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遂》烟燎暧昧

6、杀人未遂---第六篇 心意 凤冥

　　杀人未遂---第六篇心意凤冥

　　“我真是服了，他不是笨蛋就是白痴，这种天气居然还在外面吹风！不感冒发烧才怪呢！真不知道为什麽要来照顾他，哼，侑士，干嘛要拖我下水啦！”

　　岳人，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很吵啊！

　　“岳人，小点声啦，冥户他还在发烧呢！”

　　忍足，谢谢啊！

　　“哼，我才不要呢，是他自己找的好不好。过的好好的，偏偏要说什麽分手；好了，这回凤被关起来了，他自由了，结果还玩什麽发烧，害得我一个好好的假日也不能出去玩，很无聊哎！”

　　… …，就算你说的没错，能不能先让我睡一下。

　　“岳人，你好象很生气啊。”

　　“当然了，我在为凤鸣不平哎！8年了啊！我们认识8年了，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难过吗？凤这次说不定真的会被判刑哦，警察局要起诉他杀人未遂哎！… …对了，侑士，你有没有听迹部说过什麽？”

　　凤已经没事了，你这只小松鼠还真不是一般的迟钝啊。

　　“这个，倒没有。”

　　忍足侑士！你故意的，我收回刚才的话。谢你真是浪费了。

　　“啊！！惨了，这次连迹部都没有办法了，那凤不是死定了… …”

　　岳人，你知不知道什麽叫病患啊。

　　“也不见得啊！我觉得… …”

　　“拜托… …咳、咳、我，我想喝水… …”再不开口制止这两个家夥的话，我想我就不用休息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样子勾起了他们最後一点良知，岳人没再说什麽，忍足笑笑起身去倒水。

　　在被灌下了一大堆的药片之後，我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听见身边传来轻微的翻书声，我微微睁开眼，看了看坐在那看著书的忍足。

　　“今天我们陪你，感动吧！”忍足推了推他无框的平光眼睛，脸上明显地摆著“要你感恩”的字样。

　　“感动… …”我无奈地再次闭上眼睛，“… …才怪。”不用想也知道是迹部安排的，虽然有些多管闲事，不过我还是很感激他，毕竟这段时间，迹部帮了不少忙。

　　最终，凤还是承认了他杀人未遂，我想我知道他这麽做的原因。由於做为当事人的我，不再追究，加上迹部家的势力，凤只是接受了刑事拘留15天，在得到消息的那个时候，我狠狠地松了口气。

　　今天就是凤回来的日子了，不知道该怎麽面对他，也为自己的心情烦躁了一整夜，这个季节站在阳台上吹风，让我本来就容易受冷的身体马上就发烧了。

　　“你睡吧，我和岳人就在客厅里，有什麽事情的话喊我一声就好。”说完，合上了书，关上窗帘，房间里马上就暗了下来，临走的时候，把一个东西放在我的枕边说，“你的手机。今天… …是凤回来的日子。”

　　我转过身，假装没听见忍足轻轻的叹息，这个万事难不倒的天才，也有无奈的时候吗？

　　半个月前，我也是在这里，等著凤的回来，想著该是结束一切的时候了。

　　我忽然想叹气，已经五年了，终於能够松手，心里却没有轻松。我想象得到凤在听到我说分手的时候是什麽样的心情，这五年里发生的事情，对彼此的影响，只有我们自己最清楚。

　　到今天，我都没有後悔那个约定。

　　也许，分开以後的生活，就不会再有交集了吧，可是，我知道，我们的心里永远都逃不过为对方的一切牵动的命运了。

　　第一次微笑；

　　第一次信任；

　　第一次牵手；

　　第一次被背叛；

　　第一次被伤害；

　　第一次去伤害；

　　第一次亲吻著哭泣；

　　第一次遭遇到那麽激烈纯粹的感情；

　　第一次被那麽强烈的需要著；

　　他说，他爱我，一种我不明了的感情。

　　在我明白之前，我已经被他生硬的塞满了一种据说叫做“爱”的感情，将我的世界全部包围，填满，不留一点空间。

　　对於这种强硬的喜欢方式，我无法接受。於是，我给出了自己选择，选择接受或者拒绝，而最後，任何一项我都做不到。

　　我知道，我没有错。我只是很理智，我一直都很理智。可是我的心却难受得很。

　　对於我的提议，他并没有任何的反对和不满，只是看著我，然後微微点头。在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了心痛，我甚至是有些狼狈地跑了出来。明明说分手的人是我，可是哭的人，居然，也是我。我有些失笑，不想去思考这些无聊的事情。

　　傍晚的时候，我花钱在一间酒吧里找了个女孩子，算得上清秀，我领他回了我们的公寓，笑著对他说：“长太郎，给你介绍，我的女朋友。”

　　我分明的看到他的眼睛里，惊愕，伤害和… …愤怒。

　　我带那个女孩来到房间，就在这张我和他同眠共枕了五年的床上，我甩给那个女孩钱，让她发出撩人的呻吟，而我，只是静静地坐在窗边，对著那本来应该很诱惑我的侗体无动於衷，心里只有痛。

