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乾隆》李煙雨

8、第8章

　　第八章

　　时间真是一件奇妙的东西,叫它早点来,它却翩翩来得迟。叫它不要来得快时,它转眼就过来了。 「二更」实在很遥远,我等了等它也姗姗来迟。在不耐烦和忍耐的对战下,虽然没有一方胜利,但迟来的还是要来的, 「二更」终于来了。到了二更,我的脑袋好像输入程式一样。我和宝亲王就直奔滇江店了。我走到滇江店的门前已经筯皮力尽了,我只好停在门前稍作休息。

　　「吱吱鸟,不用急!我们先来一点饺子吧! 宝亲王慢条斯理地在我后面喊着。

　　「你就说得轻松,今晚我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气冲冲地说。

　　「兵家有云: 忌急。打仗也要粮草,何况是我们呢!」宝亲王扬扬得意地说。

　　「既然如此,又是你邀请,我就吃个痛快!」我说完这些话, 便直奔到镇江店楼上的雅座。

　　「你这个人真又贪吃又无懒!」宝亲王自言自语地说。

　　吃过饺子后,我们就沿着早前店小二教我们的路去找江口码头。沿着小路走,越是离开饺子店,我们眼前的风景越是荒凉。初时,小路两旁也有一、二间小屋,但走了一大段路后,小屋已经变成杂草丛生的荒地了,好像多年来没有人经过。幸好今晚月儿皎洁,天空无云,才感觉没有那么寂寞。突然,我发现脚边的草丛里有些东西在蠕动着,我细心一看,一只猫一样大的老鼠跳出来, 把我吓得花容失色,全身发抖,我便退了几歩。顿时我感得自己又踏着什么似的。一刹那间,全身乏力、脚部发软绊在地上呆着。

　　「哈哈!原来美丽动人、仪态万千的吱吱鸟,也有死穴。」宝亲王幸灾乐祸地说。

　　「你这个人真是讨厌,人家发生事情,你没有好好地安慰别人。反而嘲笑人家笨,这种落井下石的人,最不该!」我十分生气,就顺手拿起地上一块木板,用力地抛向宝亲王的方向。

　　寶親王不用吹灰之力,一手就把迎面而來的木板接着了,然後順勢看了一看。

　　「吱吱鳥,你真是了不起!你立了大功。」寶親王誇張地說。

　　「這是什麼的一回事,前一陣子才嘲笑我,現在又說我立了大功。你不要再氣弄我嗎」我奇怪地說。

　　「你看這塊木牌,我們已經到了江口碼頭的附近了。」寶親王把木板拿起來,讓我看清楚。

　　「我們到了江口碼頭的附近嗎…… 為什麼『江口碼頭』的木牌會在地上」我有點不相信地說。

　　「當然是有些人不想其他人找到江口碼頭,才會把木牌掉走。」寶親王英明神武地說。

　　「這樣我們應該怎麼做才對」我急不及待地說。

　　「我們用鼻子吧!」寶親王淡然地說。

　　「用鼻子,幹什麼」我懷疑地說。

　　「對呀!我們首先要知道河水在哪根據店小二所說,沿着河流便可以找到码头的。现在虽然有月亮照明,但用眼睛是找不到河流的所在。我们要靠耳朵听它的声音、靠鼻子闻它的气味,才何找到河水的。 」宝亲王坚决地说。

　　「河水的气味是怎样的」我奇怪地道。

　　「如果你鼻子灵,一定可以分辨什么是河水的气味。你知不知道下雨时的气味,它就像下雨的气味。」宝亲王坚决地说。

　　「真的吗你不要再戏弄我了!我不是一只狗也!」我心想着。

　　这时候, 宝亲王忽然合上眼睛,仔细地呼吸空气中的气味; 凝神地耸起耳朵听着风中的呼唤,他好像跟清风和空气说话,叫它把河流的位置告诉他。不用一刻, 宝亲王打开了眼睛,好像有了头绪似的。

