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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与甘鸳的缘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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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今儿是怎么了?兴致大发啊?”李康博有些个独特的癖好,每次办事儿都得藏着掖着,所以这活色生香的一屋子春宫她也只守着看着静静的喝着。
也不怕憋的肾虚!
我斜了她一眼,“窈窕美人,女子好逑。姑娘我这本性整个甘鸳哪儿有不知道的?”
李康博本想搭话的却自找了个没趣,她低咳了一下,然后再找话救场:“我看这位美人儿也甚得你芳心,怎么着?带回去个?”
我伸手勾了勾呆在李康博身边的小倌,在他挪着身子坐过来以后懒懒的靠在男孩身上,“带回去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姑娘我喜新厌旧,玩儿个几天也就没兴致了,这要看中一个就带回去一个,姑娘我院子里岂不是都养满了?”
就这时候我听着个熟悉的脚步声登登登的上了楼,然后目标明确的窜来我这屋。
两扇木门被一个劲力生猛的推开,来人顿了顿,似乎也觉得有点失礼,但还是任务为上,两只锐利的眼睛一扫当席。
我捂了捂脸,能有这么大动作并且最先找到我的,必属眼前这个女人,潇浩初了。
杏色衣袍潋滟而动,女人身法奇快,看到我以后一只手成爪状向我抓来。
“别别别!!老大老大,等等等等……”我连忙侧着身子想躲,却怎奈后面靠着个男人手边还躺着个,一时施展不开给那女人得了空子一把铅住了我的手腕,然后被扯着衣襟提起来。
“易……”潇浩初刚想开口,却好死不死的瞥到了我手边的那个男人,许是被我吓着了,那男人一直也不敢穿好衣裳,就这样双目无神呆呆的躺在那里。男人身上如此明显的风月痕迹,众人都不用推敲的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潇浩初那女人的脸色一青,随即又用往常那种刻板中含讽带刺的语调斥道:“易澜清,城主大人到处找你,怎么还在这里耗费!”
我随着她那力度站起来也不挣扎,无赖的笑笑:“某些精力多了,不耗费耗费,可是伤身的紧呐~~~~”
潇浩初脸色不自在了一下,继而又用那种独有的语调道:“精力旺盛是吧?走,府里那些可以让‘少城主‘‘好好儿‘的发泄发泄。”
我一听就知道府里绝不是什么美人儿佳肴类的,绝壁是易天舒那个老妪又想出了什么折磨人的法子。潇浩初撂了话回身就拖拉着我要走了,我也不好挣扎,而那些个不靠谱的狐朋狗友此时也乐的看个笑话。眼角一扫,突然指上地上那个男人:“这个这个,给姑娘我带走!!”
背着我的脊背一僵,潇浩初回头,木着脸问:“怎么?这次居然没玩够?”
我舔了舔嘴,“带点野味儿的从来是姑娘我的菜。”
潇浩初冷笑了一声,继续拖着我直到门口,可我知道她是应了。
“改日再一起乐乐哦~~~”我好脾气的冲着屋内那帮子混蛋挥了挥手。
“说起来……这个潇家在凤栖也是个大家了,怎么会跑到这个旮旯来还给那女人当护卫?”李康博每每见着潇浩初这乳父一般的样子都觉得惊奇不已。
这边有个女人倒是也与李康博一般,整个席间只是淡淡的饮着清酒。这般风流女人生就了一双桃花眼,是近几日才混进甘鸳的商贾之女,文锦瑞。
文锦瑞执了一杯清酒,淡淡的笑道:“为何潇家不可?暂不提潇家,近几年来往这甘鸳的人物,可是数不胜数了。甘鸳虽是一个弹丸小地,却是在两年前击溃了那个楼兰的强势来袭,更是与楼兰交战三月有余逼迫了楼兰的妥协。不过另小生不解的是,康博姐姐,小妹别无它意,就事论事而已。康博姐姐也是从那次战役出身,姐姐可想想,单从甘鸳当时的武装来看,做出这种成绩几成几率?”
