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乾隆》李煙雨

11、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在这里不经不觉已经过了快一个多月了。回想酒会的情境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我和陈复明手牵手一边喝酒、一边跳着自己的步法赢取了酒令,这一切依然在我心头荡漾。

　　可是酒会以后,陈复明帮务繁忙,我们就连一句正经的话也没有说过。碰面时,只是点了头,他的身影便随风消逝。我真的好想问他有没有在梦中见过我有没有记挂着我可惜,总找不到机会。至于谨儿,他的病情时好时坏,真叫人担心。我的心情就是为了这两个男人,七上八落没有一刻平复过来。幸好,常二嬏和风四娘也时常来探望,好让我烦闷的生活,增潻几分温暖。 (佩芝的周记)

　　今日,佩芝为了打发时间,忽然拿起纸笔写上了她的心情。

　　「常二嬏,您又来看望我和谨儿,真是十分感激!」我写完我的周记后常二嬏就来了。

　　「不用客气!今早我听三爷说谨儿的背伤很快就会痊愈。你可能很快便可以带谨儿回家了。」常二嬏轻轻地说。

　　「真的吗」我半信半疑地说。

　　「常二嬏,我想看看谨儿!」我继续说。

　　「好的!那我们现在去吧!」常二嬏爽快地答应了。

　　到了谨儿的房门外,佩芝听到房内传出声音,她便马上打开了房门。原来陈复明和李三爷一早就在谨儿的房间。

　　「陈大哥、三爷,是否谨儿的病情有什么变化」我担心地问。

　　「佩芝,你不用担心!谨儿的病情并没有什么大碍, 反而他的情况比想像中更理想,所以三爷叫我来看看。」陈复明轻轻地说。

　　「依老夫所想,谨儿大约半个月后, 便可以起床和走路了。」三爷严肃地说。

　　「谨儿,你有没有听见三爷的话 你的病很快便会康复。」我高兴地说。

　　「姐,我听见了!我很快就可以见到爹娘了。」谨儿兴奋地说。

　　「陈大哥、常婆婆和三爷,我有事情想请教您们,可否到那儿一谈。 」我轻轻地说。

　　「早前,我记得三爷曾经说过,谨儿的箭伤会影响他日后的背部发展,现在他可以痊愈吗」我问。

　　「这一层,现在很难说。因为谨儿年纪还少,他的背伤,可能会随着他的年纪会有很大的变化。」三爷谨慎地说。

　　「我明白了!」我虽然知道谨儿一辈子都会是一个驼子。但在此刻,我也有点难过。而我更难过的事情,就是我很快便会跟陈复明离别。我的眼睛不其然望着陈复明,他也转头凝望着我。我们俩人目光接触,这一刻,我觉得这世界只属于我们俩人。

　　「佩芝,你为什么呆着呢 」常二嬏轻轻地说。

　　「我听见这个消息,当然十分高兴,但在不久的将来会与你们离别,我就有点伤感。」我似笑非笑地回答。

　　「人生悲喜之事,十常□□。要分离的总要分离,我们不要为今天的离别而难过,我们要为明天的重逢以高兴才对。」常二嬏微笑地说。

　　「谢谢常二嬏的教导,我会铬记于心。」我诚心地说。

　　「您们先走吧!我有要事跟佩芝说。」陈复明轻轻地说。

　　「好的!」众人回应。

　　「佩芝,你住在这里快要一个月了,我也没有好好尽地主之谊,这似乎太不近人情了。」陈复明礼貌地说。

　　「陈大哥,您太客气了。你对我们恩重如山!如果没有您们的悉心照顾,谨儿恐怕没有那么快便痊愈, 而且陈大哥是一帮之主帮务繁多,您有时间来看望谨儿,已经十分难得了。」我低着头含羞地说。

