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舞会之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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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期的最后一星期，学校里一天比一天热闹、嘈杂。人们四处谣传着关于圣诞舞会的消息，但其中大部分都是不值得相信的——比如，邓布利多从三把扫帚的罗斯默塔那里买了八百桶香精蜂蜜酒。不过，他预定古怪姐妹的事倒有可能是真的。又比如，斯莱特林关系最好的德拉科和赫尔墨斯因为争夺舞伴闹掰了。这事传出来就连哈利他们都惊讶极了，他们可是知道这两个人的情谊到底有多深刻的。可是看最近他们两个不交流不再一起同行的样子，好像无形之中给这个消息增添了几分可信度。
有些老师，如小个子的弗立维教授，看到同学们显然都心不在焉，便索性不再讲课了。他允许他们在星期三他的课上做游戏。其他老师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比如，宾斯教授的注意力是没有事情能够转移的，他还是继续在他那堆妖精造反的笔记中艰难跋涉——同学们推测，宾斯教授既然没有让自己的死亡阻挡他继续教书的道路，像圣诞节这样的小事，根本就不可能使他分心。说来真是奇怪，他居然能把血淋淋、惊心动魄的妖精造反讲得像珀西的坩埚底报告那样枯燥乏味。麦格教授和穆迪也不让学生们闲着，直到下课前的最后一秒钟。期内普就更不用说了，他宁愿收养哈利当干儿子，也不愿让同学们在课堂上做游戏。他目光阴沉地打量着全班同学，告诉他们说，他将在学期的最后一节课上测验他们的解毒药剂。
所有学生都苦着脸却不敢辩驳一句，斯内普教授的决定根本不允许质疑。魔药课上德拉科和赫尔墨斯一左一右虽然还是在同一组，中间却空开了一大块，都可以再插进去两个人了。谁都能看得出这两个人之间肯定是出了什么事，达芙妮更是焦急。她和赫尔墨斯那天说的好好的，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啊？她问了赫尔墨斯几次，赫尔墨斯都说没事，可这一点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赫尔墨斯现在练舞的事情都交给了扎比尼和潘西。扎比尼早早邀请了潘西当舞伴，两对舞伴时不时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来上一段，竟然成了斯莱特林一景。只是每到这个时候德拉科的脸色都会很难看，根本没人敢在这时候凑上去跟他说话。
德拉科最近倒是经常和赫尔墨斯的妹妹阿斯托利亚在一起，但不怎么说话，往往是阿斯托利亚在一边看书，德拉科在一边写教授们布置下来的作业，偶尔阿斯托利亚问他两句什么，德拉科也都回答了。斯莱特林们这才知道原来阿斯托利亚是德拉科的舞伴，少不得在私下里挤眉弄眼两下，觉得斯莱特林王子殿下的春天到了。
然而事实上什么春天到了，德拉科的心情根本就是寒冬腊月。赫尔墨斯知道德拉科在等，等到圣诞舞会一结束，就会找他好好算一算总账。
霍格沃茨的师生不断表现出想给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客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欲望，他们似乎决心在这个圣诞节展示出城堡的最佳风貌。学校里张灯结彩地布置起来，同学们发誓自从他们进校以来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装饰。大理石楼梯的扶手上挂满了永远不化的冰柱，礼堂里惯常摆放的那十二棵圣诞树上，装饰着各种各样的小玩艺儿，从闪闪发亮的冬青果，到不停鸣叫的活的金色猫头鹰。那些盔甲都被施了魔法，只要一有人经过，它们就会演唱圣诞颂歌。听一只空头盔唱出“哦，来吧，你们这些虔诚的人，”真是特别滑稽。盔甲只知道一半的歌词，看门人费尔奇有好几次不得不把皮皮鬼从盔甲里拽出来，因为皮皮鬼躲在里面，逢到盔甲唱不下去的地方，他就自己编一些歌词填补进去，都是些非常粗野难听的话。
尽管老师们给四年级学生假期里布置了一大堆家庭作业，但学期结束后，根本没有人有心思做功课。在圣诞节前的那个星期，每个人都尽情玩耍。斯莱特林地窖里的人几乎和放假前差不多，虽然他们的王子最近明显心情不好，但这也阻挡不了他们对假期的热情。
大雪纷纷飘落在城堡和场地上。布斯巴顿那辆浅蓝色的马车看上去像冬天里一只挂霜的大南瓜，旁边那个洒了糖霜的姜饼小房子便是海格的小木屋；德姆斯特朗大船的船舷上结了一层冰，变得光滑透亮，帆索上也染了一层白霜。下面厨房里的家养小精灵忙得不亦乐乎，准备了多种口味的热腾腾的炖菜和甜美的布丁，只有芙蓉.德拉库尔能够找到借口抱怨几句。
“霍格沃茨的食物都太油腻了，”一天晚上，斯莱特林们离开礼堂时，听见她皱着眉头这么说，“我的礼袍都要穿不下了！”
格兰芬多恰好又和斯莱特林们碰了个头，熟悉的三人组在稍远的地方嘀嘀咕咕，赫尔墨斯只听到罗恩在问：“赫敏——你要跟谁一起去参加舞会？”
赫敏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不告诉你，你会取笑我的。”
离赫尔墨斯有一点距离的德拉科这时候挑了挑眉，终于找到了坏心情的发泄渠道：“你在开玩笑，韦斯莱！”德拉科提高了声音，刻薄地说：“怎么，难道居然有人邀请那家伙参加舞会？那个大板牙格兰杰？”
哈利和罗恩猛地转过身，赫敏却朝德拉科身后的什么人挥手致意，一边大声地说：“你好，穆迪教授！”
德拉科瞬间警惕起来，他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地四下张望，寻找穆迪，却见穆迪还坐在教工桌子旁，吃他的那一份炖菜呢。
“你是个浑身抽搐的小白鼬，是不是，马尔福？”赫敏尖刻地说完，便和哈利、罗恩走上大理石楼梯，一边开心地放声大笑。
德拉科气得差点没抽出魔杖来给他们一个不可饶恕咒，斯莱特林们赶紧拉住他说会给嚣张的格兰芬多们一个让他们记忆深刻的教训，纷纷安抚最近暴躁得厉害的小马尔福少爷。最后德拉科终于不再计较，但赫尔墨斯看得分明，德拉科锐利的眼神穿过人群直直地瞪着他，那眼睛里明明白白地写着：都算你身上。
赫尔墨斯郁闷地在心里想，这笔账大概会算得他倾家荡产，赔身又赔心吧。
作者有话说
第158章 舞会之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