　　「跟我来吧!」宝亲王信心地说。

　　我看见他那么有信心, 便听他的说话小心翼翼地跟着他走。宝亲王走两步一小停、走三步一小拐的方式,找寻河流的位置。果然行了不久,我的鼻子也嗅到一些水的气味,我们便停下来静心地细听一下。突然我发现在我的三十米范围内, 发现一个身影闪过。我马上拍了宝亲王的肩膞一下,然后指了前面一下,再用手势叫宝亲王放轻脚歩。宝亲王意会我的意思后,我们开始锁定刚才的目标人物。目标人物一直沿河边走,我们便在后面凝神地跟踪他。过了不久,目标人物的脚歩渐渐地放慢了,我们便发现一艘大帆船。我们十分紧张,因为在这个近乎无人的弃置地方,是没有可能有这种船出现的。当我们注视着这艘大帆船时,目标人已经失了踪影。我们正想讨论应该怎样做的时候,我们发现一个胖子大摇大摆地从船仓出来。他出了船仓,在甲板上伸展筋骨,慢慢把走到船栏除下裤子,准备撤尿。我看见这现况,当然不敢怠槾,马上闭上眼睛以免污染我的明亮双眼。宝亲王看了我一眼,然后微笑着。不久, 宝亲王便叫我可以打开眼睛。

　　「又是这个胖子!为什么每次见他也在撤尿,真倒霉!」宝亲王讨厌地说。

　　「我也觉得是!我们跟他的缘份不少。而且缘份都是集中在他的不雅地方。不过如果进一歩想得更清楚,我们看见这个胖子,就有机会遇见大胡子; 遇见大胡子,就有机会看见谨儿,因此我们应该感得开心才是。 」我解释道。

　　「你说得有道理!我们总算踏破铁鞋无寻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样我们应该离谨儿不远了。」宝亲王沉思地说。

　　「吱吱鸟,我又想考考你,刚才带我们来的目标人物,我们又怎样处理」宝亲王继续问。

　　「既然他已经带我们到了这里,我们应该不要再理会他了。因为现在我们最重要是把握时间,马上潜出贼船,看看谨儿是否在这里,然后尽力把他营救出来。」我简单地回答。

　　「也算是一个辨法。那么,我上船打探情况,你就在这里等侍我的消息吧!」宝亲王点着头道。
　　「你的辨法也不错,但是我不会留在这里等侍我的消息。我也想跟你一起,可以互相照应。」我的眼睛不停在扫射周围。

　　「你不是想互相照应, 而是你怕小老鼠又再来探望你。」宝亲王取笑我说。

　　「我怎样会怕一只小老鼠呢!」我假装镇定地说。

　　「如果你不怕,我就自己一个人上船好了,免得你连累我!」宝亲王轻挑地说。

　　「我知道了!我真的怕跟老鼠打交道。请你带我一齐去。同时,你要知道谨儿是我的干弟,营救他也是我应该做的本分。我只是一为自己、二为谨儿。」我放轻声音, 半带后悔、半带可怜地说。
　　「我真的没有你的辨法!你的嘴巴说出来的说话总是有道理,还有你七情上面的表情,真是使人佩服!无谓的说话我不讲了,我们一齐去吧!」宝亲王没有我的辨法,只好这样讲。

　　「知道了!大爷!你累不累小人帮你按按肩膀,好吗」我一边走,一边说。

　　我越是接近贼船,我的心跳也越跳得厉害。我想身旁的宝亲王也会听得到。可能他不说出来是怕他越讲,我的心情越是激动。过了不久, 宝亲王提议我们停在一块大石的后面,然后再三观察贼船的情况。我们观察一段时间后, 发觉贼船在外围没有人守卫。我们便看准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歩法,从岸上静悄悄地登上甲板上。幸好甲板上也是空无一人,我们便小心翼翼地打开船仓的大门。打开了大门的小缝隙后, 宝亲王探着头儿小心地侦察船仓的情况。他发现有两个守卫正在慢慢地从船仓走向甲板。我们便马上走回甲板上的仓门两旁作掩护。当守卫打开了仓门时, 宝亲王乘着机会一拳一踢,轻松地把他们击倒在地上。接着,我们把守卫移到一旁,好好地把他们的衣服脱掉,然后迅速地换上他们的衣服,再将他们绑好。

　　「衣服可以吗」宝亲王说。

　　「尚可。」可能宝亲王知道我的身材比较小,所以他这样问吧!

