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祖宗)往事知多少》梨园天子

4、第三章

　　对于阿修罗心中所想，此时的羽村和因陀罗根本不知，因为他们这边自己的状况还没能解决，就更不用说去解决阿修罗的心结了，他们甚至连察觉都没能察觉到。
　　“因陀罗······”
　　“那个人，”心知羽村想要问的是什么，因陀罗微微低下了头，眼神飘忽不定：“我能感觉到，那个人很强，甚至可以与父亲相媲美。还有就是······我感觉到那个人身上拥有我的查克拉。”
　　对于因陀罗的疑问，羽村也是无言以对，毕竟现在已知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很多疑问谜题都无法用最为准确的依据来进行解释。不过，或许······
　　目光再次移向那名气息微弱的金发少年，羽村沉吟片刻，抬头对因陀罗兄弟道：“勿要再如此严肃下去，此处毕竟是未来。而对于未来之事，身为历史之人应尽量少知而非探知，切记。”说罢，转身，施术，向着那金发的少年迅速飞去。
　　一切来的都是那样的突然，两兄弟在听完自家叔父的话后还未能反应，就见说话者已经跑得没影了，只留下兄弟俩在这里红眼对黑眼的这么干等着。
　　在那拥有一头白发的小人突然从天而降之时，正在为那名即将死去的金发少年做着心脏复苏术的樱发女孩突然一惊，但仅是片刻后便回了神，丝毫没有影响到正在进行的手术。
　　羽村满意地看着这个女孩，本想着若是女孩被自己吓到了会影响到少年的心率，他已经做好了暂时接替女孩的准备了。但现在看来，这女孩的心理素质还是很不错的嘛。
　　虽说是被吓到了，但樱发女孩极好的忍者素质却又在一瞬间将眼前的情况在脑中加以分析最后化成一个问句：“你是谁？”虽说她并未在眼前这个人身上感到任何的敌意，而且这还是个孩子，但此时危机的时刻包括适才这个孩子所展现出来的非比寻常的能力让她不得不要事事都谨慎起来。
　　听了女孩的问题后，羽村也并没有急着回应女孩，而是同样问了女孩一个问题：“你的名字是？那名少年的呢？”
　　女孩似乎是被羽村的问题问愣了，她在脑中想到了很多种这个孩子会说出什么话的场景，但唯独这一种是出乎她意料的。同时，也不知她是受了什么蛊惑似的，默默地开口回答了羽村的问题：“······春野樱，躺在地上的这个少年是漩涡鸣人，我们是木叶的忍者。”
　　得到了春野樱的回答后羽村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虽说他并不知道春野樱口中的什么木叶啊，忍者啊什么的到底是什么，但身为过去人的他对此也不欲过多追究，只当是时代不同的专属词给揭了过去。
　　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后，羽村也就很乐意去回答春野樱的问题了：“大筒木羽村，我的名字。”
　　站在不远处的几个人在看到羽村这方的情况后急忙向着这边过来了，羽村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于是他三步并做两步地走到了漩涡鸣人的身侧，就在他脑袋旁边蹲了下来，伸出了一只手将其搁在少年的额头上，慢慢地进入了少年的精神世界。
　　暗黄的空间，浅层的积水，这里是这个名为漩涡鸣人的少年的意识空间。在踏进这空间的那一刻，一个古老的声音回荡在这个虽狭小却始终不能望得边界的空间中。
　　“就托付给你们了······从现在起，鸣人与佐助······你们要怎么做以及期望有什么样的未来，都由你们自己来决定！”
　　在说出这句话并将自己的力量传承下去之后，坐在求道玉上悬浮于水面的老者突然一震，随即一个笑容绽放在那张古板了许多年的脸上。
　　——终于来了！这一天，终于等到了！
　　由于整个空间的地面上都布满了水，而羽村也并不像涉水，于是他在这意识空间中便开了漂浮之力，实际上就是所谓的斥力，足以令自身悬在半空中而不至于落水湿身。
　　这个空间，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起码羽村在来到这里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他想要见到的目标。
　　“羽村。”
　　听着兄长的呼唤，羽村向着那方更近了些，最终停留在老者的身前，浮在空中，与之平视。
　　“兄长大人。”
　　对于大筒木兄弟俩对彼此的称呼，尚未退出意识空间的漩涡鸣人瞪大了双眼，一副不可思议见鬼的模样看着羽村和年迈的羽衣：“咦咦咦？！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小鬼是老爷爷的弟弟？！”
　　然而，在场的兄弟二人却无一人去理会漩涡鸣人——对于一个即将离开此处的人，兄弟二人没必要与之所说过多。