李康博皱了皱眉头,仰头喝尽杯中的酒水。“当时……确有人相助。只是那人战后却不见了踪迹。”
文锦瑞听了这话倒不算太惊讶,必是有所助力的,但是这助力仅仅一人吗?有这种能耐的,恐怕挖遍凤栖,都找不出几人。
“难道……传言竟是真的?”文锦瑞喃喃。
李康博目光闪了闪,并没有说话。
这件事只有甘鸳核心才知道。那份屈辱,也只有她们背着,边疆战士身上的,只有荣耀。
楼兰用兵诡诘且混不怕死,一连两次的战败已经打击的士气低糜。
那晚大帐中的气氛尤其沉闷,就在这时帐帘掀开,女人黑衣银面,在众目睽睽下举步踱进。
“来者何人?!”众将举兵,谨慎的看着来人。能在军营中如出入无人之境,并且在众将瞩视下公然进入将营,这说明了什么?此人有备而来!并且到此时营外都没有丝毫动静,想必外面的也都已经被解决了。
如果此人一直没有暴露自身,她想要做什么,岂不是易如反掌?想到这里,众将心底一凉。
众将谨慎的举目去看,只见当中那女人看似疲惫的抬袖按了按太阳穴,一张银面罩了整张脸。
她伸手示意:“各位将军,都请坐。草民并无恶意,草民来此,是想助甘鸳一臂之力。”
那时上首坐的正是易天舒。这女人虽号称“霸蟒将军”,但令人惊讶的是体型与诸位将军相比却是瘦削了些,但眼里那一闪一闪的精光却是直接盖了这些个四肢发达的将军们去。
易天舒自始至终坐的淡定,听了这话以后她笑的雍容:“既然如此,都别站着了,来来,都坐,”她又对坐在身边的副将李安献吩咐道:“安献,去找吧椅子给这位……侠女。”
易天舒的军队纪律严明,都是听惯了命令的军人,这时又碍着她的颜面,众将也就忍气吞声的坐下了。可怎知那女人摆了摆手,“不用了,暂时坐在将军你那里就可以了。”
“妈的老娘忍不住了!别给脸不要脸!”
那女人看似嚣张的态度终于是惹怒了脾气暴戾的薛参将。
“薛参将!”李安献还没唤住,性子冲动的薛军已经嚯嚯的挥着大刀冲了上去。然而两把明晃晃的答道刚到那黑衣女人眼前,还没看清那女人怎么出手呢,那两柄大刀就已经倒飞而回,铿锵两声插入易天舒身后的演练板子上。
那女人低声又咳了两下,开始众将还没在意,现在却起了心思。只听这女人每咳一声,那胸肺里传来的沉闷声响,似乎是受了些内伤的样子。她收起不知何时拔出来的一柄短刀,这才抬起头,银色的面具闪着冰冷的金属色泽:“易将军与薛将军向来是各军争相研究的典范,一试探一推衍,从来配合的相得益彰。”女人举步,缓缓踏向高坐的易天舒,到了面前的时候她甫一转身,一身玄衣银面便犹如立足于千军万马之前而号令三军,众将皆是被那冲天而起的气势一摄。
女人平静的目光扫遍当下众将,“诸位将军不用试探了,草民来此绝无二意,更没有任何人的指使。至于草民的来历,想必诸位都听过公仪这个姓氏。”
李安献一惊,连忙起身拱手作礼:“敢问姑娘是……?”
“草民公仪澹。”黑衣女人同样回礼,态度不骄不傲,却不敢令人小窥。
“公仪……”薛军喃喃,突然大喜,双眼迸发出强烈的战意:“你姓公仪?!!!那个公仪?!!!”
公仪澹叹息着点点头,双手抱拳对着诸位将军深深一拜:“诸位将军,事出有因草民不便作答,只是此次战役可否将指挥全权由澹负责?事后澹一定奉上一支精锐之师以报答诸位大恩!”
众将一片哗然,公仪家的传闻由来已久,众将不自觉的起身回了个礼。这其中自然是有些个不服气的,但碍着场子,也只跟风似的敷衍了两下。
易天舒这才从位子上站起来,她举手扶起公仪澹:“公仪家文可治国,武可荡天下,但向来隐姓埋名从不参与各国间的争斗。公仪姑娘不必如此大礼,能得姑娘相助,是我凤栖莫大的荣幸。”易天舒爽快的将公仪澹让上高坐:“姑娘请。”
李安献虽心底也是又敬又忌公仪家,但临阵换帅,且不说没有皇命,公仪的身份不能公开,她又将如何驯服那些个有血有肉的军人?
易天舒没有去问为什么公仪家会突然现身在甘鸳,她“霸蟒”的称号并不是说着玩儿的,她有着超乎常人的直觉感知。这个女人,有些不愿被触及的过去,而且,背负着的重担让她时常喘不过气来。
公仪家的人,她成功了。凭借着同样诡异的战术拖延了楼兰的攻势,与此同时训练出了一支甘鸳,或者说是凤栖绝无仅有的嗜血之师,这便是后来的“战鬼”。她们自称“鬼”,跟着马上那袭玄衣银面,她们便化身为战场上夺魂嗜血的鬼魅,所到之处唤来的便是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