　　「这样我们进去吧!看看可否找到谨儿。」宝亲王坚决地说。

　　我们小心地打开了仓门,经过一条狭窄的走廊,然后到了走廊的尽头,走廊尽头有三扇门,我便走向门前听听门内的情况,我听到左和右的门内有人声,只有中间的门内没有声音传出,所以我马上走前打开这扇木门。打开木门只见一袋袋的大米,我们便立刻四处找谨儿的踪影。可惜找了很久,随了大米以外,仓库里什么也没有。这里又热又闷,我们休息了一会,我就提议到另外两间房间走走。

　　「另外两间房间有人声,这样说明内面一定有人在,他们可能是谨儿和其他小童,也可能全是贼人。如果是谨儿,我们就大功告成。但如果是贼人,我们便很危险。 」宝亲王皱着眉头地说。
　　「那么,我们应该怎样做」我问。

　　「我先出去看看情况,希望可以混入其中,再打探谨儿的消息。而你就留在这里等吧!我很快就回来。」宝亲王提议。

　　「好的,我知道了。但你要快点回来。」我同意因为我知道自己不懂武功,如果有事情发生,我俩就变得便很危险了。

　　当宝亲王正要离开时,他突然停步。

　　「我好像听见一些声音。」宝亲王怀疑地说。

　　宝亲王便跟随着声音的来源,慢慢地走过去,我也随着宝亲王的后面。他把近墙的一袋大米移走时,突然一只老鼠扑出,我来不及反应,只好拉紧宝亲王的衣袖,这样一不小心我俩便绊在在地上。
　　「刚才的声音是老鼠的声音!不是……。」我埋怨地说。

　　「好呢!是我听错吧!」宝亲王有点不快。

　　虽然宝亲王有点不快,但他起来之后也扶着我。

　　「等一等,我好像找到……。」我奇怪地道。

　　当宝亲王扶起我时,我的左手撑了一下墙壁,我觉得墙壁的木板好像可以拿出来似的。我便告诉宝亲王,他马上尝试拿起我刚才的木板。结果费了点力气就把它拿出来,然后便把其他的木板也拉出来,这时一扇小门便出现了。我们小心地爬进去看过究竟,一进去我们已经看见有十多个小孩坐在地上。

　　「救我,叔叔!救我!」小孩们喊着说。

　　「谨儿,你在哪儿」我心急地道。

　　「姐,我我这里!」谨儿微弱地叫起来。

　　「谨儿,我们终于找到你!」我沿着这微弱的声音,再仔细地查看,终于看见他,然后激动地说。
　　「吱吱鸟,你找到谨儿吗我们一起快点离开。」宝亲王兴奋地说。

　　「叔叔,不要留下我们。」那群小孩绝望地喊着。

　　「那么咱们一起走吧!」宝亲王想了一想,然后走近我的身旁,再握着谨儿的手静悄悄地逃走。
　　当我想跟宝亲王商量时,他已经背着谨儿走得很远,我只好尾随着他们。接着我们十顺利,一口气走上甲板,没有遇见其他贼人,不一会儿我们已经离开贼船了。

