快恢复，想必也和你有关吧，毕竟那时明明重伤的自己伤口却一点恶化的痕迹，真是的，那个时候和队长的战斗只是吸引他们的注意，你也发现了吧，躲在一旁的另一个人，所以才一定和队长交手吗？“呐，队长，其实梦落她从来都没有抛弃死神的身份，从始至终。”
“笨蛋，这个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才在巡视。”
“咦？”
“你那是什么表情。”
“队长是害羞吗？这样的队长好可爱。”松本乱菊抿着嘴偷笑。
“松本，你太多话了。”
“是是是……”在她敷衍的时候忽然撞上了一个人。
“啊，对不起。”
那人笑着摆摆手，随意地问道：“你们是要去那家新开的茶室吗？如果是的话，帮我带个东西给那个主人吧。”
“可是看你的方向应该是从那家店经过的，为什么你不去自己给她呢？”
“我已经喝到我想喝的茶了，既然这样的话那就不要再去乱了原本的平静了，就让她好好的去泡一壶茶吧，不被纷烦所扰，只专心于眼前的茶。”说着不由分说的把一张纸条塞到松本乱菊手中扬长而去，他的步伐似缓则急，很快的消失在街角。
松本乱菊怔怔的看着他银色的发丝，喃喃道：“总感觉很熟悉呢。”
“走吧，松本。”日番谷冬狮郎深深的看了一眼街角处后率先离开。
在二人进入茶室之后心下不觉一惊，“总队长，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咳咳，我是再追回溜号的平子。”京乐春水故作严肃地说道。
“我看溜号的是你吧。”一个阴冷的声音在他背后冒了出来。
“小七绪？”
“我正在追回溜号的总队长以及平子队长。”
“其实你也在溜号吧。”日番谷冬狮郎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因为他自己也……咳咳，他是巡视以及追回正在溜号的副队长，所以才进了这家茶室的！
“既然这样大家就一起吧，反正茶室很大。”梦落浅笑着说道，说着引四人向走廊深处走去，当和室的门被拉开的时候，京乐春水总算明白梦落为什么这么说了，一间屋子挤满了熟悉的人……所以护灵十三番队是全部来了吗？这是在聚会吗！
平子真子：“我是来追回我的爵士乐的，话说，梦落已经拖欠我很久了。”
邹森桃：“那个，听说这家店很不错。”
朽木白哉：“这里的茶很不错，朽木家正在考虑从这里收购的事。”
碎蜂：“我只是来看一下夜一大人的弟子到底是什么样的。”
更木剑八：“她很强！”
草鹿八千流：“小剑在那里我就在那里。”
斑目一角、凌赖川弓亲：“没办法，队长要来。”
江崎星野：“梦落还堆那里一堆文件。”
志波空鹤：“这房子的造型不错，值得参考。”
志波岩鹫：“我是被迫的。”
阿散井恋次：“听说梦落回来了，我特意溜号前来的。”
无意中真相了！
沉默的对视了十秒钟，众人无声且默契而别过头去。
看到这幅情景京乐春水不觉笑了出来，这种难得的默契是因为自己身边的这个人吧，因为她所以大家全部聚在一起，他的视线不经意的看到角落的一个人，六番队三席藤原玲子。
“藤原三席怎么也会来？我记得你们当时可是很针锋相对的？”京乐春水的声音里有掩盖不住的惊讶。
“那是因为我很好奇当时那个一本正经教育我的人现在是什么样子了？我的对手可不允许太弱哦。”说着向梦落望去，四目相对有一种淡淡的默契而在中间流转。
“我啊……”梦落向门外望去，视线里的乌尔奇奥拉正在笨拙的煮着茶，面上认真且严肃，可偏偏周围一塌糊涂，“很幸福呢。”
送进四人之后，梦落从和室内退了出来，她走到乌尔奇奥拉身边接过他手中的茶壶，笑着开口：“这样的日子真的很好，和乌尔一起开着一家小店，明明大家是第一次见却感觉好像认识了很久一样。”
梦落的笑里带着连她自己也没觉察的温暖，那种笑容是真实的，不是淡淡的习惯的笑，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容，她随手拿起一旁的单子，问道：“这茶是谁要的？”
还不等她看清乌尔奇奥拉一把夺了过去，说道：“我去送。”
“啊？不是我这壶吗？”
“不是，那壶是我泡的，茶没洗。”
“……”梦落将手中的茶倒了出来，试了一口，疑惑地看着杯子，“茶明明洗过了，而且味道还可以，怎么……”说着抬起头看他看去，乌尔奇奥拉的身影已经不见了，怎么感觉他好像很着急。
“茶送来了吗？梦……”当屋里的人看清送茶的人之后，面上露出失望之色，“是你啊，乌尔奇奥拉先生。”
“喝完之后就可以走了。”乌尔奇奥拉面无表情的将茶壶往他面前一丢。
浦原喜助毫不介意的轻摇手中的纸扇，开口道：“这样可以吗，这种做生意的态度？”
“无所谓，只是可有可无的人。”
“乌尔奇奥拉先生这么说可太伤在下的心了，邻里之间不可以用这种态度哦，毕竟我们之间每天都要见面的。”
“邻里？你又做了什么？”乌尔奇奥拉瞬间警惕起来。
“不要用那种防备的态度，只是将浦原商店的分店开到尸魂界了而已，地址恰好就在你们的隔壁。”浦原喜助笑眯眯地说道。
