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乾隆》李煙雨

3、第三章

　　第三章

　　「小春,你不要吵醒刘小姐。她已经很累了。」小桃皱着眉头地说。

　　「是吗?」

　　「是的!刘小姐,已经被雷打过,身体还没有复完。加上昨天的蹴鞠比赛,她实在太累了。幸好,大夫说只要好好地服药和多休息,她很快就会康复的」小桃担心地说。

　　「幸好还是不幸好,我不了解,我只知道什么是幸运!」小春得意地说。

　　「为什么你这样说你真是太过份了。」小桃生气地说。「小春,你不要吵醒刘小姐。她已经很累了」小桃皱着眉头地说。

　　「我觉得一点也不过份,我说刘小姐真是幸运,是因为第一: 她被雷打,竟然不死。第二: 她只不过在刘府二、三天以而,她就可以认识宝亲王。她真是三生有幸。我在刘府差不多二年了。就连奉茶给宝亲王的机会也没有。第三: 在蹴鞠比赛中,她可以赢宝亲王,不是肯幸运吗哪个蹴鞠可以进球,不是运气,是技术吗」小春愤愤不平地说。

　　「什么我赢了这场比赛吗莫非宝亲王在最后关头不能进球吗但是以他的技术来说进球是没有问题的。」我心想。

　　「这次比赛宝亲王的运气就差了很多。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明明他踼的球已经踼进红色的藤篮里,但是这阵怪风,竟然把球吹回头。宝亲王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输了。」小春心有不甘地说。

　　「小春,你的话倒也有理,但是我们做下人的,有些事情不要讲得太多呢!」小桃低声地说。

　　「是的,小桃姊。但是我有一件事情想来想去也想不通。为什么夫人对刘小姐那么好呢她们是不是从前已经认识的」小春好奇地问。

　　「你这个小春,真爱好管闲事,我刚刚已经跟你说过,你那么快就忘记。」小桃低声地说。

　　「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就连平日小说话的小冬,也跟我谈论这件事情。求求你,讲一点给我听吧!」小春不厌其烦地问。

　　「好啦!好啦!但是你不要跟其他人说。当初,我跟你们的想法一样。因此我就问张大妈。张大妈说:『当刘小姐送到刘府, 夫人看见她第一眼时, 夫人的眼泪不由得也掉了出来。所以我就好奇地上前看看,我一看就知道原因。原来刘小姐的相貎跟我家死去的大小姐的样子很像。五年前,大小姐因一大病, 便去逝了。至始之后, 夫人常常愁眉苦脸；终日以泪诜面；身体一天比一天消瘦。老爷看见夫人的情况十分担心,就请大夫来看。可惜夫人的病没有一天见好。直至夫人遇见刘小姐后, 夫人的病就不药已愈了。老爷看见夫人的病有起色, 便知道夫人是爱女心切。他希望刘小姐留有府里。 』」小桃解释来龙去脉。

　　「小桃姊,经过你的解释我十分羡慕刘小姐。她长得漂亮; 人縁又好;又懂蹴鞠; 最重要是她太有运气。」小春的眼睛散发着羡慕的眼神。

　　「什么!我竟然赢了这场蹴鞠比赛。这个奇妙的世界,原来我以为无法进的球,一阵强风把它吹进藤篮里。宝亲王的球明明已经进了藤篮,偏偏给风吹走。一阵风在不同的时间出现,就变了两个绝对不同的结果,所以人们面对命运的时候,往往措手不及。就说我自己,刚才小桃和小春的对话中,她们两人都羡慕我的遭遇。连我自己听了也觉得有道理。可惜我事实上,我对自己的遭遇却不敢恭维。首先我的前度劈腿,然后被雷劈,又穿越了时空,来到一个莫明奇妙的清代。接着跟乾隆皇斗嘴; 然后比赛蹴鞠; 听说还赢了。上天是否想把我的美丽头颅, 放在淸朝比较合适呢我跟我的朋友和亲人离别,你们知道我有多么的难过吗小桃和小春还以为我的运气好,真是五十歩笑百歩以而。不过,现在我最安心的事情,就是短期内可以在刘府居住。不然,我便留落街口,受尽风伤雨打之苦。总算可以不愁衣食; 有一间这么大的房子住,还有,刘府上下的照顾,真是雪中送炭了。刘府对我这份情真是不薄。