　　「佩芝真是明白事理!如果您有空的话,我想明早带您去游江南,好吗 」陈复明轻轻地说。

　　「如果陈大哥空闲的话,佩芝当然求之不得!听说江南是鱼米之乡、物产丰富,我真的好想去看看。」我高兴地说。

　　「这样就好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在这里等吧!」陈复明轻轻地说。

　　「好的!」我兴奋地说。

　　当陈复明走后,佩芝便一个人独自回房间。她的心不停地想着陈复明的事情。他为什么会单独邀约我他会带在去哪儿呢我要跟他说什么这一切的锁碎问题变成了佩芝这天的晩饭。

　　当黑夜悠悠地在街角里濳行时,一道晨光划破了长空,天也渐渐地亮起来了。一大清早佩芝已经起床梳洗,她在镜中看见自己满眼通红,就说明她昨晚没有好好地睡觉。于是,她便随手在茶壸里拿来一些茶叶,然后用一条丝手帕包好,再把茶叶敷在眼帘上。

　　幸好,自家制的茶叶美容品效果不错,不至令她在陈复明眼前出丑,接着她挑选了自己喜欢的衣服。过了不久,约定的时间到了,她便马上奔出房门。谁不知,一踏出房间,陈复明已经在谨儿门外等候了。今天,陈复明看来十分帅,他穿上一身湖水蓝的长衫,手中拿了一把扇子,十分帅气地站着等候。

　　「您等了我很久吗」我轻轻地说。

　　「不,我是刚刚才到。」陈复明礼貎地说。

　　「今天,您会带我去哪儿游玩啊」我轻轻地说。

　　「一会儿,你就会知道!」陈复明故作神秘地说。

　　不久,我们走到屋后的一个大天井,这里地方很大,是平日用来上下马车的地方。

　　「今天我们乘马车出外,但是在途中请不要打开马车上的窗儿。除非是我叫你。 」陈复明严肃地说。

　　「我明白了。但是可否告诉我过中的原因」我好奇地问。

　　「本帮规矩,不是本帮人仕,不能知道本帮的位置,以免招至杀生之祸,还望佩芝体谅。」陈复明解释道。

　　我明白这条帮规的用意,它可以保护帮会的隐蔽性,也可以保障访客的安全。我心想。

　　「知道了。陈大哥!」我回答。

　　我们上了马车,马车便开始出发了。我坐在后排, 而陈复明就坐在我的对面。

　　「佩芝,真是不好意思!要您们留在帮会那么久,您们的双亲一定很记挂您们了。」陈复明说。

　　「我想他们一定很挂念着我,我从小就很顽皮,随了蹴鞠的练习,我经常不听父母的教导。父母要我这样做,我偏偏不听他们的。现在父母亲不在,我却记挂着他们和想起他们的教导。」我后悔地说。

　　「人就是这样,拥有的时候永远不会真惜,当失去的时候却不停地挂念。唉!…他们现在怎样呢」我呆着眼睛,闪闪的泪珠在我的眼窝内不停地滚动着。

　　「佩芝,不要伤心了!我们不该强留您们在这里那么久,但是……。」陈复明的脸突然一沉,好像有难言之隐。

　　「陈大哥,您们都是关心谨儿的病情。这一切都是天意。」我抹掉了眼泪对陈复明说。

　　「佩芝,你性格率直、不拘小节,是一个可交的朋友。但是世途险恶,万事也要小心, 否则很容易就吃亏。」陈复明由衷地说。

　　我对陈复明所说的话感同身受,好像我的前度和好友对我做的事情,正正就是陈复明所说的『世途险恶』。我想。

　　不久,马车慢慢地停下,然后马车伕把车门打开。

　　「少爷,我们到了。」马车伕礼貌地说。

　　「佩芝,我们去外面逛逛吧!」陈复明提议说。

　　车门一打开,一阵喧哗的声音马上传到我的耳中。原来陈复明带我到了一个市集,市集内人声沸腾、人们熙来攘往。沿路上陈复明介绍市集内特色的店铺和土产。不一会儿,他们走到河边,河边的岸边泊了几条小艇。为了吸引游人乘坐小艇,艇主都把自己的小艇装饰得美仑美奂,各具特色,船家一看见客人便大声叫喊,希望客人可以挑选他的小艇。