“是吗？”乌尔奇奥拉走到窗前打开窗户，隔壁店铺的浦原商店四个大字分外招摇。
“可惜有些问题。”乌尔奇奥拉平静的拉上窗户。
“是吗？明明没有问题啊，我昨天才去看过。”浦原喜助不由分说的挤开乌尔奇奥拉，推开窗户向外看去。
“我就说嘛，一点问题也没有。”看到完好无损的房子，他放下心来，再关上窗户的一刹那，一阵诡异的倒塌声从外面传来。
浦原喜助推开窗，看清之后镇定的合上，告诉自己这是眼花，再推开，怒道：：“这是谁干的！明明刚才好好的浦原商店怎么变成废墟了？”
“哦，看来我们做不成邻居了。”
乌尔奇奥拉淡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在幸灾乐祸，浦原喜助青着一张脸，面色阴沉地说道：“乌尔奇奥拉先生是你干的吧，为了让我不能出现在梦落面前，竟然用出这种方法？”
“如果喝完了，你就可以离开了。”
“你在转移话题吗？你刚刚用了响转和虚闪吧，一定是的！太过分了，竟然用在这种的方。”
“没有。”
“你以为我会信吗？”
“……”
“……”
一只黑猫看着两人叹了一口气，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
房间的声音由一开始的争论，开始剧烈升温，声音之大穿过房门传到梦落耳中，她唇边的笑容更盛，眼底优化不开的温暖，不过很快她的笑容就尽数消失，她看向自己的掌心，那里放着一张小纸条轻轻展开，这是刚才松本乱菊递给她的纸条，上面写着……
越是看下去表情越是凝重，到最后她的紧紧攥着那张纸条，像是要将它揉碎一般。
“怎么了？”乌尔奇奥拉回来之后就看到有些不对劲的梦落。
“没什么……”她轻轻摇头，终究什么也没说，他亦没有问，只是走到她身边，握住了她还在颤抖的手，就如同她曾经握住他的手笑着说，“这样，就不会痛了一样。”一样。
突如其来的触感让梦落一愣，她犹豫了许久，轻唤出他的名字，“呐，乌尔奇奥拉。”
面对他疑惑的目光，梦落解释道：“只是想那么叫一下你而已。”
“梦落。”
“怎么了？”
“只是想这么回应你而已。”
“真是的……”梦落苦笑着，自己是想验证一下这是否是真的，这一切太过真实，真实到自己反而怀疑这种真实了，要知道他所经历的一切现在的自己都不记得了，那么忘记所有的自己又怎么去验证这真实与否，他们都与自己的曾经有关系，可现在的自己却……不再记得那些曾经。
在害怕吗？
嗯，在害怕。
那么他呢？因为察觉了自己的担心所以回应吗，是在用这种方法告诉自己……
“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我会把那些曾经的故事一点点告诉你，就算你实在不记得了也没关系，因为新的故事已经发生了，而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握着你的手。”乌尔奇奥拉握紧她的手，十指相扣。
“嗯！”梦落重重的点头，回握住他的手。
他在用这种方法告诉自己……他在。
是啊，他在。
梦落缓缓松开另一只手，掌心紧握的纸条缓缓飘下，那些东西已经不重要了……
曾经的自己喜欢纯白色，因为白色很干净，就像永远不会变一样，可是世界的颜色不光有白色，也不是简单的单色系，往往会有很多颜色掺杂在一起，可这样并不代表它不纯粹了，这只是它的另一种姿态。
也许以前害怕失去的自己，固执的追求一成不变的白色，可现在自己忽然不想这么做了。
想去接受别的颜色，或许自己这片白布早已染上了别的各种各样的色彩，它们鲜活的印在上面，相信时间怎么流逝，它也不会褪色，虽然自己不再记得那些曾经的一切，可是没关系。
只要自己还在，只要他还在。
这样、就够了……
紧握的两只手再无缝隙，或许对他们来说，他们已经找到了对彼此来收最重要的东西。
阳光透过纱窗照了进来，斜斜的印在他们身上，将他们身后的柜子照亮，在柜子上方最显眼的的方摆着一张照片，背景是热闹的游乐园，少年和少女相视而立，或许最开始他们之间根本不需要契约的联系，因为早在他们还不曾发觉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找到彼此了，那个时候就有一条看不见的线把他们连起来了。
照片上的少女笑靥如花，她的眼底洒满了阳光，她的眼中倒映着他，他默然而立，连他自己也没发觉，他的唇边有着极浅的笑容。
有些东西不需要刻意迎合，因为在你不经意的时候它就已经来了，那个时候，只要倾听心底的声音就好了，梦落笑着，笑容和照片一样，有些东西即使时间流逝，可它仍没有改变。
她侧首看向自己身边的人，他一直都在身边，始终陪着自己，过去，现在，以及那遥不可知的未来，也许很多事是自己所不能预料的，可只要牵着他的手，好像就不会害怕了，其实曾经发生了什么真的没有那么重要，自己只知道自己会一直抓紧手中的手，这样就够了……
作者有话说
第88章 萧然一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