　　「咔!」我不由得从心笑了出来。

　　「刘小姐,你醒来啦!好了!我们十分担心您呀!」小桃轻轻地说。

　　「小桃,谢谢你的关心,我有点口干,可否给我一杯水吧!」我跟小桃说。

　　正当小桃把水递给我的时候,我听见外面有一阵嘈杂的声音渐渐行近,接着,有几下拍门的声音。小春马上应门。一开门,一个样子活泼,大约十二岁的男孩子从门口跳进来。他一声不响就跑到我的身旁。

　　「姐姐,你真的厉害!就连满淸第一勇士都是你的手下败将。你真是了不起。从前我以为女子不会踢蹴鞠的。但现在我觉得你的蹴鞠技术是最捧的。尤其,你的最后一球。蹴鞠先住屋顶直冲,然后巧妙地踫到瓦片,蹴鞠便向藤篮方向反弹。一个鲤鱼翻身,那个蹴鞠就顺顺利利地进到藤篮里。姐姐,你马上来教我这神乎其技的踢法,姐姐……。」小孩不停地叫我教他。
　　「谨儿,你不要这样子吧!姐姐刚刚康复过来,你怎可能叫姐姐马上教你呢」刘夫人踏入房门后,看见谨儿不断哀求,就皱起眉头地说。

　　「知道了, 阿娘!但是我真的想起了我的姐姐。」谨儿半兴奋半怀念地说。

　　「原来,这个小孩叫谨儿。那么他是不是家传户晓的刘罗锅-----刘墉呢」我心想。

　　「夫人,您好!不要怪他了。他年纪还小。如果不是刘大人救我,我想我已经不在尘世了。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也还不了。刘公子的小小要求,佩芝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夫人和公子请放心!还有,请不要叫我刘小姐了,我担当不起, 夫人就叫我佩芝吧!」我轻轻地说。

　　「小孩子,您叫什么名字」我转过身轻轻地对谨儿说。

　　「我叫刘墉,但是他们叫我谨儿,您也可以这样叫我的。」谨儿高兴地说。

　　「原来他真是顶顶大名的刘墉,但现在看来,他的背子没有歪,跟刘罗锅的称号有很大的分别。不是亲眼看到,还以为传说是真的。」我听见他的名字有点愕然。

　　「阿娘,你看姐姐,不单蹴鞠了得, 而且心肠也一样那么好。我觉得她真的有点像我的姐姐。」谨儿插嘴地说。

　　「谨儿,你又来啦!快点来多谢姐姐。如果你再无礼的说话,佩芝姐姐就不会教你的。」刘夫人看着我微微地笑着说。

　　「多谢,佩芝姐姐。我不会再乱说了。」谨儿伸了一下舌头,不好意思地说。

　　「不用谢了。」我轻轻地说。

　　「佩芝,我就这样叫你吧!我今天来找你,是想看你的病情如何现在看来你的情况比我想像中好更多。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刘大人后天想见你。详细是什么我也不清楚。让刘大人在天跟你说吧! 」刘夫人慢慢地说。