　　果不其然，当漩涡鸣人说完他的话后不久，由于外界对其身体进行的施救，他的身体已经顺利脱离了生命危险，而他的精神也随之而离开了意识空间。
　　“兄长大人对于羽村的到来······似乎并不诧异？”并无对漩涡鸣人多加关注，毕竟羽村一开始的目标就非他，而仅仅是眼前的这一缕幽魂罢了。
　　人生在世，终有一死，便是寿命相较于普通人而言较长的大筒木宗家的人也不能例外。不论拥有了强大力量的他们是否还能被称之为“人”，但起码他们还是存在于这个星球上的生物——任何生物都是拥有其周期性的，不同种类的区别也就仅仅在于生与死之间周期的长短，但不可否认的是，宇宙中几乎所有的生物，其“死”的时间要远远大于“生”的时间。所以对于得知自己所敬爱的兄长大人已死这件事上，羽村并没有多大的悲伤，最多也就是感伤罢了。
　　时隔多年，当羽衣再次看到那张曾让其魂牵梦绕的面貌之时，他的心情却不似以往。在这千年的等待中，他有想到过无数种当自己再次遇到羽村时自己会是以怎样的心情来面对他。由最初的激动，到后来的希冀，以至于如今的淡然，然而对于这种情感，羽衣却并未感到意外。毕竟已经过去了千年，他的灵魂在飘荡在这片大陆的各个角落之时的所闻所见早就消磨了当初的意气，又加上他一遍遍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在不断的转生、厮杀、再次转生这种周而复始的运动后，他的心也逐渐变得冷漠和僵硬。如今的大筒木羽衣，也不过就是一抹飘荡在大陆各地的残魂罢了，他唯一渴望的就是能够完成当初弟弟与他的约定，然后彻底消失罢了。
　　在感知到弟弟的到来还未谋其面之前，羽衣是以上的想法，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当他再度看到弟弟时，他的心境仍是猛地揪了一下。
　　他的弟弟，永远都是那种睿智冷静的样子，从小到大，他几乎没见过弟弟像个孩子似的开怀大笑的样子，也从未见过他哭泣流泪。他的古板冷静，他的克己复礼······就像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一样，是天生的。
　　这样的羽村，叫他如何不心疼！
　　并未回答羽村的话，也算是从侧面默认了羽村的“他早就知道羽村要来此处并且他一直都在等待着羽村”这一猜测。他向羽村招了招手，并试图努力使自己的面部肌肉动起来，以此来展开一个许久没能出现在他脸上的微笑。
　　虽然那结果——自然是失败了。
　　顺应了兄长的召唤，羽村慢慢向其靠近，并且再次感受到了自家兄长对自己的抚摸。
　　羽衣的手还和晌午时羽村所感到的一样，不，是更为宽厚。多年的战乱操戈将羽衣的双手磨出了一个个又厚又黑的老茧，经历过风吹雨打和年代的洗礼的他，那双手也变得又老又干，一条条皲裂的裂纹攀附其上。在看到那双手后，羽村也能够多多少少猜测出一些东西来，然而这些东西，却是他打心眼里不想承认也不想看到的。
　　羽村不知道为何在有了诸如母亲此等强大的存在后世界还会发生战乱，现在的战争也许可以解释为在母亲逝世后，大陆上烽烟再起，但这种解释却不能够解释出羽衣现在的处境。不过他相信接下来羽衣会亲自为他解释这些事情——而他也从心底害怕知道这一切的真相。
　　似乎是看出了羽村心中的担忧，羽衣在抚摸着羽村之时另一只手却将自己的锡杖放开，而那黑色的双头杖就围绕在他们兄弟二人的身边：“吾知晓汝之到来，始于多年前汝言吾将再会与汝，完成，吾之夙愿，与汝之约定。”
　　话音刚落，只见一只状似其锡杖而蕴含在其中的力量却是截然相反的锡杖凭空出现在羽衣的手中。
　　羽衣收回了摸着羽村脑袋的手，随后又将手中锡杖横过来双手递给了羽村，待到羽村接过这锡杖后，只听羽衣又道：“很久了······久到老夫已不能记起具体的年岁数目，这是你曾授与老夫的一小部分力量，如今之时，正是将这份力量完璧归赵之时。”
　　耳边听着羽衣的话语，手中紧握着这只极有亲和力的锡杖，羽村感觉身体里似有一种力量，在与这根锡杖的力量相互呼应着，原本一直蛰伏在体内不曾运转的查克拉此时竟顺着经脉缓慢流动起来。
　　“而至于其他的······恕老夫不能告知。”就在羽村接受力量的时候，羽衣却是突然抓住了环绕在身边的属于自己的锡杖，串着圆环的属于阳之力的一头突然捣向水中，霎时间水珠四溅，水面上涟漪四起。
　　羽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抽离，他即将被羽衣的力量给推出这个意识空间。
　　“——你是属于过去之人，既是过去就莫要对现世进行过多干预。吾等皆为世界所衍生，为世界之棋，与未来相搏。在尚未通向世界未来之结局之前，入局者皆为弃子。你是，老夫亦是。这一切，不过只是为了通向一个固定的结局所铺设的前路罢了，也是，世界意识的希望······”
　　在意识被完全抽离之前，这就是羽村所听到的最后的话语，而他在身体苏醒后也很快回忆起了这段话，并很好地捕捉到了其中的一个关键词语。
　　——世界意识。