　　客厅里传来悠扬的音乐，我知道这个女孩的声音足够让他听到。

　　凌晨两点半，我送走了她。回到公寓的时候，他对我灿烂地笑著说：“来吃消夜吧。”我闻到了浓重的煤气味。

　　我知道他在我的饭里下了安眠药，好困，我倒在沙发上，他就蹲在我的面前，整个人都透露著悲伤。在我闭上眼睛之前，我想，我是真心的想死的，想要和他一起死，这样就可以一起轮回了吧，这样，下辈子，我们还会在一起的吧。

　　分开，居然让我的心痛到被撕裂，还不如，一起死掉算了。

　　在凤被确认拘留的那一天，迹部把我叫了出去，在一家高档到奢侈的酒店包间。

　　“说吧，冥户亮，你的想法。”

　　我看著他，愣了愣，“什麽意思？”

　　“如果你想离开，现在是最好的时机，本大爷的冰帝不缺你。你不是想逃吗？”

　　我一时语塞，看了看面前的人，不知道该说些什麽才好。

　　“小景，还是我来吧。”门开了，忍足从外面走进来，很自然地坐在迹部的身边，搂著他的身体，轻吻，然後，看著我，“我想，你现在的问题是不能确认自己的感觉所以觉得迷茫，对吗？”

　　迷茫吗？我？我的沈默等於给了他肯定的答案。忍足轻声笑起来，“果然被我猜中了，原来在球场上气势凌厉的你，也不过是个不会谈恋爱的小孩啊！”

　　“罗嗦！”瞪了他一眼，我没好气地说，什麽叫谈恋爱，我什麽时候有在恋爱了！

　　“好吧，冥户，我现在问你，你老实回答。… …呐，你在看到凤的时候会不会脸红？又或者心跳加速呢？”忍足难得的正经地问。

　　“不会。”那还怎麽得了？

　　忍足皱了皱眉，显然是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我耸肩，是你叫我老实回答的。

　　“那，不见面的时候会不会想起他或者有关他的事情？”

　　“不会！… …也不是全部都不会，偶尔也会想一点。”比如网球之类的，绝对与忍足语气里的暧昧无关。

　　“那约会的时候呢？”

　　“没有约会。”打球的时候不能算吧，当然一起回家也不能算，一起生活就更谈不上约会了。

　　“那你们假日都在做什麽？”忍足摆出惊讶的脸。

　　“假日？随便了，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通常就是睡觉，在家休息，凤看书，我看电视，就这样。”

　　“我的天啊！”忍足靠在迹部身上轻呼了一声，“我可怜的凤学弟，亏我还介绍了他那麽多部的浪漫电影。… …那你有没有过想要拥抱他或者吻他？”

　　“完全没有！”在我还没想的时候，他就已经拥抱我、吻我了，我干嘛要想。

　　“那你对他的碰触有没有讨厌的感觉？”

　　“还好！”不喜欢，也不讨厌。不过，有时候有点期待而已。

　　“那你在睡觉之前和醒来之後会不会想到他？”

　　“他每天都和我一起睡，不需要想。”

　　“你！”忍足无奈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下意识地往後退退，因为迹部的脸色已经坏到不能再坏了，“够了！… …本大爷最後问你，难道和凤在一起，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快乐吗？你那天要死的时候，想的究竟是什麽！”

　　一点也不快乐吗？我扪心自问，和凤在一起，很快乐，不管任何时候，如果我不去刻意的想起那个约定的话，我真的很快乐。

　　“快死的时候… …我想在死之前可以看清楚长太郎这个人。”我一下子唔住嘴，愣在原地，是的，当时我就是这样想的，我努力的睁开眼睛，就是要看清楚他，我想要记住他的样子。

　　额头上被轻轻弹了一下，忍足笑的有些贼，“明白了吗？”

　　我甩开他的手，没说话。

　　“只有你喜欢的人，才能证明你的存在，才能让你知道自己存在的价值。”忍足轻声说，“也许你现在还不是很清楚，毕竟这些都是凤在单方面的付出，他硬塞给你的感情。可是，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心的位置。”

　　“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的。”

　　走出回忆，我坐起来，靠著床，在忍足说，总有一天的时候，我知道我一直坚持著的东西被击得粉碎。长久以来思考的结果，竟然是可笑到令人怜悯的迷茫。

　　又要，重新开始了。

　　不想失去，不想伤害，不想错过。

　　我不知道这一次的结果是不是和之前的一样，但也许是他一直期待著的那个结果。

　　如果真的，总有一天会到来的话，那就两个人一起面对吧。

　　如果，那是堕落，就两个人一起堕落好了。

　　因为我清楚的很，我的坚强，是你给的！我的勇气，是因为你！八年来，一直如此，只是，我到今天，才发现，不会太晚吧。

　　已经，不想，也不能，再逃避了。

　　无论是什麽样的感情，我唯一明确的就是，我不想放开他的手，永远不想。

　　房间的门被打开，抬头看到他憔悴的脸，在看见我的时候，微微愣住之後，笑著说：“对不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线的原因，心，有一点点的不对劲。

　　我对他伸出手，笑著说，“欢迎回来。”看见他呆在原地，我挥挥手示意他走过来，“我都说了，欢迎回来，难道你，不应该说些什麽吗？”

　　“我… …我回来了，亮！”

　　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的时候，我想，或者，这次，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