　　「刘大人想见我是否佩芝做了一些令刘大人尴尬的事情。如果真的令大人有所为难的话,我愿意受罚。夫人,是……是不是,关于昨天那场蹴鞠比赛呢」我怀疑地问。

　　「也不可以这样说,但详情我也不大淸楚,让刘大人告诉你吧!」刘夫人回答。

　　「还有,这里的衣服和配饰,是我送给你的。你可以在需要时候,穿上这些衣服和配饰。」刘夫人继续说。

　　「谢谢夫人对我的厚爱,你们已经对我太好了。我怎可能再接受那么贵重的礼物呢!」我惭愧的说。

　　「佩芝,你不要太客气了,这是我跟你挑选过的!」刘夫人温柔地说。

　　「跟我挑选过!」我的心突然有一鼓热气从皮肤渐渐地散发出来。我的脸儿也红了。

　　「好的!刘夫人的心意我是明白的!在我收下这些贵重的礼物前,我有小小的要求,希望刘夫人答应。」我尴尬地说。

　　刘夫人轻轻地点了头, 表示她在听。

　　「刘家对我恩重如山,不单只救了我的性命。现在还送我这些贵重的礼物,我实在有点惭愧。现在,我不知我的家人在何方,又没有家可以归。如果刘夫人不嫌弃我可以在刘府当一个婢女。这样我才可以报答刘大人和刘夫人的大恩大德。」我真诚地向刘夫人请求。

　　「你真的想做我家婢女吗」刘夫人语带怀疑地说。

　　「是!」我认真地说。

　　「这样……!」刘夫人自言自语地说。

　　「你的要求我后天才告诉你,好吗」刘夫人继续说。

　　「多谢,刘夫人。」我礼貎地说。

　　「后天后天就后天。反正我现在是不可能回香港的。上主,这只是我小小的要求吧!只要刘夫人收留我,我已经心满意足了。但是如果刘夫人不答应,我想我便流浪街口,过着风餐路宿的生活了。我一生人,最怕的老鼠和蟑螂,就会变成我的邻居。每天我要跟它们打招呼…….。」我想到这里我不禁汗流浃背、毛骨耸然起来。

　　「时闻不早了!谨儿,我们走吧!」刘夫人轻轻地说。

　　「娘,我不走!我要多留在这里。」谨儿苦苦地哀求刘夫人。

　　「姐姐刚刚才初愈,你不要打扰人她吧!

　　「刘夫人,不要紧反正我有些闷。我们可以到庭园那边逛逛,让他留在这里吧!」我马上跟刘夫人说。

　　「好的!平日的谨儿总是内向一点,但不知什么原因看完你的蹴鞠比赛后,他就主动跟我来看你。在途中,他又问我关于你的事情。看起来你们真是很投契。」刘夫人向我说。

　　「娘亲,我想跟姐姐玩啊!」谨儿有点尴尬地说。

　　「这样子,我还有事情要做,我先走!谨儿不要打扰姐姐那么久了。」刘夫人温柔地说。

　　当刘夫人走了,谨儿便马上走到我的旁,然拉着我的衣袖,左看看,右看看。

　　「姐姐,你的蹴鞠技术那么好!是谁教你的你可以教我吗」他带着闪闪的眼神羡慕地望着我。

　　「是我的阿爹教我的。你为什么会喜欢蹴鞠的呢」我好奇地问。

　　「啊,是这样子吗你的阿爹一定很出名的,他是谁呀」他也好奇地问。

　　「他不是一个有名的人物,但他很喜欢蹴鞠。我的问题你还未答覆我。你为什么会喜欢蹴鞠的呢」我怕他再问我家的事情,所以马上分散他的注意力。

　　「人生就是这样,像你阿爹空有一身本令也不能施展。」谨儿装作老成持重地说。

　　「你这个孩子………。」我真给他的装无作样的神情气坏了。

　　「本来我对蹴鞠不是太喜欢。我只对读书有兴趣。长大后,我要报效朝庭,做一个好官。但是,昨天看过你们的比赛后,姐姐神乎奇技的踢法,令我大开眼界。同时……。」忽然谨儿的脸儿渐渐变红,好像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似的。

　　「有什么事情你不能说呢你要做大官; 要报效朝庭; 要做一个好汉子。为什么连讲也讲不出来。 」我一边鼓励他,一边嘲笑他,希望谨儿可以讲出原因。

　　「因为……佩芝姐姐很像一个人。」他害羞地说。

　　「是谁呀」我微微地瞪大眼睛希望他说出来。

　　「是我的姐姐。」他低着头轻轻地说。

　　「那么,你们感情好吗她现在在哪儿」我好奇地问。

　　「我跟她的感情都是一般。她有些时候也会欺负我,所以经常也会争吵。五年前,她一场大病,从始我永远看不到她了。至始我就常常怀念她欺负我的情景。有时后,也会想如果她还在,我一定不会跟她斤斤计较的。」谨儿的眼睛渐渐地渗出了怀念的眼泪。

