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克劳奇 ...
-
赫尔墨斯的表情整个僵硬了，他没想到克鲁姆会这样孤注一掷地要把窗户纸给捅破。他抽出手，逃避着躲开克鲁姆热烈的眼神，尽量平静地说：“很荣幸你对我有好感，能把我当好朋友，你可是个有名魁地奇球员。也许争霸赛结束以后再有魁地奇比赛你可以给我几张你们比赛的门票？那东西还真是贵......”
“不是朋友的喜欢。”克鲁姆毫不留情地打断赫尔墨斯擅自的解释，他试图伸手去触碰赫尔墨斯的脸，赫尔墨斯往后退了一步，表示出无言地拒绝。克鲁姆眼神微黯：“是男生对女生的那种喜欢。赫尔墨斯.格林格拉斯，请你不要再有意转开话题，好吗？”
赫尔墨斯之所以不正面回答是不想让两边难看，但是他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既然克鲁姆这样不给自己留退路，他索性就如他所愿转过脸来正视他。他深呼吸一口气，略微冷淡地说：“你说你对我的是那种喜欢，那就奇怪了，我又不是女生。而且谁都知道你对格兰杰小姐有好感不是吗？”
“不是，我们都是男的，所以我不可能正面邀请你.......”克鲁姆皱着眉想要解释，但是赫尔墨斯并不想听这些他并不关心的事情。
“就像你说的，我们都是男的。”赫尔墨斯面无表情地说：“你不能正面邀请我却能在现在对我说喜欢？你这种喜欢真是令我大开眼界。我想我们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威克多尔先生。”
克鲁姆有些急了：“赫米恩（赫敏，克鲁姆读不清她的名字）只是个借口，你要是不高兴......”
“我没有不高兴。”赫尔墨斯不耐烦地说，正想说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让克鲁姆放弃他吧，忽然发现克鲁姆身后的树丛中出现了异常动静。赫尔墨斯对隐藏在森林里的东西有过一些经验，他本能地抓住克鲁姆的胳膊，把他拉了过来：“谁在那里？”
“怎么回事？”
赫尔墨斯摇了摇头，盯着刚才有动静的地方。他把手伸进长袍，摸索着魔杖。一个人影缓缓走了出来，他戴着一副眼镜，碧绿的眼眸里盛满了怒火，额头上的闪电形伤疤藏在了头发的后面。赫尔墨斯松了一口气，身子也往旁边让了让，离开克鲁姆一段距离：“哈利.波特，你在这里干什么？”
“你们在这里又是在干什么？”哈利压抑着愤怒低声说。他几步走到克鲁姆的面前，和克鲁姆对视：“你把赫敏当成挡箭牌？你喜欢这个斯莱特林？”
看来他们的对话都被哈利听到了，赫尔墨斯叹了一口气，他不想把事情弄得更糟，三强争霸赛算是一个比较敏感的时期，可是这明显已经不由他控制了。
“我是喜欢他。”克鲁姆竟然也不否认，哈利更生气了。
“你......！”哈利一个怒气冲头一把拽住了克鲁姆的衣领，眼看着就要挥拳打上去。这时，一个男人突然跌跌撞撞地从一棵高高的橡树后面走出来。赫尔墨斯一惊，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偏僻的树林竟然那么受欢迎。哈利也停下了动作，和克鲁姆一起回头望去，然后，他们反应过来了，这是克劳奇先生。
他看上去在外面漂泊了许多日子，长袍的膝部被撕破了，血迹斑斑，脸上也布满伤痕，胡子拉碴，面容灰白而憔悴。他原本整洁的头发和胡子都需要清洗和修剪了。他的模样固然奇特，但最古怪的是他的行为。克劳奇先生似乎在跟什么人说话，而这个人只有他自己才能看见。他嘴里不停地嘀嘀咕咕，还打着手势。那样子简直就像是精神出了问题，完全已经疯魔了。
“他不是个裁判吗？”克鲁姆盯着克劳奇先生问道，“他不是你们魔法部的人吗？”
哈利点了点头。他迟疑了片刻，然后放开了克鲁姆慢慢朝克劳奇先生走去。克劳奇先生没有看他，只管对旁边的一棵树说个不停。赫尔墨斯觉得有点不对头，他悄悄地握紧了魔杖站在一边看事情的发展状况。
