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天国》白箫澜

9、不放手

　　“好吃吗？”Eric·吴瞅着久伶淡笑。
　　“好吃是好吃，不过单调了点，有没有什么配菜啊？”久伶得寸进尺的问。
　　“有，”Eric·吴不意外的看着久伶瞬间点亮的眼，“不过你不能吃。”
　　久伶握紧了手中的筷子，想象那是两根锐利的钢针，而自己正像容嬷嬷虐紫薇一样虐Eric·吴。
　　Eric·吴伸出手捏住久伶的下巴，“你磨牙的声音很难听。”
　　“难听你别听啊！”久伶不满地甩开下巴上的手，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两根筷子直指Eric·吴，“你是不是想说我那天喝酒喝到胃出血，所以医生嘱咐我除了清粥，其他什么都不能吃！”眉头不自然的皱起。妈的，胸口真疼，看来那天撞得不轻！
　　Eric·吴叹出一口气，“是。”
　　久伶冷笑一声：“那您也应该清楚，我这个样子都是谁害得吧？”
　　“我……对不起。”
　　“总裁大人，您真的很难让人理解。时而残暴、时而温柔，呵……”久伶将筷子规规矩矩地摆回桌上，挺起腰板直视Eric·吴的眼睛，“如果您是因为生活里少了那么些刺激，想要找个宠物增添趣味，那很抱歉，我——”右手稳稳地放在自己的胸前，每个字都说得铿锵有力，“卖艺不卖身！”
　　Eric·吴彻底愣住了。他在说什么？卖艺不卖身？“你以为我是要你当宠物？”慢慢站起身，Eric·吴的眼神冷冽的骇人。
　　久伶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不、不然呢？”
　　“我的心意难道还表达的不够明显吗？”
　　够！绝对够！从见面到现在，我所做的一切都在你的强压政策下进行！这不正是一个主人对待宠物的态度吗？
　　“久伶，不要轻贱你自己。”Eric·吴一把挥开隔在两人中间的小圆桌，大步上前扣住久伶放在胸前的右手将他扯向自己。
　　久伶怔了一下，立马用空着的左手去推Eric·吴，但被对方眼疾手快地一把擒住，与右手一样死死扣在了胸前。
　　“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承认以前只把你当宠物，从来没有正视过你的想法，甚至无视你真挚的爱，但是在失去你之后，我后悔了！”Eric·吴腾出一手按住久伶的后脑勺迫他靠近自己，“你听清楚了吗？我后悔了！我后悔了！”
　　久伶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疯狂的眼，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你根本就是个疯子。”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
　　久伶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Eric·吴。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居然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
　　“这样你可满意？”一丝血红顺着嘴角溢出，Eric·吴不以为意地抬手抹去。“如果你觉得轻了，你可以亲自动手，用多大的力都可以，只要……”他哽咽了一下，“只要你别再装下去了。”
　　双手被松开，久伶看着自己的手掌，身子不住地颤抖，“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明明没有装——”
　　“你有！你就有！”
　　“我没有！”久伶转身大步向房门跑去，没跑几步就被Eric·吴扑到在地，接着整个掀翻了过来与他面对面、身贴身。
　　“放开我。”
　　“不，我不会再放开你了。”Eric·吴紧盯着久伶的眼，像在诉说虔诚的誓言。
　　“放开！放开！放开！”久伶拼命挣扎踢打，但压在身上的人就是不肯放他分毫。
　　“不放！放了，你就会走——唔！”
　　久伶像只被激怒的小兽，一口咬在Eric·吴肩膀上，腥甜的血味充斥了整个口腔。
　　Eric·吴偏头看着小狮一样的久伶，久久未发一语，等到他回神的时候，泪水已经溢出了眼眶，只有一滴，但——足以痛彻心扉。温柔地在久伶头顶落下一吻，然后埋首于他颈窝处，慢慢闭上了双眼。
　　压在身上的人，除了平稳的心跳和缓长的呼吸，不再有其他动静传来。久伶松开了口，绷着身子僵直地躺在地上。颈窝处有些痒，还有些湿润，他想，那也许只是呼吸出来的水汽吧……
　　“你……”
　　“让我抱抱好吗？就只是……抱抱而已。”
　　一个立于巅峰俯视千万人的领袖，居然用这种近乎乞求的口吻对自己说话，久伶觉得心房某处顿时就软了，“好。”
　　心跳，呼吸……心跳，呼吸……
　　拥着久伶温暖的身躯，Eric·吴沉沉睡去。
　　我一定是鬼迷了心窍才会说好！跟一个疯子待在一起，迟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装？哼！从头到尾我扮演的角色都是久伶，我还能装什么？明明是你自己一厢情愿认为我是冉冉，还偏要冤枉是我在装！野蛮人！那么重还压在我身上！真是蛮不讲理！蛮横无理！蛮手蛮脚……
　　久伶在对Eric·吴的腹诽中，勾搭上了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