　　「谨儿别再伤心,您真是一个好孩子。我答应你.我会把我的蹴鞠绝学全部都会教你的。」我安慰他说。

　　「佩芝姐姐,真的吗」谨儿把眼泪抹掉,然后从椅子上跳上半空说。

　　「当然是真的。」我认真地说。

　　「我要马上跟娘亲说佩芝姐姐将会把绝学全部都会教我。姐姐,我先走啦!」谨儿一直跑出房门,一边说:『阿娘! 阿娘!』,一边蹦蹦地跳起来。

　　「小孩子真是幸福,很快便忘记悲痛的事情,一瞬间又回复天真澜漫的样子。」我真是羡慕谨儿的乐观。

　　经过与谨儿的谈讲后,我感得原来每个人都会有他的故事,只是没有人用心地察觉,所以常常只看见别人的美好一面。

　　「这一天就在温馨与迷惘中渡过了。温馨是刘夫人、谨儿和小桃代我十分亲切,使我在陌生的环境得到安慰。迷惘是后天刘大人要见我,他要见我是为了何事呢是否他对我在蹴鞠赢了这个宝亲王而怪罪于我其实,我一点也不想赢,只是不想输得那么难看才想在最后一球输给他。但怎样料到自己在快晕倒的情况下胡里胡涂地踢出哪个怪球。一切都让我大失预算。我真的不想明天那么快就来。」我想。

　　北京城的早上有点清凉,但到了中午的时候烈日当空,人就有点吃不消了。加上佩芝明天就要见刘大人,所以她有点心烦。

　　忽然佩芝听见急促的脚歩声,小桃跑到门前。

　　「刘小姐,今夜夫人想和你一起吃饭。」小桃急忙地说。

　　「夫人想和我一起吃饭小桃,你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是不是关于昨天我想做婢女的事情呢」我好奇地问。

　　「详细我不清楚,我只听说夫人跟老爷说了一番说话后,然后,就命我叫你一起吃饭。夫人吩嘱千万不要跟你说是老爷……。我又跟你讲我不该说的事情了。我求您,请高抬贵手不要跟夫人说,好吗」小桃说完之后眼泛泪光。

　　「小桃,不要怕。我不会跟任何一个人讲的。小桃是一个好人,就是不能守秘密。但是我很喜欢您的率直,更爱您对我的真诚。我在刘府不认识什么人,我只认识小桃一个。同时,我希望做了刘府的婢女后我们可以一起服侍大人和夫人,一起渡过余生。如果小桃不介意的话,我们结拜成金兰姊妺,好吗 」我充心地说。

　　「您跟我结成金兰姊妺」小桃擦擦眼睛地说。

　　「是的,在刘府那么多天,我跟小桃最投契。」我笑着说。

　　「好的!就按你的主意吧!」小桃两眼凝眶地说。

　　「小桃,您是何年何月生的」我轻轻地问。

　　「我……我也不知道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已经相亡,然后由婶婶带大我的。婶婶家里很穷,她有八个孩子。有一年大饥巟,婶婶没有辨法下,只好把我和三个孩子卖掉给人家,之后……。」小桃低头地说。

　　「小桃,您不要伤心了。我告诉您,今日不单是您和我的结拜金兰的日子,也是您的生日的日子。这里没有酒,那么咱们就以茶代酒吧!祝福我们两个永远幸福快乐。看来小桃的年纪比我大一些,那么,我就叫您『小桃姊』好吗」我轻轻地握着小桃的手。