　　「两位拿了我的货,又走得那么快干什么不如跟老子慢慢地喝点茶吧!」一个年近四十岁,身体魁梧,右脸有一条长长疤痕的大汉说。

　　「茶,我就不想喝,走,我就一定要走。」宝亲王头也不转地说。

　　「臭小子!你的胆子真不小。竟在太岁头上动土!弓箭手听命,快放箭!」疤面大汉话也不说多半句,就突然发难。

　　弓箭手听见命令后,马上放箭。天空上突然满布箭雨,一点缝隙也不放过。忽然,我听见谨儿的惨痛叫声。

　　「谨儿,你怎样」宝亲王马上跳到一块大石头下作掩护,然后看看谨儿的情况。

　　原来一根又粗又长的箭儿插在谨儿的背上。谨儿痛得整个人也缩作一团,脸上作出痛楚的表情。我看见这样子,首先把其他的小孩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奋不故身地走向谨儿受伤的地方。宝亲王看见我来, 便叫我好好地照顾谨儿。他就马上扑出去迎战敌人。

　　「谨儿,你要振作起来,姐姐在这里会好好地照顾你的。你不要怕!」我假装振定安慰他。

　　「我不怕,我是一个男子汉一定会支持下去的!」谨儿坚强地说。

　　谨儿这一番说话真令我十分感动。他年纪小小在这九死一生的地方, 背上又中了一根箭,但他依然毫不畏惧,还反过来安慰我。这刻我感觉自己十分羞愧连一个小孩也比不上。怪不得他是刘锣窝, 而我只是刘佩芝。

　　宝亲王跳出大石后,目标就指向那个疤面人了。因为兵家有云: 摛贼先摛王。宝亲王锁定了疤面人,就跟他单打独斗了。

　　「小子,你的武功也算不错,但如果跟我来几个会合,你一定会输得一败涂地。你想赢我恐怕要等下一世。哈!哈!你快些投降,我就留你全尸,不然的话,我要你万箭穿心,死无全尸。」疤面人狠狠地说。

　　「看你的样子,只是跟平常人多了一根疤痕,但是讲话的时候,为什么会那么臭。」宝亲王生气地说。

　　「小子,既然不识抬举,我也不会客气。弓箭手, 把他变成蜜蜂窝,看看他有那么本领。」疤面人盛气凌人地说。

　　「哈哈哈!刚才这个人说的时候,我也不相信。怎知你再张口说话果然臭得很,臭得像一个从来没有清洗过的大马桶一样。」忽然树上出现一个神秘人,坐在一支树干上轻描淡写地说。

　　「来者何人胆敢插手管你爷爷的事情,想你应该是活得腻了。不如你爷爷我送你一程吧! 放!」疤面人瞬雷不及掩耳地叫弓箭手向神秘人放箭。

　　「好管闲事小子! 都是怪你娘亲生你一张利嘴,你不要怪我狠心!」, 疤面人心想。

　　即时箭如雨下,每支箭也准备射向神袐人的要害。神袐人马上拿起手中宝剑,不停在空气旋转,形成一面牢不可透的剑气墙。一阵子全部的箭儿都掉在地上。

　　「原来是高人。可惜藏头露尾,不是好汉!你都是不要理人家鸡毛蒜皮的事情,管你的封高伟绩吧!」疤面人不快地说。

　　「巴天海,你胆敢对帮主无礼,你可知死罪!」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巴大海的后面传过来。
　　「原来是四嫂,什么风吹你过来的你大架光临有何贵干,为什么早不通知我让我好好地帮你洗尘。」巴天海收了他的怒气,恭恭敬敬地说。

　　「废话少说,你犯下帮规,无恶不作,今天我们受了老帮主的吩咐来清理门户。」四嫂痛叱巴天海。

　　「四嫂,有事慢慢说,何必大动肝心呢我巴天海虽然无恶不作,但对帮主都是忠心耿耿。不要动不动就要人的性命。我会痛改前非,不会令大家失望。 」巴天海装出可怜的样子。

　　「四嫂,不必再跟这些人讲道理。要说要骂的,老帮主巳经做过很多次。你想他会改吗他是一个永不悔改、喜欢血腥的人。我们要跟老帮主吩咐去做!」神袐人说。

　　「臭小子!这件事是我跟四嫂的事情,与你又何干」巴天海向神袐人说。

　　巴天海刚刚说完,一群人便从树上跳下来。当中有老人家、有男有女、还有一个半人半鬼的怪人。

　　「是什么风吹了各旗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真是巴天海的错。我们兄弟一场,不介意的话,我们喝杯水酒,谈谈我们昔日手足之情。」巴天海看见各大旗主的现身,大感震惊!