“……韦瑟比，你办完这件事之后，就派一只猫头鹰给邓布利多送信，确认一下德姆斯特朗参加争霸赛的学生人数，卡卡洛夫捎信说有十二个……”
“克劳奇先生？”哈利小心地说。
“……然后再派一只猫头鹰给马克西姆夫人送信，她可能也要增加学生人数，既然卡卡洛夫的人数增加到了十二个……就这么办吧，韦瑟比，行吗？行吗？行……”
克劳奇先生眼珠突出。他站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瞪着那棵树，嘴里无声地念叨着。然后，他朝旁边踉跄几步，扑通跪倒在地。
“克劳奇先生？”哈利大声叫道，“你没事吧？”
克劳奇的眼珠向上翻着。哈利扭头望望克鲁姆。克鲁姆也跟他进了树丛，惊慌地低头看着克劳奇，赫尔墨斯走在最后面，如果发生什么的话从他那个位置最容易迅速走开。
“他怎么啦？”
“不知道，”哈利低声说，“听着，你最好赶快去叫人——”
“邓布利多！”克劳奇先生大口喘着气说。他扑过来，一把抓住哈利的长袍，把他拉到自己身边，但他的眼睛却直直地盯着哈利头顶上方：“我要……见……邓布利多……”
“好的，”哈利说，“只要你起来，克劳奇先生，我们就去找——”
“我做了……一件……蠢事……”克劳奇喘着气说。他看上去完全疯了，眼珠向外突出，滴溜溜地转着，口水顺着下巴滴落。“一定要……告诉……邓布利多！”
克劳奇先生的眼珠转了过来，瞪着哈利。
“你……是谁？”他小声说。
“我是学校的一名学生。”哈利说，一边扭头望着克鲁姆和赫尔墨斯，希望他们能过来帮一把，但克鲁姆缩在后面，神情非常紧张，而赫尔墨斯就更不用指望了，他一点都不想多惹麻烦。
“你不是……他的人？”克劳奇轻声问，嘴巴往下耷拉着。
“不是。”哈利说，他一点儿也不明白克劳奇在说什么。
“是邓布利多的人？”
“对。”哈利说。
克劳奇把他拉得更近一些。哈利想松开克劳奇抓住他长袍的手，但他抓得太紧了。
“给邓布利多……提个醒……”
“如果你放开我，我就去找邓布利多。”哈利说，“放开我，克劳奇先生，我去找他……”
“谢谢你，韦瑟比，你办完那件事后，我想喝一杯茶。我妻子和儿子很快就要来了，我们今晚要和福吉夫妇一起去听音乐会。”
克劳奇又对着一棵树滔滔不绝地说开了，似乎一下子就把哈利忘到了脑后。这使哈利惊讶极了，竟没有注意到克劳奇已经松开了他。
“是的，我儿子最近通过了十二项普通巫师等级考试，成绩很令人满意，谢谢你，是的，确实很为他骄傲。好了，如果你能把安道尔魔法部长的那份备忘录拿给我，我大概会有时间起草一封回信……”
“你们在这里陪他！”哈利对克鲁姆和赫尔墨斯说，“我去叫邓布利多，我知道他的办公室在哪里，可以快一些——”
“他疯了。”克鲁姆迟疑地说，低头望着克劳奇。克劳奇仍然对着那棵树喋喋不休，似乎认定那就是珀西。
“你就陪着他吧。”哈利说完，准备起身离开，但他的动作似乎刺激了克劳奇先生，使他猛地改变姿态，一把抱住哈利的膝盖，再一次把他拖倒在地。
“不要……离开……我！”他小声说，眼球又突了出来，“我……逃出来了……必须提醒……必须告诉……我要见邓布利多……都怪我……都怪我……伯莎……死了……都怪我……我儿子……都怪我……告诉邓布利多……哈利.波特……黑魔头……强壮起来了……哈利.波特……”
“只要你放开我，我就去找邓布利多，克劳奇先生！”哈利说。他恼怒地扭头看着克鲁姆，“你能不能帮帮我？”
克鲁姆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他走上前，蹲在克劳奇先生身边。赫尔墨斯没想到克鲁姆竟然是这么胆小的人，一时间对他的好感更是降到了最低点。
作者有话说
第180章 克劳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