　　「好的!我就叫您佩芝啦!」小桃高兴地说。

　　「我们喝下这杯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举起了杯子,然后跟小桃踫杯。

　　「好了!我终于有了亲人了。」小桃微微地点了头。

　　「佩芝,我身上没有什么,只有嬏嬏留给我的这个小玉佩,现在我送给你吧!希望你好好保全。 」小桃从她的衣服里拿出一个玉佩送给我。

　　「这个贵的礼物,我怎样可以收呢」我不好意思地说。

　　「你不必客气,这只是我一点心意。」小桃充心地说。

　　「看小桃的眼神好像很想我收她这份礼品。我也知道施比受更有福的道理,所以我要接受小桃的一份心意。

　　「多谢小桃的玉佩。我身上也没有什么有记念的随身品,只有这个钱币(五元硬币)。虽然这个钱币不值什么钱,我希望您会接受呢!」我向小桃微笑地说。

　　「佩芝,您真的要送这个银币给我吗当夫人第一次拿起这个银币的时候,我已经很喜欢这个银币了。我想也想不到你会送给我的。」小桃面露笑容地说。

　　「这样就好了。」我轻轻地回答。

　　时间真是一个奇妙的工具,它把一个根本没有机会踫见的人,竟然踫上了面。还安排我们的缘份。我想我是第一个人跟另外一个空间的人做了一对金兰姊妹的。

　　其实,刘夫人安排十分周到和细心。她一早就安挑小桃早一点过来通知我,然后又吩嘱小桃叫我穿昨天刘夫人给我的衣服和佩饰。这件衣服不但称身, 而且十分别致。这件衣服是旗人的女装束,颜色是我最喜欢的淡粉红。衣服的前面绣了几朵兰花,兰花的旁边还有一双粉蝶。加上衣袖的末端绣了红色的福字图案花纹,看起定十分雅致大方。我想应该是刘夫人想我做她的近身婢女,所以要打扮好一点,让刘大人也觉得满意。

　　沿路上,小桃十分照顾我。一路上,她讲述了刘夫人的性格。原来刘夫人的性格十分尊横无理,事事也斤斤计交,也常常打骂下人,所以大家一看见也就避之则吉。有一年,刘大小姐忽然患了重病很快就归天。夫人十分伤心,各人以为夫人的刚烈性格会变本加厉,所以大家十分担心。可是她一反常态,整个人也平静下来, 对事情也不会太执着。从此以后没有再打骂一个下人了。但她们就没有看过刘夫人的笑颜。

　　过了不久,我们已经到了内堂。内堂里,我看见刘夫人和谨儿,我便马上走前跟夫人行礼。
　　「多谢刘夫人今天的安排。」我虚心地说。

　　「不用谢,你看我昨日帮你选的衣服真好看。」刘夫人高兴地说。

　　「是的,我也十分喜欢。夫人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我礼貌地问。

　　「当然可以。」刘夫人微笑地回答。

　　「请夫人原谅,昨天我向夫人请求的事,是否有了眉目呢」我低声地说。

　　「佩芝,是什么事呢」刘夫人奇怪地问。

　　「真是抱歉,没有把说话弄清楚。是关于我可以在刘府当下人的事情。 」我诚恳地回答。

　　「原来是这件事情。你不用担心。但是现在不是时候,我们之后才说吧!」刘夫人轻轻地微笑着。

　　「是的。」我马上回答。

　　「槽榚,是不是我太急呢!这样开门见山的方式去问刘夫人,可能在这个时代我这样做是太不恭敬了。刚才,刘夫人说:『现在不是时候。』那么她在什么时候才告诉我呢夫人是不是不想我当她的婢女。但是如果她不喜欢我的话,她根本不会请我吃饭。」我左思右想不知所措。

　　「姐姐,您在干什么」忽然谨儿在后面叫我。

　　「呀!」我突然被谨儿一问,吃了一惊。

　　在这时候,刘大人和宝亲王刚刚进内堂。

　　「我以为是谁,原来是佩上一把锋利舌头的吱吱鸟。为什么看见本亲王就张口大惊,是不是本亲王的气势迫人,连你的胆子也吓怕吗但我不觉得你的胆子那么小。」宝亲王看见了我奇怪的表情,便得意地说。