　　「少爷、姑娘,请来吧!我的船今天刚刚打扫过。你们一定满意。」一个船家大声地说。

　　「是吗我们已经约好另外一家了。」陈复明礼貌地说。

　　「陈小爷,在这儿啊!」一个年约六十的老翁向我们招手。

　　「黄伯,您来了。」我们慢慢地行近这个老船家。

　　「少爷,今天你们想去哪儿啊」我们刚上小艇,黄伯就笑着问我们。

　　「您好!我先来介绍,这位是刘姑娘。这位是黄伯。」陈复明向我们介绍。

　　「黄伯,我们去『老地方』吧!」陈复明继续说。

　　「好的!你们坐好吧!我们要起程了。」黄伯提起木桨,用力一推,小艇便慢慢地离开岸边了。

　　江南的景色真是另有一番风味,河的两岸种了不少杨柳。在微风下,杨柳低垂轻轻吹过,好像跟乘坐小艇的客人道别一样。在岸边,一排排的小木屋,在我们船边走过,小屋的门前都贴上挥春和门神,好像在跟游客说一路顺风。从小艇向外望, 风光尽收眼底,为艇上宁静的气氛增添几分热闹。

　　如果看厌了风景,游人大可回到小艇,品尝江南名茶美点, 别有一番乐趣。一口青香扑鼻的龙井茶呷出淡淡幽香,舌头和味蕾享受那清新脱俗的绿叶清香,恰似回归大自然一样。

　　「佩芝,看你品茶的时候,感觉特别平静,你一定对铭茶特别喜欢。」陈复明轻轻地说。

　　「是的,我喜欢喝茶因为有时候一杯热茶不单提神, 而且一杯暖暖的清茶在手,人也觉得特别称心,使人顿时忘却烦忧。同时我很喜欢茶的幽香。」我微笑地回答。

　　「唐突的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和谨儿的感情那么好,是不是从小就是这样呢」陈复明忽然地问。

　　「我们一相识,就一见如故了,真是很难形容是怎样建立我们的姊弟感情。」我轻轻地说
　　「『一见如故』」陈复明奇怪地问。

　　「是的,一见如故!其实我跟谨儿不是真正的姊弟,我只是刘大人的干女儿而已。」我把事情告诉陈复明。

　　我这一番话使陈复明更觉好奇。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 有一天,我在树下避雨,结果被雷击中晕倒,刘大人经过树下把我救回府中。幸得他们相救才可以活到今天。后来,我跟大人、夫人和谨儿十分投契,我就这样成为他们的干女儿。接着,我就跟大人到了江南了。 」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

　　「原来如此!」陈复明点着头回答。

　　「我也有一个问题一直缠绕着我。」我欲言又止地说。

　　「是什么事情呢佩芝不妨直说。」陈复明大方地回答。

　　「那天,我们在码头受到袭击时,陈大哥和帮中兄弟,为什么恰巧会在那里呢」我战战兢兢地说。

　　「可能佩芝不知道本帮的背景。我帮叫『红花会』,一向的宗旨就是反清复明。我们和朝廷的关系就如水火不容。尤其是这几年间,现任江南知府,贪压枉法; 以权谋私。又经常和江南土豪恶霸勾结,朋臂为奸、加害忠良、人人得而诛之。」陈复明说。

　　「有一次,我帮兄弟打探消息时,得知朝庭会派人到江南调查外国人拐带小孩的事情。同时,也想整治一下江南的歪风。本来他们鬼打鬼正合本帮的意思,但江南陈知府实在恶贯满刑,我们不得不借助帮狗皇帝的名义铲除陈知府等人。我帮兄弟早已搜集了很多陈知府恶行的证据。正犹豫用什么方法把罪证交给狗皇帝时,常二嬏收到消息江南陈知府和江南七霸会在码头有交易,所以我便率领各兄弟去看看,同时也要执行老帮主的遗训。在码头上,我看到你和谨儿在千钧一发之际十分危险,于是便出手相救。 」陈复明详细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说出来。
　　「陈大哥, 多谢你的详细解释,使我把疑团解开,更多谢你的出手相救,如果日后有什么地方用得着小女子,不妨告之。」我感谢陈复明。

