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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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了一宿的路，可累死我了，大哥，咱们什么时候能到平阳镇？”
“我说四弟，你别心急啊，咱吃完了再上路，后天怎么也能到。”一人嘿嘿笑了两声。
“这次的武林大会，咱哥儿几个，可要好好见识见识。”另一人的声音也插进来。
武林大会？柳若水听到这里，疑惑的抬头，发现闻人飒正看着他，眼里也是不解之色。
正欲再听个端详，那边的酒菜却已送到，接下来讨论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也许是因为赶时间的关系，他们吃的很快，不一会儿，便结帐走人了。
柳若水目送那行人出了店门，敲了敲桌子，唤了小二哥过来，问道：“那平阳镇离此地还有多远？”
“两位也是去平阳镇，”店小二满脸笑容，“不远，在北边儿，客官要是骑马的话，一日能到。两位，可是要去那边办事？最近要往那边去的江湖人还挺多。”小二说到这，笑眯眯的不再言语。
柳若水出来行走多年，自然知道规矩，便摸出一锭银子，放到桌上。笑道：“你倒是说说看。”
那店小二忙将银子放入怀中，接着道：“那些人都是去平阳镇看武林大会的，听说是要选出新的武林盟主，小的还听说，有大人物会去。客官要没事，小的就先走了。”
“你下去吧。”柳若水挥挥手，小二忙转身，麻利儿的走开了。
“你怎么看？”柳若水看着沉默不语的闻人飒，问道。
“这时候，也太巧了。”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闻人飒倒是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咱俩得赶到平阳镇去看看。”
柳若水沉吟道：“萧鸿远已死，照规矩武林盟主之位应空一年，现在还未到一年之期，便又要重选……”说到这，柳若水不禁担心，这天，怕是要变色。
两人商量着再买些物品，赶在正午之前上路。
柳若水想着要去买些药材备用，便拉着闻人飒满大街的转来转去寻找药铺。东西还没买到，却被一个老头子拦在路中。
柳若水挡着自己路的干瘦老人，瞟了瞟他举着的那块写着“知天命”的布旗，心下有点不悦，不过，仍是很礼貌的说道：“老先生可否让我和这位朋友过去？”
那算命的老头捋了捋胡须，眯起眼睛道：“公子此行可是往北，可去不得啊。”
柳若水正打算绕过去，却听身后的闻人飒道：“老先生此话何意，那北方如何去不得？”
“荧荧之惑，血光之灾。不过，二位若非要北行，老朽倒是有一法。”
“血光之灾！笑话，少爷我害怕见血。”柳若水见两人颇有聊下去趋势，忙插话打断，拖着闻人飒往前走。
“诶，两位小哥，再听我一句话，诶……”
柳若水哪管那老头在身后叫唤，拖着闻人飒就是一溜小跑，直到再也听不到那人的声音，才将速度缓了下来。
“居然咒我。”还未出门便这么晦气，柳若水心中颇有些不满。
“他的话，也不无道理，万事小心为妙。”闻人飒抬手指了指前方，“那边有家药材铺，去看看吧。”说完，便朝那边走去。
柳若水急忙跟上。
买齐了需要的东西，两个人回了客栈，结了帐，又将马车换成马匹，往平阳镇赶去。
由于出发的太晚，两人还未赶到目的地，天边黑了下来。他们只好寻了个背风的地儿，准备露宿一晚。
柳若水将马匹安顿好，这边闻人飒已经拾了些柴火，正在怀里掏火折子。
两个人围着篝火坐着，闻人飒从包袱里掏出几个馒头，熟练的用火烤了起来。
“没想到，你也会做这些事。”柳若水接过闻人飒抛过来的馒头，笑道。
闻人飒用木棍挑了挑柴火，让火燃的更旺，脸上一片淡然：“不会的事情，可以学。”
柳若水啃完了馒头，只好看着火堆发呆。
两人都沉默着，听着的头顶上夜风。
盯着火堆看了许久，柳若水的眼睛终于受不了，他便将目光移到了闻人飒的身上。
火光映着闻人飒的脸，在少年的脸上留下明明暗暗的影子。
柳若水自嘲的笑笑，这个人，他是越来越搞不懂了。在阴暗山崖下的沉默倔强，在清秋墓前的隐忍哀恸，这个人，背负了太多的迷。
想到这里，柳若水不自觉地问出了声：“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闻人飒手一顿，旋儿笑道：“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看不清楚，”柳若水叹了口气，“你的笑容很冷，像刺猬一样防备着任何人。”
“等我相信这个世界可以相信的时候，我会改变的。”闻人飒若无其事的耸耸肩，一脸的满不在乎。
柳若水站起身，走到闻人飒的背后，用双手蒙住闻人飒的眼睛，感觉到闻人飒的身体瞬间僵住，他缓缓道：“这双眼睛很美，但是，我看到的却是深深的绝望。”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不过，我也看到，在最深处，有火焰在闪动。”所以他一看到这个少年的眼睛便会救他，想逗他开心。他曾经想过，如果这样的一双眼睛笑起来，会是怎样的颜色。
“如果是在以前，我肯定已经杀了你。”闻人飒抬起手，捏住柳若水的手腕，将他蒙着自己眼睛的手掰开。
“如果在以前，我也不会这样说。”柳若水回到自己的位置，心疼得看着自己的手腕，不禁埋怨闻人飒出手太重。
“你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被称为邪医？”
“救想救之人，杀想杀之辈，我不想按规矩来，被称为邪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说完，柳若水转身躺下，抓过来一个包袱当作枕头，说道：“后半夜我守，我先睡了。”闻人飒没有搭腔，过了一会，柳若水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已然睡了过去。
闻人飒呆了半晌，才喃喃道：“柳若水你真不识货，以前醉梦阁的人，可都喜欢我的笑呢。”说完，他抬起头，看着头上的天空，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