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踌躇的结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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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托利亚没有再说什么转头就走了，赫尔墨斯一个人留在了空空荡荡的教室里，整个人都懵了。四面八方的寂静和黑暗好像要把他吞噬了，他就这样坐在了桌子上，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思绪纷乱。
阿斯托利亚刚刚说了什么？哦，对了，说了她讨厌他.....说了她不想让了，她要和德拉科订婚......这是怎么回事？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赫尔墨斯发着呆，脑海里那个文静可爱的阿斯托利亚和刚才那个冰冷刺人的阿斯托利亚反复交替，一会儿是她甜甜的笑容，用柔软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一会儿是她面无表情地说，有时候我真的很讨厌你。
他是知道家里把所有的注意力几乎都放在了自己身上的，他也没有办法假惺惺地说，他也不想，这都是因为他身体不好。他的确是贪恋着父母姐妹们的疼爱的，他没有想到这会深深伤害到他最小的妹妹阿斯托利亚。
阿斯托利亚才是家里最小的孩子，还是个女孩，而他把她该受到的宠爱全都占去了。阿斯托利亚真的太乖了，所有人竟然都没想到这一点。这是他们不可推辞的疏忽。
还有德拉科的事情，他只顾着自己的感情，却忘了最一开始，在他们还是单纯的友谊的时候，父亲跟自己提过，为了两个家族的联盟，让阿斯托利亚和德拉科订婚。
一团糟，事情变得乱七八糟，乱得让赫尔墨斯的脑子转都转不过来。
最后赫尔墨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去的礼堂，又是怎么回的公共休息室。晚饭他几乎没有动，再和达芙妮练习跳舞的时候怎么样都不在状态。达芙妮担忧地问他发生了什么他也不说话，德拉科皱起的眉毛彰显出他糟糕的心情。阿斯托利亚坐在角落里冷眼看着一切，更不会上前去说什么话。
一回到寝室赫尔墨斯就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德拉科站在他的床边下手去推他：“你到底是怎么了？”
“没怎么。”赫尔墨斯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蛹，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明天再好好练习吧，我累了，先睡了。”
德拉科脸色很难看，他瞪了被子里的人半晌，恨不得立刻把人抓出来。可是他到底没有这样做，赫尔墨斯摆明了他有事要想，拒绝他的帮忙，按照他的倔强，即使现在把他挖出来结果还是一样的。
赫尔墨斯在被子里听到德拉科离开的脚步声，然后是德拉科掀开被子睡觉的声音。他微微地放松了下来，他感激于德拉科的体贴，而他也真的要好好想一想。
关于阿斯托利亚，关于格林格拉斯家族，关于他的家人们，关于德拉科。德拉科大概是最无辜的一个了，格林格拉斯先生和卢修斯先生决定的联姻，他对德拉科感情的逃避，阿斯托利亚对德拉科的不放手。
他是肯定不会因为阿斯托利亚就放弃德拉科的。他和德拉科面前障碍重重，阿斯托利亚只是第一个，但是这件事也让他明白了之前达芙妮为什么最担心的是他。一个阿斯托利亚已经让他犹豫了，让他乱了阵脚，仅仅是这样的小障碍就是这样了，以后呢？
嘴上说说没有问题的，谁都会，但是实际发生的时候呢？他要好好地想一想，他的性格里有很多的不足，通过阿斯托利亚的事让他看到了些，他必须要慢慢地改正过来。
一整个晚上，赫尔墨斯和德拉科都没有睡好。从来睡觉都很安稳的德拉科翻来覆去一直到早上，而喜欢动弹的赫尔墨斯却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变都没变过。早上起来的时候赫尔墨斯终于想了个大概了，德拉科看他的表情，昨天那些话想问又问不出口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往年在霍格沃茨登记过圣诞节的同学少之又少，今年就不同了，四年级以上的所有同学似乎都要留下来，他们都对即将到来的舞会非常痴迷——至少所有的女生都是这样，男生们忽然惊讶地发现霍格沃茨竟然容纳了这么多女生。她们在走廊里吃吃笑着、窃窃私语，每当有男生走过时就尖声大笑，女生们兴奋地交换意见，谈论圣诞节晚上穿什么衣服……
赫尔墨斯和德拉科在礼堂吃完早餐，相伴着走在长长的走廊上。赫尔墨斯几次欲言又止，等快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时候才忍不住对德拉科说：“德拉科，怎么都没看到你的舞伴？要不我找别人教我，你也好好带带你的舞伴？”
德拉科怪异地看了他一眼：“我不用开舞，不需要练习。”
“我不是这个意思......”赫尔墨斯支支吾吾地说：“你总陪着我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德拉科打断他的话，一点都不想听他的废话：“你到底想怎么样？”
赫尔墨斯看德拉科一幅不打算听他拐弯抹角编理由的样子，心一横，飞快地说：“我打算找扎比尼和潘西教我和达芙妮跳舞，你不用陪着我了。”
德拉科听到他这么说狠狠地皱起了眉，他瞪着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赫尔墨斯：“你这是在赶我走？赫尔墨斯？”
“我没有。”赫尔墨斯低声回答，避开德拉科犀利的目光：“我只是觉得难得的圣诞节舞会，趁这个时候好好跟舞伴联络联络感情才好吧。”
“联络感情？”德拉科冷飕飕地一笑，他一把拽过赫尔墨斯，把他压在墙上，抬起他的下巴：“我以为我一直都在联络感情？本来不打算问了的，昨天晚上怎么回事？赫尔墨斯？”
这段走廊还没什么人，就算有人经过看到两个斯莱特林在“吵架”也压根不敢多管闲事。赫尔墨斯被德拉科逼近到面前不由挣扎起来：“放手，放手德拉科！被人看到......”
“回答我！”德拉科这回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他受够了赫尔墨斯最近的忽冷忽热，把自己也吊得忽上忽下，这算什么？他觉得他们应该对有些事情心照不宣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德拉科烦躁地捏住赫尔墨斯的下巴，忍不住加大了力道。
“没怎么回事！”赫尔墨斯本来还有些心虚，现在被德拉科这么不管不顾地一弄反而恼羞成怒了，他猛地拍开德拉科把自己弄疼了的手，把人用力推开：“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有话不能好好说？”
德拉科紧绷着脸，抿紧嘴唇看着赫尔墨斯，那凶狠无比的眼神简直要在赫尔墨斯的身上钻出两个洞来。
赫尔墨斯逃开德拉科的束缚，平复下心情，抬头就看到德拉科这个样子。刚刚还勃发的怒意一下子消失了，他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和德拉科实话实说：“德拉科，我们好好谈一谈，在圣诞舞会以后。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帮我照顾一下阿斯托利亚。”
作者有话说
第157章 踌躇的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