　　「今天各大旗主现身, 必有所求,他们怎会空手而回。我巴天海今天可能大限将至了,劫数难途了。」巴天海盘算着。

　　「巴天海,少来这一套了。所谓: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你是一个聪明人,不要讲太多了!今日我们来的目的,就是拿你的狗命。你想自行了断,还是要我们出手。 」人群中有人说。

　　「天海,自知罪业深重,愧对帮主。天海就照帮主的吩咐一死以谢他老人家!我死后,希望你可以帮我照顾妻儿。同时,跟我和帮主问候: 徒儿不肖,希望他老人家原谅。」巴天海,突然好像变了另一个人样,声嘶力竭地叫人原谅。

　　「也算你知机,不用我们出手,我就答应你的要求,好好地照顾你的家人。至于老帮主的问候, 本人做不了,你自己跟他说吧!」四嫂淡淡地说。

　　「四嫂,我临死前,你也想戏弄我吗」巴天海苦苦相求。

　　「不,老帮主,在前几天已奔天了。」四嫂哭着说。

　　「帮主! 奔天」巴天海大叫起来。

　　「老帮主,日理万机,积劳成疾,加上担心你的事情,所以……。」四嫂哭着说。

　　「这様新帮主选定了没有现在他在这里吗如果可以帮我引见新帮主, 本人已而足尔了。 」巴天海哀求道。

　　「刚才你命人用箭射向树上的幪面人,就是老帮主的临终时所选定的新仕帮主了。」四嫂冷笑地说。

　　一瞬间,幪面人突然从树上跳了下来,站在巴天海的面前,吓得他跪在地上。

　　「天海, 拜见新仕帮主。天海自知十恶不赫,愧对本帮和帮主。现在以死偿还我的罪孽。我死后希望帮主不要难为我的手下。他们都是听命于我,希望帮主可以答应放过他们。」巴天海再一次哀求道。

　　「看你临死前,也为自己的兄弟筹谋,总算做了该做的事。我就放过你的兄弟。」幪面人答应了巴天海的要求。

　　「多谢帮主的厚爱,我的心愿已经达成了。老帮主,我以前没有听您的劝告做一个好人,以至有这个收场。天海,今生不能报答您老人家的大恩大德,就下一世报答您好了。」巴天海二话不说,拿起生平最爱的大刀,横刀一挥向脖子劈去。

　　巴天海的手下看见这情况,没有一个上前看看究竟,只是马上放下武器落荒以逃。

　　「帮主,老帮主交带的事情,我们也完成了。」四嫂恭敬地说。

　　「叛徒已除去, 巴天海临终前也没有苟且,总算没有掉本会的面子,总算个硬汉子。老七, 把他好好地安葬吧!老五,在你前面三十歩,有一块大石头,大石之后躱了一女一孩,男孩背部伤了重伤,如非本会的金创药恐怕过不了三天。你快快把她们送回本会,好好冶理他吧!」幪面人轻轻地说。
　　「你们不能带她们走的。」宝亲王马上走前想保护佩芝和谨儿。

　　「老兄,你真的跑得太慢了。」老五轻轻的在地上一撑,已经在宝亲王的身边飘过。

　　一瞬间,就飘到佩芝和谨儿身处的石头。在电光火石之间,老五抱着她们。佩芝一看见老五半面似人, 半面只有骨头的面容时,已经吓得三魂不见七魄了,再看见老五的手, 便眼前一片空白。 (原来老五的手全部长满腐烂的肉)。

　　「老兄,请放心!我家老爷只想救你的朋友, 别无他意。因此不用担心了。有消息会通知你的。 」四嫂安慰宝亲王说。

　　宝亲王再想跟他们说话时,幪面人和他的帮中兄弟,已经好像一阵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