　　「非也!是本小姐看见一头牛在刘府经过才吓了我一跳吧!」我看见宝亲王得意的样子,不其然怒气冲冲地回答。

　　「您是不是说本夫」刘大人插口说。

　　「对不起,刘大人。当然不是说您。刚才我经过厨房时,看见一个牛准备要宰,才这様说。」我情急智生地乱来说。

　　「刘小姐真是聪慧过人。」刘大人微笑地道。

　　「刘大人,不敢!是小人太鲁莽,希望刘大人原谅。」我的脸也马上红了起来。

　　「原来吱吱鸟也会有怕羞的时间, 本亲王真是大开眼界了。」宝亲王讽刺地说。

　　「你……,你不要处处迫人呢!」我自言自语地说。

　　「真奇怪! 宝亲王看见佩芝姊姊就跟平日大不相同了。」谨儿童儿无忌地说。

　　「好了谨儿,不要插嘴!我们先坐一会儿,再让老夫正式介绍刘小姐吧!」刘大人阻止谨儿乱说话。

　　大家正式介绍之后。我马上多谢刘大人的救命之恩。

　　「多谢刘大人的救命之恩,如果没有刘大人的相救,情况真是难以想像。如果能活着也可能流落街头,过着非人的生活。」我衷心地说。

　　「不必多谢我了。可能是我们的缘份吧!老夫听说您被雷打后,有一些事情已经忘记,真有此事吗现在身体和记亿,有没有改善呢」刘大人亲切地问。

　　「身体方面已经复原了很多; 记亿方面大部份也恢复。但是我为什么给雷打,这一段记忆就忘记了。」我礼貎地回答。

　　「原来是这样。前几天,老夫已经命人找了一个京城的老医师来看刘小姐的病。他医术十分了得,希望可以帮助你的病情快点复原。 」刘大人轻轻地说。

　　「刘大人,叫我佩芝好了。我不知怎样报答您们才对刘大人已经公务繁忙,佩芝不敢打扰大人的时间。刘府上下对我的照顾已经无微不至了,你们的大恩大德末始难忘。」我由衷地说。

　　「佩芝这个傻女说要做我家的婢女!来报答我们救命之恩。」刘夫人微笑地说。

　　「是的!我什么也不懂,希望刘大人不要嫌弃。」我苦苦地怨求刘大人。

　　「这个请求我不会答应的。」刘大人肯定地说。

　　「刘大人是不是佩芝做了一些事情令刘府不能收容我呢」我认真地问。

　　「也可以算是,也可以算不是,。」刘大人疑惑地回答。

　　我的眼睛从刘大人的方向,渐渐地转到宝亲王的身上。

　　「非也!请刘小姐不要误会, 本亲王一向做事光明磊落,不会因一个女子胜了我一场比赛,我便耿耿于怀,做出一些落井下石、不分青红做白的事情。比赛总会有人赢、有人输,如果样样事情都那么执着,我那有一天睡得好。事实上,刘大人和我实属同僚,所以他的家事当然由刘大人决定。何况一个女子当不当刘府的下人,根本上对本亲王没有兴趣去理,也不当我管。事实上我和刘大人有一定交情,所以我也会为他提点意见。你需知道刘大人是朝庭命官,如果刘大人在路上救了一个女子回家,然后隔了几天,他把救回来的女子做了家中婢女,人家会怎样讲你知不知道人言可畏。何况……。 」宝亲王却欲言又止。

　　「何况,什么宝亲王!请把事情告诉我!我也有知道这件事情的权利。」我心急地说。

　　「知道这件事情的权利你可知道谱天天下皆皇土。你有什么权你有什么利」宝亲王有点怒气地说。

　　「这个食古不化的乾隆,我真恨你那么笨拙!那么愚眜!但是我应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我必先平伏自己的心情才对。」我心想。

　　「是的。宝亲王可能我大病未愈,讲说话的时候可能太急,舌头也打了结。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可以知道这件事情来龙去脉,我希望可以有了解这事情的机会。请心明大义的宝亲王告诉我,好吗」我低声下气含着眼泪向宝亲王说。

　　「原来如此」宝亲王向刘大人望了一眼。

　　「事情是这样的。」刘大人望过宝亲王一眼好像知道他的意思,他然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