　　「佩芝真是聪明大方。今次邀约你到这里来其实有两个目的; 第一,你在本帮已有一、二个月了,我也没有尽地主之谊,也没有好好带你游过江南,真是罪过!第二, 本人有一事相求,希望佩芝可以答应。」陈复明用了他最帅的眼神, 摆出一个最英俊的面孔,好像有事情非要我答应不可。

　　你是我梦中人,不必太客气了!我做得到的,一定会帮你的。我自言自语地说。

　　「你说什么」陈复明奇怪地说。

　　「不,不!我說: 『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做得到的,一定會幫您的。』」我紅着臉兒,低頭地說。

　　「這樣就好了。」陳復明高興地說。

　　陳復明說完後, 便從一個小布袋裏拿出幾卷卷軸來。

　　「陳知府的罪証都在這卷軸裏,我希望你回到劉大人身邊後, 把罪証交給劉大人。如果可以把陳知府、柯大人和江南七霸繩之於法,這就是江南老百姓的福氣了。我在這裏先替江南老百姓多謝佩芝的相助,請受小生一拜。」陳復明正氣澟然地擺出一幅俊臉,然後九十度向我一拜。

　　「陳大哥,不敢當!您是堂堂紅花會的幫主,我又怎能受您如此大禮呢。如果真的可以為江南老百姓效勞,我是義不容辭的!」雖然這些話我在電視劇中,不知聽過多少次。但從陳復明的口中說出來時,卻是地動山移,可歌可泣的感動說話。

　　「得到佩芝的相助,剷除陳知府和他的黨羽,就指日可待了。」陳復明面向船外,一陣清風吹過,只能以一個字來形容:「帥」!

　　「可能你也知道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你和謹兒大約半個月後, 便可以回到劉大人身邊,希望到時你把這幾卷卷轴直接交到刘大人的手中,不要转交他人。 」陈复明严肃地说。

　　「我明白您的意思!」我认真地回答。

　　原来真的还有十四天,陈复明帮务烦忙,今天的见面,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跟他单独见面了。我一定要好好珍惜今天的每一分、每一秒。我心想。

　　「佩芝,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陈复明关心地问。

　　「没有,只是听见陈大哥的说话,有点矛盾的感觉。明明十四天后可以再见干爹和干娘,可是十四天后, 便要跟您们离别。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说话来形容现在的心情。」我半笑半愁地回答陈复明。

　　「跟你相处的日子虽然短暂,但我们大伙儿也对你的印象十分深刻,希望我们有縁再遇。佩芝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上天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陈复明温柔地笑了笑。

　　「谢谢陈大哥的安慰!你给我的这几卷卷轴,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然后直接交给刘大人的,请放心。」我也微笑地说。

　　「陈少爷,刘姑娘,我们到了。」忽然听见黄伯大声地道。

　　佩芝和陈复明便随随离开小艇。到了岸上,佩芝觉得这里的风景,跟先前的热闹气氛截然不同。这儿有一个波平如镜的小湖,湖上长满了一朵朵淡粉红的荷花伴着翠绿的荷叶, 把小湖点缀得格外清新脱俗。远望湖的后面是一座小崖,崖的中央有一条小瀑布。如果留心细听,偶尔也听到瀑布打在湖面的声音。然后,我们经过一条小路,路上两旁大树林荫,刚好遮敝着下午猛烈的太阳。佩芝和陈复明一边走路、一边细语绵绵,这一刹那间,佩芝希望时间可以永永远远地停留,让他们留在这个如诗如画的地方, 仿若有说不完的话,有走不完的路。

