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风灼秦心》陆九寒

6、过

　　卫灼对秦九九哪般好呢？卫灼想起第一次见秦九九时，自己任务失败反被追杀，慌忙逃窜之下躲入空幽谷外的一处山洞里。
　　秦九九寻她走失的灵狐，却在进入山洞时闻到一股肉香。
　　“别动，”他把剑放在她瓷白的脖颈处，“你是什么人？”
　　她却忽地笑了，昏暗的山洞似乎一下子亮了起来：“公子莫怕，我只是在寻走失的灵狐，无意中闯入此处。你且放心，我就当从未来过，绝对不会出卖公子。”
　　只有死人才是不会说话的，卫灼很清楚。可是动手的那一刻却犹豫了。他从不杀老幼和妇孺。
　　也罢，若是那些人找来，正好可以不用这样暗无天日的活着。
　　他放开了秦九九，重重的坐在冰凉的地上：“你走吧！还有……你的灵狐……它被我吃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灵狐的事情告诉了她。
　　“呵呵，我知道，”她还是笑着，并无愠色，“这只灵狐是我从西域寻了许久才找到的，从小以蝎子蜈蚣喂食，剧毒无比。这下你惨了，重伤加剧毒，以你的武功修为也活不过三日。”
　　“哦。那可真是惨。”他面无表情的开口，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
　　“呵，原来你不想活了。”是肯定的语气。
　　“……是。”他承认道。
　　“为什么？”她头轻轻一歪，三千青丝如瀑滑下，垂到脖颈处，更显肌肤如雪。
　　许是觉得自己活不久了，他的话也多了起来，竟然和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敞开了心扉。
　　“你可知我是谁？”他问道。
　　“是谁呢？”她好奇的问。
　　“我是青衣阁天字一号杀手。”他似乎笑了一下。月光照的他的脸白涔涔的。
　　“哦，是你！”她的语气竟好像认得他似的。
　　“我八岁到的青衣阁。踩着同伴的尸体成了天字一号。在黑暗里潜伏，在寂静中杀人，我本生无可恋，活着也不知为了什么，现在看来……现在看来，倒还不如死了……”他咳了一声，自嘲道，“都道我是天字一号，这么多年，我连自己的名字，都要忘了……”
　　她看着他，一副好奇的模样：“你叫什么呢？”
　　他沉默了许久，她也不催，只静静的看着他。良久，才听他开口道：“卫灼。”
　　顿了顿，他又道：“你的名字呢？”
　　她忽又笑了：“我啊？我叫秦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