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熙何往之缘起》悔止

7、师出何门

　　白衣飘渺，芳驾远去，未留多余一句。
　　众人恍惚回神，静默片刻便如炸开了锅般嚷嚷起来。

　　文试赛场。诸位考生团团围住被另类相救的孔瑜。
　　“孔瑜，你小子艳福不浅啊！方才吾等考生皆有难，那位姑娘为何单单只亲自救你一人，是否你与恩人前有渊源，还不从实招来，吾等也好改日登门叩谢恩人。”一位脱险的考生在孔瑜身前颐指气使的嚷道。
　　“就是，速与吾等细细道来。”催促有之。
　　“对呀，孔瑜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前日还与我说自己是孤家寡人，今日便有佳人出手相救，如不从实而招，吾等岂能饶你。”揶揄起哄亦有之。
　　孔瑜双手隆起，环转一周一一作揖回曰：“诸位仁兄，小弟万无丝毫隐瞒，今日与那位姑娘乃是初次相识。至于方才仁兄所疑之处，恐是先前情势危急，那白绫无法承受吾等全部分量，加之小弟不幸被剑气震得最远，恩人不得已之下的无奈之举。况且小弟询问恩人之言诸位仁兄皆有耳闻，又何来渊源一说。”说罢再次拱手作揖，只是在礼毕后袖内右手仍是罩于左手之上，有意无意的轻微抚摸，脸上不期然的再次浮现丝丝红晕。嗯，姑娘接住在下时她的柔荑一不小心滑过在下的左手，人去香留，这应该不算隐瞒吧！
　　围团的书生们见孔瑜脸含红晕，双手交错，一副戚戚样，以为对方是被这仗势给弄得不好意思，再者方才的对话他们也都听见了，那位姑娘大概确实与孔瑜不相识，否则断不会那般飘然而去，也罢，放他一马，唉，真是可惜了，如此佳人却无缘结识，更何况恩人还是蒙面女侠，他日相见，即便尽在眼前，恐也无法相识，枉论还恩。想毕，诸位考生纷纷散开回席。

　　武试赛场，热闹哄哄。
　　“好厉害的内功呀！”
　　“在老朽看来，那女娃的功力与穆仁封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惭愧惭愧，习武数十年竟不如一位奶娃娃来的厉害。”
　　“兄台大可不必如此，山外有山，天外有人，那位姑娘的招式和纯厚内力并非江湖各大门派所有，据我所知，军营和府衙更无可能，其尊师定是世外高人，既是高人，比不上也是常事。只是不知她师承何处？”
　　“钱小弟说的是，俺也好奇娃娃的师父是谁呢？”
　　“大伙觉得四大隐世前辈之一有无可能？”一人提问道。
　　“绝无可能。”一位长者反驳说：“我与四位前辈多少都有些熟识，未曾听闻谁有女徒。况且吴老已有三位高徒，诸位都曾见识过那三位小辈，按照吴老以三为限的收徒原则是不会有第四位小徒的；苗大侠一直定期与我师兄保持书信来往，也未曾从其书信中获知收徒此等大事；玉林禅师乃佛门中人，怎会收女子为徒；公孙前辈更是闭关多年未出，又岂会闲时收徒。观方才那位蒙面姑娘的举止气度，绝非一般门派可栽培出来的，怕只怕是一隐世高门之徒，哎，但愿其师门是我等正派道友，否则江湖上又要不太平了。”
　　“不会吧，虽没见着她的面貌，但就其出手救下十二位书生的举动来看，哪是邪魔歪教会做的事，帮主多虑了。”不少人士异议而起。
　　“这谁说的准呢，最好是我多虑了。”长者感叹道。
　　“嗨，招英大会前几日，我想起来了，哦哦，好像是有天夜里我在亓镇街旁吃宵夜，就见过这姑娘。”突然一男子叫了出来。
　　众人刚刚淡下的好奇心又再次被挑了起来。
　　“真的？那你有没有见过她的容貌？美不美，是不是国色天香呀？”
　　“深夜她一个姑娘家出现在街旁所为何事呀？”
　　“是她独自一人出现还是有人陪同的？”
　　面对众人七七八八的询问，这位壮汉无奈地摸了摸后脑袋，如实说道：“那晚她也是蒙着面纱的，我没能见着她长什么样，嗯，就她一个人，从东街到西街一晃而过，当时就觉得特别，所以才印象深刻的。”
　　众人不禁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呀！”壮汉一拍脑门再次成功唤起了众人的兴趣，他急促且激动的说：“那晚她还背着一把剑，一把比一般的宝剑都要长的长剑。咦，今天怎么没见她背着那把长剑了？”
　　然众人的焦点并非放在壮汉的疑问上，而是聚集在那把长剑之上。众所周知，潮起潮落，江山更替，武器也是要经历革新的，如今的宝剑都是三寸的标准，若是壮汉所言非虚，那么拥有一把长古剑的姑娘其身份更是非同一般了。对方师门隐世多年，如今遣徒重现江湖，在朝堂风云变化、边境蠢蠢欲动之际，其目的更是值得推敲。

　　丐帮三人组。小乞丐在见识了山外之人的风采后，内心十分激动，总算没白来观看这招英大会了，嘿嘿，回去可以说给他弟弟听，羡慕死他。想着想着小乞丐便有些迫不及待奔回老巢了，抬起脸来，期翼的望向老者。熟料老者是不知小乞丐的内心独白还是自行忽略其独白，径自和胖乞丐闲扯起来。
　　“汪老弟，出啥事了？瞧你这一副郁闷模样，莫不是对那姑娘一见钟情？”老者拍拍胖乞丐的一侧肩膀调侃起来。
　　“瞎说！”胖乞丐用黑漆漆的手握成拳敲击着自个儿的额头，烦躁道：“俺总觉得那姑娘身形熟悉，好像在哪见过，可一下又想不起来是在哪儿见过的。”
　　“哈！方才那群家伙不是在议论嘛，汪老弟是不是也是那晚在街边见过那姑娘？”老者不以为意。
　　“不是那晚，招英大会召开前几天，俺都是伺候长老们在客栈早早休息了，从未夜间出去过。”胖乞丐摇摇头，遂又晃起脑袋来：“到底是在哪儿呢？”
　　老者顺口一句：“汪老弟总不会是在丐帮就见过她吧？贵帮可都是大老爷们，一位姑娘家岂会随便进入。”
　　胖乞丐摆摆手，继续搜索着回忆。没过片刻，他颤抖着抓住老者的胳膊，嘴里哆嗦着：“俺…俺想起来了，是画！俺是在一幅画上见过她的，就是她，一样的身形，一样的风姿，还有那把长剑，绝对错不了，没错！”
　　老者从胖乞丐混乱无头尾的话语里掠取有意义的内容，眸色越益加深，正待细问之却被“当！”的一声打断。
　　东道主滇西郡守独孤鸿走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

　　诸位抱歉，小止高估自己了，杂事总是没玩没了，实在没时间兑现之前的承诺，只能尽量保持更新，望诸位恕罪，止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