　　「佩芝,我们到了。」陈复明这一句, 把佩芝从仙境中恨恨地推回现实。

　　「那么快就到吗这儿的风景十分美丽,你经常来的吗」我好奇地问,然后一起走进小石屋。

　　「也算是!」陈复明想了一想。

　　「这里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当我有想不通的事情,或是想一个人静不来的时候,我总爱到这儿走走。可能这儿山明水秀的关系,我到了这里, 烦闷的心情便会一扫而空。」陈复明继续说。

　　「那么,这里就是你练习心功的地方了。」我冲口而出地说。

　　「你可以这样说。」陈复明点着头说。

　　「佩芝,不要怪我唐突!我们江湖儿女通常比较直率。」陈复明不好意思地说。

　　「请说吧!」我有点奇怪,因我很想听听陈复明问的是什么。

　　「当初第一次相识的时候,觉得您的性格十分豪爽、不拘小节,跟我们江湖儿女十分相近。但跟您熟悉后, 反而觉得您十分懂事,又比较沉默,是不是近日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陈复明好奇地说。

　　「可能我是双子座的关系,性格有时候温纯,有时候叛逆。我很多朋友也这样说。」我乱找一个理由,其实我对着陈复明时,总是很紧张难以找到话题。

　　「『双子座』,是什么意思 跟性格又何什么关系」陈复明更加好奇地问。

　　「在我的家乡,有很多人相信黄道十二宫之说。它根据人们的出生月份来区分自己属于天上那颗星星,那就是自己的『星座』。例如: 一月至二月是宝甁座,出生在这月份的人性格是客观、冷静，善于思考，讲求概念，价值观很强。但是这些星座之说不可以尽信, 把它当成游戏就好了。因为人的性格不可能简单地只分为十二类那么少吧。 」我简单地解释一下。

　　「如果九月二十六日出生,又是哪一个星座呢」陈复明忽然一问。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是属于『天秤座』。天秤座的人, 凡是也追求平衡,就是说样样事情也想做不偏不倚和大公无私。无论在家庭、朋友、做事和形势等等。但事实上,每一件事情也不会是公平公正,所以会令天秤座的人很烦恼,引至平衡失调。如果凡事皆能放下,就更好了。」我说。

　　「佩芝,你说的很有道理,但人不是需要平衡各方形势; 维系各人的关系吗」陈复明反过来问。

　　「陈大哥,您是一个十分理智和聪明的人,我也赞成你的看法。但是一根绳子,如果永远拉得这么紧,总会有一天会断的。因此适当的轻松,也是有必要的。我的家郷很奇怪,他们会把七天为一个『星期』,我们毎星期会工作五天,其余两天我们去休息,休息的意思就是去净化自己, 把身体和心灵都复完过来。 」我解释道。

　　「佩芝,你说的话很奇怪,是我生平第一次听见。我想一时三刻,我是很难接受你的说话。但是我会好好地思考你刚才所说的一切。你的话令我想起古人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如果有机会我也想去拜访你的家乡,学习我不知道的事情,看看我不知道的事物。」陈复明高兴地说。

　　正当佩芝和陈复明说得十分投契时,突然屋外传来一些微弱的嘈吵声。陈复明心里一沉,脸色也一转。

　　「佩芝,今天可能有人要带您回去。至于您的话会永远留在我的心中!至于谨儿,他康复后,会带他回陈府!」陈复明奇怪地道。

　　「什么」我摸不着头脑。

　　「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要来的始终也会来。今次,来的人应该不是找我的。我先出去查看一下,如果看不到我回来,你自己出来找我吧!」陈复明冷静地道。

　　陈复明说完后便不缓不急地走出了门口。佩芝一直看着陈复明的背影直至消失,她感到一片寂莫,好像以后陈复明也不会再在她面前出现一样。

　　过了好久,陈复明没有回来。佩芝便站起来,慢慢走到门前,然后看看四周。突然,在佩芝的身边有一个黑影飞过,她发觉自己的脖子被一道冰冷的光围绕着。原来在佩芝一不遗意时,一个黑衣人把短剑架在她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